“恩?”
正四下找尋藏匿地方地方的王偉,聽到這個聲音不由一怔。
“那是……琉璃冠珠的聲音。”
因爲白曉曉的緣故,王偉還想着要找這人詢問詢問,
這讓他一聽之下,立刻想起來聲音是誰的了。
本以爲還要幾天,在約定好的時間跟地點才能遇到琉璃冠珠,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運氣還真是不錯啊。
是聽聲音,琉璃冠珠此時情緒很是激盪,
看來她先前的擔心沒錯,說是用劍換解藥的人是在騙她。
現在他所接觸的覺醒者裡,除了白香寒是完全可以信任之外,
剩下這位琉璃冠珠應該是值得一信了,
正是要對付白曉曉的時候,可不能讓這個潛在的盟友出了什麼意外,
只是不清楚琉璃冠珠是在跟誰交易,來人又有多少,
王偉並沒有直接露頭,而是壓低了聲響,
朝着琉璃冠珠聲音響起的那處院落潛去。
那院落還挺大,院牆也一般人家要高出不少來,所用的磚瓦也不是尋常貨色,
一看住在這裡的人身份不一般,
約莫着要麼是魏國的官員,要麼是什麼富商。
輕輕翻身了院牆,王偉小心翼翼地藏匿在陰暗處,朝院打量。
院裝點的很是雅緻,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的,
只是碩大的院除了兩個正在對峙的人之外,再也沒有他人,顯得很是冷清。
“騙你?”
院,一名白袍白麪,看身形是名男子的傢伙,手握干將劍,冷冷一笑道:
“我只是說你要是能帶劍來,我也許會給你解藥。”
“聽清楚了,是也許,而不是一定!”
“是你一廂情願地認爲我會給你解藥而已。”
“既然你叛離的牡丹亭,那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還想着得到解藥?妄想也要有個限度!”
男子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配那滿是輕蔑的語氣,
即便隔着白色面具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來那是何種的嘲弄。
“……你是牡丹亭的人?”
琉璃冠珠盯着白麪男子,面色十分凝重。
“當然了。”
白麪男子淡淡道:“要不然,你覺得還有誰會對一名牡丹亭的花者姑娘瞭如指掌呢?”
“原來如此。”
琉璃冠珠嘆息了一聲:“我說,爲什麼我藏有干將劍的事情,你會知道。”
“果然你是牡丹亭的人。”
“只是,我連跟我關係好的姐妹們都沒提起這件事,你竟然會知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
“你應該是影子堂跟血煞衛更加神秘的存在,侍奉亭主左右的虛無者吧?”
“哦?你連這個都知道?”
白麪男子語聲微微帶着一些驚訝:“看來,我倒是小瞧你了啊。”
“你是真的留不得了!”
“這有什麼。”
琉璃冠珠當沒聽見白麪男子說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又是說了一句:“我可是連亭主的身份是誰,也都一清二楚!”
“什麼?!”
一直很是沉穩的白麪男子,這次再也不能淡定,渾身猛然便是一顫。
但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不多時便穩定下來,
“知道亭主是誰?哼,琉璃冠珠,你還真不愧是花者的姑娘。”
“我差點被給騙了!”
“怎麼,不相信?”
琉璃冠珠無所謂道:“不信也沒關係。”
“既然你不給我解藥,那我餘命也沒多久了。”
“沒工夫在這裡跟你耽誤時間,我還打算趁還活着,四處玩玩呢。”
“至於我說的是真是假,等我一死你會知道的。”
說完,琉璃冠珠轉頭走。
“還想走?!”
白麪男子冷哼一聲,揮舞干將劍朝着琉璃冠珠的後心刺去。
琉璃冠珠聽到身後劍風襲來,但卻連頭也不會,只是淡淡道:
“你確定要現在殺了我嗎?”
“我若是現在死了,那明天一早,亭主的身份會傳的滿城皆知。”
“這裡是大梁的帝都,江湖人不少。”
“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江湖,整個天下也會知道了。”
嗡!
在距離琉璃冠珠後心不過數寸的距離時,白麪男子揮出的劍,停下了。
“……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
琉璃冠珠緩緩轉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劍尖,淡淡道:
“是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關於牡丹亭的所有事情都寫了下來。”
“如果今晚我沒有回去,我託付的人會將我寫下內容全都散佈出去。”
“裡面,有亭主的身份是誰這一條。”
“……你這是詐我!”
白麪男子目光一凝,長劍向前一送,便抵在了琉璃冠珠的心口。
“是嗎?那你直接殺了我,試試看啊。”
琉璃冠珠毫不畏懼,朝前邁了一步,讓劍尖刺破了她的胸膛。
也是白麪男子反應及時,立刻朝後退了一步。
要不然這一劍下去,對方是必死無疑!
“怎麼?你不是不信我嗎?又何必留手呢?”
琉璃冠珠繼續朝前邁步。
白麪男子則繼續後退。
這樣一進一退之下,
不多時,白麪男子發現自己被琉璃冠珠逼的,退到了院牆下,
身後再也沒有退步的餘地了。
看琉璃冠珠還要繼續朝前逼迫他,白麪男子急忙道:
“琉璃冠珠,我看你也並不想死,要不要咱們做一筆交易?”
“我可以面呈亭主,讓亭主饒了你這次叛逃的罪名,你跟我重新回到牡丹亭怎麼樣?”
“不怎麼樣。”
琉璃冠珠道:“我既然都出來了,爲什麼還要回去?”
“我是想要自由,才離開那裡的。”
“其實,只要你把說好的解藥給我,我本來是想着把這些都攔在肚子裡的。”
“既然毒都解了,那說了,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跟我耍什麼字遊戲。”
“你既然逼我,那我也只能反擊了。”
“現在給你的選擇只有兩個。”
“要麼現在殺了我,讓消息散佈出去。”
“要麼,給我解藥。”
“你放心,你的手段我不會用的。”
“我絕對不會把知道的事情說出去,怎麼樣?”
白麪男子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可以。”
“不過……在我給你解藥那之前。”
“你先告訴我,亭主的身份是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