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章 擔什麼責

事情既然到了這種地步,虎頭蛇尾的結束?

這不是趙曦的風格。

“中正,着人動手吧!記住,務必將整個通道全部拿下後,方可在汴梁動手。必須辦成鐵案!”

難得有這樣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趙曦還沒有想回去的念頭。

原本要不要皇城司動手,趙曦還一直猶豫着,經太后娘娘這麼一說,趙曦終於下決心了。

有夏竦在前,所以有個韓琦等人在後,若不從此打住,恐怕他們會覺得這一條很有用,會時不時的拿出來唬唬人。

也罷,既然有準備了,就乾脆做一場。不就是唬人嗎?誰不會?

又兩天了,趙曦倒還能沉住氣,可太后娘娘實在是擔心兒子跟朝堂鬧翻。

“曦兒,爲娘累了。農事,爲娘在年輕時也就是做個樣,曦兒也記得當初內苑那巴掌大的田地。”

“這要真是來做農活,爲娘是真不成。還是回宮裡靜養吧。你看,這都沒個人樣了,這要是臣工們見了,又少不了煩。回去吧。”

孝順孝順,以順爲孝。回就回吧,也差不多了。

趙曦這邊差不多了,政事堂這邊有點上勁了。

成何體統?即便對這次官員輪換有意見,也不是這麼個做法。丟下朝堂,遊山玩水去了!

就是原本對韓琦等人的做法有意見的歐陽修,也覺得官家此舉不妥當。

這是朝廷,是要定政事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哪能有不痛快的事就撂挑子?

甚至臺諫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彈劾的摺子。

新帝即位後,還沒有讓臺諫抓住過的把柄,這次算是有的說道了。

“臣有奏……”

好不好的,趙曦回來後的第二天,就正好逢上了早朝。

這剛剛開始,就有人跳出來了。

“講!”

趙曦知道會有找茬的,無所謂。該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也得給人說話的權利。

“臣奏陛下不問朝政耽於戲耍,置朝廷官員輪換於不顧,出城戲耍,是爲過失……”

什麼跟什麼呀?趙曦看了看劉庠,他是御史中丞。

下屬在這時候居然不知所謂的亂說。

要說是彈劾自己滯留城外太久,還有點道理。可直接說是戲耍?腦子進水了?

再看看各位相公……明白了。確實是好手段,趙曦得謝謝韓絳的這一手。

果然……

“太后喜農事,心繫農桑,先皇時已經衆所周知。如今正直種苗抽芽,荒草叢生之機,官家陪太后侍奉農事,何來戲耍?”

“陛下,臣彈劾劉御史無中生有,捕風捉影……”

“皇莊幾何?皇田又有多少人侍奉?官家身爲君王,職責爲何?出城五日,朝堂諸般事務,如何決斷?”

“國朝以農爲本,農事不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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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事衆多,又豈是農事一樣?”

……

好吧,這就是朝議。只要有一個話題,最終的走向,根本沒人能把握。

關鍵是,只要一開始跑偏了,任誰都很難拉到正路上來。

君王和相公,唯有等着散朝,沒辦法。

“政事堂留對,其餘人散朝吧。”

沒人覺得不妥,朝議一直就這樣。

不管剛纔是挺官家的,還是彈劾官家的,在聽到散朝後,都恢復了原樣,跟剛纔爭的面紅耳赤的不是他們一樣。

這朝堂是真鍛鍊人的臉皮。

“諸位相公,內苑因皇子衆多,佔據了原本屬於太后侍弄莊稼的地。”

“這次太后難得出城一次,倒是多留了幾日。還好朝廷近來無事,也沒耽誤什麼大事。”

到了垂拱殿,趙曦一開口就客氣上了。

借太后的名,盡孝心,省得大夥繼續糾結自己滯留城外五天的事。

這還是在早朝上學的。孝心大於天。

“官家,朝廷並非無大事急事。如今京官輪換已拖延近月,函待儘快定奪。”

這算是責備了。在趙曦已經客氣一番後,作爲宰相的韓琦這般說話,就是在責備。

“哦,韓相所言倒也是個事。只是臣工們所舉薦之人,我知道的並不多,還是需要多瞭解一下。”

“比如是誰家的子侄,又是誰家的女婿,或者誰的得意門生,誰的通家之好等等,這都需要知道……”

“陛下……”

“且聽我說完……”

趙曦根本沒給韓琦打斷的機會,也就是說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也不是沒有道理。”

“人的出身,成長環境,言傳身教的作用,這都是先天的優勢。而接受教育,並經過自己努力後取得成功,這是後天努力。”

“我之所以想知道這次輪換官員的跟腳,並不是說大家在徇私舞弊,而是擇其善者而用之……”

趁早封了你們解釋的話頭。解釋,解釋有用嗎?大家心知肚明,沒到撕開臉的地步,趙曦也不想就這樣含糊過去。

點一點,提一提,不管有心還是無意,且受着吧。

“陛下,朝廷有法度,所有擢升的官員,薦主擔責!”

韓琦這不是個會調和的人。這次由他發動的事,被官家這般玩,心裡是真不好過去。

所以,那怕官家是在給大家雙方臺階下,他還是沒忍住懟上兩句。

“哦,韓相公所說的擔責是擔什麼責?”

“舉薦之責!”

“哪又是什麼責?砍頭還是抄家?無非是貶黜而已,說是貶黜,國朝的貶黜又有那次不是加了貼職出外就任?這算是責嗎?”

趙曦也來氣了。我這被你們逼着,躲幾天也不行了?還必須得捏着鼻子認下?

當然,裝的成分更多點。因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唯有韓琦這樣話趕話的結果,才能徹底的讓他安穩一陣。

“官家,韓相公也是憂心朝堂。擱置時間過長,導致相關臣工人心惶惶,對於朝堂穩定卻有不妥……”

“官家,文相所言甚是。韓相公爲國朝憂,官家爲國朝計,乃是君臣同心之鏡像,此爲我大宋祥事。”

……

都挺會把握時機。也是,若再這樣一句接一句的,要硬順到以後貶黜時真的貶職貶官了,他們可都是最有可能吃虧的人。

都不傻,知道該什麼時候叫停。

自然,這次集議就這樣散了,應該屬於不歡而散。就是面子上像是沒事,也絕對是不歡而散。

要說有這情形,最高興的是誰,應該是王安石吧,畢竟他不確定韓琦對他那些想法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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