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就不怎麼好說了。”
姜公煥猶豫了一番，此事已過去了這麼多年，想必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本宮曉得了。”
麗妃一聽這話，心裡頭就有一個轉頭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在癡心妄想什麼呢？
“若我其他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姜公煥收拾好了藥箱，起身躬身行禮。
“姜太醫慢走。”
“青檸，送一送姜大人。”
麗妃坐在主位上，手撐着頭放在椅子扶手上。
她閉着眼睛按了按眉心。
“奴婢遵命！”
原來麗妃的貼身大宮女名叫青檸，長得也算清秀周正。
江宛霜默默的跟在姜公煥身後一起離開，並不多事。
在這宮中首當其衝就是要明哲保身。
二人出了儲秀宮，就往養心殿去了。
直到皇上解毒之前，他們都不會出宮去，更加不會離開養心殿。
西北邊關。
“主子，真要冒這個險嗎？”
凌鶴站在君華昭身旁，皺着眉頭很是不安。
這個計劃太過於冒險，稍不留神就要葬送性命。
“是啊，主子。”
凌遠站在一 旁出省勸阻，他也很是不贊同。
“我意已決。”
“京城父皇病危，若是我還不能速戰速決。”
“恐怕這京城都要變了天了。”
君華昭深深呼出一口氣，他也是才接到京城的來信。
說皇上中了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是……”
凌鶴凌遠聽了之後也閉口不言，君華昭所說的確是是個道理。
再說他們作爲屬下，無權利去質疑主子的決定。
“把大傢伙都喊來，我們好好商議此事。”君華昭吩咐下去。
鎮國公戰死沙場，他一來便坐上了主帥的位置。
這是難免年輕，軍中有很多人都不服他。
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大家也都清楚了他的能力。
至於爲何如此長時間都沒有結束與金國的拉扯糾纏，這其中的原因還要細細到來。
金國與大晉有一處交界之地，乃是得天獨厚易守難攻。
而恰巧就是大晉難以攻進去，金國容易守着。
若是不把這道關卡攻下，金國還是能繼續作亂爲禍邊疆。
且在此處還居住有不少百姓，若是開戰着實不易。
“太子殿下！”
一衆武將被召集到了主帥的帳篷，紛紛給君華昭見禮。
“大家都坐吧，不必多禮。”
“今日要與大家商議的事非同小可。”
君華昭身披鎧甲，頭髮高高束起坐在主帥的位子上。
明明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可偏偏沉穩端坐，有一股子少年老成之意。
“太子殿下指的是？”
開口說話的乃是陣前大將雁南飛。
雁南飛開口，衆人都翹首以盼。
“天塹關。”
君華昭緩緩吐出三個字。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速戰速決了？”
天塹關事情一直拖着，就是爲了入冬之後金國糧草不足氣溫低下。
仗着這個優勢有大半機會可拿下天塹關。
先下已經入了十二月，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已經有所謀劃。
“說的不錯。”
“所以才找的諸位再次商議。”
君華昭想着出征之前江宛霜給自己的東西，他又平添了三分信心和把握。
接下來的三個時辰裡，一衆人爲着拿下天塹關的事討論的熱火朝天。
甚至有的人之間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武將之間的相處方式不同於文人。
一直到了深夜，討論才降降停歇。
“這件事還是有所不妥。”
“太子殿下不能把希望全都寄予所說的那件東西上。”
“倘若他出了岔子，我們的將士豈不是全軍覆沒？”
這次開口的是行軍打仗一向較爲保守的一位將軍。
“行軍作戰謹慎一點是好，可是這樣一來勝算並不大。”
“我們另闢蹊徑並不是劍走偏鋒。”
“保守是好，但是不能迂腐過頭。”
君華昭聽了這人說話也不惱，只神色大淡漠不緊不慢的說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
“臣以爲可行。”
“西北戰事持續的越久，就越容易出意外。”
喬懷陽站起身來抱拳行禮。
他皮膚黝黑麪容剛毅，也很是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如此年輕便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不簡單的。
君華昭也很是看重喬懷陽，這個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的少年郎。
“喬小將說的不錯。”
“既然九成人都同意，這件事就如此定了。”
君華昭並不是一意孤行，反對的也只有方纔那個保守的大將。
西北衆將士都服氣君華昭，他們是見過這個年輕的儲君的本事的。
行軍佈陣間有着他們沒有的乾淨利落以及果斷睿智，縱使是年輕有些地方還不夠成熟。
不過這將近一年的歷練下來，他已經完全擔得起大任。
等商討完此事，衆將士就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只有喬懷夕留了下來，彷彿是有話要說。
“喬小將還有何事？”
君華昭揉了揉太陽穴，看久了軍事要務他的頭有些疼。
“太子殿下，臣有件事情……”
喬懷陽方纔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異常重要的事情。
……
第二日一早，三軍將士像往常一樣起早操練。
縱然昨晚睡得很遲，君華昭也是早早的起來了。
將士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精神氣比之前更足了。
只是這一大早的，並沒有見到喬懷陽。
不過他一個小將，也沒有人注意到。
江宛霜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餵給皇上藥丸。
她昨晚上一晚上都沒睡好，爲了確保不出岔子，她一點兒都不敢把藥交給其他人。
所以她兩個時辰就得醒來一次，一整晚斷斷續續的早上醒來無精打采，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但是她仍然不能睡個好覺，只能等到今天晚上。
因爲到了今晚，皇上的毒就徹底解了。
“吃點東西吧。”
“張公公往偏殿叫了早膳。”
姜公煥看着江宛霜眼下的烏青，眼裡的心疼不言而喻。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姜公煥已然把江宛霜當成了自己的孫女。
“好，老頭你一起把。”
江宛霜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一邊說着一邊往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