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 found my mistakes, I was far away from you.
【當我發現了我的錯誤,我已經離你很遠了】 ------趙之航,趙景映
“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在林笛笙的第8次驅趕下,陸祁元再也沒忍住。
“可笑,壞人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壞人。”已經這麼晚了,要做什麼早就做了,所以林笛笙早就相信陸祁元了,而現在林笛笙只是想跟陸祁元開開玩笑罷了。
陸祁元看着林笛笙微揚的嘴角,才發現其實林笛笙早就原諒自己了,只是開了一下玩笑,但下一秒便聽見了“咕”的一聲,頓時,空氣中瀰漫着尷尬。
陸祁元下意識的往周圍掃了一眼,隨後說:“你什麼時候到家?”
“我不回家,我家還很遠。”
陸祁元覺得一個陌生男人邀請一個女生去他家挺不禮貌的,即使林笛笙不認爲他是壞人了,但心中難免會有戒備,可是林笛笙又沒有地方去,所以陸祁元小心地問:“你,要不要先去我的公寓休息一晚,我會做飯,我的公寓不遠,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看着陸祁元認真的面龐,一向高冷不願相信別人的林笛笙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後來林笛笙想了一下,自己身上沒錢,又沒地方去,又餓得半死,但是去一個陌生男人的公寓實在是不妥,但是自己又沒什麼可以劫的,還是去吧。
進了陸祁元的公寓,林笛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位真的是“太子爺啊”,雖然室內裝潢沒那麼奢華,但是應該有的都有,都以黑白色爲主,而且每一樣物品看起來都很昂貴。
陸祁元看着林笛笙打量自己公寓的側顏,雙頰浮現了兩抹緋紅,不自然的說:“這是第一次有女生來我公寓,我不怎麼會招待人,你就先隨便吧,我去做飯。”
“恩。”
林笛笙難得乖巧,她看着陸祁元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中不禁一股暖流流過。
時間過得很快,陸祁元做飯也很快,他把自己做的兩碗麪放在桌子上,說:“額,那個,吃飯了。”
“我叫林笛笙,笛子的笛,何以笙簫莫的笙。”
林笛笙聽到陸祁元叫自己“那個”,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沒有告訴他名字。
“林笛笙,笛笙,笛笙,你名字真好聽,哦,對了,我叫陸祁元,20歲,在w大讀大一。”陸祁元聽到林笛笙這個名字後,就念着它,但是他覺得林笛笙這個名字只和它主人的長相相似,都很安靜,詩意,但它主人多了一份甜美。可是,它的主人卻有點叛逆,有點高冷。漸漸的,陸祁元發現自己突然很想去了解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他想去了解這生人勿進的軀體下藏着什麼故事。
“我16,今天剛退學。”林笛笙大口大口吃着陸祁元做的面,平靜的講着自己的事情,她突然發現這個陸祁元挺能幹的,做的面跟5星級的一樣。
看着眼前狼吞虎嚥的姑娘平靜的講述着對一般人來說根本不敢去做的事,陸祁元心中對林笛笙又多了幾分憐憫。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使她退學。
“不上學了,你爸爸媽媽會同意嗎?”
“我跟你不熟。”
說罷,林笛笙便拿着只剩下香菜的碗走去了廚房。而陸祁元卻把林笛笙不喜歡吃香菜這件事記在了心裡。但對於林笛笙的冷漠態度卻有點介懷。
一切弄好後,林笛笙和陸祁元漸漸睡去。
天還是魚肚白的時候林笛笙就醒了,這一夜,是林笛笙這幾年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林笛笙洗漱好後,陸祁元也起牀了,他看着林笛笙,突然有些驚恐隨後又恢復了,笑着說:“阿笛,早啊。”
可能是趙景映的緣故,林笛笙早已經對“阿笛”這個名字有點反感了,當陸祁元叫出這個名字時,林笛笙立馬下意識的吼了句“閉嘴,誰讓你這樣叫我的。”
隨即又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並不是讓自己反感的趙景映,於是林笛笙抱歉的對陸祁元笑了一下,僅僅一秒,說:“抱歉,認錯人了,恩,對這名字有點敏感。”
“沒事,我不介意。”陸祁元當時真的被林笛笙的反應嚇到了,他還以爲自己怎麼了。
早上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吃完飯後,陸祁元看着林笛笙,說:“你要去哪兒,我送你,我有車,有駕照。”
“嗯,w市美藝館,謝謝了。”
“不用,挺巧的,我也要去那裡。”
他們下樓坐上車後,陸祁元點開了一首歌,《曖昧》。陸祁元挺喜歡這首歌的,僅僅因爲這裡面的一句歌詞“可能是現在感情太曖昧,你大可不必爲難找般配,付出過的人排隊找體會,棄之可惜,食而無味”。
“你有情傷。”林笛笙注意到了陸祁元聽到這首歌眉眼間的陰鬱。
“不算。”
陸祁元沒有明說,林笛笙不是一個多事的人,自然也沒有刨根問底。
很快就到了美藝館,林笛笙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築,熟悉的場景,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的笑容,因爲這裡對她來說與家沒什麼兩樣,畫筆畫紙就是她的家人。
陸祁元看着她的笑顏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燦爛的笑容,真美,真好,他覺得自己可能陷進去了,充滿着林笛笙的漩渦。
“走吧,進去吧。”
林笛笙看着陸祁元說着。
林笛笙輕車熟路地上樓,走進了無比熟悉的畫室,看着畫紙畫筆和設計臺,莞爾一笑。林笛笙今天穿的是白色長裙,黑長直被隨便的用皮筋紮了一下,有幾根頭髮散在耳旁。這從站在門口的陸祁元的角度看去,像一個天使,很美,讓人不忍心去染指。
“你很喜歡畫畫?我經常來這兒,但是好像沒有見過你。”
“對啊,喜歡,不是簡簡單單的喜歡,是像喜歡家人一樣的喜歡。我喜歡看着一處的風景,然後把它畫出來,喜歡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然後畫出來,我覺得我是被畫畫賦予的生命,她於我,很重要。我還喜歡一個人坐在設計臺前,設計着各種各樣的服裝,不爲賺錢,只爲夢想,小時候,我們很窮,穿的衣服很破,每次看見穿的很好的人們,我就想着要是我能畫出一件漂漂亮亮的衣服就好了。”
林笛笙一提到畫畫就說不停了,這是陸祁元第一次發現這個女孩原來並不是只會說一兩句話的,而且他覺得自己很喜歡看林笛笙講話,因爲動心。
When everything is doomed,can I start again?
【當一切都已經註定,我是不是不能重新開始了。】 ------林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