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
白少杭慢慢的靠近,夏晚晚屏住呼吸,渾身緊繃:“你最好不要碰我,不然……”
“不然怎樣?”
“我會跟你同歸於盡,不管用任何辦法。”
她雖然害怕,可是目光中帶着堅定,白少杭一愣,陰陽怪氣的說道:“有趣,打了我還威脅我,你真是第一人……”說完,他放開了夏晚晚的手。
“你知道就好!”夏晚晚心有餘悸,可是卻裝作雲淡風輕:“以後,你別惹我,我也不會來惹你,我們就到此爲止!”
白少杭邪魅的擦了擦脣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願能如你所願……”
夏晚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身後的目光帶着及其強烈的審視和詭異,直勾勾的盯着夏晚晚,她只能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害怕……可是手心卻已經冒出了汗……
回到家中,已經是疲憊不堪,倒在了沙發上,思緒完全混亂,拿起遙控器隨意的調開一個頻道,視頻里正播放着上午他們在m大校門口發生的一切……
“據報道,當年震驚醫學界的m論文,執筆者夏晚晚今日出現在m大校門,引起巨大轟動,據當年知情人揭露,這篇論文真實的執筆者另有其人,而夏晚晚則是盜取了別人的勞動成果……”
視頻中展現的混亂,完全是之前夏晚晚經歷過得一切,可消息爲什麼傳的這麼快?短短一個個小時的事,竟然已經上了新聞?夏晚晚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分析了一番,這個視頻是有人預謀拍下來的,難不成這一場事情是有人故意設局?那是誰?
夏晚晚頓時覺得頭無比的疼,不由得關掉電視,躺在沙發上,可此時,手機又無緣無故的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陌生號碼,接通後,電話那頭說道:“請問是夏小姐嗎?您可是說說當初您寫m論文時是如何抄襲別人的嗎?還有據悉真實寫這篇論文的人是您的大學舍友,周佳,請問是否屬實?”
“啪”的一聲,夏晚晚關掉電電話,而此後,電話就開始不間斷的響起……
事情持續發酵,三天後,關於夏晚晚的報道已經是滿天飛,而這三天,夏晚晚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手機關機,誰也不理……
這天,於子陽和幾個同學走在校園裡,還在談論夏晚晚的事情,其中同學說道:“那個夏晚晚,真不要臉,偷拿了別人的勞動成果,還害得對方得抑鬱症輟學,這樣的人也不知道當什麼醫生。”
“就是,看她那個樣子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聽說她以前還老愛勾人呢,很多男生給她送過吃的什麼的。”
“真看不出來,小偷小摸就算了,還愛勾搭別人,這勾搭的段位也夠高的,一勾就勾上了譚氏的總裁。”
於子陽心裡對夏晚晚這件事也十分不屑,聽到這些話,他冷笑了一聲:“年紀小小手段就這麼多,真不知道……”
話音剛落,於子陽的手機就響起了,拿起一看,竟然是孟教授,他不是出國了嗎?這麼快回來?
接通後,孟教授說的第一句就是:“於子陽,你來趟我的研究室。”
於子陽愣了愣,孟教授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想到這,他趕緊和同學告別,匆匆趕到研究室。
研究室裡一片冷清,孟教授坐在桌子前,右手撐着額頭,腳邊還放着行李箱,看來是剛剛回來。
聽到聲響,孟教授放下手,嚴肅的看着於子陽,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這幾天的報道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打晚晚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她不來研究室上班了嗎?”
於子陽一愣,以爲孟教授還被矇在鼓裡,解釋道:“教授,新聞您看了,那您也該瞭解,夏晚晚是個小偷小摸的人,您當初說有個m大輟學的女生跟我一起做事時,我就感到納悶,進了m大爲什麼輟學?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您被她一直矇在鼓裡啊!”
孟教授氣惱的揮了揮手:“我不聽你說這個,我問夏晚晚人呢?她不來研究室了嗎?”
“夏晚晚那樣的人還能來研究室?我讓她走了,一輩子都別想進這個地方。”
孟教授一聽於子陽這說辭,差點氣得高血壓發作,臉色漲紅的指着於子陽:“你……你說什麼?你讓夏晚晚走了?”
“是啊,她那樣的人,怎麼能學醫,論文是偷別人的,進研究室我看也是不懷好意,也就是教授您這麼寬宏大量,被她矇在鼓裡還不知情呢,我看這件事是連老天也看不下去,所以纔有人爆了出來,讓她夏晚晚名譽掃地!”
孟教授氣得捂住了胸口,癱坐在椅子上。
於子陽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放下書包走到孟教授身邊:“教授,您怎麼了?”
孟教授一口氣上不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於子陽解釋,緩和了一會,說道:“你跟我去譚家一趟。”
“去譚家?做什麼?”
“別多說話,跟我去一趟!”孟教授一把抓住於子陽的手,就往外走。
於子陽隱約覺得奇怪,孟教授平時性格溫和,爲何突然變了性子?而且去譚家,那豈不是要去見夏晚晚?
於子陽滿腹疑問,坐上了孟教授的車,直接開到了譚家老宅。
此刻的譚家已經被記者和媒體包圍,現在的媒體已經不僅僅拘泥於夏晚晚盜取別人的勞動成果,而是還挖出了她當年如何向譚諺求愛的內幕。
看着此情此景,孟教授才明白,爲何夏晚晚選擇關機,這樣的場景,她一個人怎麼應付的過來?
孟教授和於子陽下了車,直接越過人羣,上前敲門,門內的夏晚晚充耳不聞,直到聽見了孟教授的聲音,她才突然緩過神來,猛地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記者和媒體也紛擁上前,孟教授和於子陽趕緊進門將大門緊鎖。
夏晚晚愧疚的低着頭,一言不發。
孟教授喘息着氣,問道:“怎麼回事,我纔出去幾天,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夏晚晚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看見於子陽也跟着來了,她更是不知道如何解釋。
三人坐下後,於子陽先開了口:“教授,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沒跟您說就趕走夏晚晚,可是……她的行跡惡劣,我怕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
孟教授搖了搖頭,嘆息道:“你怎麼會這麼糊塗,聽別人說三道四,你就信以爲真!”
“難道不是嗎?”於子陽有些氣不過:“事實擺在眼前,您那麼器重她,不就是因爲她天賦高嗎?可是她寫的論文都是抄襲別人的,並且那人已經得了抑鬱症輟學了,您心疼夏晚晚,但那個被夏晚晚抄襲的那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最大的受害者嗎?”
於子陽越說越氣,硬是頂上了孟教授。
夏晚晚愧疚的說道:“孟教授,別怪子陽,這事怨我,當年……”她停頓了一會:“罷了,不說當年的事,就說我去您那裡幫忙,也確實莽撞了……”
孟教授沉默着不說話,許久,才問了於子陽一句話:“當年你入學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話?”
“您說過,醫者仁心。”
“不錯,醫者仁心,你說的那個人,我知道,是周佳,當年她也同樣是我的學生,她的輟學並不是晚晚的原因,而是自己!”
於子陽冷笑:“教授,到了這時候,證據和知情人都擺在面前,您爲何要一直幫着她?”
“子陽啊!”孟教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你終究是太年輕了……你們進校門的第一天我就跟你們說過,醫者仁心,醫者仁心,但除了醫者仁心外,還要有慈悲心。”說到這,孟教授望向於子陽:“子陽,我問你,如果你一直認爲對的事情,往往是錯的呢?”
於子陽心頭一跳:“教授您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次媒體曝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夏晚晚的錯,論文是她的傑作,她沒有做出丟m大臉的事。”
於子陽一愣:“教授,您相信她?這可是周佳的論文!”
果然,於子陽根本就不相信夏晚晚,即便是孟教授出馬。
孟教授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有一篇關於m論點的醫學著作發表,你還記得嗎?”
“記得,這個作者匿名發表,很多媒體深挖都挖不到這個人。”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匿名的人就是夏晚晚呢?”
於子陽譏諷的笑了一聲,目光鄙夷的看着夏晚晚:“你究竟給教授吃了什麼藥,他竟然這麼幫你!”
“你不用說晚晚,這篇文是我指導她發表的,匿名是她的主意,當時她才大一,並不想出風頭,如果你去看那篇論文,你會發現其中的觀點很多跟這一次的有些相同,可以說這一次的論文是上一次的完整化。”
於子陽當場愣住,一時之間還沒緩過來,當年的那篇論文他有看過,覺得論點很新穎,不知道匿名者是誰,還曾經跟過媒體去走訪,想要打聽這個匿名者。
如今孟教授說這個匿名者是夏晚晚?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