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或許也和我一樣聽出何澤修看似不經意的話裡,實則包藏禍心吧,他不由看着何澤修:“何總,慢走不送!錦城這邊的事情,自然有我,不勞煩你操心。還有,我的女人我一定會自家愛,哪能輪得到你來打抱不平。”
何澤修陰惻惻的一笑:“凌總,這樣最好!不過,我看你昨晚帶着那個女伴,讓我怎麼看,心裡都不是個滋味。你說說看,我們秦小姐到底是哪裡比你昨晚帶去的那個美女差了,你居然把自己的女人藏在家裡,隨便帶一朵野花去參加那樣盛大的酒會。”
凌天的臉當即一黑:“關你屁事!遠走不送!”
說完,他一把拉起我,就要向他的車子走。
嗬,還真是兩個長不大的老小孩,居然這樣鬥氣了。
何澤修見凌天那樣子,卻像撿了狗寶一樣的笑着:“秦璐,難道你連自己的車都不要了?”
我怎會不要自己的車呢。
其實,我那刻只是給凌天一個面子,順着他走了兩步,不管怎樣,我是來給莊思秦送行的,怎麼會和他一起掉頭就走呢。
可是,他當時和何澤修賭氣拉着我要走開,我怎麼也得給他一個面子,給他一個臺階吧。
於是,走了兩步後,我悄然又嬌嗔的對凌天說,我不管你和何澤修兩人鬥什麼氣,但是,我要去和莊思秦說幾句話。
凌天當即就放開了我的手。
我幾步向莊思秦走過去,然後,拉着莊思秦的手:“思秦姐,這次沒有好好的招待你,下次你來錦城,我一定帶你好好溜達溜達。”
莊思秦“嗯”了一聲,然後張開手臂和我來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她那刻或許有什麼感觸吧,低聲對我說:“好好照顧自己。這個世上,有時,男人並不可靠,但是,我們自己要能被自己有所依,我們不管怎樣,都要有靠自己的本事,讓我們在這個世上,有尊嚴的生存下去。”
那刻,我能感覺道莊思秦沒有說出的那些心底爲我擔憂的話。
或許,昨晚凌天帶着沈箏出席酒會,讓他們心裡都對凌天有了看法吧。
爲了讓莊思秦安心的離開,不爲我擔心,我不由悄聲的說:“我會的。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在深圳也要照顧好自己。”
莊思秦“嗯”了一聲。
然後,她對我說,她回深圳後,就開始着手弄錦城這邊在淩氏商城設專櫃的事情,以後,她來錦城的時間會慢慢多起來的。
我不捨的和她兩手相握,“嗯”了一聲後,就對她說,以後在錦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那刻,我是非常真誠的說這句話的。
不是有句話說,上戰場要靠父子兵嗎,在家靠親人,出門靠朋友嗎?
現在我和莊思秦亦親亦友,我怎麼也要對她伸出我自己的手。
不管到時我有多大的能力,只要能幫的上,我就會盡力。
就當我幫我爸爸來彌補一些她曾經失去的東西吧。
這個世上,其實每個人都需要親情友情的。
那種孤家寡人,煢煢孑立的生活其實是無限悲催的。
莊思秦見我那樣說,她含笑點點頭。
這時,何澤修道:“你們倆別在那婆婆媽媽的沒完沒了,該登機了,不然,就只有改簽了。”
莊思秦這才鬆開了我。
可是,她的手剛一鬆開,何澤修就大剌剌的將她的手拉了過去,扣在他的掌心裡。
彷彿他不這樣做,莊思秦馬上就會化成青煙離開他一樣。
我看何澤修那樣稀罕的將莊思秦握在掌心,心裡不由之一動,那刻,我彷彿看見了何澤修和莊思秦的未來,我不由就爲莊思秦的未來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我相信,有何澤修那樣強大的男人愛着,莊思秦的未來一定會安好,不再像她以前那樣顛沛流離,充滿艱辛,在這個世上苦苦的掙扎活着的。
而且,我還發現,何澤修那張面癱臉,在和莊思秦一起時,總是陽光燦爛的,沒有一點我單獨和他相處時的飛揚跋扈,倨傲不羈和陰陽怪氣。
或許,這就是大自然的一物降一物的叢林生長法則吧。
何澤修這輩子註定是要被莊思秦來受他這個“禍害”的。
就像我和凌天,兜兜轉轉,最終還被命運捆綁在了一起……
那天,送走何澤修和莊思秦後,我本來要開自己的車,凌天卻執意爲我叫了一個代駕,他說,從現在起,我自己就不要開車了,等以後生產了孩子再說。
雖然,他做這事情時,那麼強硬,但是,我心裡卻暖暖的。
被愛總是那樣讓人有春風拂面的感覺。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凌天一直騰出一隻手握住我的手,他有點疼惜的說:“丫頭,你相信我,別聽何澤修的鬼話。也不要因爲昨晚的酒會,而耿耿於懷。知道嗎,昨晚我從酒店回來,我看見你的眼角有淚痕,那刻,我的心裡一點也不好受。”
凌天這樣說,我不由就把我的頭倚靠在了他的懷裡。
那刻,我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愛意。
那天,凌天將車直接開去了公司。
但是,我爲了避險,還是沒有和他一起坐他的專用電梯一起上去,因爲,現在在淩氏,除了韓宇,溫琴,沈箏,張佳音還有劉芒曉得我和凌天到底是什麼關係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既然,凌天和沈箏已經相互利用開始了在公司相互掩蓋真相,所以,我也不能再去橫插一腳,來個節外生枝。
現在的我,只想安安然然的生下我的孩子,其它的什麼名分、利益、權利,我通通不去想。
莊思秦臨走時提醒我的那句話,我們女人永遠要有能依靠自己的本事,能有讓自己有尊嚴活下去的本事,纔是一個女人安生立命的東西。
如果一個女人,把什麼都寄託在男人身上,那麼,不僅男人不堪承受其重,我們女人自己也會失去自己的尊嚴了……
所以,那以後,我都是安心的工作,專心的養胎。
因爲,林森照樣每週會到公司來接我去看小溪,而我每次要去時,也會提前給凌天說,這樣,他也不再小肚雞腸了。
由於我和凌天離婚的消息也幾乎是封閉的,只要張佳音幾個知道。
但是,張佳音爲了在公司的員工面前,坐實她總裁夫人的身份,她叢林不會對人說我和林森的關係以及凌天的關係。
現在,因爲有沈箏和張佳音唱着對臺戲,公司裡都以爲凌天現在的新歡是沈箏,舊愛是張佳音。而我自己則早就是凌天八百年前的歷史了。
所以,當我出懷後,沒有人懷疑我的肚子裡是凌天的血脈,相反,大家都以爲是林森的。
我也懶得辯解。
而我的日子自從和凌天和好後,日子就像過得特別的快了,那種一個人度日如年的感覺瞬間就沒有了。
這些日子,我被凌天好好的照顧着,他媽也再沒有來找過我麻煩,我和他經常住在他那套公寓裡。
他的保姆王姨也一直在那裡照顧我。
這樣,我終於有了孕婦的正常體重,連我巴掌大的錐子臉也有了點肉肉,紅光滿面的。
因此,凌天那傢伙經常晚上趴在我的肚子前,感受到了我肚子裡的小傢伙的拳打腳踢,有伸出他的鹹豬手捏我臉頰上的肉肉,他說我終於被她養胖了。
這樣的日子安適而美好,我甚至覺得,就算一輩子這樣和凌天沒有名分的生活着,但是,只要我們的日子,想現在這樣安寧,我也覺得無憾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轉眼間,就寒暑易節,夏去秋來,秋去冬至了。
我的肚子已經像個圓滾滾小皮球了。
而張佳音肚子的孩子雖然比我小一個月的月份,但是,由於她一懷上,就享受的是凌天他媽給予的“貴妃娘娘”的待遇,所以,她看起來肚子彷彿比我的還大。
公司裡私下的人都議論說張佳音要給凌家生產下一對雙胞胎,張佳音臉上更是得意了。
只是,我曾經的小秘書溫琴告訴我,張佳音自從孩子月份越來越大,越來越出懷時,一個人時經常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
溫琴這個小八卦居然在電話裡問我:“老大,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她成天在人前那副得意勁兒,怎麼私下裡就那樣子呢?難道她不願意給凌總生下他的孩子嗎?”
我心裡腹誹道,她不想生纔怪!
她那樣用盡心機,算盤都打立起來了的人,恐怕是做都想給凌家生下一窩孩子吧。
只是,她肚子裡的貨馬上就要見天了,是誰的“種”,她比誰都清楚,所以,越到了臨產的時候,她怕生下自己的孩子後,原形畢露,所以,才那副樣子吧。
但是,這些話,我卻不能給溫琴說。
我只能在自己心底腹誹一下。
轉眼,又將過年了。
我的肚子太大,凌天已經強行不讓我去公司上班了。
所以,這些日子,我在家裡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