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旅行爲了夏嫺的方便,他們選擇了自駕遊。而且沒有帶一個保鏢和侍者,只有他們一家四口像普通家庭一樣出行。他們一路上歡聲笑語,前行的路上灑滿了幸福的陽光。
臨行的前一天,李妍湘貼心地爲夏嫺買好了所有必需品,包括一頂可愛的遮陽帽。它不僅可以遮陽,還可以幫助夏嫺擋住頭上的疤痕。
這是一片難得的原始森林,而且也沒有被人類過度開發過,就像是一片世外桃源。這也是夏建豪一位熱愛旅行的朋友推薦給他的,這裡更可以放鬆心情和排解憂愁。這裡有悅耳的鳥叫和清脆的泉水聲,他們在森林裡穿梭,希望找到這片森林裡唯一一處對外開放的露營地。
可不幸的是,他們一進森林就弄丟了方向,夜幕降臨,摸不出森林也找不到營地的他們只能尋找了一片相對乾燥和平坦的地方紮下帳篷。
夏建豪沒有什麼露營的經驗,他還是太低估這片原始森林了。等到夜晚,山風大作,狂風怒號。本來爲了睡得寬敞和舒服,四個人紮了三頂帳篷,夏嫺獨自一間。可那麼小的帳篷和潮溼的土地根本不能固定住,沒一會夏嫺就感覺到帳篷搖搖欲墜,快要被狂風撕開了。
夏嫺想逃出去,可她怎麼也拉不開帳篷的拉簧,沒法脫身。她聽着帳篷外夏嵐和父母的喊叫,也在大聲地作出迴應。
嘣的一聲,固定夏嫺帳篷的繩子崩開了。帳篷裹挾着夏嫺順着風向飛去。
夏嫺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撞過多少大樹或是石頭,幸虧帳篷足夠質量好和厚,要不她夏嫺早就被撞出腦震盪來了。
突然,她感覺到身體騰起,好像從高處墜落。她心裡一沉。這要麼是掉入大坑,要麼是掉下懸崖了,反正是命不久矣了。夏嫺不知道老天爺在跟她開什麼玩笑,一次又一次讓她置於危險之中。
“嘭!”
夏嫺落地,森林中的鳥被驚起。她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血液也倒流到她的鼻腔和口腔裡,她的眼前早已看不清,連從帳篷裡伸出頭也非常困難,缺氧和疼痛讓她感覺,她馬上就要歸西了。
這時,她這段時間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似乎還有以前的一些零星的碎片,這是人死前的走馬燈嗎?
她夏嫺真的要死了。
她還不想死。
她還有父母,還有弟弟。
老天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
夏嫺希望她心裡的呼喊能被人聽見,可她知道這是癡心妄想,隨着意識越來越模糊,夏嫺也失去了知覺。
她只知道,她還不想死。
……
在狂風停止後,夏嵐掙扎着從帳篷裡爬出來,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一黑。父母的帳篷掛在樹上,人已經不見蹤影,而之前綁着姐姐的帳篷的大樹更是被風連根拔起,躺在地上,像一個垂危的病人。
夏嵐幾近崩潰,他發瘋似的四處尋找,終於在石頭後找到了滿臉是血的夏建豪,在樹杈上找到了大腿被貫穿的李妍湘,至於夏嫺,連她的一點蹤影都沒有。
相對來說受了情商的夏嵐顧不了那些,現在父親處於昏迷中,母親重傷,姐姐失蹤。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做的只是盡力呼救。在把父母送上救護車後,他拔腿就要往山林中跑去,卻被救援隊的隊員死死攔住。
夏嵐看向森林,他的姐姐還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