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頭看到兩個小混混就這樣倒地,一愣,隨即回頭,伸手一招呼:“全上,都給我上!”
說好的武道尊嚴呢?不過,這樣子看來,倒是很符合他們的人設啊。
“馬達馬達(日本語),你們還差得遠呢!”文進捏了捏手指,有些興奮地大喊出聲。
別說就這些小混混,就是再來幾十個他也一樣無懼。練氣中期的修士,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是天與地的差別。
那話怎麼說的來着?修士不仁,以普通人爲芻狗,就是這樣,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不過文進自然不會實打實地說出自己是個修士這樣實誠的話語。比起混混們驚慌逃竄,他更享受將他們一個個揍趴下的感覺。
文進滿意地點點頭,有些變態呢,不過,我喜歡!
混混頭頭第一個衝了上來,屈腿,衝拳,一聲清亮的“喝”聲從他口中吼出,沒想到,他還有那麼點武打基礎。
蠻講義氣的嘛,還第一個衝上來。不過,沒用!文進一把攥住混混頭頭的拳頭,另一隻手輕輕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混混頭頭頓時擺出誇張的表情,眼睛眉毛都揉在了一塊,浮誇地喊了一聲:“好痛啊!”,隨即慢慢地軟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氣若游絲聲若蚊蠅地說道:“快……快上啊!”
文進:“……”臥槽,我沒使多大力啊,剛剛明明記着收點力的!這演技也太用力過度了!
如果不是他心裡清楚,還以爲這混混頭目跟他是一夥的,在這演戲呢。
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就明白了混混頭頭的用意——這傢伙就是想逃避戰鬥!剛剛文進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是個難啃的硬骨頭,混混頭不想受傷,又想讓他的那幫“兄弟”去拼命,還想不丟自己的面子,那要怎麼做呢?裝作被打倒啊!
而且,就算文進贏了,他也可以示弱,裝可憐,逃避接下來的懲罰。
臥槽,心機婊啊!
虧我還以爲他有多麼講義氣呢,文進頓時向混混頭頭投去鄙視的目光。
其餘的小混混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哪個人說道:“上!他就一個人,我們羣毆他!”
“對!羣毆他!”
混混們頓時氣勢高漲鬥志昂揚激動萬分,一個“上!”字,呼啦啦的一羣人就圍了上來,好似一羣猛虎圍住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真的是這樣嗎?
文進走上前來,順腳還踩了一下被他鄙視的躺在地上的頭頭。這一腳他真的用力了,混混頭頭頓時一聲慘叫。
這讓他到處滾來滾去捂住肚子的動作有了那麼一絲真實的意味。
“太殘忍了,竟然欺負一個傷員!”混混們悲憤交加,硬擠出那麼點淚水說道。
文進無了個語,是誰準備羣毆我來着?
想了想,他又踩了頭頭一腳。
“太殘忍了,竟然欺負一個傷員!”
再踩一腳。
“太殘忍了……”
人類的本質是什麼來着?果然是復讀機啊!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的,你們不是要羣毆我嗎,來,過來啊!”文進鬆開踩在腳下腳下的混混頭目——順便還碾了幾腳——然後對着混混們挑釁道。
一個混混高聲喊道:“上!”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人帶頭,有可能一羣人都會猶豫不決。但如果有人去當這個領頭羊,大家都會鼓起勇氣——
有的時候,一個人比一羣人都重要。
對於文進來說,仍然是如此。當混混們嗷嗷叫着雜亂無章地衝過來時,他的心情,其實是心如止水的。
因爲他知道,他鐵定能贏!
一個混混高喊着奔向文進,手中的鐵棒自上而下地豎劈下來,帶起呼嘯的風聲,氣勢十足。
文進側身躲開,鐵棒自他的身側一掠而過,沒有碰到一片衣角。
他口中嘖嘖有聲:“不夠快!”隨即按住鐵棍,一個膝撞,正正好好地擊中混混的肚皮,讓他慘叫着蜷縮倒地。
另外幾名混混這時衝上前去,圍住文進,企圖以多打少。
他們手中的鐵棍頻頻刺擊,光滑的棒端雖然刺不傷人,卻能讓人疼上好一陣。
“我躲!”文進側身躲過一次迅猛的刺擊。“我躲!”他俯身,一根鐵棒從他背上刺過。“我再躲!”彎腰,擰身,他做了一個平板撐,棍子從他的腹部掠過。
“不夠猛!”他揮手彈開一根鐵棍,如此說道。
“夠了!”又是一羣混混們圍上前來,一個個用鐵棍抽向文進。
文進擰腰,擡腿,伸腳,一個鞭腿,掃過一根根鐵棒,將所有棍子盪開,餘勢仍舊強大,將圍在他身旁的混混們慘叫着踢開。
混混們仰倒在地上,頓時,文進的身週一清——隨後被更多的混混填滿。
“不夠迅猛!”
“暢快,暢快,再來!”文進興奮不已,自重生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酣暢淋漓地戰鬥過。
可能會有人說,這只是以大欺小而已,可別忘了,混混們也是以多欺少啊!
都是一個利字,混混們爲利,在文進的眼中卻和李宏不一樣。李宏爲利,是等價交換,而且是以弱搏強,用正當的手段獲取利益,並不可恥。混混們則是純粹的以強凌弱,榨取下層人民的應當利益,是很可恥的。
今天,文進就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不說改邪歸正,也要讓他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欺負的!
於是,他如穿花蝴蝶一般,又像是片葉不沾身的劍客,穿梭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不時地伸手拂過,或用掌拍,或用拳擊,盪開一根根鐵棒,給予混混們不致命,卻又決不好受的打擊。
打的爽了,文進就開始得意起來。看看這些平時盛氣凌人的小混混們,現在不仍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得意久了,文進就有些飄了,他的小辮子也翹了起來,伸手握住前方刺來的一個鐵棒,他發出豪放不羈的大笑聲:“看吧,你們打不中我的,打中我的話,我就……”
誇喳一聲,一柄劍刺中了文進,只深入了肉身一寸就被擋了下來。
文進呆滯地看了看擊中他的“小混混”,“小混混”也呆滯地看了看他。
文進:“……”
“小混混”:“……”
臥槽說好的只用鐵棍呢?你從哪裡掏出來的寶劍啊!
文進弱弱地問道:“那個……剛纔說的話能收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