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中心校區信部任選部長。候選名單公佈,青峰,張楚生兩人都在五人的榜單之中。很多人覺得很邪門,爲什麼青峰會在榜單之中。
“這貨都能入候選人的名單中,真是怪事。”
“可能是抱到大腿了,真是走了狗屎運啊。平時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看着就讓人噁心。唉,想不到他都能進候選名單中...”
“別人是做事積極認真,愛做出頭鳥。一項簡單的任務,我們幾個小時就解決了,而他弄到深夜。你看多積極認真啊?怎麼跟他比...”
“怎麼可能,僅僅憑着積極認真就能進候選人中。想必是找到了新靠山。”
“是啊,我聽說葉司長特別看好他。經常帶他出去執行任務,給了他很多爲校立功的機會。”
“葉司長看上他,你瞧他,整天穿的像個討飯的一樣。以此來獲取同情,我呸。衆投的時候,我肯定投他反對票。”
“我怎麼聽說,他跟葉月有一腿。葉司長才這麼看重他的,他可能成爲葉家的入贅女婿。就算你投反對票,鳥用也沒有。”
“去你的吧,葉月可是我的女神,你少在這詆譭她...”
“我們來賭兩把,我做莊。五個人,你們押注。押張楚生的賠率是1.1倍,押王康的賠率4.8倍...押青峰的賠率是50倍。”
“少賺你點錢,我押1.1倍的張楚生,一百萬。”
“我也是...”
“...”
這樣的流言蜚語,很快傳到青峰的耳朵裡去了。他無比的憤怒,但表現出來的卻是微笑。他找到那個做莊的人,拿出了三十多萬,押注自己。
“你很自信啊,青峰。”
“不是,我沒自信。我看到竟然每一個人押我,覺得難受,自己押自己,難道不成嗎?”
“成,當然成。我們賭局的規矩,只看錢押在哪,不看是誰押的。這回啊,我算是頭腦犯渾,要輸慘嘍。”
“我可管不着。”
“唉唉唉,先別走啊。我肯定是希望你能入選信部部長的,這樣的話我在翻五倍給你。”
“我不過就是一個陪跑的,你可別對我有啥期望。”
“你就不用隱藏了。他們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嘛。你雖然出生家勢不太好,但是你這幾年通過張楚生的關係,也發展出了自己的一些勢力。葉司長才會看重你,並且想提拔你。你能足夠的隱忍,而且信念堅定。所我纔敢說這樣的話。”
“胡說八道!”
“但,現在的你,跟張畜生相比還差一截。我段天成想要幫你!”
“告辭。”
“你真想一輩子,活的想張畜生的寵物一樣嘛?每天靠着逗他開心,希望他施捨給你一點半點的機會,讓你慢慢發展勢力是嗎?”
“你貌似對張楚生,畜生,有些別的看法。”
“看不慣他,那又怎樣,我一個人又弄不過,只好等待機會唄。”
“這樣吧,你我推心置腹。你對他有什麼仇恨?”
“三年前,我認識一個妹子,我跟她處過一段時間。後來,她遇見那個更有勢力的畜生,把我踹了。我倒是不介意什麼,玩玩而已。但是,那天,看到她被張畜生那樣羞辱玩弄,結果還把她給逼死了。念在牀上的情份上,我得幫她教訓一下他,就這麼簡單。”
“我們不一樣,我跟他算是兄弟。但是總感覺低他一等,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努力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希望有朝一日能跟他平起平坐。因此,我就想在這場選拔中嘗試一回。”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希望你能入選。你要想入選,除了懂得選會的規則,還要懂得選會之外的規則。懂得了明規則,也懂得暗規則,只有這樣你才能穩穩的入選。”
“什麼意思?”
“...”
回到舍樓,青峰仔細揣摩着段天成的話。他站在陽臺上看着遠方的天空,漸漸入了神。張楚生的一句問候,打斷了他的思緒。
“阿峰,你在發什麼呆啊。看上去有心事啊。”
“沒什麼,就站在這吹吹風。”
“我知道了,你是在想候選賽的事,對吧。你在想怎麼入選?”
“哪又得事...這場候選賽不過就是一場形式而已,信部部長的位置差不多內定的就是你。既然已經內定是你,我還白費什麼心思呢?”
“哈哈哈,那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沉思呢?”
“你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陪跑的,能出現在候選人榜單中我已經很慶幸了。但是校裡的那些流言蜚語讓我很心亂...”
“呦,這都不像你了。你什麼時候會因爲別的眼光而心亂了。”
“你不知道,校裡有人辦了一場賭博。他給我們五個人分別設置了不同的陪率。你入選的賠率是1.1倍。而我確是50倍。結果你也是能夠想想到的,一大半的人押了你,一小部分押了其他三個人。而我一個人都沒有...”
“哈哈哈,你是在爲這個煩惱啊。看來你是越來越小心眼了。你既然是我兄弟,就算是陪跑的,你也只能陪我一個人跑。在第一輪衆投的時候,你的選票交給我來搞定,絕對要比他們三個人的票數高。”
“額,哈哈。這樣的話我就舒服多了...”
在第一輪衆投中果然,張楚生第一名。滿票一千票,他得票680票。青峰得票120票第二名。其他三個人分別是80票,64票和56票。
憑着自己的勢力,張楚生志在必得,這似乎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當天晚上,他就舉辦的慶功宴,把所有爲他出力的都叫了過來。他整整擺了三十桌,這些人接着酒醒排起了各種馬屁。
“依我看啊,這候選賽是白辦。還不如直接任命,我生哥。張部長,張部長,張部長...”
“你看看,榜單上的其他四個人,看看他們的票數。真寒酸,幾個人加起來還不如我們張部長一半多呢。”
“我聽說,還有一個人是0票,要不是張部長可憐他,找我們哥幾個給他拉拉票。他非糗死,哈哈哈。”
“各位弟兄,感謝你們能給我張楚生面子。替我出錢出力,我絕對不會忘記的。我張家的鼎盛集團,絕對會在你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的。”
“張部長,您先別客氣。等您凱旋,我們這些出力的人,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啊。下一場入選決賽,您需要我們怎麼做。”
“後面的事,就不用各位操心了。”
“那可不行,我們一定要確定張部長不出任何差錯,才能對的起,您對我們的照顧啊。”
“真的不用了,下一場決賽的另一個正是我的兄弟,青峰。來,阿峰跟大家說兩句,認識認識。”
“哦,你不會就是那個,0票的人吧,你有點垃圾啊。哈哈...”
青峰從座位站了起來,一眼看去,他們交頭接耳,嘰嘰咕咕的對自己說着什麼。他沉默半刻,冷冷笑了笑。是的,很早以前,他就不在乎別人任何看法,任何眼光以及任何評指。他把目光移向了,坐在主座上的張楚生。張楚生,拿着一隻高腳杯,晃悠着杯中的紅酒,面露着無比自信的微笑。
“我叫青峰,那個0票的人就是我。有點慘,不過我有一個好兄弟,有了他。可以低過一千票一萬票。後面的決賽,似乎都沒有舉辦的必要了。這裡我們應該提前爲張部長慶賀。”
“喔,喔,喔...”
兩天後,決賽開始。這天,青峰早早的到會場,他坐在座位上閉着眼睛,靜靜的等待着。而張楚生,在起牀後,發現自己渾身乏力,雙眼模糊。他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一樣。
出了門,晃晃悠悠,走了幾十分鐘。半路上又遇到幾個蒙面的人。他們二話不說,拎着鐵棍就打,棍棒所掄之處,骨裂皮開。有幾鐵棍還掄到了他的後腦勺,這直接就導致了住院後的嚴重腦震盪。他被人打的一身鮮血,昏死在路上。幸好有人發現的及時,把他送到校醫院。他前前後後整整住院一年多,還落下一個終身殘疾。
選會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不見張楚生的身影。會場上的三個評委,葉莫白,吳雷,強梁商討後決定判定青峰爲優勝者,任中心校區信部部長。主管五所分校事物,擁有校區護衛隊兩千人。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張楚生的議會廳,圍桌而坐。談判的雙方都沉默不說話,但他們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青峰眉頭緊鎖,頭顱微低,他眼神中既有歉意,又摻雜着堅決。段天成他的眼球在眼眶中快速轉動,觀察者兩邊的狀態。而張楚生眯縫着眼睛,專注的看着他那被截去右手後安裝的假肢,嘴裡咬着牙齒。
“張理事,我剛纔已經講的很清楚了,C42校區的財務表我今天得拿走。”
“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你再說一遍!”
“你...”
“他說,今天我們必須把財務表拿走。是必須!”
“你總算開口說話的,我的好阿峰。這麼多你年不見,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想。”
“我們是來談公事的,不是來敘舊的。”
“呦呦,職務大一級,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啊。之前,你跟狗一樣跟在屁股後面,也沒見你有這麼大口啊。”
“校區自治這個方案還沒通過呢,請注意你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從這一秒開始,就算是葉莫白那個老東西來,我都不怕。我還在意什麼身份。我先要跟你算算,我們倆之間的事!”
張楚生把手重重的排在桌案上,頓時從進來幾十個手持尖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