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原趕緊走到牀邊,看到青峰一臉青紫。睡着的樣子,依然露着痛苦的表情。他急忙去煮了些化傷止痛乾草藥。在校區的勢力範圍內敢動校區部長的人,除了自己內部的人,也就沒別的人敢了。
這些內部的人,也肯定就是那些政見對立的那些人。瀟原輕輕把青峰從牀上扶起來,把藥端給了他。
“出了生麼事?”
“哎呦喂。你慢點...哦,出門不小心被車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休息幾天就沒事。”
“什麼車敢撞你?而且只撞腦袋...”
“你就別管這麼多了,哦對了。你去葉司長那,他怎麼說的啊?”
“你別轉移話題。我能猜出來,你是被校區本部的人打的!是誰?”
“這個人,咱惹不起。以後會知道的。先不說我的事了,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說拉倒。葉莫白把所有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了。我爺爺的死因是整個校方的決定,讓我必須爲了校方的利益作出犧牲。現在有兩方在研究我,除了葉莫白,吳雷也在研究我的基因。並且雙方都有了很大的進展,一方能把我的力量基因提取出來,注射到士兵身體裡,另一方研製出了抑制力量基因的病毒。
歸根結底是因爲,校方高層出現了不可彌補的分歧。他們已經不是暗暗較勁了,而是光明正大的爭鬥。你呢是葉莫白一手提拔的,他們不對你動手,還會對誰動手。我想知道,他們對你動手的起因是什麼?”
這天,青峰接到任務,是跟着段天成去康城校區C42區去核對財務。據信部瞭解,該區財務出現巨大金額瞞報漏報的情況。葉莫白得知消息後,派他倆去吧情況弄清楚。
C42區與中心校區C001區相距數百公里,與校區研發部相距較近。青峰,段天成帶着本部人員,乘坐軍卡,花了一個半小時纔到那裡。到了C42大門口,段天成見着青峰有些猶豫遲疑,甚至表現出驚恐。
“青峰,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別想了,徒增壓力。”
“七年前,我跟他同批入校。也算是好兄弟...卻鬧得今天這般田地。”
“要不,你就留門口。我去把事情弄清楚,反正這也是我們財部的事情,你們只是負責打打下手而已。”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爲了公事,我不應該顧慮這麼多。”
這個時候,校區裡出來出來一隊警衛。他們一字排開,站在大門口。警衛長,先是冷眼打量了一番,然後強擠出笑臉,上去附和。
“呦,這不是級別最高校區的兩位部長嘛?不知道來着有何貴幹...”
“貴不貴幹,你管不着。平時迎接我們的都是儀仗隊,今天怎麼換成了,你們保安了啊?”
“保安?我...我們警衛隊,的隊禮會顯得更加正式的。”
“你們這陣式也不想是迎接禮啊?一字排開,堵着大門口,倒像是在看門。我們是帶着任務過來視察的,你們不用亂叫!”
“段部,您不用暗說我們是看門狗。我們這些人,怎麼敢攔着您呢!請進...”
他倆來覈對工作,本來不會依仗着自己的身份,來諷刺他們。只是,這些人的態度讓他倆覺得不舒服。最近,中心校區高層內部分歧的影響已經開始顯現了。他們這些人的態度,已經表達出的該校區負責人的態度。因此,段天成才忍不住暗罵他們。
這些警衛在前面走着,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像是在帶路。走了一會兒,段天成實在忍不住了。幾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在警隊的屁股上。那人瞬間往前撲出去好幾米,“咣噹”一聲,正臉貼地,牙齒可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流了一嘴鮮血。
其他幾個警衛嚇得,一愣,話也不敢說,拽着隊長的腿就拖到一邊,把路讓開。段天成,青峰等一行十幾個人,直奔校總務樓去。
到了,二樓財務部。氣憤的段天成,把門一踹。裡,裡面的人,嚇得一哆嗦,手裡的資料散了一地。
“哪個是負責財務的?!!!”
“是...是我...”
段天成,把他拎了過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你敢不把財務報備給我。”
“段部,我們每個季度的財務情況已經,報備上去了。只是聽說,每個校區將要成立自己的財務系統,校理事把財情況都扣住了...”
“少廢話,把這兩年所有的財務表資料全拿過來。精確到每天的!”
“...”
“住手!哪個人馬尿喝多了,敢在這鬧事...”
“咳咳!”
“呦呦,原來是中心校區的財部部長。怪我,沒看清,胡亂罵的。你們來視察,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啊,我好親自去接你們啊。走走,去我的辦公廳,我們邊吃邊聊...”
“不用了,張理事。我們財務部的事情,自己解決就行行了。”
“你們財務部?額,可能吧。我們還是去談事的地方去談吧。萬一在“你們”財務部面前發生點衝突,你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你...”
“哇!這後面還站着一個老朋友啊。看來,我的眼睛真的有點花了,幾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來了。青峰。”
“張楚生,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敢緊把事辦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呀呀呀,你看起來有點慌張。難道是爲以前的事情心虛啊?”
“你在說什麼?我並不清楚。”
“行啊,貴人多忘事。我就把以前我們一起的日子,跟大家聊聊...”
“等下,我老段正好有點事,突然想起來了。還是去,你的辦公廳去談吧。”
哈哈哈...張楚生看着剛纔還很強勢的段天成,突然變得低三下四,心裡的仇恨像是得到了發泄,於是冷冷地笑了幾聲。這樣的笑聲讓段天成覺得很刺耳,但他也沒辦法,相對於維護青峰的尊嚴,這點嘲弄不算是什麼。
而青峰的記憶瞬間回到了過去:七年前,青峰從城鎮來到康城,他懷着滿滿的自信心來到這裡。因爲,在他們那個鎮子上論財富權勢,他們家可以說是首屈一指,論他個人的能力才實,在那裡無人不曉。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享受着自我的優越感。
當來到康城的那一刻,他驚訝的沉默了。一幢幢高樓大廈,像直插雲霄的柱子,聳立在視野中。八道的大馬路,縱橫交錯,盤旋環繞。街道上的各種豪車,更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立刻讓他矮小了很多。
他穿着自己精挑細選的衣服,走在人羣之中,一眼就能被人發現,自己是個外來人。來到校區報道的第一天,他在商場購買生活用品。有幾個人看他到的穿着不僅老土,而且古怪,就像捉弄他。他們打了一個賭,一個人偷拿一東西,跟青峰一起出去。穿過磁們的時候,磁門會發出報警聲,到時候只要看保安逮誰。
青峰買完東西,結完賬朝出口走去。一個人,跟他並排走着,走到門口的時候,磁門發出了尖銳的報警聲。青峰從沒見過會響的門,自己被嚇了一大跳,買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保安一看,以爲青峰是做賊心虛,上去抓住青峰,一拳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小兔崽子,趕在這偷東西,不想活了吧!”
“我...我沒...”
“看你這幅窮酸像,是窮瘋了吧。走跟我去校警部去!”
那幾個打賭人,看到青峰委屈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可不會在乎,青峰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他們只在乎打賭誰輸了,誰贏了。
青峰被打的暈頭轉向的,連話都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邊上的張楚生有點看不過去,了上來阻止保安。
在這樣識別度超高的時代,有錢有勢的人和貧民在人羣中最易被人區分出來。保安看到張楚生,立刻笑臉相向。張楚生說明請情況後,青峰才得救。兩人因此相識。
在相處的過程中,張楚生非常欣賞青峰的認真樸實,和他的重情可靠。無論大小聚會,正式非正式的社交場合他都帶着青峰。青峰也接着這樣的機會,認識了不少他們這個層級的人。
兩人憑着各自的優勢,張楚生接着自家的權勢,青峰憑着吃苦耐勞兩人成了首批通過考覈的實習生。考覈過後,倆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
直到一個女孩的出現,青峰對她着了謎一樣,那個女孩也在故意的接近他。青峰經常瞞着張楚生,獨自去見她。這還曾造成了,他倆一段時間的隔閡。
後來青峰發現,那個女孩接近他,其實是爲了能通過自己接近張楚生。自己爲了她,曾冒着暴雨給她送雨傘,三更半夜給她送吃,還曾熬通宵給她做禮物。他以爲只要自己認真努力,就會像爲得到葉莫白的認可一樣,得到她的認可。
直到那個女孩被他的蠢笨逼到不得不說出實話:你太窮了,滿足不了我物質需求,你整天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着楚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作爲。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的...不過你要是能幫我聯繫,張楚生我就同意陪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