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你永遠不知道她們有多主動
上次去滇南，身邊有娜娜和心雨姐妹倆陪伴，去燕京也有房敏慧陪同。
唯獨這次去魔都，身邊空無一人，連助理也沒帶。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有種未知的期待。
公務艙和頭等艙就有些區別了，前兩次坐的頭等艙都是獨立包廂，是1-1-1的排列方式，擁有一個比較封閉的私人空間，座椅角度和腿部支撐這些都能調節。
而沈遠這次坐的公務艙是2-2-2的排列方式，隔着一條過道就是其他乘客，座椅的舒適性也跟頭等艙有一定差距。
聽紀雅說，國內的航班以中短途爲主，再加上多數是小客機，所以設置頭等艙性價不高。
比如這臺空客A320就沒設置頭等艙。
不過空姐的質量還是可以的，飛機起飛沒多久，就有一位身段較好的空姐，蹲在沈遠座位前，語氣熱情，眼神真誠的說道：
“沈先生，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員，航班中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跟我講哈，或者直接按服務鈴也是可以的。”
沈遠擺擺手示意沒需要，不過沒想到空姐說完後並沒有起身的意思，還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
“需要什麼都可以嗎？”
沈遠挑了挑眉，他今天沒帶女人，乾脆就調戲了一番。
“當然不是了，不過我們會盡量滿足哈。”
空姐笑吟吟的說道。
看來是老手了，還會拉扯不過沈遠的拉扯經驗也很豐富，笑着說道：“那算了，我需要的是絕對滿足，而不是儘量滿足。”
“好呢，沈先生，那如果有我們能滿足的，您可以隨時叫我哈。”
空姐也不生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留下一個嫵媚的笑容就踩着高跟鞋款款而去。
不過又過了不到10分鐘，那空姐再次來到沈遠旁邊，這次不僅撓了撓沈遠的手心，還塞了一張紙條。
沈遠哂然一笑，然後不動聲色的打開，原來是她的維信號。
顏值+財富，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更別說空姐這種經常接觸到有錢人的職業，她很容易就能判斷出沈遠手上的愛彼霜金和這一身名牌。
可惜啊，身材和顏值還差點意思，而且撩男人這麼嫺熟，一看就是老司姬了，沈遠興趣不大。
隨手塞入了口袋中，沈遠準備下飛機後就扔掉。
“果然啊，要不是財富積累到了一定程度，永遠不會知道女人有多主動。”
沈遠搖了搖頭，想起自己昨天無意中打開了QQ，結果彈出一堆好友申請。
原因是沈遠的維信設置了隱私，只有掃碼才能加，不過涉外的妹妹們太熱情了，而且很會想方法，不知道從哪裡挖到了沈遠的QQ。
而且還四處擴散，這就導致QQ成了她們的突破口。
可惜沈遠賊挑剔，而且根本不相信照騙，所以她們申請了也是白申請。
2個小時後，飛機落地虹橋機場，空姐再次來到沈遠旁邊，雙手做了個發維信的手勢，沈遠笑着點頭示意，然後她才滿意的離開。
走出飛機艙門，一股熱浪襲來，瞬間讓沈遠感受到了魔都的溫度。
其實魔都這兩天的最高氣溫才33和34度，沒有星城的37和38那麼高，主要因爲飛機上的空調製冷效果還不錯，才帶來了這種感覺。
順着通道先是取了行李，然後走進了貴賓通道，沙永山派來接機的人已經到了，是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沈董您好，我是和穆醫院魔都分院的院長，我叫耿亮。是沙董讓我來接您的。”
男人笑容和煦的上前兩步，幫沈遠接過了行李。
“你好耿院長。”
沈遠點點頭。
耿亮把行李遞給旁邊司機或是助理的角色，然後領着沈遠往外走：“沈董，沙董已經訂好了黃公子，就等您過去用餐了。”
“黃公子？”
沈遠覺得這個名字挺奇怪的。
“是一家位於天平路的私廚餐廳，可以說魔都私房菜的天花板了。”
耿亮笑着解釋說道：“這傢俬廚每天只接待2桌客人，所以很難預約，至少要提前1個月，甚至2個月都有可能，主要是沙董跟他們店的老闆比較熟。”
“嗯，知道了。”
沈遠看了眼手錶的時間，已經12點了，估計到那邊還要1-2個小時。
耿亮注意到了這個微動作，然後說道：“現在過去大概1個半小時的車程，沙董特意囑咐我在車上準備了些魔都特色點心，您要是餓了的話可以先吃點心墊墊肚子。”
“好。”
沈遠點點頭，然後看了他一眼，40來歲能當上院長察言觀色能力是沒的說，明明自己只是看了下手錶，他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關鍵還把人情賣給了老沙，老沙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管這些小事。
隨後，沈遠跟着耿亮上了一臺黑色邁巴赫的後排，坐了1個半小時的車，終於來到了名叫黃公子的私房餐廳。’
沒想到餐廳就設在一棟小洋房內，原本白色的外牆，此刻經過歷史的侵蝕，已經染上了斑駁的厚重。
院子裡還擺放着精緻的綠植，看起來春意盎然的。
穿着西服、戴着領結的服務員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多時，露出職業化的笑容道：“二位晚上好，請隨我上樓吧。”
耿亮禮貌的點點頭，一邊說一邊跟沈遠介紹道：“這裡只有上下兩層，一層一個包廂，沙董訂的是二樓。”
沈遠“嗯”了一聲，然後走進了這傢俬房餐廳，裡面是歐式復古的裝修，搭配着柚木傢俱和皮質沙發，擺件基本是銀質的，而吊燈也是那種復古有腔調的風格。
總得來說，給人一種典雅大氣的氛圍。
踩着木梯上了二樓，沙永山已經從包廂裡走了出來，笑着朝沈遠伸出了手：“沈董，舟車勞頓辛苦了。”
他至少有50歲看了，不過精神面貌保持的不錯，聲音也是雄厚有力。
沈遠跟他寒暄了幾句，然後在包廂裡坐了下來，而耿亮細緻的詢問沈遠有沒有什麼忌口和喜好後，開始跟管家點菜。
沙永山親自給沈遠泡茶，還介紹說道：“沈董，這傢俬房不管是口味，風格都是魔都一等一的，尤其是食材。”
“店老闆全球的優質食材都能找到，像是北歐那邊的山海帶子，棒子那邊的馬糞海膽，還有楓葉國的牡丹蝦.雖然是跨國食材，但老闆有特殊物流渠道，食材新鮮度還是很高。”
沈遠聚精會神的聽完，然後笑着說道：“剛剛聽耿院長說，這裡很難訂位，要不是店老闆的是沙董的好朋友，我都沒這個口福了。”
沙永山笑容和煦的擺擺手：“這算不得什麼，要是我哪天去星城，沈董肯定也會帶我出去大快朵頤。”
“那是肯定的。”
沈遠嘴上答應下來，不過心想自己才過了幾個月這種生活，哪裡去過什麼私廚。
以後倒是可以自己開個私廚餐廳，每天也是限量招待1-2桌，也是那種需要提前1-2個月預約的。
其他人要等這麼久，不過沈遠自己想什麼時候來吃就什麼時候來吃。
這裡上主菜並不算快，不過開胃小點，前菜，色拉，湯品這些都陸陸續續的上齊，等三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主菜恰到好處的來到了餐桌上。
服務員半蹲下身子，輕聲細語的給三人介紹：“這是泰式酸辣東星斑魚翅羹，將東星斑的鮮美與泰式冬陰功的做法相結合.”
“這是藍鰭金槍魚腹身，旁邊的醬碟是用了我們秘製的調料，既保留了日料中魚生的新鮮和品質，又融入了獨特的調味”
聽着是挺高端的，沈遠先是夾了塊金槍魚放入口中，第一口感是肉質極其細膩，彷彿絲綢在舌尖輕輕滑過，嫩滑的讓人驚歎。
而且由於腹身富含油脂，咬下去的瞬間，油脂在口中散開，帶來一種濃郁而香甜的味道，不會過於油膩，又有着獨特的風味。
“確實不錯。” 沈遠點點頭，他比較少吃刺身，偶爾陪NPC們吃飯會吃日料，但她們點的基本是三文魚刺身，從來沒試過金槍魚刺身。
耿亮笑着說道：“藍鰭金槍魚號稱金槍魚之王，是最貴重的金槍魚品種，19年東瀛有一條278斤的藍鰭，賣出過我們國家貨幣2110萬的價格。”
“而且不同的部位，口感和價格都是不同的。有普通的，也有中腹部位，我們吃的是大腹部位，屬於口感最好，但也是最貴的。”
“這次來黃公子，也是跟着沈董享了福，平時沙董可不會把客人往這裡帶。”
耿亮笑意盎然的說道。
“哪裡是跟我，我也是跟着沙總享福。”
豐腴醇厚的三槍魚很自然的在喉嚨滑了下去，沈遠內心直呼過癮，然後又試着蘸醬吃了一塊，這玩意確實是人間美味，也難怪賣那麼貴。
接着，沈遠又試了下東星斑魚翅羹，聽服務員說，用了泰式冬陰功的做法，不過當酸辣的口感在味蕾中綻放時，沈遠不太敢恭維。
“口感是可以，就是味道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沈遠心裡默默作出評價。
接下來的幾道菜，都是中西式結合的料理，食材口感和新鮮度是頂級的，但味道和剛剛那道東星斑是一樣的，怪怪的。
“如果是自己的私廚餐廳，肯定全部要自己喜歡的菜式，這些中西結合的菜品，全部淘汰。”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吃着菜，品着紅酒，聊着家常，氣氛愈發融洽起來。
沙永山喝得面紅耳赤，終於把話題拉到了正題上：“沈董，明天就讓耿院長帶你去分公司看看，然後再去魔都的兩家分院區考察，我公務比較多，這次就不陪同了。”
果然這老狐狸又開始試探了沈遠剛要擺擺手，耿亮就站了起來：“沙董，沈董，我去個洗手間。”
有這種下屬，確實能省很多心.沈遠注視着他的背影離開包廂，然後才擺擺手道：“分公司我去隨便轉轉就行啦，院區我就不去了。”
沙永山勸說道：“那怎麼行啊，難得來一次魔都，總要考察一下的。”
“真沒必要了沙董，我這次來主要是玩的，順便過來看看您這位老大哥。”
“這樣子啊。”
沙永山有些不太理解狀況了，根據朱董反饋過來的信息，沈遠有參與管理的意思。
那既然是這樣，沈遠肯定會專注細緻的來視察公司和院區。
不過看他這態度，好像真就只是來玩玩？
老沙這次也不是平白無故的試探。
自從朱雷表示出想退休的想法，明裡暗裡都表示想讓沙永山接替他的位置。
論資歷，論股份佔額，論能力，沙永山也理應認爲自己應該繼任。
不過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沈遠，突然就收購了15%的股份。
雖然老沙手裡的股份有23%，是和穆的第二大股東，但沈遠既然能靠手裡的資源收購15%，未嘗不能收購其他的股份。
如果他有參與管理的意思，朱雷退休後，誰能繼任這還真不好說。
上次股東大會的時候沙永山淺淺試探了下，不過試探只是試探，沒辦法確定那就是沈遠的想法。
再說了，沈遠能年紀輕輕成爲和穆的第三大股東，說不定早就看穿了他那拙劣的試探。
而這次，沙永山主動邀請沈遠來魔都，就是想確認下沈遠的真實想法，然後做出應對措施。
沈遠答應來魔都後，沙永山覺得自己猜對了50%，只要沈遠打算深入視察魔都分公司和兩個院區，那就把剩下的50%的也補上了。
可是沈遠來是來了，但看這種態度，又好像沒來。
“沙董，我這人不喜歡被束縛，也不喜歡管理公司。”
沈遠不喜歡繞來繞去，乾脆就直接攤牌了，他過來這趟除了給老朱扔個煙霧彈，也是爲了跟老沙攤牌。
他不想被老朱利用，也不想讓老沙誤會自己。
要不是上次朱晴柔無意中出賣了他老爹，沈遠也不會知道老朱這個老銀幣的真實目的。
現在的和穆醫療集團裡，朱雷是絕對的老大哥，也是集團現在的掌權者，其次就是沙永山和沈遠兩位。
站在朱雷的位置，下面兩位副手鬥得越厲害，越對他有利。
他在其中可以當個老好人，這個勸一勸，那個說一說。
而兩位副手在這個鬥爭過程中，也需要老大哥的支持。
所以變相穩固了他地位的同時，兩位副手也沒那麼多精力去覬覦老朱的位置。
玩制衡很常見，不過讓沈遠不爽的是，你玩制衡就算了，還玩起了暗度陳倉那一套。
不僅給自己也畫，還給老沙也畫，另外再偷偷扶自己的兒子上位。
沈遠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所以應邀來了魔都。
當然，沈遠說的是“不喜歡管理公司”，又不是說的“不能管理公司”，這也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而且也釋放了個信號，要是你們搞的老子不爽了，老子也不介意跟你們爭一爭。
沙永山聽到這話，先是怔了下，隨後說道：“沈董年輕有爲，不參與管理的話，可惜了一身的能力啊。”
沈遠沒接話，而是抿了一口葡萄酒，緩緩說道：“我沒猜錯的話，朱董應該許諾您繼任吧。”
說完後，他也不等沙永山回覆，繼續說道：“我上次應邀去他家，他也說了類似的話。不過呢，他還有個在國外讀MBA的兒子，明年畢業，會到和穆醫療集團就職。”
這次沈遠依舊留了些白，讓沙永山自己去品，只要他不是個傻子，肯定能聯想到老朱的用意。
不過這種上位者即使心裡掀起了波瀾，臉上還是沒太大變化，沉默了一會，隨即笑着道：“謝謝沈董的分享。”
這種人表態也不會那麼快的，沈遠也是回以笑意，然後又跟他碰了下杯子。
自己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等到老朱的兒子明年在和穆入職，老沙就知道事實真相了。
沒多久，耿亮回到了包廂，公事已經說完，三人又拉起了家常，沙永山還提到了自己在燕京讀大學的兒子。
“這逼崽子不讓人省心，纔剛開學沒一個禮拜，就又要回魔都，聽說還是爲了個女孩子。”
沙永山不爭氣的搖了搖頭：“兒女情長的像什麼樣子，跟我們那時候根本沒法比。”
沈遠哂然一笑：“燕京哪所大學的？”
“人大。”
沈遠“喔”了一聲，想起周佩葦和羅冰穎也是在人大，周佩葦這妮子說今天下午5點到高鐵站，還讓自己去接她，這會應該在路上了。
他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都快3點了。
沙永山問道：“沈董是不是還約了人啊？咱們吃的也差不多了，聊的也差不多了，乾脆就今天就到這裡吧，晚上要是方便，再到家裡吃頓便飯，順便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向你討教討教。”
沈遠擺擺手：“哪裡說得上討教啊，交流交流還行。不過晚上約了人，在飛機上也沒休息好，想先去酒店午睡會。”
“當然可以，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讓耿院長帶你來分公司，到時候我們再見面。”
沙永山站起來跟沈遠握了下手：“今天接你那臺車和司機，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用，在魔都的期間他都可以聽你調配。這司機跟了我很多年，開車挺穩。”
“好的沙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