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我幾乎是整整三年了,沒有變成女人了。
想起來那次生小琳,是凌晨的時候,我肚子疼得不行,以爲鬧肚子,在廁所坐着半天,都沒有拉出來一點,肚子還越來越痛了,臉上的虛汗一層一層的下來,不多時,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溼了。
但肚子還是一點沒有緩和下來。
鏡子裡的我臉色煞白,也正是因爲我看了一眼鏡子,這才注意到脖子上的白玉泛着強烈的白光,之前注意力都在肚子上了,所以沒有注意到。
這樣一看,我知道有點不對勁了。
急忙的把白玉摘了下來。
也是摘下來的一瞬間,我身子秒變成了女人,同時,小琳降生了。
那一次還真是有驚無險,難以想象,我要是一直都是男人的樣子,這小琳就沒地方出來了,肚子一直痛下去,會不會爆掉?
嘴角一抽,也好歹是沒出什麼大事,小琳也是平安無事,想起她,我心中滿足感越來越強烈。
如果凌洹看見了小琳會是什麼反應,或者是知道小琳是他的孩子之後,會不會開心?
不過,他要是知道小琳是我生的,估計會對我鄙夷不屑吧,我一個男人居然給他生了孩子,之前他還說我變態來着。
萬一,他像厭惡我一樣厭惡小琳,那該怎麼辦?
我慌了,是啊,我不能跟他說小琳是他的孩子!只要是有可能對小琳有一點不利的,我都不敢去冒這個險!
還好及時的反應過來了!看來以後還是避免讓小琳碰到凌洹了!
想着想着,我便這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自然醒,還好是六點以後了,隨意的梳洗一番,小淵也醒了,酒店有自帶的早餐,我帶着小淵下去,好巧碰上了剛出房間門的凌洹。
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面色陰沉的打着打電話。
“今天給我趕過來,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不禁疑慮他是在給誰打電話。雨潔在我面前走過,不悅的瞪了我一眼,嘀咕着,“看什麼看,看他還不如多看看我呢!”
無奈一笑,她這又是在抱怨我對凌洹的上心呢。
想想也對,別人打電話,我可不會去猜一下他給誰打電話,也就是凌洹會讓我有這種反應吧。
我撇了撇嘴,牽着小淵的小手進了電梯。
上午排練了一會,下午還是繼續要排練的,凌洹說要看着小淵,所以一起跟來了。
輪到我排練的時候,我往臺下一看,身子一僵,有一個曼妙身影正在一點一點靠近,
嶽纓舞!
她怎麼來這裡了?
只見她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凌洹的身邊,跟凌洹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他們中間便是小淵,小淵笑臉盈盈的跟嶽纓舞在嬉笑着。
我一驚,心頭隱隱猜到,早上凌洹的電話是打給嶽纓舞的?
打電話我聽見了凌洹讓電話那頭的人給他一個解釋,難道是……。
忽然沒了心思排練了,直接跳下了舞臺,往凌洹方向而去,後面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可沒時間去理會他門,一個排練而已,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靠近了他們,我聽清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凌洹目光瞟了我一眼,對着嶽纓舞問道,“股份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股份?”朱脣傾吐,鳳眼也朝我看來,對我淺淺一笑,我一楞,現在的嶽纓舞跟之前似乎有所不同了。
她微擡手把滑落額前幾縷碎髮別到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股份不是你自己給林沫的嗎?”
“不可能!我是給你的!”他幽暗的眸色中透露出的異常肯定,讓我顫了顫,抿着嘴上前一步,“嶽小姐好久不見。”
她對我笑了笑,幾年前的冷意幾乎在她的臉上已經還找不到什麼痕跡了,我心中大驚,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凌洹把我忘得徹底,嶽纓舞的性子都跟換了個人似的!
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掃動,但卻被一個不適時的聲音打斷了。
夢星扭着腰湊了過來,身上的裝扮還是那麼的不倫不類,蝙蝠衫加闊腿褲,還有一條絲巾掛在脖子上,右邊耳垂之上還有一個閃眼的大鑽石。在陽光下顯得更是閃瞎眼。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嶽纓舞,都不眨一下的,他湊過來,怪里怪氣的指着嶽纓舞,“這位小姐,你可真美,今天晚上我演出之後,有沒有興趣跟我喝一杯?”
嘴角一抽,這話要是在酒吧裡,我倒不會覺得什麼,可這大庭廣衆朗朗乾坤的,他就這樣開始勾搭了?以爲自己是一個大明星就了不起了呢?
可嶽纓舞在他的這一番話之下竟是沒有什麼表示,甚至還是笑臉盈盈。
我臉色微變,上前一步擋住了夢星看嶽纓舞的視線。
那小子差點跳起來了,用蹩腳的中文怒道,“姓林的!你讓開!”
我眉頭一挑,“爲什麼要讓開?”
他急了,咬牙切齒,“我早晚弄死你!”
這話早在H國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都膩了,聽着完全沒啥感覺,我還依舊的擋在嶽纓舞身前。
夢星不幹了,轉了一個方向,立馬又是一臉的猥瑣對着嶽纓舞。
而嶽纓舞挑起好看的丹鳳眼,勾起脣角,“我送你一樣見面禮要不要?”
夢星看着嶽纓舞,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聽見嶽纓舞這麼說,還以爲是有什麼好事,眼睛一亮,但可能是考慮到什麼,隨即笑道,“我怎麼能要你送的東西,倒是,我也有一樣東西想要送給你,有沒有興趣晚上跟我一起走?”
嶽纓舞淺笑着,微微擡起好看的玉手,漫不經心道,“這位先生,我說要送的東西呢,一般就沒有送不出去的,所以你還是乖乖的接受的好。”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勁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
啪的一聲清脆巨響在周圍盪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夢星的臉上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子。
他的表情現在說不出有多精彩了,先是紅潤轉爲煞白,而後鐵青着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臭婊子!你敢打我?”
嶽纓舞周身冷氣凝聚起來,我似乎看見夢星的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熟悉感!這纔是三年前的嶽纓舞啊!
夢星握着拳頭,這趨勢下去沒意外的話,下一秒,這拳頭可就要迎上來了啊。
可還沒等他的拳頭揮出,兩個人湊了過來,一個人手中拿着話筒,另一個肩上扛着一個攝像機。
攝像頭對着我們幾個人擺動,夢星現在就算是再怎麼氣氛也只能鬆開拳頭了,只不過這氣可沒有消下去,他對着那個記者沒好氣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裡是排練場地!”
那記者也不惱,揚着一張大笑臉對我們嬉笑着,“我是這次的特邀記者,得到允許才進來的,請問現在可以對你和林先生進行一個簡單的採訪嗎?”
“當然不……”夢星的話還沒說完,我急忙的打斷,“當然可以。”
看見夢星再次黑下去的臉,我就開心,估計他是想趕緊的讓這兩個記者走人,好可以對我做點什麼,可惜,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好的,那麼請問,外面都說兩位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對於這件事……”
我一個挑眉,毫不猶豫的就答道,“傳聞,完全就是傳聞,我跟夢星可是一個訓練營出來的,關係怎麼可能會不好。”說着我還一隻手搭上了夢星的肩膀。
本以爲他會在攝像頭面前收斂一點,可哪想他一隻手伸到我身後,估計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掐着我的後腰。
我倒吸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