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聖格蘭帝國海域之中,大唐船隊已經逼近了岸邊,甚至通過船的那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岸邊的輪廓。
可就在這時,一層濃霧將整個聖格蘭帝國海域與岸邊沿海城鎮都給包裹了。
這層濃霧極其濃郁,使得人走出去,都看不清一切,只有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場濃霧,可以說是聖格蘭帝國有史以來,都未曾出現過的。
濃霧的出現,也嚇得沿海邊防的聖格蘭士兵變得更加戒備了起來。
要是敵軍在這個時候出現,那他們還真是完全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濃霧籠罩了他們視線。
他們根本看不清四面八方的環境。
在沿海邊防的軍營內。
親自領了三十萬大軍,來到這裡坐鎮的聖格蘭大帝拿瓦龍看到了濃霧後,臉色也是變得極爲難看。
“去,派遣三萬人,分成三十支小隊,去巡邏,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敲響鑼鼓,通知大軍。”
拿瓦龍冷冷開口,吩咐了一名將領去巡邏。
那將領應允,接下了命令便轉身離開了。
拿瓦龍站在營地之內,擡頭望着被濃霧覆蓋的四面八方,眼皮子一直在跳。
直覺告訴他。
這場濃霧沒那麼簡單。
他聖格蘭帝國沿海地帶,從古至今,就沒有出現過濃霧。
如今卻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場極其古怪,且覆蓋性極爲廣闊的濃霧。
偏偏還是在那海外國家逼近聖格蘭帝國時出現的。
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難不成,這是那海外國家弄出來的?不,上帝,這不可能,人力怎麼弄出這麼大的濃霧。”
拿瓦龍深吸了一口氣,心底有一個念頭種了下來。
這場濃霧,會不會和海外國家‘大唐’有關。
如果真的是那海外國家做的,那他就該恐懼了。
像這般的濃霧,怎麼可能是人力所能造出來的。
除非……
海外國家有如同上帝般的神靈??
而且神靈還幫助着海外國家。
若是如此……
拿瓦龍想着想着,自己都不敢繼續想了,再想下去,就是他該是什麼死法了……
……
濃霧的覆蓋。
大唐船隊那邊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顯然,大唐那邊,也從未見過這麼大的濃霧。
在主船上。
皇帝站在甲板,望着前方一片濃霧,根本看不清前面到底有什麼。
這場濃霧,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而且……
就好像在幫他們。
在他們船隊靠近岸邊之時,這場濃霧就出現了。
彷彿天在相助於他們。
“莫非天真的有靈?”
皇帝李城擡頭仰望天空,喃喃自語着。
白天他才喊天‘爹’了,晚上就來了這麼一場濃霧。
有濃霧相助,他的軍隊,完全可以很輕鬆的登岸的。
“陛下,陛下,韓將軍那邊已經接近岸邊了,他傳來消息,岸邊可能有不少敵軍駐紮,我們是繼續搶登,還是用別的方法?”
親衛統領走到皇帝身後,拱手恭敬的詢問道。
“有大霧幫忙,爲啥不登岸?讓他按照原計劃進行。”
李城回頭瞪了一眼親衛統領。
大霧幫忙,簡直是登岸的最佳時機。
最多就是那些弓箭手不用安排了而已。
親衛統領連忙點頭,道:“是,陛下,末將這就是將陛下之令轉述給韓將軍。”
李城擺了擺手,讓對方過去傳令。
目送着親衛統領離開。
皇帝再次擡頭,望向岸邊方向,在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着,有些緊張。
他的頭還在不在,就看這一波了。
韓羽搶登成功,大唐的軍隊得以成功登岸,以大唐的陸軍實力,足以橫壓一切,到時候他的小命就保住了。
要是韓羽搶登失敗……
靠着大唐軍隊這羣旱鴨子,拿什麼和人家在海上戰鬥。
韓羽啊韓羽,可別讓勞資失望。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忐忑。
噠噠噠……
忽然,甲板上一陣腳步聲傳來。
皇帝下意識的扭頭望去。
只見一名老者從甲板另一端走來。
這人赫然是司馬德。
“陛下,不必緊張,是草民。”
司馬德笑吟吟的朝着皇帝走來。
皇帝看到司馬德,瞬間炸毛了,怒聲道:“你這老東西,是怎麼跟朕到這裡來的??”
他不是早就讓這個老東西滾蛋了嗎?!
這個老東西怎麼可能跨越海洋的。
居然跟到了這裡來。
“陛下,草民一直待在陛下的船隊裡面啊,只是陛下不知道而已。”
司馬德卻依舊那副笑吟吟的樣子。
李城左右看了一眼,想要找自己的大金槍,一槍把這個老混蛋給捅死了。
司馬德看皇帝的模樣,似乎也知道皇帝想要幹什麼,嚇得連忙擺手,道:“陛下,草民也是想要爲陛下效力啊,陛下就讓草民留下吧,說不定就有用到草民的地方……”
就你這把老骨頭,有什麼用?
李城冷冷看着司馬德,道:“行啊!你說你有用是吧,行!以後攻城戰,你就當個敢死隊士卒,去攻城吧!哼!”
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返回了船艙,不想看到這個老混蛋。
司馬德望着皇帝背影,一陣沉默無語,老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唉,對於陛下而言,我可能是真的無用的,陛下的手段,足夠強大了。”
他說着,擡頭望向四面八方的濃霧,搖頭失笑:“陛下連天地都能溝通,還能借其力,我根本做不到這些,罷了罷了,陛下既然說,讓我當個攻城士卒,那就當吧。”
他也想明白了。
或許他的能力對於皇帝而言,根本沒什麼幫助,所以皇帝纔會不冷不熱吧。
但他想要投靠皇帝,皇帝不理他,他卻不能不理皇帝。
看來,他也必須走立戰功這條路子了。
好好去給皇帝打下城池。
以他的手段,什麼城池都不可能攔下他的。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他當然不敢那樣做,沾染世俗國運,他不要命了纔敢那樣做。
可自從靠近皇帝后,他就感覺到了。
他身上似乎得到了大唐國運的庇佑,對於往日所需要忌憚的,如今已經完全不需要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