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北邊沿海地帶,一片沙灘處。
周瑾帶着幾人正在海邊走着,在靠岸邊,有一艘艘帆船停靠着。
這一艘艘帆船都比大唐水軍平時用的帆船要巨大,明顯是改良版的帆船。
這也是他們用來北渡海洋用的帆船。
“都督,你確定,我們這個帆船,能夠渡海?”
其中一人略微遲疑的詢問了一句。
其餘幾人也看向了周瑾,一個個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們可從來沒有渡海過,現在卻要準備渡海,他們感到沒把握也很正常。
大唐水軍,從古至今,都是在河流湖泊裡玩玩的而已,最強的海上對外戰爭,還是他們先前攻打大日國的那一戰。
甚至到了現在,大唐對周圍海域都沒有任何控制權之說。
漁民們平時對海進行捕魚,也只是在淺海地帶進行,不敢進入深海地帶。
而這羣人的目標,卻是橫渡海洋,尋找海洋之外的國家。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地獄級難度的挑戰。
周瑾倒是雲淡風輕,雙手揹負着,那雙眼眸看着在岸邊的幾艘帆船,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既然和你們說了,那我怎麼可能沒把握?嗯?”
那幾人聽到周瑾這話,一個個瞬間定了神,不再遲疑。
這些從軍隊裡養成的習慣。
只要是周瑾制定的戰略,都是必勝的。
如今他們聽到周瑾這話,下意識的就不再有任何猶豫了。
周瑾看着這幾人的表現,沒有說什麼,在袖子中的拳頭微微握了握。
說實在的,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
畢竟他從未出海過。
或者說,大唐歷代都沒人出過海,而他們是第一批出海的人。
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他們出海就是一片摸黑,完全靠着運氣來的。
可是這也沒辦法。
周瑾也明白。
大唐之中,北渡海洋唯一有機率成功的,就是他們了,換做其他,根本沒有任何機率。
而大唐現在的的確確需要知道海外國家的信息,否則將會很被動。
“罷了,這趟海,無論怎麼樣,都必須要出了。”
周瑾目光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他和身邊幾人交代了一下,便朝着附近一座城池,自己的臨時住處走去。
他北渡汪洋之前,他需要寫一封信給諸葛無明才行。
無論他北渡汪洋能不能成功找到海外國家,他都需要寫一封信給諸葛無明。
大唐水軍,不對,應該說是大唐海軍這一方面,必須着手加強。
大唐日後肯定會在海上進行戰鬥的,海軍方面必須發展起來,先不說渡海入侵其他國家的事情,至少需要把大唐周圍的海域制霸權握在手上才行。
這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海軍。
所以他認爲,大唐海軍是重中之重。
周瑾在寫完之後,便聯繫了當地的東廠之人,將信交給東廠之人,讓對方轉交給諸葛無明。
如今的周瑾雖然已經不是水軍大都督,但是在北邊沿海的東廠分部,大多數人都是與他相識的。
周瑾只是要寄一封信給諸葛無明,這些東廠之人自然不可能不幫忙。
……
當週瑾的信件送到諸葛無明手上時,已經是五天後了。
書房內。
諸葛無明細細讀完整封信,也不由點了點頭。
信上,周瑾已經將大唐海軍的利端與弊端全都闡述了出來。
利端無疑很多,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大唐海軍都會有很大的作用。
而弊端也有,那便是養一支海軍所要花費的成本,而且周瑾離開,統領海軍的將領都找不到,加上如今大唐新得那麼大的疆土,都還沒穩定下來。
這個時候組建一支海軍,儼然會對大唐的經濟產生一定動盪。
諸葛無明在看完這封信後,並沒有下任何定論,而是派人去將一部分能決定朝堂政策的重臣請到了宰相府來議事。
……
諸葛宰相親自邀請。
朝堂的重臣怎麼可能不給面子,一個個屁顛屁顛的,就來到了宰相府。
宰相府內。
空蕩的大堂今日總算熱鬧了一些。
不過,並沒有以往文武百官齊聚時熱鬧,因爲今日邀請來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重臣,在位置分配明確的情況下,重臣們都樂呵樂呵的彼此交談着,沒什麼爭吵,場面倒是和睦。
走進來的諸葛無明,也懶得感慨場面和睦什麼的。
諸葛宰相直接就將周瑾寫的信丟給那些臣子,擺手道:“你們都看看吧,這是前任水軍大都督寫來。”
說完,他徑直坐到了主位上,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十分優雅。
他喝了口茶,便將茶杯放下,準備和重臣們商討一番。
可他擡起頭,卻發現這些重臣們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根本沒有看書信。
“不是,你們看我幹什麼?你們看信啊。”
諸葛宰相當即就忍不住了,呵斥了一句。
重臣們依舊沒有轉移目光,他們還是盯着諸葛無明。
一邊盯着,他們還一邊開口。
“宰相?你是人否?”
“我現在懷疑宰相你不是本人,請宰相根據我的問題回答一下,如果錯了,那就肯定不是本人,宰相,你前些天行房時用了多長時間?”
“不是,宰相你是不是被調包了?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年輕。”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能量調包宰相……”
“你是宰相?那宰相你還記得嗎?前些天你借了我六萬萬金子,你現在還一下?”
“……”
這羣重臣顯然知道眼前的諸葛無明就是本人,但嘴裡還是不饒人,瘋狂調侃着。
只是他們眼珠子還是死死盯着諸葛無明。
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前幾天還是個糟老頭子,碰到美人都有心無力的那種。
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了這英俊男子了呢??
這世界上難不成,還真有這種靈丹妙藥不成……
否則怎麼解釋諸葛無明身上的變化。
諸葛無明看衆人反應,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頓時哭笑不得。
這幫傢伙,原來是因爲他身上的變化,才這副神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