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的聽着諸葛無明說完所有話後,默默的道:“所以說,諸葛宰相,陛下到底是爲什麼罷免我等的官職?”
“你還不明白麼?陛下想要你成爲大唐對外的‘眼睛’,爲大唐看清海外國家!”
諸葛宰相沉聲說道:“我大唐對海域能熟悉的,有幾人?若是想要看清海外國家,非你周瑾出手不可。”
“所以說,陛下罷免了我等的官職,便是爲了去查探海外國家的事情?”
周瑾聽着,似乎也明白了。
皇帝罷免他們的官職,就是爲了讓他們去查探海外國家的信息。
“不錯,而且本相也正有意要組織一個對海外偵查的勢力,不知周瑾,你可願助本相一臂之力?”
諸葛無明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周瑾。
周瑾沒有回話,低頭思考着。
諸葛無明也沒有說話,似乎也不着急逼迫周瑾選擇了。
雙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
周瑾深吸了一口氣,開了打破了寂靜,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不然陛下爲何罷免你們的官職?陛下又非昏君,換做你是陛下,有可能這樣做嗎?”
諸葛無明似非似笑的回答了一句。
這是陛下的意思……
那這一切就更好說了。
周瑾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聖旨,眼中有着精光閃爍。
他似乎懂了。
陛下現在罷官,是讓他們下北洋,去尋找海外國家,查探清楚海外國家的存在。
至於陛下爲什麼罷官……
是怕他們自持身份貴重,不肯以身冒險,所以才選擇罷免他們官職?
不對啊。
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陛下的意圖,陛下沒必要罷官呀。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他看得出來,但是他底下那些將領看不出來,若是因爲這種理由被罷官,恐怕那些將領會心有不服。
陛下就是想到這些,所以才連他的官也一起罷免了?
周瑾恍然大悟。
“所以說,周瑾,可願幫陛下,幫大唐,看清海外國家?”
諸葛無明眯着眼,再次說了一句。
周瑾沉吟了一會兒,站起身,走了上前,說道:“宰相,學生願意,不過具體調度,還請宰相讓學生自己來。”
諸葛無明自然答應,這種事情的具體調度,讓他來也有些麻煩的,倒不如直接交給周瑾。
至於周瑾會不會搞事情……
他並沒有多少擔心。
先不說周瑾有沒有那個實力在如今的大唐面前搞事情,就說周瑾自身也是一個忠誠之人,更是聰慧之人,看得明白陛下的意思,不可能會有那個想要反的心思的。
周瑾見狀,也就答應了,又向諸葛無明說了幾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諸葛無明自然應允。
……
與此同時。
大唐皇宮。
一處宮殿別院處。
李城把醉酒剛醒的猛將百人團給炸了起來,並且全部喊到了別院這邊。
嗯,皇帝要訓這幫人。
居然這麼不把他的安全當回事。
這羣人不在,他都沒底氣‘裝逼’了。
在皇帝的訓話之下。
這幫人都縮着脖子,不敢反駁,哪怕是豪橫的呂溫張虎,面對皇帝也不敢有半句反駁話的。
“你們這幫人,回朝安城第一時間,不是來見朕??你們在想些什麼?你們知道朕有多怕,咳咳,朕有多怕你們出危險嗎!”
李城一陣咳嗽。
差點說出真相,不對,差點說錯話。
他是那種會害怕的人嗎?
他是惜命!
猛將百人團聽着皇帝所言,皆是一愣。
他們原先只是以爲皇帝要怪罪他們。
可沒想到皇帝居然……
居然是關心他們的安危。
得此皇恩,如何報答?
“陛下……”
趙武嘴脣哆嗦着,眼眶控制不住就紅了下來。
就連一向自傲的關雲都忍不住內心掀起波瀾,更別說其他人了。
一個個都眼眶通紅,就差撲倒皇帝胸懷裡大哭一場了。
“這次你們外出,沒人折了吧?”
皇帝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來回走了幾步,隨後坐在一張石椅上,漫不經心的問着猛將百人團。
這百人可都是他保命的手段之一。
要是折了一兩個,終歸是麻煩的。
因爲折了人,他就要重新去找新的人替補。
可武藝高強的人,又怎麼可能和大白菜一樣……好吧,還真和大白菜一樣,不然他也不可能組這個猛將百人團。
猛將百人團聽着皇帝之言,皆是感激涕零,恨不得以死相報。
其中趙武跨步而出,忍着聲音的哽咽,說道:“陛,陛下,多謝陛下關心,我們之中沒有人陣亡!”
“沒有就好。”
李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猛將百人團看皇帝不想再說話,本來想說的什麼叩謝皇恩的話,只能壓了下去,默默接替了羽林軍的工作,護衛皇帝的安全。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有了猛將百人團的護衛。
李城的膽氣明顯就上來了,走起路來,那也是步步生風。
臨近傍晚。
皇帝身邊的猛將百人團換隊期間,坐在一處涼亭的皇帝無意間聽到了準備換隊之人的言語。
說什麼明天朝安城糜家商會有拍賣會舉行。
正無聊的皇帝聽到這消息,當時就拍板了,決定明天喬莊去這個糜家商會拍賣會玩玩。
那可把猛將百人團嚇得夠嗆的,紛紛勸阻。
“陛下!不可啊,不可啊……”
“陛下,您乃真龍天子,一些商賈舉行的拍賣會,怎配您親自進入?要是陛下想要玩拍賣會,晚點我去打聽打聽,哪裡有世家舉行的拍賣會,到時候我們再去。”
“不錯,陛下,只要您想要去拍賣會,那我這就去打聽消息……”
“拍賣會也需要陛下親自去?陛下,您若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說,俺老張別的沒有,就是帶了一把子力氣,到時候直接給他搶過來就好……”
“對極對極……”
“……”
你對你個大**的極?
李城揉了揉額頭,斬釘截鐵的道:“朕都說了,只是要去玩玩,至於身份問題……”
“朕穿便服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