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的軍隊緩慢的行軍着,在一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的情況下,他終於在差不多又過了半個月的情況下,來到了樓蘭關下。
他的大軍在接替了樓蘭關防務之後,他一如既往的又是召開了一天的宴會,而後纔開始商量起了正事。
在樓蘭關城主府上。
李城坐在上位。
在他下邊,武將們分別站成了兩排,以右一排是韓羽以及衆多執掌兵權的將軍爲主的,在左一排則是呂溫趙武等既似護衛又似將軍的人。
這次談論的,赫然是戰事。
衆多武將們無不請命,想要當先鋒,先去探探古羅帝國那邊的虛實。
李城卻阻止了什麼先鋒的。
他覺得,直接派三軍,一股腦上就好。
他實在不太清楚這個古羅帝國到底什麼實力……
雖說這個古羅帝國是能擊敗西域諸國的存在,但要是萬一又和曾經的東夷國一樣,都是一羣‘野人’,那他豈不是要吐血死?
他覺得不需要弄那麼多規矩什麼的。
比如先派先鋒探虛實啥的,都可以免了。
直接將大軍展開丟過去,多少人數都給你看着了,要是還能打不贏,那他也無話可說……
最後在李城的堅決之下,派遣了原先十六萬剿匪軍隊,在明日便啓程,與古羅帝國決一死戰,由韓羽爲主將。
至於他?
他帶上了自己的一幫子護衛猛將,以及剩下的四萬軍隊,苟,咳咳,坐鎮樓蘭關就好。
在得出這一結果後,李城便大手一揮,解散了衆人,自個溜去樓蘭關內逛去了。
留下原地一幫子武將。
各個將領全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最後還是落到了韓羽身上。
“韓將軍,你看……這如何是好?”
“聽說古羅鐵騎本就驍勇,若是胡來,如何能勝?”
“是啊,是啊,不如我們再集體去勸一勸陛下吧,這次非同小可,不能跟剿匪一樣啊……”
一名名武將都乾巴巴的看着韓羽,想要韓羽帶頭,試試能不能改變皇帝的旨意。
韓羽卻絲毫沒這個意思,他目光如炬,看着場上諸將,意味深長的道:“你們當真是糊塗……你們自己仔細思考一下,陛下自出世而來,哪次的動作,會沒有布後手?哪次又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不說其他事,就說當初的天鷹關一戰,陛下以密探,令我軍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了天鷹關,這手段,在此之前,你們又如何能猜得到?”
“陛下之意,遠非你們能揣測,你們要學會執行就好!”
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訓斥。
在他看來,這些將領敢質疑陛下的旨意時,便是錯的了。
陛下以他爲主將,想必便是想要他束縛這些將領。
從古至今都是上位者決策,中位者執行,下位者賣力。
這些人如今卻在質疑陛下的命令,這讓他感到心裡有些不爽。
這麼多事情過去了。
難道這羣人還看不懂陛下的深意麼?
還以爲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全都是巧合不成?
改天就該讓諸葛宰相親自過來,好好教導一下這些榆木疙瘩們。
諸多將領都被教導了一番,只能一個個點頭說是。
韓羽見此,跨步走出了城主府,去準備明日的出征。
其中一名將領咬了咬牙,跟上了韓羽。
在城主府內的諸多將領繼續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才相繼離開,同樣是去準備明日的出征。
……
軍營裡。
韓羽望着他身後跟着的那名將領,不由笑出聲,道:“蔡將軍,你不去準備出兵的事情,跟着我幹什麼?”
那將領‘蔡必’皺眉道:“將軍,我實在想不明白,陛下爲何會讓我們連先鋒都不用派,就直接率軍去戰場呢……”
“又是來問這個的……”
韓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蔡必的肩膀,道:“看好了。”
說完,他向前了幾步,找到一名士兵,讓那士兵敲響戰鼓,集結東征軍。
咚咚咚……
頓時,震聾欲耳的戰鼓之聲響起,與宮中的鐘鼓聲不同,戰鼓的聲音更具衝擊性,會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戰鼓響起的瞬間。
東征軍也迅速集合。
不到十分鐘,十萬大軍在軍營校場上出現,一個個整裝待發,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將士們,明日……奉陛下旨意,明日我們便要出征,與古羅帝國決一死戰了,告訴本將,你們怕不怕!”
韓羽站在校場之上,目光望着十萬東征軍,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當他這句話說出之時。
噠噠……
十萬東征軍齊齊踏出一步,目光帶着濃濃的殺意與戰意,一個個皆怒聲大喊。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強烈的士氣,即便是蔡必也被嚇得後退了數步,心底有些困惑。
不明白爲什麼東征軍會有這麼強的戰意。
明明本該半個月前就開啓的戰事,硬生生被拖到了現在。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按理來說,這些士兵,士氣應該開始下降了纔是。
韓羽像是看出了蔡必的想法般,笑着道:“可是心存疑惑?不妨來聽聽士兵們自己的想法,這樣更真實。”
他擡手,隨意點了一個士兵上來,詢問對方爲什麼有這麼強的戰意。
那士兵很嚴肅回答了一句:“如今糧食十分便宜,無論我在沙場上出了什麼意外,我妻兒都不會餓死,我沒有後顧之憂!”
“更何況,陛下對我等有多好?一天一小宴會,三天一大宴,我這輩子活了二十七歲,吃的肉還沒最近一段時間吃的多!”
“深受陛下恩惠,敢不戰乎?!”
他的言語間滿是戰意。
蔡必愣愣聽着這些話,整個人都呆滯站着。
說實話,他對這些宴會,並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