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蜀州一役,死裡逃生的現任魔頭白雨聲剛入江湖,即出江湖,方露鋒芒,即死雪中。
七日過後,風波平息,蜀州大雪不止,隨之而來的是九州的山河飄搖。
然帝王不寸於尺土,下令精練三十萬兵馬,親自出徵。
人們原以爲是出塞北一戰,不曾想是江湖遭殃,趙仰親率兵馬將一座座山門,一個個宗派討伐,天下雖大,再無江湖,山河雖廣,永無仙門。
馬踏天下一月有餘,仙人俠士死傷殆盡,唯有皇室一家獨大,泳褲王朝的開朝皇帝趙仰,繼滅妖宗邪門之後,又將江湖勢力連根拔起。
仙人現世,徹底成爲了傳說,誰願意尋死,就上仙山尋道,能夠見到也多半不過是一座座無字碑。
可在眼前還有一件難事?那邊是最後的餘孽,一說丐幫,天下第一,由於人員渙散,難以除去,二是天地山,這個是自不必說的難事。
一個是江湖最後的依丈,一個是仙門最後的根源。
欲爲無上人皇必要除去這些旁門左道,他趙仰要的便是人的世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要任何人站在皇權之上,更不許有人不在管制之內。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趙仰要坐的是真正的天下,九州大地從今往後只可以有他一個萬壽無疆的仙人,是一人敵萬的無敵。
“昭告天下,要乞兒三日內前來覲見,否則九州丐幫之衆皆死!”金龍王座上,趙仰睜開了睏倦的眼,他下任何令都是得心應手,這世上無人可在他百丈之內傷及分毫。
自信吶,妖孽的他活到了最後,唯一寢食難安的人便是那浪跡江湖的乞丐頭子,天地榜上只剩下了兩個人,而九州還有兩個地方代表最高,一是他坐下的千畝地皇宮,二是天地山。
令他不開心的人,令他不開心的地,各有一個,要驅逐鬼神,都施人道,談何容易?從帝王的角度來說,這頭頂站着任何一個出氣的他都睡着不踏實,這打盹的身後有一隻螻蟻爬過,他也許後背發涼,人不敢死,怕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到了這一步,任何的疏忽都會是一步皆失。
好在趙仰的腦袋還算冷靜,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去幹何事?活着就要爲了自己的明天傾盡全力,在兵馬衝上那座山,在乞兒死在眼前的任何一個呼吸間,他都不會有何猖狂的行爲,不得意忘形正是漢王昇華爲泳褲皇帝的不二法門。
三日,這三日裡是苟延殘喘之輩最難的三日,他們最後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要去尋死,這該當如何?
“真是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如此無恥,十年前他聯繫宗派仙門一併聯手只爲了除去千年老仙!到如今他比之老仙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敵宗宗主難過道,他鬍子一大把本是個燒菜的,後來宗門全死,他買菜回去的時候懷着悲痛的心情正要逃走時被俠士仙人臨時聯盟所找到,被委任爲了第十九代宗主。
“這話真的是不該說,可眼下這斬草除根的樣子,倒不如當初不停這惡人的話呀!我對不起我山門八百多弟子!”八百弟子門的門主傷心欲絕,可還是撐住了一口氣。
“算了,算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看看乞兒的行蹤打算,一旦他入朝那就是必死無疑,唉!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見列位先祖!”看臉山道人原是看門的大爺,後來也是被八百弟子門主發現,三人一同組成了江湖仙門臨時聯盟,勵志要爲所以同仁復仇。
吱啦!門開了,有人站在門外等候,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八百兄,你有派弟子來護我們周全嗎?”無敵宗主疑惑道。
“怎麼可能,我那天是去躲債,不然我自個兒也得成了一座孤墳!”八百弟子門門主睿智的摸着自己的鬍子,他總是十分佩服他與生俱來的無邊智慧。
“看來,哦,不好,早知道我該看門的!唉!”看臉山道人一拍手,可爲時已晚。
門外,窗外的兵卒一窩蜂衝了進來,最後的三位大佬仰面朝天,痛哭流涕,他們是最後的大佬,可如今還有和希望。
第二日,朝廷發出特報,凡是擾民清淨的妖道皆以被殺,如今三位道長大俠願與皇上把酒言歡,爲天下蒼生造福。
泳褲王朝選出了九州武林盟主八弟子門門主,九州活仙人無敵宗宗主,國師看臉山道人。
並且決定在第三日昭告天下,關於朝堂與江湖的進一步合作,也爲此九州百姓將會在八百弟子門裡選出唯一的指定學武門派,開始現場招收弟子。
無敵宗每三年一收弟子,爲一心求道的人提供一條渠道,而對於愛好推演謀算,看天象的,看臉山將會作爲唯一的光芒之所。
也是這第三日,丐幫解散,真真兒的好世道,沒了一個乞丐,太平盛世到來,舉國歡慶,而在那些已無道人僧人居住的廟後挖出了一個個的大坑。
上面有令,對於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人全部由朝廷派人厚葬,一具具髒兮兮的屍體被推入了大坑中,有的是餓了許多日死去的,還有病的,困得,遭害的,全部一籃子埋了,一夜間丐幫全滅。
朗朗乾坤之下,三位傑出的大俠仙人正在爲前來京都求道學武的智纔講解,報名窗口人氣炸裂,金子砸來砸去,可想成仙都很容易。
“我保證吶?每一個人都有機會,不過,我們只選有慧根的,看到沒有,這有一塊靈石,你們把手放上去,自低到高分爲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
少年伸上了由於常年勞作而乾澀的雙手,亮出的卻是黑色,咦,現場的人都在替他惋惜,在這少年離去後不就,又有一個雙手白嫩的少年前來,他的光是白色的,所幸的是趙仰恰來巡視,特招爲了關門弟子。
人聲鼎沸,卻有一人絲毫不在意這些喧鬧的傢伙,一個人倒在宮門的石柱前昏睡,他一身酒氣無人願意靠近,若不是有護衛軍前來巡邏也發現不了他。
“快,快滾開,這裡可不是你這種乞丐待的地方?”護衛隊長踢了他一腳罵道。
“乞丐,我真的是起乞丐嗎?這天下還有乞丐嗎?”那人怪笑着睜開了眼,流下的還有兩行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