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會惹出好多事情。如果剛纔好好想一下,沒有隨口出來就好了,或者只是給幾萬酬勞,仇大龍的心裡會好受的多。還是怪自己!胡大發的心裡暗暗自責。“大龍,剛纔彪子的,也是我想的。逮這子,至少也得先知道他的行蹤不是,人家有這份能耐,不服不行啊!所以人家拿大頭。咱們也不能白忙活啊,我這不是給咱們想着呢嗎?那個白經理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的,其他的錢,還是得還給她的,她爲了這個事還貸款、借錢了呢!”
“不是,那子卡里不是還有十來萬呢嗎?都取出來,咱們分分不也挺好的嗎?幹嘛不用啊!給他留着,他可是騙子啊!那誰怎麼來着,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對騙子心慈手軟,那還不等着他回來接着騙啊!”仇大龍聲音放低了,但是仍舊振振有詞,甚至是義正辭嚴。
“咱們不能把他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爲別的,就爲這口氣,你覺得咱們一棍子把他給打回原形人家樂意嗎?而且還把他的老本都拿跑了,他會不會和我們來個魚死破啊?”胡大發詳細的講解着。“你要是不擔心,你可以來個第二回,我不攔着,但是,那裡沒我什麼事。這話明白!”
仇大龍張大了嘴巴,思忖了半晌。“得,這回聽你的!唉!肥肉啊!”仇大龍低聲罵了幾句,狠狠的踢了汽車輪胎幾腳,纔算把這股慾火壓了下去。
仇彪對這事倒是不太關心,至少事情辦完了,總算完成了老爹的交代。至於錢,給點就拿着,不給,怎麼也得吃頓大餐!這就夠了。不是自己的錢,拿着燙手,看着眼暈,心裡想着鬧騰。還不如不看不想不問呢!
這倒不是有的人對於錢的**低,只是有的人對於錢的看法不同而已。同樣的起跑線,跑第一能多拿錢,大家都會去爭取;但是換一種方式,就未必對了。比如大貨車翻車在高速路上,跑在前面的可以先挑選、先搶、先拿,這種事,估計有些人就未必會往前衝了,甚至不屑一顧,他們眼中可能會看看司機是否需要救援、需要打個電話報警。
這是在不失去自己道德底線的情況下,儘量爭取自己所得罷了。
用俗人的最俗氣的法就是:想當"biaozi",還想立牌坊。不過這樣人確實有,也確實不爲錢所動。
在統一意見之後,胡大發蹲在車廂裡,分揀了一下取出來的錢。好多啊!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許多錢放在一起。自己以前偷盜所得,最多也就一兩千塊而已,然後就是飯莊打工,一開始只能見到污水和碗筷,之後到了前廳,當了主管,每能見到各種客人拿錢到臺結賬,一的流水也得有幾萬塊的,收銀臺裡面花花綠綠的票子也是一沓一沓的。但是最近,大家有慢慢的改變了結賬方式,又見不到錢了,都改成刷卡了。
這麼多現金,一捆一捆的放在車裡,有新有舊,看得眼花繚亂,心癢難耐啊!可惜的是,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自己的,還是承擔了極大地風險纔得到的。風險與利益是成比例的,利益與腦力勞動及智力投入也是成比例的。胡大發真的很佩服銀行的工作人員,見到這麼多錢,心都不亂。自己兜裡也很單薄,長此以往,會不會精神崩潰、會不會瘋掉啊。
“我是幹不了銀行的櫃檯,看着錢,真會瘋掉的!”胡大發默默的自言自語道。
“下輩子!”仇彪靠在車門上,欣賞着一捆一捆的人民幣,聽到胡大發的低語,差點沒樂出來。就您那個學歷,您還想當銀行職員,這不是做白日夢呢嗎?“趁着沒給人家呢,多過過眼癮!呵呵!”仇彪終於揶揄的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唉!挺煩人的!你這麼多有錢人,他們都是怎麼賺錢的啊!我怎麼就賺不到這麼多錢呢?人家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啊?唉!估計我打工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了!唉!”
隨着沉重的嘆氣聲,仇彪轉過身走開,不再看了,看多了鬧心!
胡大發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在飯莊工作再好,表現再受到經理、主管的讚賞,也就每月幾千塊罷了,畢竟你不是老闆的。要想再多掙錢,就得靠學習或者自己的本事了。必須離開現在的飯莊,纔會有其他的發展,只是現在的胡大發還沒有想到那裡。
人,有時候必須要經受這些物慾的洗禮,很多中都有愛財如命的,吝嗇節儉的,爲錢出賣自己的,各色各樣。平時虛僞的面具遮擋之下,不能看出任何不同,但是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人,難免會有私心。生意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難事,所謂的難事,只是你的出價不夠高而已,也就是誘惑不夠強大,不夠震撼。但是不用錢,就什麼都解決不了了嗎?
面對兩皮箱的現鈔,對於這哥兒三個,已經是足夠強大的誘惑了。
仇大龍想的最少最直接:這麼多錢,沒我的,行!下次我也先提條件,沒錢,我還不幹了呢!你們這麼有錢,還扣扣簌簌的,下回我就狠狠的要價,絕不能輕饒了你們,必須得把這次的損失給補回來……
“滴滴!”庫房門外的汽車喇叭聲音,打斷了三個人不同的思考,也算是讓胡大發從滿眼紅紙票中解脫出來。
“呦,時間差不多了,應該是吳叔他們來了!”胡大發想着,從車上跳了下來,擡眼看向庫房的大門外。還是那輛破轎車,熊叔坐在駕駛室裡,正在眯着眼睛往庫房裡面張望,吳叔卻仰躺在旁邊,好像所有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似的。
“這裡!”胡大發站直身子,向着兩個人招了招手。
熊叔把車就停在了路上,兩個人左顧右盼的張望了一番,才慢吞吞的走進庫房的院子。向着仇氏兄弟點頭示意,這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否則,正眼都不看你們的。之後,徑直走向了胡大發。
“怎麼樣啊?都弄利索了!”吳叔齜着牙,笑眯眯的問着。口中的話帶着好幾種味道,可以想象出很多東西來。
“基本完事了!”胡大發回答也算是同道中人,結果如何,你自己琢磨去。這要是在過去,還不得先盤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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