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殺魚刀
“轟!”
“炸開了嗎炸開了嗎!雪——特!搞毛啊!瑪德瑪德!開啊!開啊你倒是瑪德!”
蔚氣急敗壞得踹着紋絲不動的銀行大門。
恩,甚至不是金庫門,就是銀行員工通道的後門,不過也是軍用合金防盜門就是了。他們才把摩托停到停車場,這邊就咣噹!一聲落下來了……
李蟠頂着頭套,看看一旁懟臉拍的攝像頭。耐心解釋道,
“呃……那啥,你要是沒有四級以上的軍用平射炮,想進去至少得有門店經理的權限。
而且爲啥選這兒?這只是個城郊事務所吧?就是那種只做公司業務合同認證的,裡面甚至沒有保險櫃……”
蔚扭過頭,不可置信得瞪着李蟠,
“特馬的這地方不是你選的嗎!?是誰說這裡晚上沒保安的!那可不是沒保安嗎保險櫃都沒有!而且我們準備半個月了!伱現在纔想起來裡頭沒保險櫃??”
李蟠,“呃……我忘了?”
“我特麼!”
蔚上來就小拳拳錘胸口,懟得李蟠差點背過氣去。
哦靠,好痛,老子脆弱得和一隻雞一樣……
“還傻站着幹啥!等NCPA抓嗎!跑啦跑啦!”
被蔚拽着,李蟠也只好跟着她跑,倆人騎着垃圾拼的破摩托,突突突得一路逃回北區公寓的小窩才鬆了口氣。
“法——克!這下完蛋了!”
蔚扯掉面罩,揪着頭髮,
“你特麼不能早點說嗎!那些炸彈也能值個千把塊的!早知道炸個販賣機也行啊!現在拿什麼還債啊!”
李蟠撿起桌上的啤酒瓶,聞了聞,喝了一口,咂咂嘴。
哦艹!可真幾把難喝!原來以前喝的就是這種馬尿嗎!?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哇靠你還有心思喝酒!”蔚一把將酒瓶奪過去,咕咚咕咚自己喝光,“想想怎麼逃吧!修羅組把你抓到,會拿去灌腸耶!別誤會哦!不是灌你的腸,是拿你灌腸!”
李蟠,“修羅組……好吧,我欠他們多少錢?”
蔚快要暈過去了,
“掃把頭你咋了?嚇傻了?連自己欠那些鬼畜多少錢都不記得?你給老孃清醒一點啊!還有三天,得還清一萬五啊!
完了完了,要不還是去找波波吧,把眼球和腰子賣了,再找漩渦幫借一點,加上摩托和這屋子,勉強也能應付過去了。”
李蟠,“一萬五……之前我是借來幹什麼的?”
蔚就無語得瞪着他。看李蟠好像真的沒印象,也是嘆了口氣,就上來扯開李蟠的夾克,指指他肺上的刀疤。
“你不是出貨的路上,被個喝醉的公司狗開車碾了麼,東西全丟了,還換了二手人工肺,裝了幾根不鏽鋼肋骨。”
李蟠皺眉,“這點破玩意頂多千把塊吧?”
蔚翻着白眼,“你個沒良心的!我不還得花錢把你從清道夫手裡買下來!而且修羅幫的高利貸利滾利你不算噠!老孃棺材本都花光了你還嫌這不好那不好!特碼的!”
李蟠,“……”
蔚坐在沙發上生了一會兒悶氣,踹了李蟠一腳,
“喂掃把頭,你跑吧,去流浪好過死在這垃圾堆裡啊。”
李蟠瞅瞅她,“我跑了,你呢?”
蔚冷哼一聲,“出臺嘍!那羣鬼畜肯借錢給我,不就是算計着讓我去酒吧三陪麼!去就去嘍瑪了個巴子!”
“……我明白了,不是還有三天,不用急,我想想辦法吧。”
蔚瞪了他一會兒,也不說話了,就坐過來躺在李蟠腿上。
李蟠摟着她,靜了靜,伸手摸摸腦後。
恩,不僅沒有腦插神經接口,竟連個疤都沒有。好麼,別說什麼公民身份了,大概連軍校都沒進去哦。
不過也是,就算你是‘軍人遺孤’,也得填表申報纔有資格入校,那流程可以跑上幾年可麻煩了。
而當李蟠試着呼吸吐納了一下,更是氣感全無,畢竟肺都換成人工的了,還練個什麼氣啊。仔細一摸,還能摸到腹部固定內臟的支架,和骨頭上打的釘子呢。
得,難怪手足無力,挨一拳就痛得咧嘴。這具身體還真是有夠自然純正的,屁的植入體都沒裝過,真就是凡人的資質了。
什麼?自己裝?
好吧,植入體確實也有便宜的二手的民用的,性價比高的貴不到哪裡去,但實際上肯狠下心自殘,切胳膊斷腿挖眼珠子,往腦子裡插芯片的人還是蠻少的。
何況手術費也擺在那兒呢,正經醫生特麼多貴啊,連醫保都沒有的人你還進去做人體改造?開玩笑吧你?
啥?路邊攤小診所的飛刀?你是真敢啊?
人家赤腳醫生可以自稱華佗再世,刮骨療毒,開顱去腫不在話下,交了兩個萬您就躺上來吧您。
可你就真的敢拿自己的命去賭麼?不怕一覺就醒不過來,被清道夫拆碎碎了送太平間麼?
總之好傢伙,這回特麼還真是天胡開局,有點意思……
沉思之間,腿上傳來鼾聲,蔚睡着了,看屋裡這麼髒亂,看來這幾天又是趕製雷管炸藥又是搶銀行的,她也是累得很了,現在驟然放鬆下來就昏睡過去了。
於是李蟠把她放在沙發上,自己在屋裡找了找,翻了點能量膏澱粉塊什麼的補充體能,然後翻窗臺跳出公寓。
修仙靈能魔法,所有的掛都不能用,有沒有怪物公司的設定怕也難說。不過不要緊,只要這個世界遵循蘋果會掉在地上不會飛上天的物理法則就夠了。先那洗個車吧。
“掃把頭!”
一聲驚惶的大叫,蔚從窗口探出頭,愣了一下,
“我還以爲你自己跑了……你在幹嘛……”
“哦,擦車……”
“不是,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洗你的摩托呢……”
蔚簡直頭疼欲裂。
“蔚,你先睡會兒吧,天亮了我要去該搞錢去了。”
“不用!等我一起!”
於是兩人騎着摩托穿出,一路來到通勤區。
“對了,我以前應該殺過魚吧?”
“聽你說過……怎麼你腦子真出問題了?”
“那就行了。哦,這老東西瘸了我就放心了,你在這兒等我。”
於是蔚莫名其妙得,看着李蟠帶她來到通勤區一家酒店門口,和門口摳腳的老頭聊了聊,跟着對方把摩托推進飯店後門,然後一個人出來。
“怎麼?借到錢了?摩托呢?”
“給人家了唄。”
蔚揉揉眉頭,“啊,我想也是……這是要走回去可挺遠的……算了,所以賣了多少。”
李蟠,“兩萬。”
蔚一愣,“兩萬??那破車能值兩萬??”
李蟠搖搖頭,
“車不值錢,我,等會兒我上天龍幫的擂,打黑拳,打死勿論,打贏兩萬。”
“……就你?”
蔚嘆了口氣,
“掃把頭,你連我都打不過。”
這倒是,蔚身體素質一貫還挺好的,遠超平均水準,只是在這個人均賽博超人的時代不怎麼顯眼罷了,不過一般人也是一拳就打飛了,要不修羅幫大概也用不着玩那麼多花樣還借錢要債什麼的了。
“放心放心,反正都破產了,大不了就是個死唄。搏一搏嘍。”
蔚想了想,好像也是,於是道,
“不如我也參賽吧?”
“不用胡思亂想了,天龍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他們遠點好,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
李蟠想了想,
“對了蔚,你有沒有想過去當兵服役啊?說不定以後立了功,可以向上爬?
你到現在什麼輔助功能性義體都沒裝,有培養的潛力。
只要能賺到第一桶金,當個傭兵什麼的不成問題,以後說不定能成爲夜之都傳奇的賽博朋克,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跳槽到公司做保安哦!”
蔚遙搖頭,
“想什麼呢,我纔不給公司做狗呢,我們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想辦法把錢還了,撿破爛打遊戲過日子吧。”
“嗯,也是呢……”
“喂,行喇。”
飯店的老頭從後廚走出來,把一把殺魚刀遞給李蟠,
“喏,就這把是吧。用作返來啊。”
“謝了吳叔。”
蔚好奇得看着那把刀長七寸,寒光閃閃的東洋魚刀,“這啥意思?”
“哦,以前在他這打工,這把刀我用的最乘手了,下鱗去骨片魚,可快了。用摩托換,嗯,借的。”
“哇靠!有沒有搞錯誒你一輛機車換一把刀剛咩也啊?
誒吳叔啊,你嘅仔上擂打死作啦你就給他把刀?有槍搞把來啊?”
吳叔瘸着腳翻白眼,
“哇!講咩哇?我開飯堂個邊搞槍來的啊!也不繫哦搞他上擂來噠!我一把年紀要搞內機車咩?唔好返我啊!”
“誒誒好了好了,沒事的沒事的。”
其實吳叔也算幫忙了,李蟠說要打個擂翻盤,立刻就給他安排上了。
當然確實也沒啥難的,天龍幫的業務之一就是直播打黑拳,順帶整點線上賭場或者重口味黑超夢什麼的。
爲了讓深網另一端的無聊看客們,打發吃飯蹲坑的時間,下注討個樂子。於是視頻鏡頭這一邊,兩個大活人就要打到肝腦塗地,血肉橫飛,死於當場。
就因爲這些人窮,所以活該被玩到死,這就是世間的遊戲規則了。
不過,對債臺高築,走投無路之人來說,確實也沒有比這更快翻盤的地方了。
於是李蟠持刀上擂,當然對手用電鋸加火焰噴射器的,他拿把刀也不能算不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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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那,那特麼是人嗎??”
蔚都驚了,不過她也確實沒有見過這種身高三米,腰圍也是三米,豬玀一樣渾身冒着肥油,左手電鋸右手火焰噴射器,底盤還是鋼鐵蜘蛛腿的怪胎東西。
“姓吳的你搞什麼!讓掃把頭和那種東西打嗎!”
不止蔚控制不住火氣了,吳叔也皺起眉頭,跑去問了問,回來後無奈地搖頭,
“幫會說是後臺老闆送來的戰獸,大概是心情不好想看弄死人,連買十場,所以立刻就安排過來了,小李,這把就算了吧,聽說這玩意把人烤熟了還會現吃呢……”
李蟠已經跳上擂了。
蔚急死了,
“喂掃把頭!別死啊!瑪德你早說來上擂的咱們好歹打最後一炮啊!”
李蟠汗一個。
沒打到最後一炮還蠻可惜的,不過,怎麼也不會死呢。
畢竟就算沒有各種掛,他依然有曾經身爲耳語者的記憶和知識,更能回憶起身爲神君八百年的戰鬥經驗,甚至還有專門用斬艦刀碎片打造,如今只能拿來殺魚的五級軍用破甲刃。打這麼個鬼東西還不是綽綽有餘,老實說他都覺得有點欺負人了……
“嗡嗡!”“嗷嗷嗷!”
打黑拳的對手可不和你玩什麼回憶殺走馬燈洗白白的,這種左手被割了換電鋸,右手被鋸了換火焰噴射器,一看造型連管都不能擼的傢伙,明擺着已經喪失人性了。當下就紅着眼,張開血盆大口,蜘蛛腿一彈,肉山一樣砸過來,電鋸嗡嗡得揮過來砸人。
李蟠腰一貓,把殺魚刀咬在嘴裡,手足並用,一個飛躥閃了過去,好像野貓一樣在擂臺上飛竄閃躲。
嗯,蛇行是辦不到了,但還可以狸翻麼。於是雖然速度並不很快,但憑藉詭異非人,狀如野獸的身法動作,一時間這電鋸肉山怪倒也打不着滿場亂竄的李蟠的。
當然現在李蟠這具身體確實很弱,完全是普通人,而且還受過重傷,體力精力耐力都很有限,靠着腎上腺爆發個三分鐘還行,持久戰就別想了。
而且殺魚刀雖然鋒利,刃長卻有限,這對手下半身是金屬地盤,上半身是肥油脂肪,若一刀扎不到要害,被對手抱住了又燒又鋸的,大概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的。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好打的。
李蟠躲了一會兒,計算着對方的身形體格,身形動作,運動節奏,再觀察他的裝備改造,也能估摸出個大概來。
右手並沒有看到輸油管,那噴火槍並不是壓力式火焰噴射器,應該只是個電弧打火機。油料袋應該是藏在那滿身肥肉底下,估計油壺噴口是藏在左手電鋸裡頭。
戰術上,大概是趁着對手被電鋸震懾,或者分心防備噴火器,反應不及,就用噴油泵飈他一臉,只要沾染了油料,就可以打火燒烤了。
還算好打,只要閃避,繞後,投擲,一刀插進頸椎骨從上往下第七根椎骨的間隙,就行了。
咚!
甚至一分鐘都沒有,油都沒噴,火都沒點,這怪物鋼腳一癱就倒地了,後腦和脊背間的肥肉裡,插上了一把小刀,深到幾乎沒入刀柄。
蔚,“……啥情況?”
老吳,“……搞咩啊?”
而李蟠則竄上來,攥住小刀拔出來,這一刀插入中樞神經接口,直接切斷網關全機癱瘓了。
那接下來就開始庖丁解牛,現場分屍的階段了。
嗯,果然不出所料,表皮有相當厚度的防彈扛衝擊層,大肚腩裡包裹着油料袋,而且以防萬一打爆了把自己給點着了,這油脂層底下還加了一層防火鍍層,把真正的人型嚴嚴實實得包裹在肚子裡。
是的,既然上擂臺,那這大玩具自然不是什麼無人蛛式或者遙控SMS,而是有個真的活人在裡頭的改造賽博義體。
現在這個恐怖的外形,其實就只是個皮套,相當於依靠外金屬骨骼來運動的SBS,還蠻富有創意的定製了個輕型蛛式底盤方便移動,機動性防禦力戰鬥力破壞性拉滿了。
而且居然還專門設計了口腔舌頭食道和胃袋麼,應該是用來滿足那個幕後老闆,開肉山戰車虐殺燒烤食人的變態慾望。那肯定還有一箇中樞神經接口,用來鏈接控制所有的義體部件,順帶着還可以讓老闆偶爾鏈進來實機超夢體驗。
當然理論上來說,這個中樞神經接口放在哪裡都可以。但除非像HT的刑天那樣,整個把人體結構換掉,搞個腦罐藏在腸子裡,否則一般的義體改造手術,都會基於人體模型,把中樞植入體放在脊椎神經中樞沿線。
這一來是爲了方便義體醫生進行維護,就算不知道原始設計,不同設備和植入體可以兼容在同一個框架裡。
另外也是因爲如今的人體改造術,基本都是源於VK集團在07發掘的Golem製成,科技是在同一個框架上發展增強的,另起爐竈的成本太高,基本也就HT科技的腦罐人搞得和大家都不一樣。
恩,畢竟李蟠自己就是義體醫生的常客啊,各種義體仿生體真是裝了拆拆了裝的,現在自己還開了個4S店偶爾去幫個忙,早就久病成醫學會了。再加上蛛式的結構他工兵專精的不要太清楚,各種數據結構更是熟記於心,心算了一番,也就推測出皮套底下的大致結構了。
當然也存在猜錯的可能性,那大不了再扔一刀嘍……
老吳和蔚下巴還沒合上,李蟠已經把肉山蜘蛛拆開了,不過這倒是個體力活,給他累得不行,全身都是汗。
“跛腳,這小子厲害啊,你從哪兒找來的?”
那邊天龍幫的人也被吸引過來了,腦殼被人拍癟了一半的胖老頭,拄着拐,帶着一羣保鏢圍上來。
“榮伯,這小赤佬就一衝頭,不懂事,就想賺點快錢,我這就趕他們走。”
老吳趕緊站起來把蔚擋在身後。
“呵呵,走什麼走,這可是個人材啊。小子,你叫什麼。”
李蟠解下皮衣,把殺魚刀別在皮帶上,擦着臉上的血汗走過來,
“榮金髮,我的兩萬塊呢。”
“龜兒子你放尊重點!”
榮伯身邊的老頭怒吼着站出來,老吳趕緊上前一步截在兩人之間,場面一時間僵住了。
榮伯哈哈大笑,
“沒事黑土,年輕人有脾氣,有野心是好事啊!哈哈哈!給他兩萬塊。
小子,你很能打啊,要不要給我做事。”
李蟠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劉黑土,又看向榮伯,
“給你做紅棍啊?”
榮伯笑呵呵,
“好,有志氣,你確實潛力,不過年輕人,不要那麼急嘛,先從草鞋做起啊。”
李蟠搖搖頭,
“太慢了,老子沒那閒工夫陪你玩,反正終歸是叫我去砍人麼。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幹什麼。”
這下榮伯也不作聲了,只是冷笑着,眯眼看着李蟠,一時也猜不透這小子什麼路數。
而李蟠懶得和這些貨嗶嗶,指指身後的爛肉,
“按照黑拳打擂臺的規矩,我搞定的對手,剩下來的義體都歸我是吧。但是他那些玩意太爛了,型號也不匹配,老子瞧不上。
我的意思呢,那些垃圾都出給你了,你們也有高利貸吧,借我一筆吧,湊個一百來萬吧,給我換一身四級植入體,夠用就行,怎麼樣,肯不肯投資我。”
榮伯冷笑,“好大的口氣啊,要一百萬,這樣你才肯加入天龍幫麼……”
李蟠搖搖頭,“錯,我不混黑道,這是原則性問題,所以一百萬,我幫你殺光修羅會……”
寂靜了片刻,天龍幫的成員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蟠,
“……然後我再殺光東城會,還有地下城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把夜之都,拱手送到你們天龍幫手裡。
你如果不信呢,可以叫這些傢伙來試我的身手,試到你信爲止,但這樣的蠢事,十年前你們就做過一次了吧?
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麼。”
幫派成員的笑聲逐漸消失了,因爲榮伯,老吳,劉黑土,那些真正的高手,沒有一個笑的。
這些老頭子,就仰望着立在擂臺之上,赤着膊,渾身血汗蒸騰的年輕人。
看着他用毫無波瀾的聲線,提出一個彷彿再簡單不過的報價。
“榮金髮,你就說,想不想,做這夜之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