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啓動腎上腺增強和機動加速,整個人如同熱氣騰騰的公牛一般發動衝刺,他的軍靴踏過蛇羣,把成堆血肉踏成稀爛,捲起一陣腥風赤雨衝向金字塔。
蛇羣也察覺到這不速之客的到來,海浪一般翻滾起來,大地震顫着,從地底,從深坑,從廢墟,從祭壇,順着大地地脈,十數條巨型森蚺,宛如蛟龍般血口獠牙,噴着撲鼻臭氣的巨大怪獸顯出身形,晃着蛇頭朝龍舌蘭撲來!
全無畏懼,龍舌蘭手中的戰爭兵器也開始咆哮,機槍步槍手槍,猛烈的火舌瞬間撕裂巨獸的鱗片皮肉,把這些只能嚇唬嚇唬普通人的野生動物轟殺至渣,打成碎片。
污穢的蛇血濺滿大地。打空了彈夾就用榴彈,把手雷和炸藥用雙臂的榴彈發射器轟出去,懟臉炸開一條血路!
區區血肉之軀,如何阻攔鋼鐵和火藥的力量,龍舌蘭,一路豬突猛進,衝破蛇舞,直達祭壇頂端!
然後出現在他面前,祭壇的正中是一塊巨石,看起來是什麼隕石,隕石正中有個血紅的手印,看起來似乎是人的手印,只是這個‘人’怕是巨大無比,足有十來米之高了。
龍舌蘭手持砍刀,謹慎得四處打量。只是他並沒見着什麼軍團,平臺上空曠曠的,只有他一……
刷
風聲傳來,龍舌蘭猛得偏頭彎腰,側身閃躲,他機動性還是差了一點,竟被砍掉半邊脖子。但一線特工怎麼也比賽博朋克僱傭兵強些,都是標配五級義體,防禦力多少不算太差,只被砍掉半邊脖子。
混合的鮮血機油電池液一下子從斷開噴射開來,龍舌蘭卻毫不慌張,就地一滾,順勢摸出急救膠布往脖子上一貼,嗤得一聲響,膠布邊緣直接烙進皮肉義體,悍住傷口。
刷
刀風又到了。
光學隱身的對手麼,無所謂,忍者什麼都,打太多了!
於是龍舌蘭迎着刀鋒轉來的方向,就是一個抱頭蹲。
“鋥!”
“轟轟轟!!”
短短一秒之內,龍舌蘭腹部的肌肉鼓起,炸裂,噴射開來,整個人爆衣爆肉,把蒸騰的熱氣,金屬箔和彈片噴射開來。
隱身攻擊者的第二刀,削入龍舌蘭護在面前的右臂,斬斷了防彈陶瓷,刀鋒卡在合金骨骼上。但全身也被猛然爆裂的熱風,炸藥和金屬箔,衝出一個人形軀體來。
龍舌蘭哪裡放過這個機會!強化肌腱!超級跳!整個人如炮彈一般衝出去,一拳轟中那人形的腹部!
“砰!”得一聲巨響,遭這招滿科技加成之拳重創!那隱形人整個被轟飛!從金字塔階梯上滾落下去!
卡在龍舌蘭手上的彎刀也顯現出來,刀身也特製塗層,顯然這些致命的傷勢,並不是什麼古代幽靈,或者異界魔法的,就是單純的技術應用。
龍舌蘭拔下彎刀正要追擊,然後看到左肩上亮起三個三角形的紅點。三道鐳射穿透散佈着金屬箔的硝煙,定位激光的軌跡清晰可見。
於是龍舌蘭甩手就把彎刀擲向激光的源頭,下一秒,轟!龍舌蘭左手義體,從肩臂處猛然炸裂開來!
而那彎刀在空中盤旋,忽然懸停在半空。好像被什麼隱身人握在手中。
緊接着砰!得又是一聲爆炸。
龍舌蘭同時擲刀的同時,投射的橙劑手雷爆裂濺射開來,從空氣中染出了又一個人形的身影。
好吧,嚴格地說也不能叫人形,畢竟人類沒有一條蜥蜴似的尾巴,也沒有可以變色的鱗片和獠牙利爪。
不過在染色劑和硝煙的干擾下,這個似乎是蜥蜴的半人形怪物的隱形效果也被破除,可以看到它戴着古怪的頭盔,鼻子上接着管道,似乎並不完全適應如今嚴重污染的地球大氣,一手握住彎刀,一手持一杆金屬長矛,手腕腳腕上都有護臂護膝之類的金屬鎧甲,肩甲上還扛着肩炮,而手掌腳掌,軀幹尾巴都暴露在外,並未裝備護具。
這是啥玩意?基因改造的生物兵器?還是什麼特攝片的外星人道具?
“卡扎扎扎卡卡扎瑪克戈——拉!”
還不等龍舌蘭反應過來,從他身後傳來意義不明,顯然不在人耳接收頻段中的低吟嘶吼。
龍舌蘭身體下意識反應,一個倒跳向身後聲音處衝去,揮手拔出單分子匕首刺去。
但是這一刀刺入了一層,由密密麻麻的黃色蜂窩狀光膜,組成的蛋殼屏障上,不能寸進。
然後從光膜蛋殼的另一邊,傳來似乎是揚聲器發出的合成人類聲音,
“不可干涉光榮決鬥!”
那邊被染色的蜥蜴人把手中的彎刀朝金字塔下一扔,“嘎嘎馬卡嘎啦!”得一陣吼。
“繼續決鬥。”
龍舌蘭退了兩步,看看手中的匕首,刀刃沒有磨損,但分子刃生成器的能量耗盡了,是某種能量偏轉立場麼。
而之前被一拳打飛的蜥蜴人也解除了隱形,卡卡嘎嘎得嘶吼着,拾起彎刀,再度爬上金字塔。
這個蜥蜴人對比同類,明顯身材矮了一截,鱗片顏色也淺些,看起來是未成年或者雌性,而且只戴了個頭盔,穿了護膝,並沒有肩炮護臂之類的武裝。
它走上祭壇,把彎刀舞着刀花,左右橫跳,繞着圈子,謹慎得向龍舌蘭靠近。
龍舌蘭也看出這些傢伙的意思了,大概冷兵器單挑是這些蜥蜴的某種文化傳統吧……
“嘎嘎!”年輕蜥蜴大吼一聲,持刀大跳,一刀劈來!
龍舌蘭右手外翻,轟!一個肘炮轟出去,把蜥蜴“嘎啊啊——!”得一炮炫飛。
什麼年代了還單挑,護具都不戴,神經病……
“嘶哈啊啊嘎啊——!”
被染色的蜥蜴人大怒!甩手一矛戳來!
那矛尖忽然金光一閃,轉瞬間伸長數米,一矛就將龍舌蘭右肩戳中,矛尖一挑便卸了膀子,遠遠挑飛!
“不許作弊!”
被斷掉雙臂的龍舌蘭,“……”
“嘶……嘶……嘶……”
不過年輕蜥蜴也蠻慘的,之前捱了一擊重拳顯然已經內傷,這緊接着又捱了一炮,鱗片都炸得外翻開來,胸口給彈片撕開個大口子,骨頭都翻出來了,躺在地上喘着氣,鮮血直流。
龍舌蘭看看地上的蜥蜴,又看看身後蛋殼。
“這個捱了一發榴彈炮,內臟都震爛了,已經不行了,你們換個來,給我個痛快。”
躲在蛋殼裡的蜥蜴嘶嘶咔咔得道,
“這是它的成人儀式,只有獨立斬殺一名勇者,並向庫庫坎獻上心臟,纔有資格成爲軍團的士兵。”
龍舌蘭擡起眉毛,
“獻上心臟?你說我的?那讓你失望了,我沒有。”
蛋殼蜥蜴,
“……哈?”
龍舌蘭聳聳肩,
“我是行動處從火星MM選拔的一線特勤,全身早都換過不知道多少輪了,要負擔這麼多強化義體,人類的心臟哪裡承受的了,早換成渦輪增壓血泵引擎了,反正都是局裡的資產,伱們要就拿去吧。”
蜥蜴們一時也是語塞。
“咔,咔咔……”
然而那個年輕蜥蜴居然又爬起來了,這些蜥蜴人的再生能力還蠻強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果然斷個尾巴斷個手腳都是不下火線的輕傷呢。
“嘶喀喀咔啊啊!”
年輕蜥蜴舉起彎刀,再次衝來!
然而龍舌蘭也猛得發動,一個箭步直衝,飛腳踹向蜥蜴人胸部才長好白肉的傷口。
蜥蜴人橫刀攔住,被踢得一個趔趄,畢竟對面是重裝改造,全身插鐵的兵人,猛一腳踹來卡車都給你踢癟了。這小蜥蜴的力量顯然差了一籌,被一腳踢得連連後退。
而龍舌蘭也是一陣連環腿甩過來,反正皮下厚甲結實,戰鬥藥劑打滿,也不怕你刀刃來砍,邦邦邦得就接連重踢踹過來,一腳落的比一腳重。
年輕蜥蜴也是嗷嗷叫着和他對攻,哪怕被反覆踹飛出去,鞭腿踢得腿骨折斷,甚至險些被踏碎喉嚨,依然毫不畏懼得衝上來拼命。
龍舌蘭這樣火星MM中精挑細選,又在一線久經戰陣,甚至能從高天原忍者的追捕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兵王,硬實力自然是遠超這個小蜥蜴的,要真是鬥獸籠裡單挑,真的可以手撕蜥蜴刺身的。
然而奈不住被人家場外援助上來就廢了雙手,只能用腳踹腿踢,換是普通人倒是三兩下踢死了,但這蜥蜴族恢復力是蠻強的,而且好像是有點戰鬥血脈,越戰越勇,居然在戰鬥中開始進化了。
只見原本粉粉嫩嫩的蜥蜴,被踢打錘鍊的傷口,在一次又一次的癒合復甦過程中,愈發堅硬,愈發結實,結出了厚厚的繭子甲片,同時肌肉也在不斷增強,之前還會被龍舌蘭一擊重腳踢個趔趄,但幾十個回合下來,足下就越來越穩,甚至不必用彎刀格擋,自己就能硬吃硬接住鞭腿重擊,穩穩站住了。
龍舌蘭手斷了,眼睛可沒瞎,一看對方的進步也反應過來了。
“你們有基因是激進進化策略,可以根據環境的變化適應並針對增強?”
蛋殼中旁觀的蜥蜴人嘶卡嘶卡得道,
“哦?你見識過麼,我軍團的戰爭科技。”
龍舌蘭冷笑,
“這不是用在奇美拉身上的技術麼,還一對一角鬥……哦,你們是真正的軍團麼?該不會只是養在籠裡的狗吧……”
“咔啊——!”
趁着對方分心的瞬間,年輕蜥蜴一聲怒吼,忽然爆發加速,全力衝刺,一擊貫穿龍舌蘭胸口護甲,剖心穿胸,把他整個人貫穿在手臂上,舉起來一把掏出龍舌蘭的機械心臟,心臟高舉在頭頂捏爆了。
贏得了光榮的決鬥,並在戰鬥中進化的戰鬥蜥蜴人,沐浴在混合了機油和電解液的血雨中,向着星空咆哮。
在咆哮聲中,它的體型也在快速增大,肉眼可見的進化,在胸口雙肩手足四肢,生出骨甲護體,體型竟比之前增大了四五倍之多。脊背和尾巴上也生出一節節骨刺。
然後蜥蜴人把龍舌蘭的頭扯下來,在祭壇隕石前掰開,然後用腦漿血液塗滿全身,畫上圖騰皺紋,舉起彎刀劃破自己的胳膊,用它的鮮血灌滿隕石上的紅色手印,然後後退,單膝跪在地上。
看到年輕蜥蜴完成了光榮的決鬥儀式,圍觀的三個蜥蜴長老也解除隱身。
是的,有三個,除了染色的和蛋殼,現場還有第三名蜥蜴長老,手持金矛,身披披風,全程沒有出聲,只是懷裡抱着一顆金蛋。
等年輕蜥蜴完成了血祭,便走上前,嘶嘶卡卡得吟唱着,高舉手中金蛋,呼喚着頭頂的星光,把金蛋緩緩放入血手,浸泡在蜥蜴人鮮血之中。
接着三名長老上前,手舉金矛,交叉在一起,把星光反射下來,投射在金蛋上。然後金蛋好像太陽一樣閃亮起來,放出一波接一波的光輻射,大地轟鳴起來,蛇羣彷彿聽到了召喚,從雨林四面八方衝入城邦,如同海嘯一般,順着綿延彎曲的古代城市,洪流般沖刷匯聚入金字塔下,巨大的祭壇深坑。
就彷彿是無形的巨人正把無數的血肉,灌注入這巨大的容器之中成形。
羽蛇神的子民,把這卑微的生命自願獻上。
敵人的勇士,在光榮的儀式中,被無情收割。
萬事俱備
在長老們的吟唱聲中,閃爍的星光見證下,金蛋一點點,一絲絲破殼。
而新生的蛇神,也在這滿池的血肉,燦爛的金光中翻滾,凝聚,蛻皮,輪迴,重生,緩緩擡起頭來,攀上深坑,攀升金字塔,直到攀上星空,在那金蛋的光輝照拂下,展開了它的羽翼,沐浴在不知多少個輪迴後的星光中。
“庫庫坎,魁札爾科亞特爾……”
手持金矛的長老們也單膝下跪,迎接庫庫坎的重生和降臨。
然而還不等它們完成讚美的詩篇。
“啪啪啪。”
掌聲從金字塔下傳來。
四名蜥蜴人猛得竄起來,呈菱形護住身後還未完全裂開的金蛋。
一個穿着迷彩服,沒長五官的男人鼓着掌,從陰影裡走出來,
“謝謝,謝謝大家幫我把BOSS招出來,現在你們可以去死了。”
“嘶喀——!”
年輕蜥蜴咆哮,一馬當先,直衝而來!
無面男脫下右手手套,隨手一揮,指尖一閃。
下個瞬間,年輕蜥蜴如葵花般綻放開來,全身上下的血肉骨皮都被切成指甲蓋大小,毫米厚的薄片。落在地上PIAJI一聲,在地上鋪了一灘。
“嘎嘎!”
被染色的蜥蜴長老怒吼,手中金矛一抖,直戳而來,金光一閃,刺穿了那無面之人。
不,落空了,是殘影。
長老愣住了,不,也不是愣住了,是它做出揮手刺矛動作的瞬間,脖子以上的部分,頭盔和頭,都一併消失了。
“什!是門之守護……”
蛋殼長老迅速展開蛋殼,啓動肩炮。
但還不等它的提詞器翻譯完,無麪人已經提着頭站在它身後了。
“只能單防一面,有點弱哦。”
“咔……”
無麪人擡腳一個撩陰腿戳過去,寒光一閃,自下而上,把蛋殼長老平平分成了兩半。
然後他轉過身,把手裡的頭一腳踢向天上的羽蛇,然而那腦袋卻穿過羽蛇神的身體,彷彿穿過一道沒有實體的虛影,遠遠墜入深坑。
一看這羽蛇神似乎還未完成復活,只是更高次元的投影,無麪人也只得聳聳肩,手插在兜裡,走向最後一個批袍子的蜥蜴長老。
和其他三個不同,袍子長老全程沒有反抗的舉動,只是癱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和嘴,渾身都在抖。
“唷……”
無麪人伸出手指,在臉上劃開一道血口,彎起嘴角笑眯眯得道,
“老子都整成這副鬼樣子了,你還能記得我啊?”
袍子長老只是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喂。”
長嘴人在長老身邊蹲下,用上半邊空蕩蕩的面孔對着他,
“所以你們真當我死的啊,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也敢搞偷襲?
吼啊,那,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來,快,請復活。”
於是李蟠隨手把袍子長老扯起來,雙手撕吧撕吧,攔腰扯成兩截,也不顧它慘叫掙扎,就往祭臺上一扔,不去答理它了。
恩,畢竟是沒正經打過的新種族麼,還是得測試一下,你不是可再生可復活麼可進化麼,那碎屍,斬首,分身,腰斬,總有一款套餐能適合你們吧?
然後李蟠就往祭臺上一坐,看着長老的殘骸在地上蠕動哀嚎,掐表看它們要花多久復活,順便等頭頂的羽蛇神融合金蛋中的魂魄,完全復活了再開BOSS。
不用說,這麼大陣仗,肯定能再爆一個怪物,交上去刷銀鑰匙哦耶!
與此同時,蛇潮翻滾着,海浪一般沖刷起來,把一具人體纏繞着,推上祭壇。
恩,是朗姆,她依舊沒有恢復意識,沉睡在夢境之中,顯然精神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被羽蛇神的力量侵蝕,共鳴,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晃晃悠悠得登上祭壇。
李蟠也不阻攔她,就看着她走到面前。
“門之守護者……”
羽蛇和朗姆一同睜開眼,如夢遊般發出自言自語的低吟,
“我只想回家,回到特拉巴蘭,我的家鄉……”
呵呵,主動過來‘溝通’了麼。
李蟠伸出中指摳鼻子,然後想起他現在沒鼻子,只好作罷,
“so?關我屁事?”
‘朗姆’擡起頭,用被光芒遮蔽的雙目盯着無面之人,
“只要你肯讓我過門,我就把永生之酒賜給你。”
李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嘿我操,神他媽賜我,‘永生’之‘酒’,你怎麼想到把兩個對我一點用都沒有的詞拼一起的?”
‘朗姆’沉默了一會兒,大概以爲李蟠不知道‘永生之酒’是什麼,解釋道,
“凡人喝下‘永生之酒’可以受到我的眷顧,成爲我的眷屬,獲得我的加護,並得到永恆的生命……”
“哦……這特瑪不還是字面的意思嗎喂!”
李蟠不耐煩得扭着手腕,原地小碎步熱身,
“喂,你還有多久整完,快開Boss啊,臺詞總結到三句話以內說完好不,我等的花兒都謝啦。”
見賄賂不管用,‘朗姆’沉默了片刻,又道,
“守護者,我能感覺到你體內蘊含着與我同根同源的力量,你應該……也是龍吧?”
“什麼你也龍我也龍的……恩?哦?你也是龍?”
李蟠靈光一閃,想了想,
“等等,你這‘永生之酒’,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字?”
‘朗姆’趕忙點點頭,
“正是,在不同的世界,人類有不同的稱呼。
有稱爲蛇之果的,也有稱爲龍之血的,你既是從我同樣根源之地降世,也當聽過吾等另一個名字。
吾祖,乃應德之龍,名庚辰,奉帝命,闢土開疆,畫地治水,有殺蚩尤,斬夸父,擒無支祁,送河圖之功。
因此受封在九星之外,列土建邦,自立爲王,震懾魔疆。
吾等一族,即爲應龍氏。”
哎呦呵,還應龍,人家是祖龍,你個蛇皮長個小翅膀也配姓龍?還蠻會攀親戚拉關係的麼……
不過這麼說來,那什麼蛇之果,龍之血的,之前倒是真聽瑪利亞提到過。
所以公司庫存的怪物,虺酒/龍血,就是這傢伙所謂的永生之酒嘍。原來如此,大概是上次探險隊搞回來的吧。
“聽過,見過,喝過。”
李蟠隨手一道掌風,把快復原的袍子長老腦袋,打得好像個踩癟的易拉罐頭。原來如此,只要頭還完好連着心肺就可以復活,難怪要戴頭盔。
然後他伸手剔剔牙,
“不過那老酒的效果也不怎麼樣嘛,難喝得丫批,甚至不能讓老子升滿級。我看你也就那回事……
或者是我只喝一罐還不夠?嗯,那不知道你們一族,吃起來是比較像蛇呢,還是像雞?”
“昂!”
羽蛇大怒,一尾抽來!
金字塔瞬間炸作滿天飛石,蛇尾凝聚的神力,在大地上留下一道燦爛的金痕,如同彗星劃過大地撕裂的創口,留下灼熱醒目的金色火焰。
“好麼,可終於開打了。”
李蟠把昏厥的朗姆扔到樹上,卡啦卡啦把脖子九十度得掰掰,深吸一口熱氣,“嘶——哈——”一聲,從長滿獠牙的笑臉中,噴出一股焰流絲的冰風。
“那先熱熱身,一百二十倍超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