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忽然面露喜悅的朝我走過來,伸出一隻手,說,
“媽,你過來。”
找我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整理了下衣服,跟着姍姍走到中間。
姍姍忽然用特別深情的眼神望着我,對我叫了一聲媽媽,還給我鞠了一躬,對大家說我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勝似親生母親,這些年,都是我在一直照顧她,所以她心裡很是感激。
但是一直都不知道怎麼回報我,今天她就要結婚了,剛好在這裡,當着大家的面兒,把多年的想法說出來。
“媽,我愛你。”
姍姍撲到我的懷裡,眼淚瞬間打溼了衣杉。
她那天真是給了我一個莫大的驚喜,本來和光北出去的時候,每每有人提到這件事,我總會有些小牴觸,他們說我這麼年輕怎麼能當好這麼大女兒的媽,更有人說,平常母女倆親近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羨煞旁人,誰知道回家以後是什麼樣子呢!
聽到這些話,真的很難聽,很刺耳,
不過,這也是前幾年有人這麼說的,現在都過去了。
姍姍能這樣把我放在心上,我既驚喜又欣慰。
“許夫人,真是有個好女兒啊!”
“是啊,我們都爲姍姍感到自豪。”
儀式結束之後,開始自由活動,以前很多高高在上的夫人也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想必,都很驚訝我竟然能跟繼女的關係這麼好。
“姍姍可越來越漂亮了,就是身形還比較一般,多向我們家圓圓學習學習就好了,我們圓圓可是瑜伽教練呢!”
那些太太們一個個穿得雍容華貴的跟我站在一起,除了羨慕姍姍外,還不忘諷刺幾下別人,順便又誇誇自己。
不得不說,什麼時候都有爭風吃醋的女人。
“您女兒倒是也不錯,就是該找個男朋友了,我見她總是跟一羣女孩子在一起呢!”
放眼過去,那邊那個身材看上去就比較結實,或者說都有些魁梧的穿着一身幾乎和自己身材格格不入的白色連衣裙女子,就是這位太太的女兒。
姍姍作爲一個歌手,要練成這樣子,歌迷還會喜歡嗎?
姍姍走過去敬酒之後,她女兒的背影跟姍姍明顯有了對比,誰好看一些豈不是顯而易見?
有些人那副誇大其詞的樣子,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的自信。
“媽,我和齊斌過去敬酒了,一會兒我們一起跳舞吧!”
姍姍換了一件中式旗袍,得體的跟我們打過招呼,一會兒那個節目是她特意安排的,誰說新娘就得規規矩矩的,她可不要,非得讓自己的婚禮與衆不同一些。
等我們又一次就座的時候,姍姍已經換了一條比較性感的裙子,她要和齊斌跳一曲歡快的探戈。
一上場,大家的目光全都在聚集在他們的身上,專業的果然不一樣,姍姍上臺之後,一擺pose,頓時有種震懾全場的感覺。
絢麗的燈光,配上動感的音樂。下面的人也忍不住拍起手來。
突然,姍姍跳的正好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忽然滅了。
接着,有一個特別沉悶的聲音響起。
“許姍姍,好久不見啊!你最近過得可好啊?怎麼結婚都沒通知到我呢,真是不夠意思啊!”
姍姍聽到這聲音,忽然腿軟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安保呢?這是誰,他怎麼能進來呢,到底是誰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難道我的夢是真的!
我讓光北迅速叫了安保,他們說剛剛有人衝到指揮室,把電線剪斷了。
那些人非說是姍姍小姐的朋友,就硬是打傷了他們的人,衝到內場去了。
“什麼,他們現在過來了?給我報警,馬上報警!”
朋友,我看這是土匪吧,臺下的人更沸沸揚揚了起來。
姍姍和齊斌安慰大家,一會兒就好了,可是,這時候,那個聲音又想起了。
許珊珊,你忘記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多麼的愉快嗎?
“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有臉來找我!”
姍姍聽到這兒,頓時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難道是珊珊的前男友?那個渣男?
不好,那他肯定是來鬧.事兒的,我讓光北再打電話,不能就這樣放那個男人進來。
但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一個穿着一襲黑衣,戴着黑色墨鏡的人漸漸朝着舞臺的方向走去,身後還跟了一大批的同樣穿着的黑衣人。
大家看見他,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人是誰啊,來做什麼啊,看上去長得還可以,怎麼一臉仇視的樣子哦!”
後面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我跟光北實在坐不住了。
尤其是我,最看不慣這種讓別人受傷,分手之後還來找麻煩的那種人了。
瞬間,起身擋在姍姍面前,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啊,我們好像並沒有邀請過你,不是嗎?如果你識趣一點兒的話就請趕緊離開。”
“喲,這大媽說話還挺衝啊,你就是那個繼母啊,算了,你說話又不算數,再說,這是我跟姍姍之間的事兒,跟你們沒關係。”
呵,還說得有理有據的是吧?
我今天還就站在這裡了,也不看是誰的場地。
姍姍小心拽了下我的衣服,讓我先回去,低聲跟我說她前男友現在就是個無賴,有什麼事兒還是讓她解決吧!
可是,那是姍姍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讓這人這麼囂張呢!
不過,許先生倒是比我淡定得多,起身朝着那人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頓時後退了一步,又快速站穩前傾。
“小夥子,你找姍姍有什麼事兒啊,是來給姍姍祝福的?那我就代姍姍先謝過你了,只是,你今天的着裝不太適合這個場合,你還是改日再祝福姍姍吧!”
光北字字句句故意咬得很清楚,在我看來,那已經是光北給他下的最後通牒了,他還是見好就收吧!
可是偏偏就有那不識趣兒的人。
他不僅沒走,好哈哈大笑了兩聲,故意貼近光北的臉,用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叔叔,這是我和姍姍之間的事兒,您啊,就別插這個手了。”
“我要是非得管呢!”
光北此時的語氣已經有些生氣了,下面的嘉賓每一句敢說話的,全場寂靜無聲。
這時,姍姍的前男友不僅無所畏懼,還順勢摘下了墨鏡,把下巴擡起來仰着頭看着光北,衝滿了各種不屑。
眼看這就是要打起來的趨勢,姍姍急忙從臺上衝下來推開她前男友。
“你有完沒完,我們已經結束了,知道嗎?”
“結束?我現在反悔了,不行嗎?”
姍姍忽然扇了他一巴掌,怒斥道,
“你真是無恥!”
那個男的揉了揉臉,笑着說,這一巴掌還挺疼的,這纔多久不見,就這麼暴力了,好歹,他也是來送祝福的,不是嗎?
“就是,我們還帶了禮物給你。”
後面那些人說着就拿出一個大大的盒子,我們誰都不知道那裡裝的什麼。
可就我直覺而言,肯定是不好的東西。
“這位男士,請你離開這裡。”
這時候,保安他們終於來了,卻被姍姍前男友帶的這些人攔住了。有一個人還當場脫了衣服,漏出來結實的胸肌,擺明了就是要打架來的。
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那些太太們,更是大叫一聲。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禮物!”
“你聽到了沒有,我們不需要。”
齊斌這時候才用力錘了姍姍前男友一拳,卻被反手摁倒,江天勳擡手一推,就將他扔到了地下。
看上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簡直是太容易了。
姍姍擔心的查看齊斌的傷勢,卻被她前男友嘲笑道包養一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怎麼保護你。
然後,他忽然蹲下去,拉了下那個箱子,箱子裡頓時竄出來好多氣球,每個氣球上都掛着一張小照片,不一會,就飄到了大部分地方。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上面的照片,是姍姍跟他的合照,而且,還有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都被他發了出來,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兒。
而旁邊的記者,還有攝像師一直開着攝影機,把這個過程全都錄了下來。
這次婚禮,不僅光北沒面子,而且,明天的頭條也肯定是姍姍了,這麼大的新聞不被爆出來纔怪。
“怎麼樣,親愛的,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姍姍隨手抓了一個氣球,大叫着,
“江天勳!你無恥到了極點!”
說完,又擡手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狠狠握住了手腕,兩個人互相僵持着,至少也持續了一分鐘。
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對對方的憎惡,可是,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非要這樣做嗎?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就算之前有過不愉快的事情,那受到傷害的不也是姍姍嗎,果然是個無恥的人!
“放開姍姍(我女兒)!”
光北和齊斌幾乎是一起喊出來的,又一起走過去,拉開了他們的手。
“哈哈哈哈,你們就這麼擔心啊,那早幹嘛去了?”
這個人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其他的,反而像是今天的主角。一個轉身,微笑的問大家,想不想知道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