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齊斌就打來電話說,很感謝我們,他可能物質上不能像我們一樣,給姍姍這麼多,但是,他一定會給姍姍幸福的。
這話說得,真挺讓人感動的。
光北卻不屑一顧,很平靜的掛了電話。他說怎麼也得等到日後見分曉。
現在,不好說啊。
光北說的也倒是在理。
於是,過了兩天,我們就迫不及待的叫着姍姍去看房子。
她本來是說,只要是我們買的,什麼都可以。
因爲他們的工作常年不在家,所以郊區市區也倒是無所謂。
可姍姍怎麼說也是個明星,我跟光北考慮到她會遇到粉絲什麼的,雖然離我們遠一點兒,還是決定買到稍微離市區遠一點的位置,這樣的話,不至於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姍姍說我們考慮的也太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我們。
一來二去的,也就同意了跟我們一起去看房子。
光北果然是個商人,竟然連房子以後會上升都看出來了,特意選了一個特別乾淨的學區房,以後姍姍即使生了孩子,也在學區的位置。
而且,那還是一所不錯的學校。所以房子在那裡,肯定有升值的趨勢。
“你啊,這到底是選房子呢,還是挑你的商業地皮啊!”
“兩個都是,哈哈哈!”
光北得意的說,他要是不這樣的話,那不是對他職業的不尊重?
我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那天,齊斌跟我們去了,雖然有些不自然,不過,也表現得很大方,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偶爾提一些意見。
那個小區的確很不錯,就是有一點,房子面積普遍都很大。
就算最小的,也有一百平。
姍姍暗示我說,不然去別的地方看看吧,但光北的性格,我們都知道的,他做的決定,一般人改變不了。
“你看,這裡綠化多好啊!”
我一邊看着這兒的環境,一邊拉着姍姍,讓她別想這麼多。
要是太小了,以後齊大壯來了,不也住不下嗎?
況且他們肯定得有孩子啊,孩子的房間怎麼也得有一個吧,這樣算下來,他們家至少也得有三個房間,不是嗎?
姍姍也和齊斌算了下,這是肯定的,如果姍姍再想要個樂器房,就得四個了。
所以,還是緊湊的算了下。
這樣一來,售樓小姐說,怎麼樣也得一百二三十平了。
姍姍和齊斌悄悄拐進了房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他們再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很愉悅。
於是,我們就給他們定下了一個三居室的房子。
逛了一天,在一個小區裡,總算是拿下了這個房子。
齊斌特別感激我們,他還當場跟我們發誓,這輩子都會對姍姍好的。
從他真摯的眼神裡,我和光北也都放下心來了。
“那我們去辦下手續吧!”
售樓小姐笑着帶我們過去,但姍姍和齊斌卻什麼手續都沒帶,他們都以爲那天不會這麼快看好房子。
光北笑着說,果然還是年輕人啊!事事都想得不周到。
他只好先讓我去付了定金,我還特意囑咐售樓小姐一定留好這一間房子。
因爲這個家的格局總體來講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不是南北通透,但是南面東面都佔了,總體來講真的很好了。
這種公寓的房子,當然不能跟我們自己的別墅比,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足之處的。
“爸,媽,那我們去吃飯吧!”
姍姍挽着齊斌的胳膊過來說,他們訂好了酒店,想請我們吃個飯。
我跟光北不約而同的笑了,盛情相卻,怎麼能忍心拒絕他們的一片好心呢?
“好,那我們先吃飯去吧!”
吃飯的時候,齊斌忽然拿出一個禮物來,說是送給我們的,之前見面鬧過一些不愉快的事兒,今天除了送禮物給我們,還有,跟我們說聲抱歉,那天把他爸爸叫走之後,也沒上門賠罪,實在是對不起。
說實話,即使那天那麼高興的日子,我也猜到齊斌會這麼說,如果他是個好孩子,看到我們爲他們做的這些,肯定會有所打動的,再次道歉也很正常。
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齊斌是個值得姍姍託付終身的好孩子。
“快吃飯吧,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兒就忘記它吧!”
光北舉起杯示意我們,我們也跟他一起碰杯,看上去已經和一家人一樣了。
那天,姍姍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斷過,看得出來,她現在無比幸福。
在那之後,姍姍跟着小齊去了他的出租屋,光北帶着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開着車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小杉,謝謝你。”
怎麼忽然跟我說起蟹蟹來了,光北說謝謝我這些年的付出,爲了姍姍,我犧牲了很多時間。
他把這停在路邊,用真摯的眼神望着我,我感覺我都臉紅了,還滾燙滾燙的。
我嫁給他的第一天就知道有姍姍這麼個人存在了,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是嗎?
再說,姍姍也一直沒把我當外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對她好呢?
“你又跟我說這些矯情的話,我們都在一起多少年了。”
我故意賭氣的說,他要是在這麼見外的跟我說話,以後他兒子的尿布可就得自己換了。
“好啊,換就換,誰怕誰啊!”
光北想了想,給我演示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他說,他兒子的尿布當然給他來了,充滿着愛的味道。
說着,竟然,在空氣中聞了聞。
呵,這重口味,光北一開起玩笑來還真是可怕。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一天都沒看見小貝了,不知道他乖不乖。”
“好,我們這就回去。”
光北剛啓動起來車子,右手又過來拉緊緊攥着我的手,我讓他專心一點兒,他卻一臉驕傲的說,都是老司機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大意的樣子,還真是隻有他才做得出來。
但回去之後,我忽然又失落起來。
如果以後要經常跟齊大壯見面,那該如何是好呢?
哎,這件事說是過去了,可一想到見面,我心裡還是攪得不行。
而且,越想胸口越痛。
“怎麼了,心臟不舒服嗎?”
光北洗澡出來扔下毛巾就來看我,眼神裡充滿了擔心。
我說只是忽然一陣心悸而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本想把這件事一閃而過,我怕增加光北的負擔,沒想到光北慧眼識金,一眼就看出來,我心裡一定有事兒,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樣的。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就別瞎想了。”
我敷衍了光北兩句,就躺下了,但晚上又開始翻來覆去的,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噩夢。
睡到半夜,根本都睡不着了。
“怎麼了,還是有心事?”
我悄悄地起來,光北也醒了,一如既往地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瞞也瞞不住了,倒不如說開算了。
光北開了燈,與我坐在牀上,兩個人互相對視,有種古代人在一起打坐的感覺。
但是,這樣子,好像更容易說出口。
我跟光北說,除了閃閃的婚禮,我可不可以以後都不見齊大壯,即使有一些必要的事情,需要雙方商量,我都不去。
“你又擔心這個了。”
光北撲過來抱着我,讓我放心,一定會沒事的,既然我不想見,那就不見,再說,他也沒打算之後跟齊大壯有任何的聯繫,既然不生活在一起,還是儘量少聯繫好了。
除了孩子們的事兒,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溝通的地方。
再說,有他在,什麼事兒扛不過去?
“怎麼,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實力?”
他冷不丁的開個玩笑,我遲疑了幾秒才笑了出來。
他的實力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呢,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許老闆。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遭貶我呢?”
光北說不管我怎麼說,他都理解成誇他好了,誰讓他是我老公呢,對不對?
我那晚又像個孩子似的倒在光北的懷裡。
月色配着我們屋子裡暗紅色的燈光,不由得迷離了兩個人的眼眶。
“鈴鈴鈴!”
誰啊,這麼早。
我渾身無力的爬起來拿起手機,接到了姍姍的電話。
她已經準備好了材料,就等我打錢過去了。
我刷的起身,瞪着大眼看了看時間,糟糕,竟然忘記了要陪姍姍去交樓房尾款這件事,都怪光北,昨晚都幾點了,還和我柔情蜜意的。
這會兒,我只得飛奔過去了。
姍姍雖說她不着急,但是,她都出門了,我纔剛起牀,怎麼也得迅速一些。
只要是把房子的錢給她交了我也就安心了。
“總算是趕上了。”
“媽,你也太着急了,都跟你說了別急,我在這邊喝了一杯咖啡,還沒吃甜點呢,你就來了。”
“那你這是怪我咯!”
我倆不約而同的笑了,我告訴姍姍,等一會兒弄完這個,好好跟她說一些婚前要準備的事宜。
“你好,請問名字寫誰的。”
“寫兩個人的吧!”
姍姍又驚訝的看着我,這是她爸爸的意思嗎?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告訴她不是光北還能是誰,他們都要成爲一家人了,這當然就是他們共同的財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