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陰雨,古人的話說的還真是沒錯。
有時候真的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前腳剛被許浩年騙走了錢,後腳就有蕭銘和我借錢,這一來一去的關係還真是環環相扣啊!
上天還真是一個完美的導演,把我們的每一幕都設計的特別的有趣,讓人覺得這根本不像是生活,而是像在演戲。
姍姍拿着卡的手一直舉在空中,她的眼睛特別真誠的看着我,一點兒也不像敷衍了事的那種。
身上肯定是聽了想那時再說法之後才確定把錢都借給我吧。說不定兩個小姐妹在樓下滴滴咕咕說了很久就是在商量這件事情,早知道如此我就下樓去阻止一下了,我肯定是不能拿山山的錢的。
我拿起了她的卡……
不過轉手就塞進了她的口袋裡面,我跟她說我怎麼能收你的卡呢!你自己好好的收起來,等着以後有用!
孩子主動給我,但是我卻不能主動去收。
畢竟那是姍姍工作了那麼長時間以來攢的第一筆錢,如果我就那樣拿走的話,我怎麼還能算是她的母親呢?
姍姍一聽我那麼說,就着急了,馬上就告訴我說,她反正也不需要錢,就先借給蕭叔叔吧!正好就當是投資了,說不定以後收到回款的時候還會更多呢!
姍姍勸慰的我特別的用心,真的就是設身處地的替我着想,好像是完全在幫我打消我腦子裡面的那些念頭一樣,我就說這個孩子總是會幫我想到我沒有想到的那些事情。
人生在世,就是需要自己的身邊有這樣的一些人。
因爲你總有一些想不到的地方,你總需要有人幫你想到。
而我很幸運我,我遇到了許光北,我還遇到了姍姍。
直到最後我也沒有收下姍姍的那筆錢,到了最後甚至連卡帶人都被我推在了門外,我直接合上了門。
當然了,姍姍還一直在門外敲着……
雖然說我手裡並沒有拿到錢,可是我的心裡面還是暖暖的。
我教育了那麼長時間的一個孩子,現在終於讓我看到回報了。
就好像是自己種的一棵菜,從小小的嫩芽剛開始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長成了一棵青翠的成品,心裡面的那種成就感肯定是不言而喻的,就是那樣一種感覺。
雖然說在姍姍之前的那幾年並沒有一直在我身邊生活着,而且這個孩子說不定在以前真的粘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只不過在跟着我以後什麼都被我給掰回來了。
還好還好,所有一切都還來的及,我的孩子已經成爲了一個很好的孩子,很好的人,很好的女兒。
或許和許光北冷戰的事情可以慢慢的解決,可是蕭銘借錢的事情還得儘快想辦法去解決。
畢竟那是我自己攬下來的事,當初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蕭銘說一定不要擔心!
可是這拖拖拉拉的都幾天了,我還是一直沒有給蕭銘去電話,估計蕭銘自己心裡面也清楚,說不定猜到了是我遇到麻煩了,所以纔沒有辦法幫他。
我心裡面真的是有些愧疚,要是早知道辦不成就不用那麼早的答應人家了。
而且蕭銘在幫姍姍的時候完全是沒有二話,這現在和之前完全就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我幫他和他幫我還真的是不一樣,我心裡面想想都覺得……
晚上我和許光北睡覺的時候已經分成兩個房間了,他在客房裡面睡,我在我們房間裡面睡着。
我們好像已經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在一個家裡面,卻好像是不認識的人一樣。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好幾次我就想轉過身去和許光北說上幾句話,可是每次卻又半路停止。
我和許光北兩個人都是表面上特別固執特別堅持的那種人,如果放在這個社會上的話,我們兩個人的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湊在一起的,更不能說是過程這麼長時間了,而且我們還結婚生子了。
所以我們兩個人能夠相愛這麼長時間應該也算是一種奇蹟吧!
雖然說摩擦的地方也有,可是那種摩擦怎麼說也已經走過去了。
歷過風雨最後一定能看見彩虹,許光北對我的那種好像是彩虹一樣,在我的生命裡已經有足夠的彩虹,我都快要編製成一個美麗的夢了。
我承認我愛許光北,當然我也知道許光北也是愛我的,但是就是因爲我們對於這種情感太過於堅持,太過於絕對了,纔會容忍不下一粒的小沙子在裡面。
這也就使得我提起蕭銘的時候,許光北會堅決反對的原因吧!
雖然說有時候他表面上會對蕭銘微笑着,或者說是沒什麼太多討厭的情感,但是我知道,在他心裡面,蕭銘絕對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看着許光北的背影,我總是思緒萬千,能想起來很多事情。
而且總是在我們兩個人冷戰的時候,我總是能頻繁的想起來我們兩個人以前的記憶。
無論是好的或者是壞的,我都能回憶起來。
回憶起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回憶起來我生小諾時的時候,再回憶起我們兩個人一起對付許夫人和那個時候的許浩年的時候,還真的是樂趣窮啊……
或許上天就是已經註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了,所以從我們兩個人見面,再到我們兩個人到現在……
老天都不一定埋線埋了多長時間了!
我是愛他,但這並不能代表我就要在所有的事情上順從他。
有些事情總是要堅持一下的,有些事情總是要和他對抗一下的,不然,他會真的以爲我對他是百依百從的。
我又不是古代社會上的女子,對丈夫要三從四德。
我可是現代的新興女性,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有出去要自己創業的想法,我也不會在想當初那麼艱苦的環境下還要自己出去找工作。
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就是不知道這些我愛的那個人,他知不知道?
那天夜晚下了一場很大的雨,風雨交加的。
我還能聽到外面風吹打窗戶的聲音,呼啦呼啦的直作響。
那個時候的天氣就好像是在響應我的心情一樣,我的心裡面有多糾結,那一場雨就有多麼的大。
我在心裡面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我在心裡面祈禱着,天快亮吧!
在黑夜裡面總是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以前和許光北剛剛結婚的時候,就是因爲晚上失眠不能入睡,所以才導致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袋裡面。
進而才導致了後來喜歡上了去酒吧。
並且就是因爲那個樣子,才和許光北之間造成了好多矛盾,所以到了晚上還應該是早早入睡的。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還真的是不錯,到了現代之後本來應該傳承的美好東西都給丟失了。
外面的風雨還在大作着,就好像是明天是世界末日一樣,風和雨都要把自己最狂傲的一面表現在這個人世間。
我忽然想,我要不要直接打一個電話給蕭銘,就告訴他借錢的問題我實在是搞不定了。
說不定那樣說完之後,我心裡面就放鬆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了。
可是,自己那點小小的虛榮心又不允許自己那麼做。
在蕭銘面前,我想要盡力的保持好自己一個完美的形象,只可惜那些完美已經在這些年以來一點一點的慢慢打破了。
幸好那晚上沒有失眠,我這個人可是有失眠的前科的。
如果那個晚上又失眠的話,說不定我又想到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而且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離譜的決定。
而許光北倒是睡得依然踏實,好像一個晚上連身都沒有翻過,就一直朝着櫃子的那邊。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不知爲什麼我一瞬間就想起了我那個已經去世好多年的父親。
在我的腦海裡面,我都快要想不起來他的面容是什麼樣子的了。
包括母親,他們兩個人就好像是對於我來說陌生人一樣,甚至都不如住在我家旁邊的一個鄰居能夠讓我記得清楚。
我也想過,如果是我的父母還在世,或者是許光北的父母還在世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去尋求一下這樣的老人,讓他們給我出一下建議。
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好命。
然後就在我的腦海裡面我父母的臉就暈暈乎乎的存在着,而就那樣子我竟然睡着啦。
那天晚上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快要讓我醒不來了。
在夢裡面,我夢見自己穿了一身潔白的婚紗……
不知道爲什麼,和許光北在一起的時候,穿婚紗沒有幾次,但是每次做夢的時候都好像少不了這個主角。
人家別人結婚都是父親牽着走向婚禮臺的,然後走向丈夫的身邊。
可是我當時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條紅色的長毯上,一直走着走着,走了足夠有十多米的時候,才能看見許光北的那張笑臉。
可是那天在那個夢裡面,我竟然夢到了是父親牽着我的手一直走向許光北。
奇怪的是,那條紅毯好像很長很長,我好像走了很長時間一直都走不到盡頭一樣。
最後在我終於要走到盡頭,快要看到那張笑臉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許光北好像睡着了。
紅毯的盡頭就放着一張牀,那張牀和我們房間裡面的牀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當我看見那張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許光北在上面睡着,而且我彷彿還聽到他呼吸均勻的聲音。
那就好像是一個夢魘讓我怎麼都想醒都醒不過來。
讓我感覺那就好像是現實一樣,許光北好像是不想和我交流了,所以纔會選擇逃避,纔會選擇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