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你不回來,那就不要回來了,一輩子都不要回來纔好!
當時我正在氣頭上,所以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在腦子裡面給冒了出來,甚至還想到了我們以後的那些事情,不在一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反正我有我的兩個女兒就夠了,有沒有你無所謂。
因爲姍姍和小諾時那天晚上都沒有回來,所以傭人把飯送到門口的時候,被我直接給罵了回去,晚飯就一直在門口放着。
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覺。
許光北怎麼能兩個連續兩天晚上開會呢?這好像有些說不通啊!
難道是許氏最近有什麼大動作嗎?
沒道理啊!如果有什麼大動作的話,我應該是有點消息的啊!
許光北的所作所爲真的是讓我很生氣。
我內心的那種不平衡在將近於午夜的時候,終於到達了一個極端。
我老是反覆的在想,爲什麼許浩年可以借錢,而蕭銘借錢就借不出來呢!
難道在許光北的心裡面,許浩年佔的位置要比蕭銘佔的位置重要的多嗎!
也許在他眼裡面,蕭銘應該算是一個情敵,而許浩年怎麼說也算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肯定是許浩年要重要一點啊!
我把自己的腦袋就蒙在枕頭上,都好像快要透不過氣了。
外面還有蟬鳴的聲音,那聲音一直在不停的叫,但是那些聲音好像也被我屏蔽在了外面,若隱若現的樣子。
每次在我特別煩惱的時候,那些聲音總是變着法兒的鑽進我的腦袋裡面,我覺得我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因爲頭天晚上我是天快要微亮的時候才睡着的,所以我想說不定到了東方顯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就可以睡着了。
可是那天在天已經大亮了之後,我還是沒有一點點的睡意,所以我一直就坐在牀前的凳子上面,看着外面的天色一點兒一點兒地變亮起來。
直到我看到了樓下那輛熟悉的車子回來,聽到了樓下熟悉的引擎聲。
那是許光北迴來了。
我一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就馬上就上了牀,然後拉開了被子,假裝自己在睡覺的樣子。
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做,可是就是心裡的潛意識在作怪一樣,它好像是在那麼命令自己的。
所以在我反應過來之後,我已經蓋着被子在牀上閉着眼睛了。
我閉上眼睛了兩分鐘之後,就聽見自己的房門被推開了。
就在我正想着許光北會怎麼答應我,會怎麼哄我的時候,他竟然直接就躺在了我的旁邊。
而且他竟然直接和衣躺在了我的旁邊,這可是之前的大忌諱啊!
因爲我們兩個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小潔癖,所以我們兩人約定,要是回家上.牀睡覺的話就必須洗澡洗腳。
這個男人……怎麼能連那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
他怎麼就好像是個不正常的人一樣,我剛準備發作,後來又想自己是在裝睡,可不能因爲這樣就壞了大事。
幸虧那個時候我的聰明並沒有反被聰明誤,我的智商還是在線的,我是考慮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可能是發生什麼大的事情了,所以許光北纔會一反常態吧!
我轉身了過去,然後正好面對着許光北,他雙眼微閉着,從他凌亂的頭髮可以看出來,昨天晚上他一定經過了一場“戰事頻繁”的會議,說不定在那個會議裡面還有他搞不定的事呢!
如果那個會議處理的很好的話,第二天早上他回來一定不是這個狀態。
我正準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許光北就好像是知道我會說什麼一樣,他把食指放在了嘴邊,“噓”的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們兩個人就一直和衣躺在牀上,他不說話,也不讓我說話,所以那一段時間好象房間裡真是安靜的過分,彷彿連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到。
後來躺着實在是有些無聊,所以我隨手就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我不由自主的就滑開了手機的頁面,然後就之前和蕭銘通話的那個記錄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又想起來了蕭銘想要借錢的事情,但是許光北好像根本就不想想起來這些!
他借錢給許浩年,卻一點也沒有提到蕭銘的事情,心裡面跟着不舒服,所以就無意中嘟囔了一句,“你那個大哥實在是太不靠譜。”
我只說了那麼一句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多說。
因爲我知道,即使啊不用我多說,許光北那麼一個聰明的一個人,肯定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
我估計許光北應該已經聽出來我的話裡面的不平衡感。
“還在生氣嗎?許夫人?”
果然許光北在我說完之後,馬上就睜開了眼,而且還笑眯眯的看着我,彷彿之前的事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剛纔那個凌亂的,疲憊的狀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我當時心裡面就想,怎麼現在知道自己犯錯了,怎麼之前皺眉的時候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而且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提一次蕭銘借錢的事情,所以他是準備把這件事情就那麼一代而過嗎?
“你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準備借錢給蕭銘了?”
既然他不肯明着說,那麼就只有我來做這個壞人了。
因爲這個話題遲早是要提起來的,而且隔了已經那麼長時間,要是蕭銘有急用的話,說不定再隔一段時間真的會誤大事的。
所以我那個時候纔會那麼着急的和許光北提起來,只不過不知道許光北那個人會不會明確的告訴我。
“我們先不說這個,好嗎……”
許光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我給打斷了,什麼叫不說這個,我都已經明明白白地提起來了,他還準備混過去嗎?
我剛擡了一隻手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他就比我先開了口。
他告訴我的那件事情簡直就是讓我更加措手不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我一直以爲自己意識到的事情已經是在最壞的範圍內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可以壞到另外一個程度。
原來這個世界上的人心是不可以用善良去揣測的,或許你是以善良思考別人的做法,但是別人呢?別人是那樣認爲你的做法嗎?
許浩年那個人的心一定是黑色的吧!
如果可以挖出來,估計連腥臭味也一定會特別的明顯!
他連那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他做不出來的呢!
他難道就不想一下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難道他都不害怕內心的拷問嗎?
我本來以爲許光北是準備和我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想到他告訴我的那些事情還真的就是比借錢給蕭銘還要重要。
因爲他竟然告訴我說,許浩年捲走的不僅僅是許光北的車,還有公司裡面的錢。
我當時就鬱悶了,明明許浩年根本就接觸不到公司裡面的任何核心的東西,怎麼他會連錢這個東西也能接觸到呢?
由此可見這個人的城府之深!他竟然連許光北都給瞞過去了,這是不是能說明他的心已經壞到一定的程度了?
他竟然把世界上最珍貴的親情用到了這種地步,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我聽到許光北和我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的目瞪口呆的,我一連半天也合不上自己做嘴巴。
本來許光北做事都已經夠小心了,所以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是鑽了許光北的什麼空子,才能把那些錢給捲走的。
後來許光北告訴我說,那是因爲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已經不多了,而且許浩年怎麼說都能算上是他名義上的哥哥,所以在某些方面也就有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當時聽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衝着許光北嘟囔了幾句,其實我就是某種程度的抱怨而已。
因爲我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再多的抱怨也沒有什麼用。
難道我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把那些錢給全部追回來嗎?難道那樣就能讓許光北再把許浩年帶到我的面前嗎?
我知道那都不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必須保持一個理智態度,用最理智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情。
我就知道我當初認爲的他那個不靠譜的哥哥是正確的。
按照許浩年那種的形象,他什麼時候靠譜過估計就會是這個世界上的第八大奇蹟了吧?
雖說理智歸理智,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女人多多少少也算是個感性動物的。
所以我當時真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直接和許光北發了自己最糟糕的脾氣。
我起牀倒了一杯水,準備讓自己冷靜一下,可是我發現自己把滿滿的一杯水都喝完了之後,心裡面的氣還是一直散不去。
我直接轉頭就衝着許光北亂嚷嚷,我就說許浩年不靠譜,你怎麼還那麼相信他!還要讓他去公司裡面當司機?許光北,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其實要是事後想想的話,我當初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只不過就是語氣差了一點,所以才導致當時的狀況好像就是我們兩個人在吵架一樣。
那次吵架好像是真的隔了很長時間之後,我們的又一次“戰況激烈”。
因爲自從兩個孩子長大之後,我們倆的感情好像是越來越好了,吵架這種東西好像不存在我們夫妻之間了,完全被我們給屏蔽了一樣。
所以這種東西就好像是平時越不接觸,到了真正會接觸到的時候,就會變得更加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