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那不然呢?誰叫你那麼衝動的。”許光北說着俏皮話,可知道兩個女兒現在都在醫院呢,沒出什麼事情。
“哼,要不是我衝着去找,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找了?”還記得在火場的時候,許光北自始至終都是非常的鎮定的狀態。
雖然這種狀態很好,不慌亂,思路清楚,但是這未免也太讓人不舒服了。
這種沒有表達的表達讓人總覺得有些寒心,不是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姍姍和諾時?”我想着之前許光北接到的電話,說是姍姍和諾時被送到了醫院。
也正是這個消息,把我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讓我覺得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許光北提議的說出來,並走過來扶我起來。
我伸出手正要去抓着許光北的胳膊,卻發現許光北的胳膊上有很多黑青的手指印兒。
“你手臂怎麼了?是不是磕哪碰哪兒了?”我看着許光北手上的青紫,一直都沒有發現。
“沒有,”許光北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咧着嘴笑着,很是神秘的樣子。
“那是怎麼弄的?”我很奇怪,他的手臂會不會是在大火中被磕到了,可是那個磕的也太小了吧。
我扶着許光北,手捉着他的胳膊,因爲腿受了傷,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我的另一條腿上,所以我抓許光北抓的緊了一些。
“你說呢?”許光北迴答着我,一邊盯着他的胳膊看。
我疑惑,順着許光北的目光看着他的胳膊,發現我的手指正好一一對應着那些青紫的印記,分明就是我抓的麼。
原來我一直抓着許光北的手,緊緊的抓着,手指都快嵌進去了,緊緊的扣着他的肉。
我恍然大悟,好像之前那個醫生給我做小手術和上藥的時候,我都是像現在這樣死死的抓着許光北的手臂。
所以許光北的胳膊上纔會有這麼多的青紫,都是我弄的。
我對着許光北微微一笑,很是不好意思,抓着許光北胳膊的手也鬆了一些。
“沒事兒的。”許光北摟緊了我的腰,給我足夠的支撐,“放心抓着吧。”
“不行,你看你的胳膊都被我抓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了看許光北的胳膊,被我抓的慘不忍睹。
“怎麼?你心疼了?”許光北高挑的語氣,很是得意的樣子。
“對呀,我就是心疼了,怎麼着?”我嘟着嘴巴,和許光北對視着。
“嗯嗯,這樣纔對。”許光北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很是理所當然。
“難道你就不該表示表示嗎?”我很是無語,爲啥許光北總能這麼輕易的就能從我的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小杉,”許光北正了正臉色,推着輪椅在我後面一步一步的走着,“你是知道的,我在乎的人是你。”
“孩子們,我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只是我可以進去大火裡去尋找,但是你不可以。”
許光北停下了輪椅,看着我的眼睛,說的很認真,很認真。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我又回到了剛和許光北結婚的日子。
他始終都是這樣的對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而又有主見,還強勢的時候能夠控制的住局面,是我心裡的完美男人。
“我知道啊,”我一樣的,看着許光北的眼睛,說出我認爲最美的情話。
許光北對我而言,始終都是一個美麗的相遇,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遇到的最好的人。
“一會兒見到姍姍的時候,就不要在跟她提退出娛樂圈的事情了。”走在去姍姍病房的路上,我交待着許光北。
“好的,我明白。”許光北點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
人身攻擊的事情剛剛落下帷幕,本想着這一事件就這麼過去了,可……又發生了火災。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事不順,看來姍姍的星途是一路坎坷不平啊。
我們來到姍姍和諾時住院的樓層,在護士站的時候有護士在值班。
“請問一下,許姍姍和許諾時住在哪一間病房,”許光北推我走過去,問護士姍姍和諾時的病房位置。
“前面直走,6.10就是了。”年輕漂亮的小護士翻看了一下記錄,指着病房對許光北說。
而且眼睛還一直盯着許光北的臉看,雖然說許光北是個帥哥,但是現在也變成老男人了好吧,有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好看的?”我低聲的嘟囔了一句。
“女士,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麻煩你在說一遍。”小護士很是熱情的對我,解答着我所有的問題。
“哦,我想問,是誰將他們兩個送來醫院的?”對於那個救了姍姍和諾時的人。
我們還沒有見過,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如果還能再見到他的話,應該好好的感謝感謝他纔對。
“你們不認識嗎?”小護士問着,彷彿我們應該是認識的一樣。
“應該……不認識吧。”我看着小護士的表情,難道我們應該認識的麼?
“是這樣的,我們是姍姍和許諾時的爸爸媽媽,我們是家屬,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孩子被送來了醫院,所以我們就趕忙過來了。”
許光北解釋着,微笑着對待小護士,很是溫柔。
“哦!這樣啊!”小護士眉開眼笑,彷彿有很難懂一樣。
“是這樣的,送孩子來的是一個年輕人,長得高高瘦瘦的,是個帥哥,很帥氣的。”小護士歪着腦袋回憶着,興致勃勃的對許光北說。
“有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特徵,”小護士所說的這些都不能夠作爲特徵來尋人的,“有沒有比較容易辯識的特徵之類的。”
“恩~”小護士將手裡的筆,抵在下巴上,仔細的思考着,“我記得他說他和你們是認識的。”
“認識的人?會是誰呢?”我努力在腦海裡回想着,今天誰最有可能來找我,“不會是蕭銘吧?”
我擡頭看着許光北,問出了聲,今天就只有蕭銘給我打過電話,找我。
“哦,對了。”小護士很是一驚一乍的,突然想起了什麼,說:“我記得他來的時候穿着一身保安的衣服。”
“保安的衣服?那就是吳飛了。”根據小護士的描述,穿着保安服又和我們認識的,就只能是吳飛了。
“那他現在走了嗎?”許光北看了看走廊裡,沒有一個人影兒。
“是的,已經走了,在兩個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之後離開的,說是還要上班。”
小護士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有存貨腦容量夠了。
“好的,謝謝你。”許光北禮貌的對小護士道謝,之後推着我離開了。
小護士依依不捨的在身後送別,“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走了兩步,許光北就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吃醋了。”
許光北很是霸道的語氣,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誰要吃一個老男人的醋啊?”我回想着剛纔小護士對許光北熱情似火的語氣,就覺得惱火。
“老男人?”許光北不敢置信的樣子,低頭附在我的耳邊問着我,“原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一個老男人啊?”
“對呀。”我回答的理直氣壯,本來就是這樣,那個小護士看起來怎麼都是剛剛畢業的學生來實習,許光北在她的面前當然算得上是老男人了。
“好啊,等着,回去再收拾你。”許光北威脅我,可是我不怕。
“哼~”我對許光北的威脅嗤之以鼻。
轉身進了病房,姍姍和諾時住在一間病房裡,一人一張牀。
此刻,兩個人都還在沉睡中。
看着兩人身上纏着的紗布,就覺得心疼,比我自己受傷了還要疼。
諾時平時就很調皮,現在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怎麼看都覺得讓人心酸。
“這……諾時怎麼能躺的住,醒來了一定會吵着要出去玩的,可真是要憋壞了她了。”
我看着還在熟睡的兩個孩子們,心裡很是酸澀,同時又覺得幸運。
幸運的是他們兩個都還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我。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是知足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祝福,他們以後的路還是要靠自己的。”
許光北在我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說着,盡說一下我聽不懂的話。
“什麼叫只能靠他們自己了,我們能幫襯着的還是要幫忙的,不然你指望她們,那還不得活成什麼樣子了呢?”
就是不喜歡許光北說的這話,總是要靠自己,靠自己,如果自己真能夠那麼靠得住,還要朋友幹什麼?
“你呀,婦人之見,”許光北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充滿無奈的說着。
“我這也是爲了孩子們考慮啊,再怎麼說,他們還都小,什麼事情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我當然也希望他們個個能獨當一面,事事都能夠處理的很好,那樣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可是現在一切來說到太早了,且不說諾時還在上學,連生活飲食起居都還要我照顧,就說姍姍。
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成.人了,成.人了,還免不了要我.操心,所以說現在讓他們獨立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