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照片,你吃野生菌中毒了?”吳太太坐在凌晨旁邊,看着吳燁問了一句。
掩蓋不住擔憂逝去以後隨之而來的毫無。
家族史裡,還麼有人吃菌子中毒過,吳燁是第一個。她和老吳在雲州吃過很多頓,炒的,燉的,也沒見有甚麼問題。
免疫力不行!
吳燁:“.”
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那是吳燁心裡永遠的痛,當時,見到自己的顏值下限了。
原來帥哥和醜鬼,只需要一次食物中毒。
人總是不願意提起自己經歷過的難堪,吳燁當然也不例外,誰願意講述自己出糗的詳細經過呢?
“就是蘑菇過敏!”吳燁回答道:“我可能是對野生菌有點過敏,還談不上是中毒!”
聽着吳燁的避重就輕,坐在吳太太旁邊的凌晨,忍不住笑起來。
本來吃的挺好的,差點沒噴飯。
“登機了!”凌晨把他拉起來。
要不是趕時間,吳燁更願意在家吃東西,而不是來機場吃,真的是智商稅。
“隔得遠,想見面也得坐飛機過來才行,嘴上不說,肯定也想你。”
凌晨都習慣了,凌宇本來就不愛開車,也不喜歡車,就一個小菠蘿,都開了好幾年了,出門就是打車,或者藍總裁開車。
吳燁沒睡好。
吳燁看着不遠處的渡輪,遊輪,這個位置距離江邊已經不遠了,吳燁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條大江,還是第二次見到這個河段。
好老公是一張k,好婆婆是一張A,剩下的不論是什麼牌,都能接受,起碼排面不小了。
急匆匆的,吳燁他們趕着離開,待一天都沒辦法。
時不時有路人會往他們這裡看一眼,有些感慨,這麼好看的女孩子,還這麼溫柔,那個男生怕是祖墳着火了纔有資格運氣。
會撞籠子,絕食,反正沒有節操,它有氣節,不自由,寧願不活。
無中生友的老吳,給他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然後點點頭,表示以後不去了。真不準備去了,去一次就差不多了,那邊太陽溫度不高,曬的人皮膚疼。
點點頭,吳燁指了指肘子:“他現在算是得了蕭老爺子幾分真傳了,做菜做的越來越好了。”
還能保持這種天真,其實也很難得,大部分人已經把這些東西拋棄在路上了,凌晨是一隻帶着它們上路的。
飛機起飛以後,越出雲層,凌晨看到了被陽光染紅的雲海,絢爛極了。
“爸,你那朋友怎麼招待你們的?把你曬黑就算了,還給你餓瘦了。”吳燁看了看他:“以後別去了,簡直是找罪受。”
所以魚缸裡的魚,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陽臺上的花已經枯萎了不少。
凌晨搖搖頭:“我纔不去國外呢,要去都是去玩。”
“臥槽,那是加油站?”吳燁看了看頭頂,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加油站,臥槽,上面寫着某某石油,真的是加油站。
凌晨還在笑他,回頭給老丈人告狀,讓她也體驗一下打掃衛生的感覺。
面對吳太太和老吳的犀利眼神,吳燁只好撓撓頭回答:“最近很忙嘛,兩個公司來回跑,而且花嬌貴,我就說養個仙人掌就好了。”
“你這天真勁兒,有時候還覺得挺可愛的。”吳燁說道:“回頭我們去國外買個城堡,面積很大那種,你想怎麼收拾都行。”
童趣是屬於童年的,又不是屬於二十多歲的年紀,小時候他也想過,建個樹屋什麼的,結果沒有成功就被老爺子拆了。
何況吳燁隔三差五纔來呢,肯定養不好,老吳的魚也就是抗餓了,不然早就可以下油鍋了。
“快到了!前面不遠就是!”凌晨轉頭說了一句。
主要是偶爾就忘記了,吳太太養的花又需要經常澆水,但是最近這個秋老虎天氣,綠化帶都扛不住,枯萎了不少。
吳燁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這邊也是熱,和雲州比起來,這邊的女生要白一些了,只是熱,不是紫外線強,溼熱。
真要是不行,就回來請寧渠吃一個星期大雄鷹吧!超級加倍那種。吳燁把鑰匙都給寧渠了,要是它真吵,就去自己家住。
“說你羞澀,我們這邊叫羞色,一個意思!”凌晨看着前面的車流說道:“堵得腦殼痛。”
凌晨家住的小區在江邊,一個別墅區,很多外地人大概只知道江邊的另一棟樓,但是不知道這個小區。
凌晨還沒有說話,隔壁開出租車的大哥就忍不住笑了:“老師,新鮮不?”
吳燁點點頭,看了看她:“我們怎麼回去?黃色法拉利?”
去尼瑪的,忍不了了。
“媽,喝點雞湯,補補蛋白。”吳燁把雞湯躺在她面前:“多喝幾碗,白的快。”
吳燁:“……”
“大哥,你這是幹啥?”
對於放狠話,不得不說蜀州人專業,反正凌晨經常說那種,聽起來很可怕的話,實際上當然是假的。
“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鳥帶走!不然我忍不住要燒水起鍋了。”寧渠指了指大燈。
第二天。
房子長時間不住人以後,感覺回潮的厲害,家裡多了一份陌生感和空蕩感,沒有那種煙火氣的環繞。
就是房子打了,費腰。
手心手背都是肉,吳太太還是覺得一碗水要端平才行。換位思考,互相理解。
到了市區以後,就開始堵車了,而是堵車很嚴重。
“吳燁,把你的鳥拿回去,我特麼只給你照顧狗,不要鳥。”寧渠咆哮。
對一次來這個城市的很多人,都會有這種反應,覺得他們蜀州人腦洞大開,但是很多東西其實是條件有限,不得不那樣做。
“去可以,帶我就行了,不能帶孩子,不然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收拾你,會連我一起收拾。”吳燁第一時間猜到了她想的是什麼。
“開門啊!”
吳燁睡的正香的時候,寧渠打電話了。
全是別墅,算是真正的高檔小區,住的人羣也是大衆眼裡的成功人士,畢竟一般人也買不起這個位置。
這個路修得真的是神奇的很,吳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城市。
吳燁彈了它一下,關上門跑路。
吳燁點點頭,把車窗關上。
終究是小吳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凌晨看了看他:“麻煩放一下,我回家,6棟!”
凌晨差點忍不住把礦泉水丟到他腦袋上,要不是人多,凌晨非要讓他悄悄厲害。
一路開車回來,完全沒有用導航,吳燁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凌晨導航都沒有打就能開到家,很牛啊!
“阿姨,您看這鴨子,嘴真硬。”凌晨指了指眼前的烤鴨。
“你畫畫呢,認真一點。”吳太太提醒了一句:“吃飯也沒見你這麼敷衍了事的,做的事情就懶得很。”
“大哥,狗!狗沒了!星星沒了。”八爺試圖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默默的吃飯,吳燁專心乾飯,不聽她們揶揄。
星星眼前一亮!
樓上。
熱確實是熱,出了機場就感到了,那種悶熱,帶點溼氣的熱浪,讓人感覺很悶。
凌晨是已經習慣了,很多吳燁可能會大驚小怪的事情,凌晨感覺稀鬆平常,完全沒有什麼感覺。
養都養了,總不可能不管它。
吳燁:“……”
家裡的二樓。
“我不!”
半個小時以後,寧渠拉着狗繩,和他們揮手,星星雖然嗚嗚叫,但是也沒有跑出門。
“我們家狗呢?誰他麼把我們家狗偷了,大哥~狗沒了!”
寧渠:呼~不跟八哥一般見識。
只知道熱,只知道方言很魔性,現在女朋友是這裡的,以後可能要經常來了,畢竟老丈人和丈母孃都在這裡。
多少有幾分期待和迫不及待的意思,撰着就不準備放手了。別說找個好老公很容易,結婚就和梭哈一樣,輸贏都不知道,能打明牌就不打暗牌。
機場。
八爺:??
吃着飯,吳太太突然問道:“我纔想起來,你們是不是明天的飛機走?”
想着凌晨還在,算了算了,兒媳婦在,給他一點點面子。
凌晨擡頭看了看他:“你信不信,勞資給你腦殼擰下來。”
吳燁回去的路上,想到吳太太他們今天的表現,忍不住笑:“演技真好,簡直看不出來。”
吳燁:“……”
八爺究竟幹了什麼事情?
“大哥!”飛到吳燁肩膀上,它還看了看寧渠:“給你牛嗶的,大哥收拾他!”
還沒進家門的時候,吳燁就有點遲疑了,站在門口給了凌晨一個眼神。
凌晨:“.”
他們剛回來,吳燁他們又要走了。
嘆嘆氣,吳燁開門出來,就看到急的上躥下跳的八爺。
凌晨:“……”
都是當爸媽,大家互相理解一下,都不容易,以後也是一樣。
去見老丈人,丈母孃,居然都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大心臟,還是豬腦殼。
還是特麼好氣。
埋在凌晨髮香裡,吳燁睡得很香甜,一直到凌晨推了他一下,吳燁才醒過來,看着凌晨遞過來的溼紙巾,吳燁擦了擦臉。
吳燁打着哈欠,拖着行李箱,跟着她一起去登機。
吳太太:“……”
拖完地,還要擦桌子,幸好上灰不嚴重,就薄薄的一層,得用毛巾擦了就行。
“走吧,車在停車場!”凌晨拉着他往停車場走去,一樣的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去停車場了。
“稀罕你買!”吳太太把花盆放好,看着杵在客廳的吳燁:“趕緊拿毛巾,打掃衛生!”
凌晨:“.”
被吳燁拉着進機場店的凌晨,跟着他亦步亦趨,乖乖的被吳燁拉着去辦登機手續。
今天蕭富貴知道吳燁爸媽要來,專門給他們做了幾個招牌菜,這一個月就沒有遇到多少合胃口的菜,老吳吃的最開心。
爲了表明自己多生氣,說話通常都比較重,主要是爲了表達:我真的生氣了哦!
凌晨也點點頭,確實看不出來什麼,他們完全沒有露餡,來之前,凌晨還再三強調,不要說這些。
吳燁鬆開它的時候,它就飛到樓下去了。
高級大廚,本來就是稀缺資源,像簫富貴這麼年輕的,就更難得了。
吳燁:“……”
以後幸不幸福,需要看很多方面,凌晨覺得吳燁挺好的,溫柔體貼,關心倍至,陽光帥氣,知進退,懂分寸。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吳燁把行李箱放在他面前。
“狗就讓寧渠幫忙看幾天?還是送到寵物醫院?寧渠說這幾天都在家,不出去。”吳燁問道。
哪怕是岡本一樣的厚度,還是不影響吳燁做家務很累,老吳在研究魚,吳太太在和凌晨聊天,就吳燁在幹活兒。
吳燁一路開着車回到家,把車子停在樓下停車場,凌晨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挽着吳燁上樓了。
飛機降落在蜀州機場的時候,吳燁拖着行李箱,跟着輕車熟路的凌晨,吳燁還是小學的時候來過一次了,後來就沒有來過這個城市。
“別虧待人家富貴。”吳太太說了一句。
吳燁:“……”
帶男朋友回去,凌晨沒有忐忑,只有開心,她比吳燁大一點,結婚的事情,她也比吳燁急一點。
開車花的時間很久,等到車子可以跑起來的時候,吳燁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半山腰,還可以看到很多屋頂。
“謝謝阿姨!”凌晨點點頭答應。
“你自己生的也不行!”吳燁補充。
富貴,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很牛逼,但是他確實很牛逼。
回來以後,感覺凌晨變化有點大啊!
吳燁默默的調好汽車椅子,然後看着凌晨開車,總感覺開的不是那麼穩當。
老吳:“.”
後來發現拿它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喊吳燁了。
吳燁:“.”
本來這種大型酒樓,就離不開一個很好的廚師,再加上還是這個關係,吳燁怎麼可能虧待他?
再找一個大廚,待遇先不說,可不一定有簫富貴的廚藝。就算是有,吳燁也不一定招的進來。
這一晚上,八爺鬼哭狼嚎到了天亮。
雖然不知道八爺幹什麼了,但是想來不是什麼好事情,吳燁只好穿着睡衣下樓。
它又被寄養了。
“我知道的!您放心!”吳燁答應。
吳燁暫時不準備說,就住在凌晨家裡,當個秘密基地用。
“睡會兒,飛機到了我喊你!”凌晨讓他靠着自己肩膀,她自己則是一隻手拿着手機,看着小說。
凌晨學會開車以後,就是自己開回家了,第一次開的時候開的罵娘,那時候,凌晨就知道,自己遲早是個老司機。
至於打掃衛生的埋怨,已經沒有了。
昨天被八爺折磨的夠嗆,早上的時候,吳燁還是把它放了,八爺一直不是那種願意住籠子的鳥,小懲大誡還行,真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話,它受不了。
凶死你。
吳太太搖搖頭拒絕,讓吳燁不要廢話,有這個時間,早就打掃好了客廳了。
轉移話題。
技能都掌握了。
“你好,小區禁止外來車輛入內。”保安小哥在旁邊說道:“您如果要停車的話,前面有停車場。”
換成吳太太自己養的女兒,肯定也捨不得,想的肯定也多,這是人之常情。
看着寧渠怒氣衝衝的表情,吳燁尬笑:“晚上好啊!”
也沒有幾件。
逐漸的,車子接近別墅區,吳燁看到了某某府邸字樣,他在這個小區還有一套別墅呢,乾媽送的,就爲了方便吳燁來凌晨家的時候住。
剛纔,八爺飛下來的時候,他就在給星星喂零食。
誰亂…不要亂說啊,我都是1V1,沒有亂那什麼。
吳燁想了想,還是準備多帶幾件衣服過去,免得換洗還要去買衣服才行,不過被凌晨阻止了。
都挺好的。
“怎麼樣,熱不熱?”凌晨把帽子給他:“讓你穿冰絲的衣服會好一點,還不相信呢,沒騙你吧?”
把頭伸出去,凌晨惡狠狠的說道:“日嘛開飛機嘜?憨批!”
吳燁搖搖頭。
想的很美,實現很困難,白日做夢嘛!她的優點之一。
八爺看着他就來一句:醜逼,你瞅啥?
好懸沒給寧渠氣暈,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它又來了一句:誰讓你偷狗的?
寧渠破防了。
大號的行李箱,根本用不上,吳燁索性換了個小一點的。
買了些水果,吳燁提着口袋,坐在她旁邊。
房間裡。
吳燁:“.”
至於凌晨,以後過門了,倒是可以幫忙做這些,現在還沒過門呢,讓人家給你做家務,你想啥呢?
肯定不行。
“這孩子,謝啥啊!”吳太太搖搖頭。
吳燁呼了一口氣,有點緊張!
剛開始出發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有這種緊張的感覺了。
看着吳燁和凌晨進電梯以後,寧渠揉了揉它的狗頭:“沒事,我會照顧好你的,雖然我不太擅長這個!想啃個大骨頭嗎?”
天氣原因,不能全怪人。
吳燁把給他倒了一杯茶,嘆了嘆氣。
飛機上,吳燁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的時候,日頭已經不再是剛起來的樣子了,吳燁睡了兩個多小時。
“基霸,它在大燈上,根本不下來。”寧渠氣呼呼的:“特麼的,都是你亂教,鳥都能氣死人。”
後來想過建造竹屋,也沒有成功。
坐在頭等艙的座椅上,吳燁調整了一下椅子,找空乘要了個毯子,就開始呼呼大睡。
“這車是提前準備好的?”吳燁問道。
羞澀?
額滴花兒啊!
逆子!
“可能幾百年以後,能實現這種想法,科學來說,這個高度,氧氣稀薄,動漫裡的那種雲海之上,小屋花園,不現實。”吳燁當起了碎夢天使。
老吳看着魚缸裡病懨懨的魚,呼了一口氣,吳太太則是抱着一盆馬上要枯萎的植物。
找了一會兒,在一輛寶馬後輪摸出車鑰匙,凌晨揮揮手,示意吳燁放行禮,她則是坐在駕駛室,啓動車子。
幾個小時的飛機,吳燁昨天就沒有睡好,準備在飛機上補覺,一路睡到蜀州。
一想到吳燁那個豬頭臉,凌晨就覺得好笑,別說還挺懷念的,
準備收拾它一頓,結果它就飛起來了,隨便還口吐一句:孫賊,你外公在此。
這是一個好兆頭。
吳燁:“.”
“好的!”吳燁把門打開,最後一個進屋。
羨慕的很!
晚上。
大概很多人都想過,凌晨則是想在所有的美的,有趣的地方建房子,比如雲海之上,比如大草原上,比如古樹上,比如海邊的懸崖峭壁上。
打開水龍頭,把乾燥的拖把洗乾淨,吳燁拿着吸塵器開始打掃衛生,吸完以後再拖一遍就好了。
黃金週,人流量相當巨大,吳燁和凌晨算是第一批訂票的人,時間還算是早的,來機場的時候,都已經很多人了。
凌晨:“.”
“先回家把東西收拾好,明天要早起。”凌晨看了看車子:“車就停在停車場就行,到時候喊人來開。”
“多陪他們聊聊天,說說話,多待幾天,他們心裡也開心點。”
吳燁簡直是長見識了,房頂都可以有加油站?這個城市真他麼魔幻。
“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就不過去了。”老吳說道:“這個肘子不錯,小蕭做的?”
本來就沒有多少位置,要改造就只能動腦子。
“今天的雲海好看!要是能在上門建個房子就好了。”凌晨白日做夢。
凌晨看了看旁邊的乘客,一個個都忙着事情,只有吳燁在睡覺,凌晨只希望他不要打呼嚕,不然就太澀死了。
老孃討厭科學。
“一個箱子就夠了,多了也難得搬,回去衣服不夠的話,就去外面買就行。”凌晨把自己的衣服抱過來,讓吳燁放在行李箱裡面。
就像是蕭富貴,知道老吳他們要來,親自動手做菜。
吳太太說道,他們並沒有帶鑰匙出門,鑰匙都留給吳燁了,讓他打理一下家裡。
讓它不要去樓下找麻煩,那是朋友,吳燁說了好幾次,感覺它多少理解了,才放它出來的,盡力了。
吳燁呼呼的聲音傳來,凌晨就知道他睡着了。
說誰是鴨子呢?那你平時是票客咯?
就會插嘴!
吳太太會理解人,凌晨一直都知道,她本來就是很溫柔一個人,這一點,凌晨很喜歡。
“臥槽,這路,怎麼想出來的?”吳燁扒着車窗看着外面,哪怕是炎熱也無法阻擋他的好奇心。
“阿姨,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過完節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您說。”凌晨回答道:“到時候我們直接回家去!”
建個樹木,吳燁說容易招雷劈,建個湖泊上的小屋,吳燁問她上廁所怎麼辦?建個小木屋,吳燁說大房間睡着不踏實?
反正她就沒有成功過。
凌晨看了看他,讓他自己自求多福,臨時抱佛腳,那個佛理你?
叫他注意點的時候,他不聽,現在知道怕了?
“那什麼,回頭我再給您買幾盆。”看着吳太太的眼神,吳燁立馬補救。
沒注意別人的目光,凌晨時不時笑一笑,感慨這年頭的人車技之離譜,簡直讓人頭皮發麻,靈魂戰慄。
看着航空公司的發展史,動不動就買幾十架飛機,有錢的過分。
從機場開出去,凌晨剛上路,旁邊就開過一輛轎車,在她前面的停止線剎車。
“我爸早就在家做飯了,現在不知道做好了沒有,我媽今天也沒有上班,弟娃兒,緊張不?”凌晨問他。
吳燁剛纔喊蕭富貴來一起吃飯,廚房事情多,沒成。
打理的並不怎麼樣。
凌晨感覺太熱了。
在家裡把衛生打掃完了,吳太太驗收合格了而以後,才把他和凌晨放走了。
真好睡啊!
收拾的差不多了,吳燁和凌晨就準備休息了,剛準備關門,客廳就響起一陣大吼。
“你這幾天在籠子裡,好好反省一下,我回來你就可以出來了。”吳燁說道。
飛機是明天早上9點的,七點左右就要到機場才行,六點多就要出發。
其實挺有意思的。
回到家的吳燁,把它關到籠子裡了,八爺實在是太會惹事了,動不動就招惹麻煩。
“把車窗關了,空調開了和沒開一樣,先回家,明天帶你出來逛!”凌晨說道:“保留一點好奇心。”
這個導航都不靈的城市路有可能在屋頂,山腰,山頂,立交橋能轉的人暈頭漲腦,凌晨不敢讓吳燁開車,錯個路口,可能就是錯了七八公里。
“那我到時候提前把飯做好,你叔叔去機場接你們。”吳太太說道:“回家就多待幾天吧,你爸媽肯定也想你。”
搖搖頭,凌晨打了個電話。
“孤陋寡聞了臥槽,那是地鐵?臥槽,它從房子裡穿過去了。”吳燁指着遠處說道。
不過吳燁更無語了,狗在樓下寧渠家呢!
抓着八爺,在陽臺讓它看了看樓下:“星星在樓下!我們要出門幾天,有人照顧它。”
“大哥啊,星星沒了啊!”
淡季的時候零零散散,旺季的時候人山人海。
“你把窗戶關上,它就飛不進來了。”吳燁建議。
“你這人,一點童趣都沒有!”凌晨說道。
凌晨看都沒看:“不要大驚小怪的,這個地方,很多都能打破你的常識,腦洞很大。”
吳太太笑了笑:“確實,死鴨子嘴硬。”
吳燁總能找到她想不到的地方來反駁她的想法,凌晨說他一點都不浪漫,吳燁就回答,被雷劈成兩個焦炭就浪漫?
很無語。
“信,你說的話哪敢不信,你太闊怕了!”吳燁給她一個害怕的表情。
吳燁:“……”
煩!
跟會讀心術似的,想什麼都能知道,真不科學。
“這個城市,很多地方我都知道怎麼走,不需要導航,而且導航找不到最優路線。”凌晨回答。
“好的凌總!”吳燁笑着回答。
吃完飯以後,吳燁開車送爸媽回家,在吳太太的要求下,順便回家做苦力,打掃衛生。
她沒想過去國外住,最多是旅遊,結婚與否,旅遊計劃不會中斷,還是會去,以後帶着孩子一起去。
吳燁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把車窗關上,只是關上之前,隱隱約約聽到一句,耶,這個帥哥居然有點羞色。
可以說是年少有爲,很對客人吃過菜以後,要求見見他,見到的時候,都是感慨年少有爲。
凌晨想了想,點點頭:“你送下去吧!明天早上他們可能沒起來,算了,我一起去,免得星星不聽話。”
好不容易纔辦好登機,過了安檢,吳燁帶着凌晨找了個早餐店,兩個人吃了兩百多塊錢的早餐,貴的雅痞。
來的時候凌晨也沒有說,到了怎麼回去,吳燁還指了指出租車。
凌晨出門是那種巴不得就帶個包的類型,東西多了,她就很嫌麻煩。
老吳去看望過蕭老爺子,他和吳燁爺爺是朋友,於情於理都有個去拜訪一下,以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懂禮數。
雖然吳燁打呼嚕,不過很小聲,凌晨才放心了,拿着一本雜誌開始看:“還是做航空的賺錢,賺麻了!”
“不好意思,請您稍等一下,我確認一下。”保安小哥回答完,就去打電話去了,然後杆子就擡起來了。
糟心。
凌晨和他終究是不一樣,地位啊!他就是個弟位。
“媽,您不幫忙就算了,您好歹讓凌晨幫我一下啊!”吳燁指了指地板,又指了指櫃子:“我一個人幹不完這麼多活兒。”
一個月沒人在家,吳燁也是偶爾回來餵魚,澆花,然後就光速離開。
什麼意思?哦…那黑色的一頓是什麼?凌星星嗎?
“昨天開過來的,我爸有點路癡,開車從來不會超過家裡十公里範圍,出了這個範圍就是打車。”凌晨說道:“每次回來,都是我媽接我,或者我爸和我一起打車回家,後來就是我自己開車。”
注意到剛站起來的凌晨,被吳太太拉着坐在沙發上,吳燁默默的去衛生間拿掃把和毛巾。
本地人的膚色多少都要深一點。
並不清,反而是渾黃的江水,平坦的往外流去。
這個環境,老實說,吳燁不怎麼習慣,魔都也熱,不過熱的不一樣,同樣的溫度,不會感覺到這麼悶。
醫生當時說的,就是中毒,不過症狀輕微,不需要住院而已,那是什麼過敏,睜着眼睛說瞎話。
吳燁:“.”
安保真好。
凌晨一路開着車,從鮮花環繞的車道,把車開到某個別墅門口停好。
然後下車扒拉着圍牆喊道:“老漢,我回來了!”
吳燁:“.”
開門很難嗎?還是記不住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