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我說角都!你真的有把老大交給我們的任務當回事嗎!我們現在到底在爲誰工作!”
“我們當然是爲組織工作,而且我現在就在積極的爲組織完成蒐集資金的任務。”
“可惡!我們明明該去瀧隱村抓七尾,你這傢伙卻堅持要留在草之國先做完那個混蛋的賞金任務!”
“錢是最重要的,戰爭期間是爲組織斂財的最好時機,而且我記得首領是讓我們等巖隱和木葉開戰之後再去完成自己的定額,現在他們還沒有打起來,所以我們還不能動手。”
“混蛋!你都給那個傢伙送了幾十個上忍了,那些可都是我爲邪神大人辛辛苦苦準備的祭品!”
“你這麼不甘心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再說那些上忍可都是我從換金所那裡買了雙倍人數跟你換的。”
“不要拿我當傻瓜!那些便宜貨都不到你的任務賞金一個零頭!而且我不同意交換,你就會故意打斷我的儀式!我要向老大舉報你!”
“那你快去吧,看看首領是什麼意見,另外注意你的鐮刀,這些可都是僱主要求的貨物,我都收過預付金了,你要是弄死了一個,我肯定你下次以及下下次的儀式不會那麼順利。”
“混蛋!混蛋!混蛋一樣的搭檔!混蛋一樣的老大,混蛋一樣的組織!”
“......”
草之國,通往換金所的路上,飛段和角都並排走在路上,兩人身後跟着一輛黑布遮蔽的高大囚車,角都神情木然的走在左邊,時不時會停下來給拉車的牛喂上一顆藥丸,這讓走在右邊的飛段青筋暴鼓,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藥丸分明是爲忍者補充體力的兵糧丸。
可他只能看着,因爲牛和藥丸包括他們身後的這輛囚車都是角都那位神秘僱主提供的。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換金所大門外,角都前腳剛停,飛段就已經衝了出去,一隻拳頭把換金所的大門砸的“咚咚”作響,沒砸幾拳,換金所的負責人就恭謹的走了出來,他看向飛段,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客人,本部的大門是可以直接推開的。”
飛段把三月鐮往地上一頓:“廢話少說!趕緊讓那個混蛋出來交錢!我可不想進去,你們這裡臭死了!”
“額~”
換金所的負責人表情一滯,“貴客確定要在外面交接?”
“不用管他。”
角都邁步來到了門口,無視身旁一臉憤怒的飛段,他問道:“僱主到了嗎?”
換金所的負責人輕輕點頭,讓開一條道路,然後從門內招呼過兩個手過去接收了囚車。
角都看得眉頭一皺:“僱主不打算驗貨?”
換金所的負責人扯嘴一笑:“僱主非常相信閣下的人品,而且那兩個人就是僱主的手下。”
“嗯,但我還是要數錢的。”
角都輕輕點頭,移步踏入了換金所的大門,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他兩手空空的走了出來。
門外的飛段眼睛一亮,靠近他怪笑道:“你沒拿到錢?”
角都面無表情的開口道:“現在我們去鬼燈城。”
“什麼?”
飛段眼神一愣,隨後馬上大叫道,“混蛋!你又私自接了什麼任務!”
~~~~~~~~~~
春之國。
一間寬闊的場地上,二十個眼睛蒙着黑布的身影躺成一排,鳴人就站在他們跟前,他的身後站着啓次郎和一羣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這些人是剛纔他在草之國從角都手裡接收過來的上忍,不過現在已經成了屍體,這些屍體大多數戴着草隱村的護額,其中也有幾具屍體頭上戴着木葉和巖隱的護額。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鳴人憑空出現在場地中,身邊還有一隻和他差不多的高的蛞蝓。
“蛞蝓仙人,又要麻煩您幫我做一下安檢工作了。”
蛞蝓頭上的觸角開始左右搖晃,接着身軀一扭,分裂成了二十隻小蛞蝓躥到了躺在地上的二十具屍體上,下一刻,這二十具屍體身上各自冒出了兩個面容扭曲的白絕。
“之前每次都是八十個,這次只有四十個,難道黑絕意識自己做了賠本的生意......謝謝仙人閣下,您可以回去了。”
嘭!
所有蛞蝓全部炸成了煙霧。
鳴人屈指一彈,一道鋼絲靈活的飛出,把四十個白絕死死的捆在了地上,這些白絕馬上就開始咒罵起來,鳴人揮手一揚,每個白絕的嘴巴立刻被一團巴掌大的水球給罩住了。
“留下二十個,剩下的啓次郎你們可以帶走了。”
“是!加上大人前面得到的白絕,基地已經有一百八十個原始樣本了。”
站在鳴人身後啓次郎興奮的搓澡了搓手,招呼了自己的團隊一擁而上,很快場地上就只剩下二十個白絕了。
鳴人拿出一個卷軸在地上攤開,正要繼續下一步的時候,又一個鳴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只是這個鳴人睜着一雙赤紅色的豎瞳,手上還拖着一把佈滿尖刺的武器。
是九喇嘛控制的影分身來了,手裡拿的正是當初只剩刀柄的鮫肌。
“怎麼了,九喇嘛?”
鳴人打量了一眼他手裡的武器,“這把刀還真復原了,我記得昨天它還是一根棍子來着。”
“那隻蠢狸貓非要見你一面。”
九喇嘛神情得意的揮了揮手裡的鮫肌,“我替你答應了,所以它痛快的把查克拉貢獻了出來。”
“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見我?”
鳴人神情詫異的看着九喇嘛,“我不是等會就要過去嗎?另外有什麼事直接可以跟你控制的影分身說不就行了,反正解除之後我都知道。”
九喇嘛眼珠子一轉,道:“它又不知道你今天會把它從自己的人柱力身上分離出來。”
“嗯?我三天前就讓你就告訴它今天會準備好隔絕感知的結界...”
話沒說完鳴人就反應了過來,他啞然失笑,“你又騙了守鶴?它找我什麼事?”
“嘿嘿!”
九喇嘛站到鳴人跟前,怪笑道:“當然是好事,等會你去了就知道了。”
鳴人眉頭一挑:“它要把查克拉給我?”
“是的。”
九喇嘛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那個蠢貨說只要先給了你查克拉,然後你把它放出來就互不相欠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眼含深意的看着九喇嘛,“雖然我不瞭解守鶴,但通過我愛羅的記憶看得出來它是極爲高傲的,另外它難道不知道把查克拉給我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它當然知道,可是那個蠢貨不想欠人情啊~”
九喇嘛表情很是自然的說道。
鳴人搖了搖頭,轉身雙手合十一拍,二十個白絕的身下立刻浮現出了一個漆黑的術式結界。
..........
層層繚繞的白雲中,一片縱橫數千米平整光滑的廣場上,廣場四方坐着許多臉上戴着玄色面具,渾身穿着黑色鎧甲的人,另外在廣場的邊緣處,還出現了許多日向一族的人,其中雛田和花火就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表情震驚看着廣場下方,似乎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這時候廣場中心那邊隱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衆人望去,只見我愛羅錢正朝着另外三個鳴人大吼大叫。
“臭狐狸的人柱力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不知道。”
“他沒說。”
“大概,也許要來了吧......”
唰!
他們話音剛落,幾個身影就出現在了廣場的邊緣處。
我愛羅探頭腦袋,一雙銅錢模樣的眼睛立刻鼓了起來,他尖叫道:“那個宇智波的小鬼怎麼來了!”
“你放心,有鳴人在,他不會對你出手的。”
一個只睜開一隻眼睛的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臭烏龜!你是說我打不過他嗎!”
我愛羅往後一跳,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怒吼道:“信不信本大爺出來以後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
另外兩個鳴人齊齊搖頭,臉上同時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
另一邊,鳴人已經用召喚出來了剛剛穢土轉生的二十個上忍,在基地裡,他已經把這些人轉化成了世界從屬之後,他花了一點時間,讓這些人掌握了多重結界的術式,等這些人到位之後,日足帶着雛田和花火走了過來。
“鳴人君~”
雛田臉色微紅的跟鳴人打了個招呼。
“嗯。”
鳴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日足,問道:“前輩準備好了嗎?”
“寧次已經把他父親帶來了。”
日足說着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個人影飛快的跑了過來。
站在一邊的佐助皺起了眉頭,據他所知,寧次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最近兩個月他基本悶在實驗室研究克隆萬花筒寫輪眼失敗的問題,剛剛他正在忙的時候,鳴人突然出現問他想不想見識一個有趣的禁術。
這麼多年他見識的禁術不少,光他自己就會幾個禁術,不過剛纔鳴人用棺材召喚出那些人的一幕讓他心中一動。
這是穢土轉生,佐助知道這個術,聽說大蛇丸就是用這個術打敗了三代火影,鼬的記憶裡也看到過他跟曉組織跟那個佩恩解釋過這個術的原理,沒想到鳴人竟然連這個禁術都會。
想到這裡,佐助又產生了一個疑惑,他記得自己在鳴人的鏡像世界見過大蛇丸那個手下藥師兜,還聽藥師兜親口說已經接收了大蛇丸的所有基地。
那大蛇丸去哪兒了?
在他沉思的時候,鳴人已經和另外兩人走到了我愛羅那邊去了,等到鳴人走近的時候,我愛羅馬上張口冒出了尖銳的聲音。
“臭狐狸的人柱力,本大爺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吧!”
鳴人嘴角噙笑,點頭道:“知道,但是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本大爺當然知道!”
我愛羅伸手指着鳴人,“你叫漩渦鳴人,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是臭狐狸的人柱力!”
“你知道把查克拉給我的後果嗎?”
鳴人說完看向了另外三個鳴人,“你們跟它說清楚了嗎?”
“說清楚了。”
三個鳴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少囉嗦!”
我愛羅伸手撥開三個鳴人,然後指着遠處的佐助說道:“我還有一個條件,等我出來之後,那個小子必須跟我打一場!”
鳴人立刻搖頭:“現實世界不行,不過我可以讓你們在另一個世界分個勝負。”
我愛羅眼睛一凸:“不是分勝負,是他死定了!”
“那麼可以開始了嗎?”
鳴人說完右手上就冒出了裹上一層厚厚的查克拉。
我愛羅神情一怔,隨後獰笑道:“開始吧!”
聽到回答,鳴人立刻伸手往我愛羅的腹部一按,赤紅色的查克拉瞬間包裹了我愛羅的全身。
看着這裡,鳴人五指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往後一甩。
“吼!”
所有人都看到一顆猙獰的頭顱咆哮着從我愛羅的身上衝了出來,緊接着一隻山巒大小,渾身佈滿紫藍色咒印紋案的土黃色狸貓就蹲在了廣場上。
“本大爺終於真正的自由了!哈哈哈!!”
砰!
我愛羅仰面倒地,裹在身上的那層查克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鳴人看了一眼在那裡狂笑的守鶴,然後蹲下察看了一下,我愛羅確實已經徹底沒了生命跡象,他伸手抓起我愛羅,身形一個閃爍,再出現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日足跟前了。
此時日足面前也躺着一具屍體,看面容長相,幾乎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年雲隱要求木葉交出殺死他們頭目兇手的屍體,日差頂替了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日足,雲隱那邊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這人確定是殺死他們頭目的兇手,但是發現眼睛卻被毀掉了。
到了這時候雲隱也知道自己佔不到便宜了,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白眼,藉口已經沒了,這件事也就到此結束,日差的屍體他們也沒要了。
鳴人把我愛羅放下,一隻手按在了我愛羅的頭上,另一邊的千代和百足立刻走了上來,兩人各自跪在日差和我愛羅的身旁,雙手同時按在他們的胸口,騰起一團淡藍色的光芒。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醫療忍術對死人有用?”
佐助站到鳴人的身邊問道,他已經睜開了寫輪眼,看的見千代和百足兩人身上的查克拉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進入了日差和我愛羅的身體。
“這不是簡單的醫療忍術,是基於醫療忍術開發的一種禁術,這種禁術對生者和死者都有用,如果是對死者使用的話,施術者的查克拉會激活死者的生機,把死者的靈魂從淨土世界拉回來。”
佐助心中一震:“你是說復活!”
對面的日足一言不發,臉上青筋畢露,讓人望而生畏,身旁的寧次,雛田還有花火也都開着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的日差。
大約過了五分鐘,鳴人拿開了放在我愛羅頭上的手,同一時間百足垂頭倒地沒了呼吸,隨後我愛羅就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術的風險......”
佐助看着復活的我愛羅若有所思。
鳴人分出了一個影分身,抓起我愛羅和百足的屍體從衆人面前消失不見,又過了一會兒,千代按在日差腹部的藍色光芒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
“大人!我的查克拉不夠了!”
日足雙目一閉,跪下來把手搭在了千代的手背上:“應該可以用我的查克拉吧?”
千代輕輕點頭,日足立刻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查克拉不受控制的涌了出去,日拆胸口那層薄薄的藍光猛然膨脹到了臉盆大小。
“父親!”
“日足大人!”
雛田和花火露出了驚恐之色,寧次的目光十分複雜,但無論什麼情緒,開着白眼的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剛纔我愛羅是復活了,但那位施術者卻死了。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十分鐘,眼看日差胸口的藍光逐漸暗淡,寧次雙拳一握就要邁出腳步,可就在這時候,他看到自己父親的心臟跳了一下。
“呼~”
日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也看到日差的臟器開始活動了,而千代在這時候已經癱倒在地步了百足的後塵。
“好暗。”
日差睜開眼睛,露出一雙灰白的眸子,“我這是在哪裡?”
........
片刻過後。
“宇智波的小鬼,有本事再跟我去沙漠打一場!”
“兩場戰鬥已經結束,我沒興趣再和你打了。”
“可惡!!”
鏡像世界裡的一片森林裡,在守鶴不甘的尖叫聲過後,它和佐助同時回到了初始空間。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
九喇嘛一臉戲謔的看着守鶴笑道。
守鶴肚皮一脹,張口對準了九喇嘛,結果半天之後發現練空彈怎麼都用不出來,而且尾獸玉也無法凝聚。
“呵~真是個蠢貨,進來半天了都不知道這裡是不允許戰鬥的。”
九喇嘛輕聲嘲諷了一句,然後對守鶴髮出了邀戰。
守鶴目光一怔,伸出爪子在眼前的彈框上一點,然後它和九喇嘛就同時化光消失不見,玖辛奈和三隻尾獸也跟着離開去觀戰了。
佐助兩步走到鳴人身邊,開口道:“我要剛纔那個復活死人的禁術。”
“禁術可以給你,不過你打算怎麼用?”
鳴人輕笑道:“鼬殺了你的父母后用天照把他們的屍體燒的灰都沒剩。”
佐助神情漠然的看着鳴人:“如果這個術對我沒用,你就不會讓我知道這個術的存在!”
“也就是說,你肯定有復活他們的方法。”
鳴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我的確有一個想法,而且再過幾天這個想法就能得到驗證,如果結果如我所猜的那樣,你要復活自己的父母,就得拿到他們的個人情報物質。”
佐助目光一凝:“穢土轉生?”
“你的腦子轉的很快。”
鳴人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隨後語氣一轉,道:“不過可惜,你看過滅族之夜的真相,在你住院期間,團藏已經讓人把你家裡前前後後清理了一遍,就連衛生間都沒放過,那裡是找不到有用的個人情報物質了。”
佐助臉上浮現出憤怒之色:“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現在是沒機會了。”
鳴人眼含深意的開口道:“但如果我們可以回到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