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歡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顆心這纔算是落了地。
“多謝楊先生,小人明白該怎麼做。”
楊永輝擺手:“現在不是古代,大人小人的叫着,旁人聽到只會招惹麻煩。以後你們可以叫我楊先生,我叫你馬總或者馬先生,這樣不會顯得太出格。”
馬歡強連連擺手,腦袋亂搖。
“使不得,這使不得!”
“沒什麼使不得的,我說了這樣就這樣!”
楊永輝霸氣的下了決定,不想在稱謂上面浪費時間。
“雖然說你們京城馬家成了我的追隨者,我也不會管你們生意上或者官場那些事情。只要不觸犯我定下的規矩,你們原來怎樣的現在還是怎樣。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們效勞的,我會給你打電話。明白了嗎?”
“明白。”馬歡強恭恭敬敬的點頭。
楊永輝走到桌子邊上坐下,隨手拿起要玻璃罐子,可以看到裡面裝着一些小指大小的棕色藥丸。
“我提供給你們的那一款感冒藥藥方,據說現在賣的不錯?”
馬歡強雙手接過楊永輝遞過來的玻璃罐子,就像捧着一隻金飯碗。
知道內情的他心中明白,雲峰製藥廠製造的這一款新型感冒藥,之所以功效顯著,打破常規,其最重要的原因根本就不在那些明面上的中藥材,而是自己手中的這些小小藥丸。
只要用普通清水調開,無色無味,原材料在其中浸泡過之後,再進入生產線,最後得到的,就是讓各大藥店爲之瘋狂採購的楊氏感冒藥。
“非常火爆,市場上的口碑也非常好。本地的各大藥店紛紛要求補貨,第二條生產線已經投入使用,大量聘請工人加班加點,依然沒能滿足需要。原本,我們打算給楊氏感冒藥提高價格……”
說到這裡,馬歡強有點心虛的偷看楊永輝。
生產藥品,治病救人,當然是一件好事。但商人逐利,追求利潤最大化,卻又與此有所矛盾。
剛剛楊先生才頒佈了“天條”,只問本心,十分空泛。馬歡強也把握不準,這個給感冒藥提價,到底算不算犯規。
這樣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楊永輝的感知。
“看我幹嘛?這生意上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就好,不用跟我請示。只要不強買強賣,不以次充好,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馬歡強剛剛鬆了一口氣,楊永輝又接着說。
“現在真正能治療感冒的,只有咱們楊氏感冒藥。獨門獨市,賣方市場,我們掌握定價權。提價可以,但我還是希望不要把價格提的太高,讓所有消費者失望。話說回來,楊氏感冒藥這個名字到底是誰起的?也太俗氣了吧。”
不敢接他吐槽的話頭,馬歡強只是保證感冒藥的價格一定會保持在合理的範圍,讓普通大衆都能承受得起。
其實馬總自己計算的很清楚,楊氏感冒藥儘管效果顯著,遠遠超出其他同類藥品。但感冒又不是什麼致命的病痛,就算不打針,不吃藥,忍個三五幾天,它自動也會痊癒。
如果將價格定得太高,引起廣大消費者的反感,到時候不但賺不了大錢,還會將楊氏感冒藥和雲峰製藥廠的名頭都搞臭了。
馬家現在有一個行走人間的神仙做靠山,想賺錢還不容易嗎?沒必要爲了一點小利益敗壞名聲。要是因此招致了楊先生的不滿,馬歡強真要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這款感冒藥能有效解除人們的病痛,也是造福人羣,你們可以加大力氣生產推廣。至於生產經營上的事情,你們自己把握分寸,不用事事跟我彙報了。”
馬歡強點頭應是,又道:“楊氏感冒藥大賣,廣受消費者認同,關總覺得這裡面生產藥方是最關鍵的因素。因此之前商議的給楊先生您10%公司股份,顯得有點太少了。”
關萬均之前還覺得楊永輝隨便提供一個感冒藥配方,就拿走雲峰製藥廠10%股份,屬於空手套白狼,白拿好處。
現在看到楊氏感冒藥的銷售熱潮,如何還不知道原來是自己佔了大便宜,反而心中有點惴惴不安起來。
要是普通合作伙伴,白紙黑字的簽訂了合同,吃虧佔便宜都沒什麼好說的,一切照合同辦事。
但楊永輝是什麼身份?連馬氏集團董事長都對他恭敬有加,像對待主子一樣。關萬均平白佔了他諾大便宜,那吃下去的就不是鮮美的肥肉,而是帶着劇毒的河豚肉了。
楊永輝明白他們心思,並不以爲意。
“這是我自願的,不會找他秋後算賬,你讓他放心好了。當初拿出藥方,一個是關照一下關素蘭那心地善良的女孩,另一個,就是差遣你們馬家做了不少事,也花了你們不少錢,算是給你們一個補償。嗯,當然,現在這個因素倒是無所謂了。”
整個馬家都成了自家追隨者,也就沒有補償不補償的說法了。
馬歡強點頭表示明白,暗暗概嘆關萬均走了狗屎運,生了個好女兒。時來運轉,逃過了厄運不說,還跟楊先生攀上了一點關係。
“還有那關總追問過好多次,楊氏感冒藥,真的不需要申請專利嗎?”
“你說呢?”楊永輝斜眼看他。
馬歡強笑道:“當然不需要,除非別人家制藥廠背後也有一個像楊先生您這樣的超凡存在撐腰,不然的話,想要仿製不過就是妄想。”
他做過功課,知道楊氏感冒藥擺在明面上的配方不值一提,就是對已有的已經過了專利保護期的配方做了細微調整。要不是楊先生另外提供的藥丸,給生產材料做“預加工”,根本就不會有功效特異的楊氏感冒藥。
……
茂琴市第一人民醫院,門診大樓。
遠遠還沒有到上班時間,這裡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病人和患者家屬,有的排隊辦理掛號,有的坐在一邊休息等候。
還有一些人,看起來不像是過來看病。左顧右盼,眼睛盡是盯着附近病人,查看錶情。
一箇中年男人從掛號處下來,手上拿着一張掛號單子,臉上卻是一片失望。
“兄弟,是不是想要掛楊醫生的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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