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繼續沒完沒了
關於花月的轉職任務我是徹底無語了,居然還不算完,又要去打冥山妖。
說起這個冥山妖,我們可是老朋友了,鬼族的主城冥幽城周圍一大片全是,想當年我還是菜鬼的時候練級主要靠它。級不高攻不高防也不高,又不會遠程,死得很快,經驗又多,掉的東西也不錯,就是有一點很討厭,他會詛咒羣攻。一隻冥山妖詛咒羣攻無所謂,可是這玩意扎堆,蝨子多了還咬死大象,何況中了詛咒會不停的掉血,持續三分鐘。
冥山妖的詛咒對鬼妖族的倒沒什麼大影響,遇見它比較倒黴的是人族,說白了除了花月我們幾個全體中標。沒別的辦法,帶足了血瓶硬抗,還好花月和院長都會遠程,重點保護對象就只剩下我了。在前面扛怪的風緒無痕一個勁的囑咐我“你可千萬別這時候掉線,這地方可誰都守不到你回來!”這我說了不算啊TOT
現在才發現,不管面對的是什麼,風緒,他總是擋在我前面。如果這真的是在戰場上,你現在一定是鮮血淋漓了吧,是爲什麼呢?你是因爲沉穩,睿智才站在現在的位置上,而不像千山一樣衝在前面麼?是因爲紳士風度才擋在我前面,對身爲女性的我照顧有加麼?如果沒有院長的話,你是不是就會站到更加脆弱的花月面前了呢?
咣!啊,挨K了。“你恍什麼神,別告我又卡了!”
“米有卡啦。”
一樣的對話,在什麼時候有過呢?在流芳島上吧,龍吟也是這樣永遠擋在我前面,在混戰中爲老是卡住的我打掩護。無比神似的背影,神似的人……
“恁娘!你又恍什麼神?!”啊,又挨K了。
“姐,我對不起你們。。嗚嗚。”
“唉,算了,我認了。”(╯﹏╰)b沒完沒了啊,說起來不是我的衰運導致的吧?爲什麼花月的轉職任務那麼麻煩?
不知哪位大俠說過,打怪如同小死一次,此言得之。每每被冥山妖打中的時候,我都無比懷念鍵盤鼠標闖江湖的日子,雖然那樣打怪反應比較遲鈍,聊天只能靠打字,看到的景色也只是一堆3D圖片,可是起碼被怪打到不會覺得疼,現在花小鉅款買了模擬電訊頭盔,想想實在是……花錢買罪受。
說起來大概是報應,我又成了衆矢之的。
“姐,等我過了一定專門陪你把級練回去,你過轉職的時候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花月看着我的屍體,淚眼汪汪的致悼辭。
接受花月的還魂咒,再看看我岌岌可危的的經驗條,我很鬱悶,我承認我做鬼的時候欺負你們欺負得很慘你們要報復我沒話說但是你們這已經很明顯是在欺負我等級低了吧!?
於是乎,繼續,死去活來。
覆霜秘境,如果不是太冷,算得上是一個風景名勝,霧凇、冰凌、霜河,銀白的世界,清冷肅靜。
沒事的話,我想我是不會來這裡旅遊的。看似平滑的冰面不知暗藏多少陷阱,反射着陽光發出鑽石般璀璨光芒的冰壁裡不知隱匿着多少殺機。霜寒的凜冽,在持續的削弱着我們的生命。一羣最高四十三級的小朋友在59FB裡閒逛純屬是找死,可是沒辦法,花月轉職的最後一個任務--尋找月見霜花--必須在這裡進行。
本來花月說不好意思拖大家來送死,要不就先放一放,等我和風緒過了轉職再打她的任務,反正沒有時限。風緒說無所謂,反正他是蚊子,現在只是純在混着玩了;院長是爲了花月讓他幹什麼他都在所不辭;千山鳥飛絕秉承一貫的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光榮革命傳統;我想反正我是要掉級了,死就死吧,也不差在這多死幾次了。於是除了當事人,全票通過,大家集體來送死。
“鬧鐘啊,你就穿件青虹甲不覺得冷啊,我特意穿棉襖來還凍得發抖……”
“冷。”死鳥,表喊我鬧鐘!
“那你爲什麼不多穿點?”
“沒的穿。”
“你好窮啊。”
怒!“這•是•哪•個•飯•桶•害•的!?”戳我傷疤,想死啊。
“要不要火守符?”
“要!”TOT風緒有你真好,那倆一個傻子,一個瞎子,那個都靠不住。
臨來的時候,引導人給了個小玉匣子,還有一個叫葉隱的翠綠色的符。葉隱可是個好東西,只要你不往怪的懷裡撞它就看不見你。看來引導人還算有點良心,不是白白讓我們來送死的。但是當一羣怪密密麻麻的堵成一道怪牆的時候,這個效果就沒太大用處了。比如現在,我們幾個如走梅花樁一樣在在怪羣裡穿行。
這輩子沒練過芭蕾,今天全補齊了。
可咱畢竟不是幹這個的,一不小心就倒了,倒了就惹到一羣。然後,當然不能打啦,撒丫子狂奔。再然後,迷路了。
“咱是不是迷路了?”我是路癡,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肯定是跑到密道里了,都沒地圖了。”
“那不就是快到了?花就在密道里啊。”
“錯。花在東邊的密道。我們現在在西邊。”花月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擊你。
“…姐,你不是不分東西南北麼?”
“東密道是純白色的牆,西密道是水藍色的牆。你看這牆是什麼色?”
“藍色TOT”花月皺着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眨着大眼睛。
“這裡也有花的。”院長立刻揭破我的老底討好自己的情人,真不仗義。
帶着葉隱,沒什麼懸念的找到了需要的花,小心的採了放到小玉匣子裡,集體回城。真是……沒意思。這個任務到底是什麼意義?讓我們進來找刺激玩麼?
交了任務,引導人一番讚賞,然後攤開雪白的手掌,交給花月一枚小小的金色鑰匙。接過鑰匙,七彩的炫光將花月包裹起來,轉職宣告成功。
番外 曾是驚鴻照影來
第一次看見她,不怎麼浪漫,是在新手村的包子鋪裡。
她個子小小的,臉也小小的,懷裡抱着一大包新出籠的包子,一臉幸福的陶陶然的表情,讓他心裡整個暖暖的,好像也跟着幸福起來。
他是個商人,商業世家,商學院畢業。生活,充滿了你爭我奪;學習,充滿了機謀算計;工作,更是充滿了爾虞我詐。所謂信譽,只是打開市場必要的手段,商業的本質就是算計。
有人可以把做生意當成樂趣,但是他覺得累了,這樣的生活讓他窒息。而那一抹單純而滿足的笑靨像是一陣清風,讓他的心頭一片清涼。
轉過街角,目光一直追隨的人影突然不見了,他趕忙追出去,可是那個小小的人兒卻不見了蹤影。心中突然間空了一大塊,好像是在深海里突然失去了氧氣。他連她的名字都沒看清,這茫茫人海何處去尋那一瞥驚鴻?
剛剛打完一個大BOSS,他有些疲憊的的走在大街上,該補充些藥品了,食水也不多了。想起食水,就想起那個清風一樣讓人心底清涼又溫暖的孩子,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在這一片晴空之下麼?
不自覺的,又一次來到了包子鋪門口,每一次每一次都會走到包子鋪門口,真是的,明明不喜歡吃包子,卻每一次都買一大包剛出籠的包子,然後想着那個孩子,好像真的體會到了幸福的感覺。
買好包子,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就下線,卻無意間重新拾獲了稀世珍寶。是那個孩子!她已經成長爲少年的羽靈了,高挑的個子,清秀的臉龐,不變的是那一臉幸福與滿足的笑容,陽光一樣,清風一樣。
嘴角勾起一個愉快的弧度,他暗下決心,這次,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