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大半個星期之後,肖然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公寓。
點了一份豪華外賣,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肖然覺得自己的精神血條已經掉到了最低值,上下眼皮不斷地打架,是應該上牀好好地睡一覺了。
正好明天他調休,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久違的日常。
當然,上牀之前肖然不忘把脫下來的那一套衣物扔進外面的垃圾桶,沾上了屍臭的衣服,再怎麼洗,都會有一股淡淡的異味。
躺在柔軟且溫暖的大牀上,不到半分鐘肖然便進入了夢想。
但這一覺肖然睡的並不踏實,夢裡他總是看到高文傑與吳毛毛那幾人的恐怖臉龐。
最終肖然一個激靈驟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無力地拍了拍腦袋,看來安穩覺什麼的,以後要與自己徹底說再見了。
翻身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但肖然突然在視野裡看到了系統的提示:“請領取你的大禮包。”
真是久違的再見啊,從上次系統發佈任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以至於肖然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系統。
網絡小說裡的系統不都是時刻伴隨着宿主的麼,怎麼輪到自己時,就這麼佛系?
確認領取系統的大禮包,隨即一行行字符跳了出來:
“鑑於宿主出色地完成了入門任務,特獎勵如下:
正義之眼中級版;靈光一閃中級版;身體強化50%;現場勘查初級版;筆跡鑑定初級版。介紹……”
肖然逐一閱讀之後,不由地搖了搖頭,前兩個獎勵內容與初級版差不多,只是功能加強了一些,身體強化他也感覺到了,畢竟自己的疲憊感已經被一掃而空。
但是後面那兩個獎勵是什麼鬼?“系統,你是讓我去當技偵嗎?”
“要成爲最優秀的警察,各種專業知識都應該精通,宿主應該有這種覺悟。”
系統機械般的聲音響起:“現在恭喜宿主,你正式獲得了本系統的認可,本系統將與宿主徹底綁定。”
“正式認可,什麼意思?”
“本系統之前發佈的任務,既是入門任務,也是考驗任務,如若宿主不能完成,本系統將重新選擇宿主。”
“呵呵。”
聽着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肖然不想多說:“既然你已經與我完全綁定,那我問你,你是什麼系統?來自哪裡?”
“本系統來自獵戶座反射星雲中的梅西耶天體……”
機械音說完這半句話後,似乎凌亂了一陣,“本系統也不知道本系統是什麼系統。”
肖然一陣冷笑,外太空生命體難道也懂現在流行的‘佛系’了?“那麼,以後你是繼續發佈任務,完成後有獎勵,還是其他的方式?”
“本系統將不再發布任務,宿主每完成五樁案件,或者某樁超級案件,將會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五樁案件?也就是說,以後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你一次?”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若宿主遭遇重大險情,本系統有責任進行指導。另外請宿主謹記,系統只是輔助,個人纔是關鍵!”
肖然覺得這佛繫系統說的很有道理,自己作爲獨立的人格,唯有自強不息,纔是根本的強大!
起牀洗漱,找了套休閒裝下樓準備吃點東西。
這些天雖然經常在路上奔波,但肖然很少去注意路邊的變化,直到今天看到路邊的彩旗,以及各個店鋪前擺放的優惠招牌,他才突然意識到,黃金週要來了。
想想往年的節日,學校總會請來各種知名人士在禮堂裡進行各種主題宣講,不知道今年去學校的,又是那一路大神?
不知不覺間,原來自己已經成了一名社會人。
找了家特色早餐店要了幾個燒麥,一屜湯包,一碗豆腐腦,嚐了嚐,總覺得不怎麼合味,對於他這個吃慣了北方食物的人,南方的甜味讓他很不受用。
吃完早餐,一個人在街道上左逛右逛,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警隊門口。
肖然苦笑着拍了拍額頭,自己還沒到二十一歲,難道就要提前進入中年期的兩點一線了?
想了想,肖然最終沒有上樓,轉頭走去了隔壁的警犬支隊,話說自己還在哪放了一條小土狗,幾天沒見,不知道小傢伙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其他狗欺負。
負責照顧小警犬的老樑正捧着一本書坐在院子裡,兩條腿放在陽光下曬着,上半身卻藏在屋檐的陰影裡,不知道搞的是哪一齣。
看着肖然推門進來,老樑擡頭說道:“小肖啊,來看你哪狗是吧?”
“是的,這幾天事情多沒時間來……你這是,在曬太陽?”肖然說道。
“曬什麼太陽啊,前兩天冷風一刮還以爲要入冬,這兩天又熱起來了,什麼天氣喲。”
老樑放下書領着肖然朝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眉飛色舞道:“小肖我跟你說,你這條狗可厲害着嘞,乖乖,我這的小德牧、狼青,比它大一圈都被它攆的到處跑,又狠又聰明,要是訓好了絕對是條好犬啊!”
“土狗也能做警犬?”肖然對警犬不怎麼了解。
“咋不能啊,能拔濃的就是好膏藥,丁點大的博美都跟着運鈔了,土狗就不是狗啦?”
老樑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道:“田園犬纔是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聰明着呢!”
打開門進了後院的犬舍,只見犬舍前的空地上十幾條小警犬老老實實地圍了一圈,一個個委屈巴巴地看着正中心的小傢伙,那小東西黑嘴黑背,正趴在一隻狗糧盆前吃的歡快。
老樑見怪不怪,指着小東西說道:“怎麼樣,沒騙你吧?”
“這是狗霸呀!”
肖然一臉懵逼,看着肆無忌憚霸佔着狗食的小九,話說九號不都是用來背鍋的嗎?
想想那位著名的九號,在球隊裡混了這麼些年,終了也沒混成球霸,怎麼這小東西一反常態,纔來幾天就成狗霸了,沒道理啊!
“哎,那狗!說你呢!”
肖然拍了拍手,蹲下身喊了一句。
正在大塊朵頤地小東西聽到肖然的話音明顯頓了一下,然後身上的毛一下炸開了,狗不擇路地一個跟頭翻過身去,邁開四條小短腿刷刷刷地躲到一個水泥墩子後面,然後才小心地露出狗頭‘嗷嗷’地衝肖然叫了起來。
肖然尷尬地揉了揉鼻樑,不就是嚇了你一次麼,用得着這樣苦大仇深嘛?
老樑在一旁搖着頭:“狗是好狗,就是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