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女子女子脖頸上,竟然生有喉結之際,原本還有些神魂飄蕩,眼眸迷離的項雲,頓時目露極度驚恐之色。
“我靠,這……這是個男人!”
項雲下意識的倒退一步,雙眼圓瞪,如見鬼魅!
“呵呵……”
那尖細而陰柔的笑聲再次響起,同樣是素手掩芳脣,柔婉動人的絕美一幕,項雲卻再沒有了心蕩神搖之感,反而是背脊上的汗毛,根根倒豎而起,有了一種炸毛的感覺!
“你……你是誰?”
項雲直接驚呼出聲,只虧沒說‘你是人是鬼了’。
紅衣男子笑眯眯的看着項雲,有些羞赧的說道:“在下血影宮宮主‘君不善’,見過無名宗宗主,剛纔不是已經有人通稟過了嗎?宗主怎會不知。”
“呃……”
項雲再次傻眼,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竟然就是血影宮的宮主?
項雲頓時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劉洪,畢竟是劉洪接待的此人,想來,應該是摸清楚了此人的底細了。
面對項雲質詢的目光,站的離兩人老遠的劉洪,苦笑着點點頭,顯然是確定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血影宮的宮主。
得到答覆後的項雲,心中一陣無語,本以爲能夠成爲這銀月山脈衆多門派中首屈一指的大勢力。
其領頭之人,即便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好歹也該是一位威武不凡的壯年男子纔對,怎料竟是如此出人意料的形象。
無奈,既然人家已經到了這裡,來者是客,項雲哪怕心中再不適,也只能是暗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強忍住彆扭對劉洪說道。
“既然客人已經到了,你就先下去吧!”
“是宗主!”
劉洪聞言頓時如同解脫了一般,轉身就離去。
“等一下……!”
然而,就在此時,這位血影宮的宮主大人,君不善卻是開口道。
項雲和劉洪同時一愣,卻見那君不善一轉身,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腰肢,朝着面色惴惴不安的劉洪就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了距離劉洪面前,不過咫尺之遙的距離。
劉洪看着眼前的“絕色佳人”,喉嚨狠狠滾動了一下,緊張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哎喲……嘖嘖嘖……”
只見君不善直勾勾的盯着劉洪,一扭身子,發出了尖銳滲人的嘖嘖之聲。
“小哥哥,你瞧瞧你,走這麼急幹嘛,剛纔來回通稟,又一路引着我來見你家宗主,看把你累的,額頭滲汗了,瞧把人家心疼的。”
說着,在項雲驚駭的目光下,君不善竟是用纖纖細手,從衣襟處抽出一方香巾,在劉洪的額頭上,體貼入微的擦拭起來。
“臥C……”
項雲直接嘴角一抽,差點沒直接爆粗,而享受着被‘美人’擦汗待遇的劉洪,更是直接臉都綠了,整個人完全呆在了原地,雙眼無神,一時間幾乎失去了知覺。
“哎呀……小哥哥,你這汗怎麼流個不停呀,是不是看到人家,你太緊張了,要不,我給用嘴吹吹……”
說着君不善竟是撅起了紅脣,就要湊近劉洪的面頰。
“吹吹……”
項雲只覺自己嘴角都快抽筋了,驚恐之下,本能的再次往後退了好幾步。
而望着那紅豔豔的嘴脣,向着自己臉頰靠近而來,緊張的滿頭大汗,身軀僵直的劉洪,瞳孔一陣收縮,終於是從噩夢中驚醒,他猛地向後倒退一步,駭的的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宮主大人,真的不用了,我不熱,真不熱,這都是虛汗!”
“啊……真的不用嗎?”君不善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哎……真不用,真不用,多出點汗,有利於身體健康嘛!”劉洪一邊說着,還在悄悄的向後挪動腳步。
身爲雪狼騎的一營之長,劉洪可謂是身經百戰,死人堆裡走出來,鐵打的漢子,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被這位花枝招展的宮主大人,嚇得臉色發青,連聲音都在顫抖。
“那好吧……”
君不善幽怨的瞥了劉洪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嘟着嘴說道。
“呼……!”
劉洪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只覺自己從鬼門關裡又回來了。
然而,他這一口氣還沒有喘順,一隻噩夢般的柔夷,翹起了蘭花指,一隻食指已經點在了他的胸膛上。
只見君不善竟是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絕美容顏近在咫尺,劉洪卻是嚇得再次倒退,結果卻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被頂在了牆角。
“宮……宮主大人……您還有什麼事嗎?”劉洪顫聲問道。
君不善聞言,雙眼含情脈脈的盯着劉洪,貝齒輕咬紅脣,竟是對了劉洪拋了一個眉眼,嚇得劉洪一個激靈,差點沒兩腿一軟,跌倒在地。
“小哥哥,今日真是辛苦你了,相見便是緣分,今後你若是想要找我聊聊天,談談心,就記得去血影宮找我喲……”
說着,君不善的手還在劉洪結實的胸膛上,不做痕跡的掐了一把。
“你可記得,一定要來找人家喲……”
君不善再次雙眼暗送秋波!
“啊……!”
終於,劉洪再也忍耐不住,怪叫一聲,腳下身法催動到極致,閃身衝下了閣樓,連跟項雲告辭都顧不上了,逃命似的衝出了閣樓。
看到劉洪惶然離去的身影,君不善不由嬌嗔道:“不就是讓你來找人家聊聊天嗎,至於這麼激動嗎,真是的……死相!”
“呵呵……”
說着,君不善嬌笑着轉頭望向了項雲。
“哎呀……宗主大人,您怎麼坐到牆角去了,啊……您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呀,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我給您摸摸……”
“哦……不不不……!”
已經被嚇得縮到牆角,面色一陣發白的項雲聞言,頓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他一閃身,如風似電,已經站到了桌案旁,與君不善隔着一張桌案,項雲一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君宮主請……”
“呵呵……多謝宗主大人!”君不善微微一笑,扭動着身子款款坐了下來。
“呼……”
見到君不善終於落座,項雲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是落了下來,心中暗道,這個‘妖孽’終於是安生了。
項雲也是跟着落座,與君不善相對而坐。
君不善表情含羞帶笑,秋水般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項雲,項雲則是目光無處安放,東躲西藏,最後只得是看向身前的茶杯。
面對這位長得有些‘突然’的血影宮宮主,一向善於言談的項雲,此刻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思緒都被整的有些紊亂了。
“宗主大人,您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率先的開口的卻是身爲客人的君不善。
“呃……在下姓韋……名小寶。”
“哇……小寶,好可愛呃名字喲……”君不善聞言頓時露出一臉,小女生看到可愛寵物一般的驚喜表情。
“呼……”項雲深吸了一口氣。
“對了,宗主大人,您看起來好年輕,您今年多少歲了?”
“十九!”
“哇哦……好年輕呀,還好都已經成年了,可以……呵呵……”說到最後,君不善竟是掩着紅脣,羞澀的笑了起來。
“呼……”項雲再次深呼吸,額頭上已經冒起了道道黑線。
“哦……還有,宗主大人,你現在娶妻了嗎?”
“沒有……”
“那你有意中人了嗎,你們相識多久了,有沒有在一起做哪些羞羞的事情呢,哎呀……宗主您的臉怎麼黑了,要不要我給你擦擦……”
“咳咳……!”
終於, 項雲再也忍受不了,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面色肅然的開口道。
“君宮主,不知您今日前來,究竟所爲何事,在下宗門內還有諸多事務要趕去處理,實在不便久留。”
聞言,君不善只能是打住了不斷的發問,嗔視了項雲一眼,見到對方依舊是面色冰冷,君不善只能是幽怨的望着項雲,開口道。
“今日人家是專程來拜訪韋宗主的,同時也是慶賀您宗門成立,從今往後,與我血影宮可就結成睦鄰了!”
說罷,君不善竟是從手中那方香巾之中,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枚暗紅色,紋着雲彩圖案的戒指,輕輕放在了項雲的身前。
“韋宗主,這裡面是在下準備的一點薄禮,還請韋宗主笑納。”
“嗯……!”
項雲目光凝視在那暗紅色的戒指上,心中微微一動,頗爲意外。
因爲君不善竟是直接拿出了一枚儲物戒,這放在大陸上的各大頂尖勢力當中,或許很正常。
可是銀月山脈一帶,包括四大宗門在內,都是連三流宗門都未必算得上的末流勢力,一宗之主也未必能有一枚儲物戒。
可是這君不善竟然直接送出一枚儲物戒,而且看樣子,裡面的禮物比這儲物戒還要貴重,此人一出手,便讓項雲感受到血影宮的與衆不同?
不過面對君不善遞出的儲物戒,項雲卻是沒有伸手接過,反而是淡淡的說道。
“無功不受祿,君宮主一來就獻上重禮,韋某惶恐,實在不敢收下,還請宮主收回去吧。”
見到項雲竟然拒絕了自己的贈禮,君不善一對秋水眸子微微眨動,露出了意外之色。
旋即他卻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在那枚暗紅色的儲物戒上,發出“叮叮……”悅耳的脆響。
君不善再次開口道:“韋宗主,難道你就不想先看看,裡面放的是些什麼東西,到時候再拒絕也不遲呀?”
原本面色平靜的項雲,忽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眉頭隱隱有青筋暴起,他略有些艱難的笑着開口道。
“我看不必了吧,韋某向來貪財,若是看到重禮,估計就會把持不住了,還請君宮主收回你的禮物吧!”
聞聽此言,君不善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彩,原本敲打儲物戒的手指緩緩收回,順帶着將那枚暗紅色的儲物戒帶回,香巾一抹,連同這枚儲物戒,收入袖中。
“韋宗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呢?”君不善笑意嫵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