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還沒有開始,項雲便吩咐女子,爲他們上一座酒宴,女子連忙命人先奉上茶點,旋即下去命人準備酒菜。
待女子與一衆小廝離去,原本與之緊緊挨在一起就座,如小鳥依人的黃衫女子,‘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一臉凶神惡煞的瞪着項雲!
“你個臭流氓,大混蛋,你……你竟敢……!”
女子氣的不輕,想起剛纔項雲竟然敢,當衆打自己那處地方,以至於她的翹臀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女子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自己修爲被師傅封印了,他定然要將眼前這人,打的鼻青眼腫,腦袋開花不可。
看着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生吃了的黃衫女子,項雲嘿嘿一笑說道:“怎麼,又要不認你相公了?剛纔不知道誰說,相公就是我的天呢!”項雲掐着嗓子,故意學女子的腔調。
“你……!”女子霎時間暴怒,如抓狂的小貓,伸手就要去撓項雲的臉,項雲被女子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輕易的便將她雙手剪在一起。
“喂喂……娘子打相公,這可是違背剛理倫常,不守婦道的,小心相公家法伺候,打你的小屁股!”項雲笑嘻嘻的調笑道。
“你……你敢!”少女張牙舞爪,就像是個小老虎似的,瞪着項雲!
“喲嚯……你覺得我不敢?”
項雲怪叫一聲,眼睛一斜,頓時看向了女子的翹臀,一隻手抓住女子的雙手,另一隻手緩緩擡高了起來!
“你……”女子見狀,心中又驚又怒,目光變得更加兇狠,似乎想要嚇住項雲,然而,項雲哪裡會被她嚇到,伸手欲打!
“哎……哎……別別別……你敢,你敢還不行嗎!”女子終於是服了軟,擔心項雲真的再度拍打下來。
見到女子告饒投降了,項雲便也就鬆開了女子雙手!
女子一脫困,立刻向後退出去老遠,似乎覺得已經脫離到了安全的位置,他對着項雲就再度露出兇惡表情,並惡狠狠的罵道!
“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鬍子拉碴沒有人性的猥瑣大叔,你長得真不夠巧,鼻子好像老油條;眼睛好像紅辣椒;眉毛好像兩把刀,走起路來兩邊倒;好像螃蟹昏倒了……”
女子這一席話,罵的叫一個痛快,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鄰座坐着的幾桌聽聞,都忍不住瞠目結舌,停杯投箸,如見神人!
少女一口氣幾乎把項雲從頭到腳罵了個遍,罵的她自己都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氣,但臉上卻洋溢着勝利的神采,還衝着項雲做了個鬼臉!
對此,項雲絲毫不以爲意,端起小廝奉上來的茶水,他輕抿了一口,擡眼停在少女的嬌軀上,上下掃視一番!
黃衫少女警惕的雙手環保在胸前,戒備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公衆場所,你要是再敢耍流氓,我可要叫非禮的!”
“呵呵……”項雲嗤笑一聲。
“姑娘,你爹孃應該是修路的吧?”
“啊……?”少女一愣,疑惑問道:“爲……爲什麼呀?”
項雲再度上上下下,打量了少女的身段,旋即一臉嘆惋的搖頭道。
“不然他們生出來的女兒,怎麼身子板,比我家的地板還要平,可惜生了張還算能看的臉,這身材嘛,哎……”
“你……!”
少女終於是聽明白了項雲的話,她頓時怒火中燒,目眥欲裂。
少女胸前的規模,的確不算壯觀,也是她在宗門內,最爲煩惱的事情。
爲此,她還偷偷拿走了師傅的丹書,想要尋找丹方,煉製丹藥,彌補自己的不足,結果不僅沒有成功,反而不小心把這件事情給泄露了出去,從此成爲宗門的大笑話。
那些師兄師姐們,表面上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每次自己轉過身,他們都能笑出聲來,女子爲此氣的,恨不得天上掉下一個流星,砸死自己算了。
如今項雲竟然,又拿這件事情取笑她,少女頓時是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可是她有沒有修爲,明顯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當下,打不過、罵不過的黃衫少女,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
“你……你給我等着,我……我找我師叔來,收拾你,你個混蛋!”
少女氣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轉身欲走!
“慢走不送啊,小心別摔跟頭了,你身前又沒什麼緩衝的,容易摔骨折的。”
“啊……!”
少女氣的尖叫一聲,極度暴怒,她心中想着,一定要讓師叔將這小子抓起來,讓她親自鞭打折磨個三天三夜,再給這小子灌辣椒水,撒鹽巴!
然而,這一切想法,都在一個人的到來之際,煙消雲散!
“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一名黑衣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項雲這張方桌前,他相貌普通,但雙目瞳孔之中,卻有一圈微不可見的血色圓環!
男子出現的瞬間,項雲端茶的手臂,黃衫少女離去的腳步同時一僵!
那個男人,竟然還是找到了他們!
一時間,項雲有些僵硬的轉頭,看着眼前這模樣普普通通,卻渾身透着一股,詭異陰冷氣息的青年。
“兄臺,你隨意吧……”項雲強自鎮定的回答。
“多謝!”
黑衣男子拱手道了聲謝,便舒展衣袍落座,落座後的一刻,男子淡淡開口。
“芯兒,見了老朋友,也不過來喝杯酒水?”
此刻,已經溜出了十多米遠的少女,身軀再度僵在原地,她擠出一絲微笑,轉頭看向黑衣男子。
“魏嬰哥哥……我家裡還有急事兒呢,就不陪你喝酒了,下回,下回再喝……”
說罷,少女轉身欲跑!
“呵呵……”那黑衣青年見狀,只是冷笑一聲。
“芯兒,最近我的‘飄血’很久沒有喝人血了,芯兒這麼可愛的姑娘,血一定很甜,它肯定喜歡!”
說着男子目光沒有看向少女,而是看向了腰間那柄,包裹在黑色劍鞘中的長劍。
此言一出,原本幾乎要奪門而逃,跑入長廊之中的黃衫少女芯兒,頓時止住了腳步,猶豫了良久,少女最終乖乖的又跑了回來!
少女臉色難看至極,她重新走回到桌前,沒有坐下,只是一臉愁苦的看着黑衣男子,她一把端起桌上,自己那杯茶水,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魏嬰哥哥……芯兒年少不懂事,當初那件事情,真不是我故意騙你的,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芯兒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此事就此做罷如何?”
說着,少女端起茶水就要一飲而下,然而,杯子傾斜,杯中滿滿的茶水,卻是沒有點滴傾倒出來。
芯兒一愣,把茶杯傾斜的更加厲害,還是沒有茶水溢出,她心中狐疑,便伸出丁香小舌,朝着茶杯裡輕輕一舔。
“哎喲……”
芯兒一聲驚呼,手中茶盞一下子掉落在地,茶杯摔得粉碎,裡面的茶水,竟然成了一團血紅色的冰坨子,隨着茶杯一起濺碎滿地。
不僅僅是黃衣少女,項雲也是一臉駭然的,看着這一幕,剛纔他分明沒有感知到任何雲力波動,好好的一杯茶水,怎麼就變成了一團血色冰塊!
“坐下!”
黑衣男子口中,只是冷然吐出了兩個字,少女芯兒只得苦着臉坐下,嘴裡還‘呸呸呸……’的連連吐出口水,剛纔那股血腥味,現在想想都有些反胃。
當下,方桌之上,三人一人坐了一個方向,少女芯兒東張西望,根本不去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毫不在意,只是用手指,以某種節奏輕輕敲打桌面。
瞥了眼欄杆下的人羣和中央的高臺,目光在那帷幕薄紗中的清香上多停留了片刻,黑衣男子收回了目光。
“芯兒姑娘,你這幾日滿城的躲我,莫不是,想要跟我玩捉迷藏吧?”
正低頭認真看着,腳下兩隻螞蟻打架的黃衣少女,愣了好久,才慢吞吞的擡起頭苦笑道。
“魏嬰哥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芯兒怎麼會躲着你呢,我是真的沒有看到你。”
“是嗎?”男子冷笑。
“千真萬確,比真金還真!”
“哦……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哈哈……那……那倒也是沒那麼嚴重。”少女擺手笑道。
“哼……!”
男子忽然面色一寒,一對血色眼眸中,閃過一道紅光,他死死盯着女子,低聲厲色道。
“芯兒,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那東西,你是現在交給我呢,還是讓我自己來拿?”
“啊……!”芯兒被男子的冰冷神情,看的渾身一顫,她連忙點頭道。
“我給,我給……!”
男子表情稍微緩和,伸出手掌道:“那就現在交出來吧。”
芯兒又是做出一臉爲難之色,“魏嬰哥哥……你這可就難爲我了,這種寶物,我怎麼肯能隨身帶在身上嘛,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取?或者我讓我師叔給你送過來,怎麼樣?”芯兒一臉好商量的表情詢問道。
男子的臉色卻是瞬間陰沉下來,“呵呵……很好,都這時候了,還敢耍我,譚芯兒,既然你不願拿出來,那我就自己來取好了,不過,我向來喜歡從死人身上取東西!”
男子說完,那一直在敲擊桌面的手指,驟然一停!
“你……你想幹什麼,你還要殺我不成?”芯兒色厲內荏的說道。
“呵呵……你覺得我是不敢?”男子不怒反笑,放在桌上的手掌就要擡起。
芯兒嚇得左顧右盼,見着一副看好戲模樣的項雲,她連撲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項雲的凳子上,緊挨着項雲,還伸手抱着他的胳膊驚呼道。
“相公,快救救我,他……他要殺我!”
一旁的吃瓜羣衆項雲,臉色瞬間愕然,沒想到這妮子竟然‘一計使三回’,還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