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部落的這名長老,名叫“張志峰”,也是張氏部落的執法長老,與胡氏部落來往頗爲密切,自然是認得胡玉拂的。
此次,張志峰也是作爲張氏部落的領隊之人,帶領張氏部落的兩位天才前來參與聖會,張志峰與胡玉拂之前便在九仙洞天見過面了,只是項雲一直在閉關中,並未見過這位老者。
此刻雙方會面,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各自晚輩拜見後,胡玉拂便對胡飛鳳說道。
“飛鳳,帶楊先生認識一下張氏部落的兩位小友,待進入混沌空間,若你們能夠相遇,也好相互照應一下。”
跟隨張志峰前來的一男一女,皆是大宗師中期修爲,那青年身着一襲青衫,面龐略顯消瘦,卻也算的上英俊挺拔。
而女子則穿着一襲煙籠長裙,體態纖柔,眉清目秀,眉目間流露着一股溫柔恬靜的氣息,頗爲秀美,而且這對青年男女容貌上,竟然還有六七分神似。
聽了胡玉拂的吩咐,胡飛鳳當即點點頭,直接拉着項雲,領他上前對那兩人介紹道。
“這是楊過,我胡氏部落的外支弟子。”
“這位是‘張青靈’、這位是‘張丙忠’,他們倆都是張氏部落的天才,而且還是親兄妹呢。
張青靈妹子乃是水靈體,至於丙忠兄,也是不可多得的木靈體,他們倆聯手之下,便是普通的大宗師圓滿境界強者,也要畏懼三分呢!”
胡飛鳳顯然對於這張氏兄妹極爲熟悉,言語之間也沒有太多太多拘束,隨口便介紹道。
對於這對兄妹倆,項雲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出於客套,還是拱手抱拳,客氣了幾句。
那張青靈顯然不善交際,和項雲問候了幾句,便已經是小臉泛紅,臉頰羞答答的對着地面,雙手抓住衣角輕輕用力捻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那張丙忠落落大方,爽朗一笑道。
“哈哈……楊過兄弟,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你可別聽胡大小姐胡謅,我們倆的天賦,可比不上胡大小姐的“火鳳血脈”,說是參加聖會,也不過前來見見世面罷了,待會兒要是咱們在混沌空間內遇見了,楊兄弟可得多多關照呀!”
項雲聞言輕笑一聲道。
“張兄說笑了,在下也不過是玉拂長老帶來,充個數罷了,若真的能夠在混沌空間遇見兩位,倒是楊某的運氣了。”
項雲這話說的很是謙遜,而且他此刻也沒有掩蓋自己的修爲,大宗師初期之境,在場這些年輕天驕之中,已經算是下游水準,就連胡飛鳳,也在前幾日提升到了大宗師中期之境。
此刻四人之中,從表面上看,反倒是數項雲的實力最弱,說這話倒也是合情合理。
果然,聽了項雲這話,張丙忠笑着擺了擺手道。
“楊兄弟這話見外了,我張氏和胡氏向來交好,幫助胡氏也就是幫助我張氏,我們當然要相互幫助!”
四人閒聊了幾句,又有胡飛鳳這個虎妞打岔,氣氛倒也是顯得頗爲融洽,一旁的胡玉拂和張志峰見狀,不禁是相視一笑,心中頗感欣慰。
如今聖會局勢極爲混亂,在混沌空間內,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項雲四人能夠打好關係,自然是最好的。
“對了玉拂長老,老夫特地準備了兩枚“虛空通靈符”,可以分給飛鳳和這位楊小友。”
忽然,張志峰從袖袍中取出了兩張金色符紙,隱蔽的揮動袖袍,符紙瞬間飄入胡玉拂手中。
“虛空通靈符!”
胡玉拂見到這兩張金色符紙,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喜神色。
“虛空通靈符”乃是符籙之術中的一種,而且是一種極其高明的符籙。
此符除了能夠剋制邪祟,令佩戴者神識清明之外,還具有追蹤定位的功能,一旦符籙之間相互關聯,即便在萬里之外,都能夠準確的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而且虛空通靈符是此等符籙中最高階的一種,並不受空間禁制的干擾,即便在混沌空間這種神秘之地,也有極大效用,遠非一些普通的定位符籙可比。
“青靈和丙忠都有一枚虛空通靈符了,這兩張符籙便留給飛鳳和楊小友,這樣他們四人即便進入了混沌空間,也好聚在一起,能夠多幾分自保之力。”
進入混沌空間,共有三千六百條路線,除了八大部落和聖宗以外的選手,都能夠自由選擇路線,甚至是不同勢力,也可結伴而行。
但八大部落和聖宗,因爲其中還涉及到“洞天福地”的掌控權爭奪,所以各自勢力,一開始都不能從同樣的道路進入,項雲二人和張師兄妹,必須要分頭進入其中。
不過有了這虛空通靈符,兩隊人馬匯合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而胡玉拂之所以如此驚喜,倒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項雲的實力,她心中清楚,倒不是關心項雲他們能否和張師兄妹匯合。
她是在擔心,在這混沌空間前行,危險重重,要是項雲和胡飛鳳一不小心走散了,以胡飛鳳的實力能否自保。
如今有了這珍惜無比的虛空通靈符,這種可能性便小了很多。
“張兄竟然拿出如此珍貴重寶,小妹在此先行謝過了,待聖會結束後,我胡氏部落必當厚報!”
胡玉拂對着張志峰抱拳施了一禮,臉上盡是感激之色。
張志峰卻是笑着擺了擺手。
“玉拂長老說的哪裡話,我們兩家不分彼此,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麼,一切都是爲了部落的未來呀!”
胡玉拂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正要將兩張虛空通靈符交給項雲和胡飛鳳,一道極不和諧些聲音,卻是在衆人耳邊響起!
“玉拂長老、張長老,二位在這裡商量什麼呢,如此神秘的樣子,該不會是想着,要如何爭奪聖子,聖女之位吧。”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胡玉拂和張志峰臉色同時一變,擡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蒼白陰翳的臉龐,正是徐氏部落的長老徐福。
此刻徐福身邊還跟着一名留着山羊鬍,體型略微發胖的藍袍老者,正是王氏部落的長老“王洪遠”。
此刻,兩人的臉上都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胡玉拂和張志峰。
“哼,你們兩位什麼時候,如此關心我胡氏和張氏部落的事情了?”
胡玉拂瞥了兩人一眼,不着痕跡的將兩枚通靈符收入袖中,負手而立,不鹹不淡的說道。
徐福見狀,嘴角一扯,怪笑道。
“玉拂長老這話說的真是見外,我八大部落同氣連枝,如今七星大陸羣英匯聚,同爲八大部落的一份子,我們幾家當然要一致對外呀。”
有了之前與徐福的大打出手,胡玉拂自然是極不待見此人,再加上所屬陣營不同,胡玉拂自然更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直接反脣相譏道。
“呵呵……好個一致對外,想不到徐福長老竟然也有這般見識了,佩服,佩服。”
徐福聞言,倒也不惱,笑眯眯的說道。
“胡長老見笑了,要不這樣吧,只要胡氏部和張氏部落,落肯分給我徐氏部落和王氏部落,一家兩成的疆域,這一次聖宗大會,我們便盡力保住你們的香火,讓幾個小傢伙能夠活着走出來,如何?”
此言一出,胡玉拂和張志峰,同時臉色一變!
“癡人說夢!”
胡玉拂直接冷冷的駁斥道。
張志峰也是臉色鐵青的冷哼道!
“徐福,王洪遠,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見到兩人的激烈反應,體型微胖的王洪遠嘿嘿冷笑道。
“徐兄,我就跟你說了,這兩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咱們何必跟他們廢話,既然他們覺得,自己有能力和我們相爭,到時候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人財兩失。
可惜呀,好不容易纔培養出來的天才,轉眼就要變成死人,嘖嘖嘖……”
徐福聞言,也是不再多言,冷冷一笑,瞥了眼項雲等四人,表情就如同是看死人一般,旋即轉身便與王洪遠笑着離去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胡玉拂一雙玉手緊握,指節微微泛白,被人如此當衆威脅,胡玉拂堂堂一位尊級強者,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玉拂長老,隨他們去吧,我們又不會主動招惹他們,若是他們一定要找麻煩,大不了想想辦法應對便是。”
這時候,一旁的項雲忽然開口,勸慰了一句。
項雲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很沒底氣,有些聽之任之的意思,但胡玉拂卻知道項雲這句話的真實意思。
項雲的確不會去招惹他們,但對方若是要主動招惹他們,所謂的應對之法,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胡玉拂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冷笑,差點忘了,徐家和王家的年輕一輩雖然厲害,可是和項雲比起來,似乎還是差距不小。
她和項雲可是親自交過手的,對於後者的實力,她還是極有信心的,即便無法將這兩家的小輩全部斬殺殆盡,但想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胡玉拂卻是不知道,距離他和項雲交手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內,項雲的實力又有了驚人的蛻變!
心中雖然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但胡玉拂還是表面上裝作憤怒至極的模樣,看向徐福二人的目光,直欲噴火。
一旁的張志峰見狀,也是安慰道。
“胡長老,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雖然徐家和王家的年輕一輩的確實力不凡,但混沌空間內想要遇見,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只要丙忠和楊小兄弟他們,早些匯合在一起,以他們四人之力,想要自保應該是不難的。”
胡玉拂聞言,這才面色一緩,點了點頭,悄然將兩枚通靈符交給了項雲和胡飛鳳。
胡飛鳳大大咧咧的將通靈符直接放進了儲物戒,而項雲卻是將符紙放在掌心處把玩了一陣,這才面無表情的將其收入了儲物戒中。
因爲有了剛纔的插曲,衆人都是微微有些沉默,氣氛也變得壓抑了幾分……
眼看着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辰時已經快到了,廣場上又陸續來了幾隊人馬,七星大陸,幾乎所有參與決賽之人都已經到齊了,唯獨聖宗,姜氏和姬氏部落,以及天璇大陸的那名女修羅還未現身。
而此刻,混沌石釋放的金光也有了變化,金光搖曳,虛空中出現一些細小的漩渦,空間似乎有些不穩定起來,同時天地間的各種能量,也變得微微躁動不安。
下方衆人皆是當世強者,自然輕易的察覺到這種變化,衆人都是目光炙熱的看下那金色圓石,心知混,沌空間即將開啓,聖宗大會的決賽終於要開始了。
此時,廣場內的衆人,還不見得如何激動,但廣場外圍觀的衆人,卻已經是沸騰起來!
“終於要開始了嗎?”
“天哪,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強者雲集,便是死了也值得了,什麼時候,我也能參加聖會呀!”
“別做夢了,我看你死了也沒機會,能夠參加聖會的可都是大陸頂尖的天才!”
“來來,大家快來押注,賭這一次八大部落的天驕,誰能夠進入前十名,這可是聖宗大會,千年難得一遇,大家可不能錯過呀!”
……
就在場面逐漸陷入沸騰之中,大陣外的虛空,三道金色遁光劃破蒼穹,宛如星辰墜落,瞬間穿過大陣,出現在衆人頭頂!
三道身影懸停虛空,便宛如泰山壓頂,天地一片寂靜,整個廣場也瞬間氣氛凝滯起來!
待到人影金光斂去,只見虛空中,兩名金袍老者分立左右,二人皆是氣息如淵,雙眸精光湛湛,周圍隱隱有五行之力凝聚的龐大能量,自行運轉,分明是兩名尊級強者無疑。
而在兩人之間,一名身着白袍,面如冠玉的儒雅青年,飄然而立,青年不僅容貌年輕,周身更是沒有絲毫氣息外泄,站在那裡,便如同一個沒有半點修爲的普通人!
但兩名金袍老者卻是站在青年兩旁,落後半步,神態恭敬,分明是以這青年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