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什麼,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
文藝青年喜歡用一些華麗的文字,來懷念一下青春。一般的標配,是坐在唱着民謠的酒吧裡,點上一杯不知道用什麼調製出的酒,三五個人長吁短嘆,聽着歌手一副煙嗓唱的情懷歌詞,感懷青春易逝,歲月匆匆。
江夏沒懷念過青春,上輩子不懷念青春,是他沒啥青春,想起來全都是慘淡的日子,初高中逃課打遊戲看小說,有喜歡的姑娘也沒表白過,過的極其寡淡。這輩子的青春,過的是很精彩,但想來都是混蛋。
寡淡的日子沒有可懷念的情節,混蛋的日子沒有懷念的必要。
不過,此時揹着程馨,江夏明確的感受到了,那是青春的重量。
程馨不重,卻也有百多斤,以她的身高和身材,這個體重是真不高。
尤芳菲跟程馨差不多高,體重比程馨要重一些。
江夏並不知道程馨具體多重,純粹是憑藉感覺體會的。
程馨是真喝醉了,在江夏的背上已經睡着了,頭靠在江夏肩膀上,睡的香甜。
江夏發覺程馨睡着後,走路都穩當了一些,儘量減少震動。
程馨的保鏢就跟在了江夏和程馨旁邊,隨時護着程馨。
摩西居住的地方距離程馨的住處走着也就十多分鐘的距離,江夏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一直把程馨放到牀上,江夏才準備走。
“住下吧,沒車送你回去。”程馨開口道。
江夏回頭道:“你沒睡?”
“醒了一下。”程馨道,“住下吧,我不安排你了,隨便住,我繼續睡,幫我把衣服脫一下,我沒力氣。”
“我怎麼看你是沒醉呢?”江夏道,“說話還這麼有邏輯。”
話是這樣說,江夏還是相信程馨是醉了,程馨喝醉的樣子他當然知道,一眼就能分辨出來,至於說話邏輯,也很正常,程馨沒喝到那種不省人事的地步。只不過,她說話,都是大舌頭說的,說完就閉上眼繼續睡了。
江夏看着程馨身上的衣服,也不多,只是一件晚宴穿的長裙而已,脫起來也不麻煩。
不過,江夏看了半天,都沒動手。
有心去叫隔壁的兩位保鏢,卻還是嘆口氣,親自動手。
程馨在牀上閉目躺着,殷紅的臉上,醉態可人,分外的誘人。
江夏自語道:“這是真沒把我當外人啊。”
伸手攬到程馨後背,把程馨的長裙解開,然後一點點把她長裙,從肩頭褪落下來,程馨誘人的身體逐漸呈現在江夏的面前。
江夏呼吸緊促了一些,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這完美的胴體,江夏腦海裡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口乾舌燥,真的是口乾舌燥。
程馨此時對江夏是不設防的,江夏現在可以爲所欲爲。
可江夏抑制住了旖念,不是靠着他的自律和意志力,在美女面前,他沒這兩樣東西。
他能剋制住,是隨着長裙褪落,他看到了程馨平坦小腹上的傷疤。
宛如一盆涼水澆在了烈火上,頓時熄滅了江夏所有的想法。
把長裙給程馨褪下來,江夏手有些顫抖,撫摸了一下那醜陋的傷疤,眼角有些溼潤。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江夏擦了一下眼角,給程馨蓋上一件毯子,遮住了那道傷疤。
然後在出門的時候,江夏又走了回來,他記得程馨愛好裸睡。所以,他又回來把程馨的內衣褪下來。
在給程馨脫內衣的時候,江夏的心再次不爭氣的躁動起來,還好那道傷疤像是一把刀,時時刻刻提醒江夏,讓江夏靈臺一遍遍清明。
再次給程馨蓋上毯子之前,江夏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那道傷疤,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情緒,就想親一下,所以就做了。
幫程馨蓋好毯子,關上燈,關上門,江夏走出了程馨的臥室。
出門就看到走廊上坐着的保鏢,江夏問道:“你不去睡?”
“今天我守夜。”保鏢回答。
江夏道:“真盡責,我去哪睡?”
“程總吩咐過,這個房子,您想去哪去哪,看不順眼炸了都沒事。”保鏢一本正經回答。
“……”
江夏無語了一下才道:“那我隨便走走。”
保鏢點頭,不再管江夏。
江夏是第一次來程馨的住處,倒也沒客氣,真就是當自己家一樣四處走,挨個房間逛,第一個房間就去了衣帽間。
房間全都是程馨的衣服,江夏也看不出好壞來,只看了兩個衣櫃,江夏就準備離開衣帽間,去別的地方逛逛,臨走的時候,江夏看到最中間那個掛着一把鎖的衣櫃,鎖沒有鎖住,只是掛着。
江夏走過去打開了衣櫃,頓時愣了。
滿滿一個衣櫃的舊衣服,疊放的整整齊齊,絲毫不亂。
每一件衣服江夏都很熟悉,都是程馨跟他談戀愛時穿過的衣服,從冬天的厚重羽絨服到比基尼式的泳衣,全都擺放在這個衣櫃裡。
江夏嘆口氣關上了衣櫃,突然又想到了程馨手上的手錶,也是一件舊物品,心裡很複雜。
從衣帽間出來,逛了兩間臥室,都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然後江夏來到了書房。
程馨的書房,佈置的很現代化,跟江夏的書房佈置的很古色古香不一樣,她的書房沒有那厚重的書桌與書架,而是很簡單的一張板桌,也沒有放電腦,只有幾本書放在桌子上,還有一個相框。
江夏過去拿起相框看了一眼,相框裡是他跟程馨的一張合影,那是在拜仁慕尼黑的主場安聯球場,看拜仁主場奪冠時的一張慶祝照片。照片裡,江夏把程馨橫抱起來,程馨摟着江夏的脖子,兩人對着鏡頭笑的很開心。
看到這張照片,江夏也露出笑容,那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笑了一下,江夏把相框放回去。
掃了掃書架上的書籍,大部分都是大塊頭的書,都是各種專著,經濟學和金融學的比較多,電影相關的也有一些。
隨手翻了一下,幾乎每一部書都看過,每部看過的書上,都有程馨劃過的痕跡。
有幾本書更是明顯看過很多遍的,每一遍看的時候,筆跡都不一樣。
把書架整理好,江夏相信程馨在國外整出那樣一番事業,絕對與這些書友很大關係,沒有這些積澱,是達不到那個高水平的。
從書房出來,江夏到樓下客廳逛了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正當要關燈的時候,江夏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走到沙發那邊,坐在沙發上,看向茶几上的一套茶具。
茶具看上去很普通,一個茶壺四個茶杯,放在茶盤上,很整齊,整齊之餘,似乎也缺了一塊,本來應該是五個茶杯,才能把茶壺徹底圍起來,現在少了一塊,每個茶杯之間的距離都有些遠,分佈不太均勻。。
江夏觀察了一下,伸手把四個茶杯併攏了一下,果然缺了一個茶杯的位置。
把茶壺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特別是茶壺內底,那裡有一個落款,江夏伸手摸了一下,然後很仔細摸了摸,才把茶壺蓋子蓋上,放在了茶盤上。
他見過這套茶具,甚至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
江老爺子曾經當寶貝的東西,被江夏打碎了一個茶杯,江老爺子很不高興,乾脆就不要了,直接丟給了江青山。
對夏君梅和江青山來說,隨便江夏怎麼玩,知道江夏喜歡就行。
那套茶具他們雖然用,卻更多的是給江夏自己玩,所以江夏對這套茶具的每個細節都瞭如執掌,只是後來出國,就沒再見過這套茶具,回家後沒看見,也沒介意,以爲是當寶貝收了起來,沒想到,在程馨這裡見到了。
這套茶具怎麼會在這裡?
江夏皺眉,非常的不解,看向樓上程馨睡覺的臥室,感覺其中應該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把茶具放好,江夏站起來把客廳的燈關上,沒有在程馨這裡過夜,轉身走出了別墅大門,步行走入濃濃的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程馨從睡夢裡醒來,看着自己赤裸的身體,程馨笑了笑,看來江夏是沒忘了她睡覺的習慣。
出去洗漱完畢,程馨換了一身衣服,回到房間,喊來保鏢問道:“江夏走了?”
“對,昨天晚上沒留宿。”保鏢回答道。
程馨道:“把閉路給我看一下。”
“好,這邊。”保鏢帶着程馨來到一個專門的內室。
程馨這間別墅裡,每個地方都有攝像頭,無死角覆蓋,連衛生間都有攝像頭,只要想看,什麼都能看得到。
把昨天晚上,江夏一系列的行爲看完了之後,程馨又回頭看了一遍江夏給她脫衣服的錄像,特別是江夏親吻她傷疤的地方,重複看了好多次。
最終,程馨笑了笑,說道:“刪掉吧。”
“好。”
程馨來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那套茶具,自語道:“這套茶具,是唯一的,你,也是唯一的。”
世間奼紫嫣紅,絢爛繽紛,惹人目眩神迷,紛紛擾擾,唯你鶴然獨立,光芒四射。
你是唯一,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