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拍戲很容易進入狀態,但即便這麼容易進入狀態,也不能說不出錯。
對着綠幕演戲,江夏確實沒什麼經驗。
哪怕旁邊有人給他念白場景,他表現也有出錯。
還好江夏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方式,他改了表演方式。
本來他是根據場景變化表情,他改了省力的表演方式,不管面前的場景怎麼樣,他都是一副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中透着的是欣喜。
爲了表達欣喜的眼神,江夏沒少鍛鍊,他這麼多年一直沒放鬆對演技的錘鍊,有沒有戲拍,都必然不忘三件事,跑步打拳、練聲、練演技,除非是特別疲憊,不然絕對是一天不拉的做到。
世上的任何事情,最可怕的莫過於堅持。
靠着省勁的表演方式,江夏過了綠幕前的一關,也得虧人物角色簡單,換做是主角他們要做那麼複雜的動作什麼的,江夏肯定不會過的那麼輕鬆。
中午休息的時候,傑西卡說道:“還好發現你有弱點,你要是一點弱點都沒有,還讓我們怎麼活。”
“綠幕前確實是第一次表演。”江夏說道,“比我想象的要困難。”
江夏拍mv的時候,也在綠幕前表演過,但那種表演跟電影的要求相差太遠,根本沒有可比性。
安德烈說道:“很厲害了,有沒有興趣回好萊塢發展?現在中國市場那麼火爆,大家都需要一個演技出衆的中國演員,角色都可能爲你量身打造。”
“暫時沒有。這個角色也是因爲配樂接下來的,很莫名其妙,我一般不演別人的戲。”江夏說道,“演別人的戲,太累了,沒有自己的角色來的輕鬆。”
安德烈嘆道:“可惜了。之前我問了問威爾先生,你這個角色在可能的續集中,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你如果不來,換角色的話,會讓續集大打折扣。”
“應該不會了,還是自己的電影拍起來有感覺。”江夏說道,“你這麼多年,沒想着出來自己拍?”
“我?拍過一部電影,太慘淡了,我發現我不適合當導演。”安德烈苦笑道。
傑西卡說道:“當執行導演也不錯啊,就跟我一樣,沒演過幾個主角,一直演女二號也混到了二線不是?”
“是是是,你厲害。”安德烈笑着說道。
傑西卡問道:“江,你什麼時候回國?”
“三天後,怎麼了?”江夏問道。
“沒事,就是有個朋友知道你來米國了,想跟你見一面。”傑西卡說道。
“哪個朋友?”江夏問道。
傑西卡沒說出來,而是用口型說了一個名字,江夏看到後,直接咳嗽了一下說道:“給她說我明天就走,對,明天。”
看到江夏的反應後,傑西卡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得是這個反應,放心吧,她不知道你來。”
“呼,嚇唬我。”江夏鬆了一口氣道。
安德烈和張芃芃不明所以,一起問道:“什麼情況?”
江夏和傑西卡異口同聲回答:“沒什麼。”
明顯這倆人有什麼,張芃芃聽着傑西卡剛剛很清楚說的是“she”不是“he”,說的是個女的。
什麼女的,能把江夏嚇成這樣?又是前女友?
張芃芃用中文問了出來:“什麼情況?前女友?”
“不是,絕對不是。”江夏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別跟我提她,簡直是個噩夢。”
張芃芃翻個白眼,果真不再提了。
午休了一陣,下午的拍攝開始,江夏也換了一身服裝,從黑色的氅袍換成了白色,與整個惡魔島的風格格格不入。
這一段拍攝的是他從外海來到惡魔島的鏡頭,也需要他對着綠幕表演,要假裝在大海上航行,迎着惡魔島周圍的風暴破浪前行,風雨侵襲着獨木舟,傑洛特站在小舟前方不動不搖穩如平地。
表演很簡單,江夏只需要表現出看到惡魔島之後的欣喜就行,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能代表一切。
本來一整天就能拍攝完畢的六個鏡頭,把江夏拖到了晚上,因爲在晚上,又給江夏加了一場戲。
這場戲除了江夏、馬丁、威爾、攝影師外,沒有第五個人知道是什麼。
張芃芃等江夏出來後還問江夏,江夏搖搖頭道:“保密協議,不能說。”
“嘁。”張芃芃翻個白眼。
拍完了戲,江夏再次恢復無事一身輕的度假狀態,跑去跟邁克爾整理了一下“亡靈序曲”的譜子,又把編曲方式告訴了邁克爾,就沒再管這個曲子,他相信邁克爾會弄好。
跟楊茜茜又看了兩天的房子,算是定下了一套房,江夏給尤芳菲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就把房錢給付了。
尤芳菲對江夏買房子這件事一直是支持的,她從來不怕房子多,江夏也不怕,到了哪個地方都能有自己住的地方,這種感覺很好。
買好了房子,鞏杉也過來看了一下,直接選了一間房子,意思是這就是她的住處。
其餘人自然不會對鞏杉有什麼意見。
在江夏回國的前一天,鞏杉沒去旁聽,而是跟江夏來到了海邊。
“芳菲姐說,你要準備一張粵語專輯?”鞏杉問道。
江夏點頭道:“對,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配唱了。”
“怎麼不出英文專輯?”鞏杉再問道。
“沒什麼想法呢,等想出了再說吧。”江夏說道。
“賭神我看了,很不錯。”鞏杉說道,“你現在也越來越厲害了,想想我小時候定下的目標,或許你會比我先達到。”
“那我也會拖着你一起上來。”江夏說道。
鞏杉道:“我知道,我很慶幸,有你這樣一個鄰居。”
“我也很慶幸,能遇到你。”江夏說道。
旋即江夏笑了笑道:“這話說的,跟我們倆要分手似的。”
“有點。”鞏杉道,“我最近的狀態有些不好,對生活越來越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所以我想找點事情做,每天堅持跑步,每天堅持上課學習,改善了一點。”
“會好起來的,慢慢加油,要相信你自己。你還沒有達到你的目標,全世界的人還沒認識你。你可得對生活充滿熱情才行,不然怎麼去奮鬥?”江夏說道,“好好恢復,我會爲你準備一部電影,一部絕對意義上的經典電影,二十年無法超越的經典電影。”
鞏杉問道:“什麼電影?”
“古裝喜劇。”江夏說道。
鞏杉搖頭道:“如果是劇情電影我還信,但喜劇電影?二十年無法超越的喜劇經典電影?我不太信。”
“那你就抓緊好起來,到時候我讓你看劇本。”江夏說道,“在你回來的時候,我會爲你準備幾部電影,絕對能讓所有人都記得,曾經有這麼一位美女,風華絕代,驚豔了整個中國,現在她回來了,再次驚豔中國,驚豔世界。”
鞏杉道:“那我等着,我會好好恢復的。現在我名人榜除名,我跟你做個約定吧,你殺入一線的時候,我肯定會陪在你身邊。”
“哦?那我可是要努力了。”江夏說道,“我今年應該能二線,一線,最多兩年。”
鞏杉道:“這麼自信?我當時可一直沒進一線。”
“所以我纔要努力,讓你早點調理好,重新回到大家面前。”江夏說道。
“好。”鞏杉說道。
兩人在東海岸走走停停,聊了很多,主要是江夏在說,鞏杉在聽。
回去的時候,鞏杉道:“抱一個。”
江夏將鞏杉摟住,用力的抱了一下,還是鞏杉把他推開道:“悶。”
“你讓我抱的。”江夏說道。
鞏杉道:“說實話,你跟芳菲姐結婚,我理解你的選擇,但我真很不高興。”
江夏看向鞏杉,鞏杉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番話,這是她第一次在江夏面前說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
“不過,你要是敢跟芳菲姐離婚,我會更不高興。”鞏杉又說道,“程馨想做什麼,我也猜到了,我不同意她的做法,你也不能跟芳菲姐離婚,不然我這輩子不理你了。”
江夏立馬保證道:“不離,我本來也沒打算離婚。”
“那就行了,回去吧,等着我們吃晚飯呢。”鞏杉說道。
回去路上,江夏問道:“如果當時我跟你求婚,你會嫁給我嗎?”
鞏杉思量很久道:“不會。”
“爲什麼?”江夏問道。
鞏杉頭望着窗外,良久才道:“我依舊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程馨的事情,我沒辦法忘記。所以我不可能嫁給你,可你娶了誰,我都不會高興。”
江夏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第二天,江夏一大早的飛機,直接飛到京城。
他要在京城呆兩天,把粵語歌曲錄製一下,然後纔回到香江,接待即將來華的摩西。
上了飛機打開筆記本準備碼字的時候,發現筆記本中夾着一張紙,字體娟秀,是鞏杉的筆跡,上面寫了一行字:“自在蓬山舞復躚。”
江夏看完之後,嘆了口氣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又不是再也見不到,寫這句話有點不合時宜,杉杉是該好好學習了。”
感嘆完,就把這張紙小心保存好,然後噼裡啪啦開始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