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宵節團團圓圓,闔家歡樂)
尤芳菲接到程恆宇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個騙子。
這年頭電話詐騙有點多,必須得防着點。不過,也還好尤芳菲不是個急性子,換了張芃芃以爲是電話詐騙,肯定罵一句“騙子滾”然後掛電話,尤芳菲則是裝作沒聽清楚一樣,喂喂了兩聲。
“喂喂,您好,請問你是?”尤芳菲問道。
“我是程恆宇。”
尤芳菲這回聽清楚了,也確定了,確實是程恆宇。
她跟江夏不一樣,江夏是向來只管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情,是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她關心很多事情,這其中當然有首富程恆宇。
尤芳菲看過程恆宇的採訪視頻,聽過程恆宇的聲音,前不久跟程馨見過面後,她還重新去了解了一下程恆宇這個人,主要去了解了一下程恆宇的性格。
程恆宇離過一次婚,前妻沒有給程恆宇留下孩子,程馨的母親是程恆宇第二個老婆,夫妻關係一直不錯,三年前,程馨母親因病去世,程恆宇至今獨身,可見感情很深。他就程馨一個獨生閨女,尤芳菲不用想都知道程恆宇對程馨的感情多深。
至於程恆宇本人,在各種報道中,就能構架出來他的性格。其中最主要的一種性格,就是謙和。
按照道理來說,能創立恆宇這樣大企業的人,應該是很強勢的。可在程恆宇的性格中,程恆宇雖然強勢,但不是最主要的性格。不僅如此,程恆宇也很剛愎,他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別人也勸不動。饒是如此,這也不是他主要性格。
誰也無法想象,凡是跟程恆宇見過面的人,對程恆宇的第一印象,都是謙和謙遜,很紳士的一個人。
江夏不這麼認爲,尤芳菲沒見過程恆宇,只能先這麼認爲。
“哦,程董,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尤芳菲道。
程恆宇看了一眼對面的江夏道:“江夏現在正在我對面。”
尤芳菲聽到之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沒說什麼,繼續聽程恆宇說話。
程恆宇繼續道:“我剛剛問江夏,問他怎麼樣纔會跟你離婚,你猜一猜他怎麼說的?”
“他肯定拒絕了。”尤芳菲笑着回答道。
程恆宇道:“你很瞭解她。”
“畢竟是夫妻。”尤芳菲說道。她是個聰明人,知道程恆宇打電話的意思,所以刻意強調了一下她的身份。
“那你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跟江夏離婚呢?”程恆宇問道。
江夏發現程恆宇有個特點,他似乎跟誰說話的時候,都能把自己當成熟人的樣子去說話,不知道客氣爲何物。說出來的話,帶着一副我問你話,你就該回答的理所當然。
尤芳菲似乎也沒想到程恆宇這麼直白的問出來,頓了一會兒纔回道:“這去問江夏,他說要離婚,我就離婚。”
“你對待這份婚姻,全聽江夏的?”程恆宇似乎有些驚奇,再次看了江夏一眼。
江夏安靜坐着,沒什麼表示。
尤芳菲在電話那頭道:“沒錯,全聽他的,所以您也不用做我的工作,只要您能說通江夏,讓他提出跟我離婚,我絕對是跟他離婚,不會拖延。程馨想要佔我這個位置,也只有江夏一個阻礙,我不是阻礙。”
“那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跟你結婚?”程恆宇突然開口問道。
江夏立馬擡頭道:“程董!”
他沒想到,程恆宇竟然知道這件事,他相信程恆宇敢跟尤芳菲這麼說,肯定知道點什麼,而偏偏這件事不能告訴尤芳菲。
程恆宇似笑非笑盯着江夏,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哦?爲什麼?”尤芳菲好奇道。她也聽到了江夏的聲音,難道還有什麼內幕不行?
誰料,程恆宇卻道:“我也想知道,你怎麼看都不如鞏杉更合適他,也不如馨馨更適合他,爲什麼偏偏選擇了你,我很好奇。我還以爲你知道,看來你也不知道。”
尤芳菲笑道:“那您可得問他去了,對不起程董,孩子醒了,要去哄孩子了,您要沒什麼其他事,回頭再聊?”
“行,回頭聊。”程恆宇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江夏,“你說我剛剛要把你結婚的原因說出來,她會不會跟你離婚?”
“程叔,您這有點卑鄙了吧?”江夏鬆了口氣道。
程恆宇搖頭道:“如果能讓我女兒幸福,我做什麼都應該。”
“說實話,”江夏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我理解您,但有些事情,不是理解就能做的。”
“那你跟尤芳菲結婚,不也是一樣?”程恆宇道,“江夏,你怎麼樣才能娶馨馨?能給我一個準話麼?”
江夏想了想,開口道:“除非尤芳菲主動跟我提離婚,纔有那麼一絲可能。”
“她說她聽你的,你說她提離婚。”程恆宇搖頭道,“好吧,你是逼着我把你跟她結婚的事實告訴她麼?”
江夏道:“程叔,您如果是玩手段,我相信我們是玩不過您。您如果就想這麼說服我們,怕是也說服不了。再說,您這麼強行拆散棒打鴛鴦,真的就是馨馨想看到的?她不是您羽翼下的雛鷹,您爲她着想是好的,但有些事情,我認爲您還是聽她的意見,不是麼?”
“你們年輕人感情的事情,我確實不太懂。”程恆宇道,“今天跟你談話也很失敗,你也知道爲什麼失敗。”
“知道,您努力維持住您的形象,只不過,您太過想讓我表態,語言有些混亂。”江夏早就看出來程恆宇的情緒不太對。
江夏這句話剛剛說完,一個聲音從江夏背後傳來:“他的情緒當然是不對,因爲他不是我。”
Wωω⊕ ttk an⊕ ¢O 對面的“程恆宇”已經站了起來道:“程董好。”
江夏回頭看到身後還站着一位程恆宇,跟辦公桌後的“程恆宇”很相似,只不過也有不同,身後這位程恆宇穿着一身褐色西裝,神色中帶着些疲憊,顯然很是勞累,跟面前的“程恆宇”比起來,精氣神都有些不如,唯有那股子自信的氣勢和能刺穿人心的眼神,突顯了他的不一樣。
“你……”江夏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您纔是程董?”
程恆宇道:“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