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星願》觀影(下)

洋蔥頭由生到死,由極樂至極悲,又是十分鐘過去。

重新回到人世間的洋蔥頭,對一切都很驚奇,他能看到周圍的一切,卻還不習慣看周圍的一切,依舊是以撫摸的動作在行進。

碰到一個小女孩病人,跟他打招呼,洋蔥頭也用不太熟悉的聲帶跟小女孩打招呼。

但是沒多大會兒,小女孩的媽媽就過來把小女孩帶走,理由是不能跟陌生人講話。

無可奈何的看小女孩被媽媽帶走,洋蔥頭繼續往醫院內走,迎面撞上了喝了酒的保安黃先生。

洋蔥頭還害怕被認出來,遮擋了一下臉,後來想起天使說,別人看他就看的不是他,而是別人,才放心放下手來,並且以很熟稔的語氣跟黃先生聊了兩句,在黃先生一臉茫然的表情下,徑直走進醫院內部。

來到眼科,卻沒有人在,爲了尋找秋男和胡醫生,洋蔥頭在醫院逛,碰到了周護士,他很親切的圍攏上去,但是周護士卻不認識他,很冷淡的反應。

洋蔥頭也反應過來,只好正經的問秋男護士去哪裡了。通過周護士的話,他才知道,自己死了已經十天。

此時哪怕不怎麼懂表演的觀衆,都能看出來江夏在表現洋蔥頭目盲和正常的狀態,完全是兩個狀態。

同樣都是眼睛,同樣都是睜着的,特寫打在洋蔥頭死前的模樣上,顯得是呆滯,無神。打在復活的洋蔥頭臉上,眼睛炯炯有神,靈動出彩。

對比很明顯,很能看出來江夏的演技。

此時的洋蔥頭是開心的,能回來,馬上就要見到秋男。

跟着中巴車去墳場,自己去參加自己的葬禮,跟着護士們看到了自己墳前,哭的稀里嘩啦的秋男,卻不小心踩到了一位胖護士的腳,還不自知,胖護士忍的很辛苦。

看到這裡,觀衆會心的笑了一下。

程馨側頭問江夏:“是不是等會要低谷了?”

“還得等會兒。”江夏道。

程馨轉過頭繼續看。

江夏也看着大熒幕裡的自己,給自己上墳。當時拍墳場這段戲的時候,可是沒少被取笑,照片貼墓碑上,那感覺確實怪怪的。

墳場戲份結束後,再一個鏡頭就是洋蔥頭回到原本住的宿舍,也就是江夏拍攝《星願》拍攝的第一個鏡頭,在宿舍跟正在收拾東西的珍寶珠碰到。

在跟珍寶珠聊天的時候,洋蔥頭已經沒了那種剛剛復活的快樂感,反而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已經死了,笑的都不自然,送走了珍寶珠,他黯然一下,在存放薩克斯的箱子裡,發現了原本自己買的保險單和保險經紀人的名片。

保險經紀人叫卓智文,他拿着名片,去醫院的公共電話給卓智文打電話。

電話接通,對面一個聲音很柔和的妹子,在給他推銷保險業務,但一聽說是來要保險賠款的,立馬就態度冰冷下來,把電話直接掛掉。

秋男來到了洋蔥頭工作的檔案室,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樣。

穿着護士裝的鞏杉,一舉一動之間,有一股深沉的悲傷感透出來,她在洋蔥頭的電腦前,發現了洋蔥頭的一個電子玩具羊,看到玩具羊亮了,她還認爲是洋蔥頭在,只是最終想起來不是這麼回事,黯然帶着玩具羊離開。

洋蔥頭本人則在默默看着她,還不小心撞了玻璃,被秋男發現,卻也沒能有什麼反應。

爲了接近秋男,洋蔥頭買了西裝,自己假裝是保險經紀人卓智文,說洋蔥頭的保單受益人是秋男。

一路上去秋男宿舍的時候,他都在嘗試見面語“你好我是卓智文,這是我的名片,其實我就是洋蔥頭”。

可惜的是,剛到秋男宿舍門口,秋男正好推門出來,穿着清涼睡衣的秋男,跟洋蔥頭撞了個面,極其尷尬的場面,使得洋蔥頭準備好的話沒說出來,只能以保險經紀人的身份約秋男出來。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珍寶珠的飲品攤。

洋蔥頭點了最喜歡的鹹檸七,自己加鹽,加了很多,一口氣喝乾。

珍寶珠看着他的行爲動作,眉頭輕皺。

“就憑着這個,發現他就是洋蔥頭?”程馨問江夏。

“差不多吧。”江夏道。

等秋男出來之後,洋蔥頭的表現,有點急切,他沒有調整過來心態。

他把自己當洋蔥頭,說話跟秋男一點都不客氣,而且迫切的想知道秋男喜不喜歡自己,於是犯傻一樣的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江夏旁邊的妹子說:“這洋蔥頭腦殘嗎?問這話,換了我,我也拿水潑他。”

另外一個妹子說:“肯定的,那一臉豬哥相,表演的確實挺好。”

說着兩人笑了起來。

江夏聞言翻個白眼,這段戲剛開始,洋蔥頭是盯着秋男,跟個豬哥色狼似的。

秋男潑了洋蔥頭一身水,洋蔥頭一着急,就要說自己是洋蔥頭,卻突然犯了羊癲瘋。

等恢復過來,他纔想起來,天使說過,不能說他自己的身份。

洋蔥頭跟秋男的對話過程,被珍寶珠全看在眼裡,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此時,整個電影院已經沒人笑得出來,都把自己代入到洋蔥頭身上去,不管男女,都在想在那種情況下,自己能不能表現的更好,突然就能感受到洋蔥頭心裡的迫切與着急,他畢竟只有五天!

鏡頭轉向秋男,秋男自言自語覺着洋蔥頭還在。

鏡頭再轉向洋蔥頭,他在寫道歉卡,在那邊要表明身份,還爲了雙重保險錄了一份磁帶。

第二天,他興致沖沖的,買了一束花,準備找秋男道歉,卻迎面撞上了墳場的胖護士,胖護士要搶花,把花弄灑在地上,洋蔥頭衝她發火,後來又道歉,得知秋男去了她姐姐那裡。

鏡頭轉換,秋男正在浴缸裡練習憋氣游泳,她姐姐處於孕期,在那開解她。

胡醫生來到別墅,同樣來開解秋男,被秋男姐姐打趣,倒是讓秋男的心情變好了很多。

洋蔥頭同樣趕了過來,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洋蔥頭在吃飯過程中,表現出對秋男的瞭解,讓幾個人都很詫異。洋蔥頭在席間,看到胡醫生對秋男很好,而秋男卻承了好意,讓洋蔥頭本人很失意。

夜深了,胡醫生送洋蔥頭回去,洋蔥頭卻想去別墅跟秋男說個明白,胡醫生沒轍就跟洋蔥頭一起回來。在跟胡醫生的對話過程中,洋蔥頭開始懷疑秋男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同時,洋蔥頭也開始詛咒天使,認爲是天使故意的。

秋男此時已經被勸解的差不多,有些接受胡醫生。

然而,洋蔥頭等了一夜,卻也等來一個好消息,認爲秋男看了卡片,就會知道他是誰。可好消息變了壞消息,卡片上的字模糊了,磁帶裡聲音沒有了。

洋蔥頭徹底放棄了,卻在回去的路上,無意間說了一句,洋蔥頭有寫日記。

於是,秋男約了“卓智文”,看一看洋蔥頭的日記。

只是洋蔥頭沒寫過日記,只好買了一本日記本,點了一行,然後爲了做舊,就在地上磨了半天,想要矇混過關。

第三天的晚上,秋男跟洋蔥頭坐到了一起,洋蔥頭在那讀日記,秋男聽着,越聽眼淚越是止不住。

這一段足足二十分鐘,愣是把洋蔥頭大好的復活心情,折騰到所有人都揪心了,秋男到底知不知道洋蔥頭的身份?還是會這樣一直誤會下去?

前面醞釀了那麼久,此時再看到秋男哭出來,不少女觀衆,都感覺眼睛似乎有淚在打轉。

就連江夏旁邊的那倆妹子,此時都沒再說笑,就在那靜靜看着。

講完日記,秋男強忍着淚水,要燒掉日記,一句只留着回憶又有什麼用,終於讓江夏旁邊的小妹子哭了出來。

“好感動,好傷心,好心疼。”

“心疼他們。”

再後一個鏡頭,是秋男的獨白,對着玩具羊,訴說自己的心事,邊哭邊說。而背景音樂,是鞏杉唱的《星語心願》。

空靈,傷感,配合着哭的稀里嘩啦的秋男,女孩們根本受不了,男孩們也感覺心裡沉沉的,他們已經沉浸在電影的情緒中。

洋蔥頭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回到醫院,在門口碰到了撞死他的那對兒夫妻,衝他們發了脾氣,在路上碰到了珍寶珠。

珍寶珠把他帶回了家,憑藉喝鹹檸七和按摩手法,認出來洋蔥頭是洋蔥頭,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卻又很快恢復正常。

褚志軍的演技,真的就是到位,根本感覺不到斧鑿的痕跡,特別的自然,看上去特別的舒服,能讓人忘記那是褚志軍的臉,只記得那是珍寶珠的臉。

電影自打唸完日記碰到珍寶珠開始,就已經開始進行收尾工作,之前埋的一些線,開始往外挖。鹹檸七和按摩手法就是其中之一,同樣的還有之前珍寶珠說他女兒吸.毒致死,在這裡認出洋蔥頭後,讓他在那邊好好照顧一下他女兒。

這都是之前臺詞裡埋下的線,如今挖出來,總結一下。

兩人的對話也很有意思,之前洋蔥頭騙珍寶珠說是從寶島來的,於是珍寶珠說的時候,直接以寶島代替了天堂。兩人的對話,也充分展現了十幾年老友之間的那種瞭解,哪怕模樣不對,也能相認。

珍寶珠還勸了洋蔥頭,既然就這麼幾天了,還打擾別人幹嘛?

連着三天的事情,也改變了洋蔥頭的想法,他深刻的認識到,自己不該回來,不該繼續打擾秋男,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被遺忘,是最好的做法。

一直聽電臺廣播的洋蔥頭,打電話給電臺,給他原本經常聽的情感節目,說了說自己想說的話,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感觸。

第四天,洋蔥頭沒有出現在秋男的眼前,反而是默默的、遠遠的、悄悄的跟着秋男,在她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一下,比如檔案放不上高架,他悄悄的去幫了忙,超市購物,給她多拿了很多她喜歡吃的糖果。

這一段沒有一句臺詞,隨着輕柔的背景音樂,穿插着場景,兩個人距離那麼近,卻又那麼遠,那距離是天與地的距離,是生與死的別離。一個悄悄關注,一個默默傷心,整體是那麼的憂傷。

晚上,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讓秋男感覺到洋蔥頭似乎就在身邊,沒了洋蔥頭,她只能打電話給胡醫生訴說心事,胡醫生要來陪她,卻被秋男拒絕。

轉眼已經是第五天,洋蔥頭復活回來的最後一天。

白天,胡醫生查到來見他們的卓智文,並不是保險公司的卓智文,而是有人冒充,認爲是壞人,都想要報警抓人,但秋男拒絕了。

當天晚上,秋男正在宿舍看書看到打瞌睡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薩克斯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音樂,觀衆們都有了期待,難道洋蔥頭終於要暴露身份了?

只是當秋男急忙跑下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專心吹薩克斯的胡醫生,胡醫生告訴秋男,一直以來,吹薩克斯的那個人就是他。秋男聞言,破滅了一直以來的期待,伏在胡醫生的懷裡哭了起來。

鏡頭拉扯,在遠處的陰暗處,洋蔥頭放下了薩克斯,有些落寞的提着薩克斯離開這邊。

提着薩克斯,洋蔥頭落寞的走在醫院的走廊裡,來到了醫院的小教堂中,面對着十字架坐了下來,雙眼怔怔看着十字架,不知是不是想起來馬上要去見那個天使。

胡醫生想到了方纔卓智文來找他,問他能不能給秋男幸福,還說要幫他。

在教堂出來,洋蔥頭回到自己家,把薩克斯放好,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椅子上怔怔發呆。

鏡頭切換,秋男在宿舍翻看考試書籍,而胡醫生在思前想後之後,離開了家一臉沉重的來到秋男的家門口,敲開了秋男的房門。

秋男看着胡醫生,胡醫生說道:“其實剛纔那個不是我,我是說,吹薩克斯的那個人不是我,但是我真的不想騙你。”

秋男比較冷淡的問:“你該不會說是洋蔥頭吹的吧?”

胡醫生說:“是卓智文。”

秋男聞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推開胡醫生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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