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個多小時,倆人大致看完了劇本。
然後對視一眼,看了看江夏,尤芳菲道:“劇情有點簡單。”
“不過倒是挺感人的,劇情旁白的渲染夠。”張芃芃道。
“能行麼?”江夏問道。
尤芳菲道:“應該差不多,愛情電影的故事都不復雜,關鍵看怎麼拍,怎麼渲染氣氛,煽情力道足夠的話,怎麼拍都行。”
“能行就行,那就這一部了。”江夏鬆了口氣。
尤芳菲看着他道:“如果說不行的話,你怎麼辦?”
“換唄。”江夏道。
“哦?你還有備用方案?”張芃芃驚訝道,“備用的是什麼?”
“備用的不是愛情故事,是喜劇片,成本就沒這麼低了。”江夏道,“回頭再拍吧,先拍這個,這個故事我很喜歡,很想拍出來。”
“就拍愛情片,現在的市場,大片、喜劇、愛情電影三分天下,哦,算上動畫片,四分天下,所以不管是喜劇還是愛情電影都行,你只要不拍文藝片,不拍靈異片,怎麼拍都行。”尤芳菲道。
她說的是實話,國內市場可不是這樣的麼,還好青春片這個類別還沒冒出來,不然一大堆墮胎三角戀的青春片還能分出去一片天。
“拍攝地方定好了嗎?看劇本來說,要去香江拍攝?”尤芳菲問道。
“對,去香江拍攝,看看能不能租個地方。”江夏道,“不行的話,就在國內拍攝也行,大不了劇本的臺詞改動一些,沒什麼的。”
“我明天跑一趟香江去看看,那邊問題應該不大。八零和九零年代的香江電影,至今影響力猶在,提到警匪片,整個亞洲甚至國際,都服氣。可惜,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只能靠着當初那批老演員撐着門面。”尤芳菲感嘆道。
江夏深深點頭,跟上輩子一樣,輝煌的香港電影到了新世紀不可避免的走了下坡路,一兩年能有一部精品電影就不錯,還得是大牌演員加盟。不過,輝煌時期的那批電影演員,是真的不錯。
如果去香江拍電影,江夏也想找兩位曾經站在頂峰的演員來客串一下。具體操作性,還得看尤芳菲的,他暫時能提供的,只有劇本。
“你去香江看看,如果感覺合適的話,給我說一聲,我也跑去看一下,可以的話就先定下來地方。”江夏道,“這兩天我得留在京城錄製專輯,沒辦法陪你跑。”
“你錄專輯要緊。明天就發雙截棍?還是發飛鳥?”尤芳菲問道。
江夏道:“無所謂,全平臺一起發也行。”
“那就全平臺了,我去聯繫,爭取今天拿下。”尤芳菲風風火火離開了。
張芃芃津津有味讀着劇本,擡頭道:“這個護士的角色,給我演吧?”
“你想演啊?行啊。”江夏直接答應下來,反正只要不是主角就行。
張芃芃道:“你這好幾場哭戲,對杉杉的考驗不小。”
“我相信她。”江夏道,“應該能演的不錯。”
“劇本什麼時候送審?”張芃芃問道。
“下午吧,我去弄。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錄專輯。”江夏道。
“可以,去吧,抓緊忙完這些,專心錄專輯。”張芃芃道。
江夏點頭答應,直接聯繫江明讓他給特事特辦。江明也是無奈,每次都是讓他去跑插隊審覈,別人很長時間纔會審覈過關,江夏這邊的東西,從來沒超過半天時間。
江明跟江夏打電話:“你不是在忙着錄專輯麼?怎麼還有空審覈劇本?”
江夏:“明年得拍,今年要不是幫你這個忙,今年我就拍了。”
江明:“好吧,今年過年……”
江夏沒等他說完直接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江明聽着忙音皺眉,擡頭道:“他掛了,沒讓我說完。”
“知道他住哪嗎?今年讓警衛把他抓回去。”
江明連忙道:“別啊,爸,你要真這麼幹,肯定惹得他鬧情緒。慢慢來,慢慢來。”
“慢慢來?老爺子身子骨慢慢來不了!今年就是抓,也得把他給我抓回家去。”
江明無奈道:“爸啊,爺爺當初說那些話把他趕出去,倆人都鬧成這樣了,怎麼現在突然喊他回去?”
“幾年前他回國,寫的那篇文章,上了人民日報,老爺子就原諒他了,只是拉不下臉來。而且,這幾年,老爺子年齡越大,越覺着在那時候置氣,有點過了。”
江明冷哼道:“老爺子是那時候置氣的原因嗎?這麼多年,從小就沒給江夏什麼好臉,不光他,你們也是,換了你是他,你能樂意?”
“怎麼跟我說話呢?”
江明立馬道歉:“對不起,爸。”
“哼,老爺子是跟人鬥氣,做出來的樣子。我們這些人,是真看不慣他從小惹事生非的樣子,所以沒給他好臉。他但凡爭氣點,誰會不給他點好臉色?”
江明道:“那現在呢?”
“他現在好歹算是爭氣,各方面都很不錯。私生活亂點,也比你強的多。不然,你以爲會讓你這麼頻繁跟他接觸,你爺爺早禁足你了。”
江明聳肩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不建議小心點,他現在可是三線明星,影響力不算小,他鬧點事,怎麼辦?”
“鬧不了事,出不了什麼新聞。”
江明又問:“鞏杉呢?不考慮她的感受?”
“江夏都結婚了,還考慮什麼鞏杉?”
江明道:“那你愛咋咋地吧。”
“你別通知他就行了。”
江明點頭:“行,我不通知,我看你怎麼把他整回家。”
第二天,尤芳菲一大早的飛機,連工作室都沒來就直接去了機場,飛香江,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租下來,準備明年拍電影。
江夏則是跟着張芃芃繼續錄製專輯,其餘人也在忙,忙着聯繫各個平臺,看看能不能準時地上傳,同時上線江夏的新歌。新歌已經傳出去,就等着中午十二點,全網全音樂平臺上線打榜。
音樂平臺內部,自然收到了鞏杉工作室傳來的音頻文件,好奇心驅使下,他們當然聽了聽,畢竟是江夏的音樂,口碑還是有的。
聽完之後,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一個姿勢,張大嘴巴不可置信。
“你確定這是歌?”
“我怎麼沒聽懂歌詞?”
“說唱吧?是說唱吧?”
“哼哼哈嘿,我就聽懂這一句。”
“我比你多一句,被我一腳踢開。”
“這歌,無敵了。”
“曲子很好聽,編曲也棒,不行,我得再聽一遍。”
“十二點了,先發出去吧,別誤了事,不然這個月獎金沒了。”
“我很想知道聽衆會是什麼反應。”
“估計會發瘋,咱們先不上歌詞如何?半小時後再上歌詞。”
“好主意,哈哈。”
“哎哎,給其他人說一下,一起玩玩。”
“行,我打電話。”
……
江夏新歌向來沒有任何的宣傳,各大媒體平臺,也沒給江夏宣傳,直接就在十二點放了出來。唯一的一點宣傳,就是鞏杉工作室的微薄,同期轉發了一下而已。
有消息快的,第一時間就在微薄上聽了,然後反應也很奇特,整整二十分鐘,沒有任何人在微薄上,在各大音樂平臺上寫任何的評論文字,但是點擊量播放量卻蹭蹭蹭的往上漲,一如江夏以往的新歌,一出來就有很高的支持率。
只是以往的高評論,卻沒有這麼快的出現。
一直等過來快半個小時,纔有人發了第一個評論。
“我聽了八遍,表示只聽清楚了,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以及少林武當什麼的,誰能告訴我,整首歌到底唱的是什麼?”
“同聽了八遍,跟樓上差不多,一腳踢開什麼的,我腦子快昏了。”
“我根本聽不懂歌詞,不過卻一樣聽了八遍。”
“哪怕聽不懂,卻有一種想繼續聽的衝動,爲何?”
“誰能把歌詞寫出來,絕對是神人。”
“我很想知道,江夏是怎麼寫的歌?幹嘛來了這麼一首歌?”
“說唱?是說唱吧?感覺節奏很像是嘻哈說唱。”
“樓上的,你見過哪家說唱的把歌詞唱成這熊樣的?”
“這首歌有歌詞嗎?”
“不說歌詞的問題,中間那段二胡和鋼琴,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那段二胡和鋼琴加進去,真是精彩。”
“臥槽,這首歌好聽啊,單曲循環中,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感覺好棒的樣子。”
“沒聽出來哪裡好聽,亂七八糟的,什麼破玩意。”
“呸呸呸,什麼玩意,江夏唱的這是什麼鬼?”
“我聽了七八遍,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
“江夏又玩花樣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早就知道江夏得玩花樣。想想江夏前兩首歌,韓流來襲和將軍令,已經有這種傾向了。”
“不得不承認,江夏這首歌很不錯,不過,歌詞呢?我很想看一眼歌詞。”
“我室友馬上就要死了,臨死之前,很想看一眼雙截棍的歌詞。”
“出來了,出來了,歌詞出來了。”
……
各大媒體平臺也沒敢真不往外放歌詞,在半個小時後,就把歌詞放了出來。
“巖燒店煙味瀰漫,隔壁是國術館,隔壁的媽媽桑茶道有三段,教拳腳武術的老闆,練鐵砂掌,耍楊家槍,硬底子功夫最擅長,還會金鐘罩鐵布衫,他們兒子我習慣,從小就耳濡目染,什麼刀槍棍棒……”
有人在看了歌詞之後,再聽歌的時候,就開始下意識的跟唱兩句,也只能是兩句,再多唱兩句,舌頭就打結了。
舌頭打結的不是一兩個,很多人在聽歌的時候,聽上一兩遍就像跟着唱一唱。
很正常的行爲,可是在這次,就都不行了。哪怕是《韓流來襲》這樣的說唱歌曲,聽上一兩遍,跟着去唱都沒大問題。
“臥槽,什麼玩意啊。”
“什麼鬼歌詞,什麼鬼東西,老子舌頭都打結了。”
“唱打結的不是你一個,發音什麼鬼東西,怎麼感覺不像是普通話發音?”
“幹什麼幹什麼,怎麼發那個音?”
“那是客家話,整首歌寫的就不像是大陸的事,應該是寶島的故事。”
“江夏去寶島旅遊不是一兩次,每次時間都不短,估計那時候的原因。”
“媽個雞,誰能告訴我,這歌詞怎麼唱的?”
“我跟不上。”
“唱的太快,發音彆扭,吐字也彆扭,跟不上。”
“哪怕這麼快,這麼彆扭,怎麼還挺好聽的?”
“喂喂喂,都沒發現歌詞寫的很棒嗎?”
“誰還糾結歌詞,誰能告訴我,江夏是怎麼唱出來的這種歌?”
“神曲,鑑定完畢。”
“已經網購雙截棍。”
……
不光是網友們,就連鞏杉工作室的幾位工作人員,也是初次聽這首歌,聽完之後,也跟着試着去唱了一下。
“飛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夠錢……”沈胖子唱着唱着舌頭打結唱錯了。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如果我有情感,飛檐走壁,爲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無壓力。”趙永江唱完副歌后,很自傲的在那說着。
白毛也在唱,看趙永江在那嘚瑟,不爽道:“有能耐你連起來,把後面那段一起唱着試試。”
“一起就一起……爲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他們兒子從小就習慣耳濡目染,呸呸,怎麼這麼快。”趙永江也敗下陣來。
白毛和沈胖子等人哈哈笑着,紛紛吐槽這簡直不是人唱的,速度太快,對歌詞還不熟,唱出錯也難免,唱的舌頭打結也很正常。哪怕江夏這麼熟了,偶爾也還有唱錯歌詞的情況,更別說他們才聽了幾遍的人了。
同一天,有的人舌頭唱大了,朋友見面,一聽說話都不對勁,直接就問:“你舌頭怎麼了?”說是唱歌唱的,愣是沒人相信。不管男女,都被以曖昧的眼神看的發毛,他們擡出來《雙截棍》纔算讓朋友打消那種不良想法,無形中,讓《雙截棍》的受衆更廣了一點。
甚至不少音樂人聽到《雙截棍》,都有一種懵逼感,臥槽,歌還能這麼唱?
有歌手試唱了一下,舌頭打結的也不少……語速跟得上,歌詞唱錯,歌詞跟上,語速跟不上,都能跟上,節奏把握不好,這幫專業人士咋舌,江夏真是非人類,這種歌都拿得出來,關鍵曲子很棒,編曲很棒,很好聽,簡直禽獸,不給別人活路走。
別人舌頭打結,江夏本人舌頭也在打結,他在唱《忍者》,更狠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