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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天陰沉沉的,彷彿隨時會飄下雪花來。↑,
江夏他們驅車到了拍攝mv的地點,在京城郊區的一個度假村內。
“江哥,先拍攝什麼?”許藝深詢問道。
江夏今天給他兩個拍攝計劃,一個是mv的拍攝,一個是短片的拍攝。
“先拍攝安靜。”江夏道。
總是有個先來後到的,mv的拍攝不難,無非是光線以及表現困難點。爲了讓拍攝更順利一點,江夏讓許藝深把成品《安靜》的母帶帶了過來。
今天過來的人不算多,張芃芃和許飛沒來,張芃芃繼續研究她的音樂,說是找了靈感,要在工作室好好弄一弄。許飛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就沒跟過來。
“江哥,這邊燈光可能會偏暗,沒問題吧?”張巖過來道。
江夏道:“要的就是這種昏暗的風格,室內溫度還行吧?我在裡面可是穿的很單薄,別再把我給凍着。”
“我試過了,沒問題。”閆嘉禾過來道,“不過,你說要穿着汗衫,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沒事,表現情緒麼,就是天氣不太好,下雨的話會更好,不過也可以,就這樣吧。昏昏暗暗的,分不清日出日落,也挺好。”江夏擡頭看了一眼天色。
房間裡,趙永江配合着周凡在假設機器,沈胖子也在幫忙,根本沒有多少難度。無非就是後期剪輯的時候下工夫,拍攝還是很簡單。
江夏坐在鋼琴前,試了一下音,不得不說,這架鋼琴純粹是個擺設。真要用的話,得重新調音。江夏也沒真想用,琴鍵能按就行。
房間鋪設的是地暖,溫度確實挺不錯,江夏赤着腳踩在地板上,都能感受到腳底板的熱度。
拍攝過程很簡單。幾乎跟着原版來的,無非就是鏡頭切換不一樣,那都是後期要做的事情。在鋼琴前,休息,彈琴,從最初的頹廢,到換上了乾淨的西裝,體現了心態的變化。
爲了找準這種心態,江夏是聽着成品的歌曲。就爲了快速地拍攝完成。
速度確實很快,就他一個人演出,場景還就限定在房間內,再好拍攝不過。一上午,就把所有的鏡頭拍攝完成。
“歐耶,殺青啦。”
衆人又是好一陣慶祝,半個月的拍攝,總算拍攝出來了十首歌的mv。在衆人慶祝的時候。唯有許藝深同志,仔仔細細把拍攝好的母帶。收好,放好。
“現在可以說你要拍什麼了吧?”趙永江中午吃飯的時候問江夏。
江夏笑道:“白毛,把衣服給拿過來。”
白毛就是閆嘉禾,他染了一縷白毛,大家爲了喊着方便,就跟喊瘦子胖子一樣。給他起了個白毛的名兒。張巖叫石頭,趙永江本來想給他起名叫土豆的,被張巖拼死反駁給換成了石頭。
起了兩個外號後,趙永江還想給許藝深起名,然而許藝深很認真地問了他一句。“我有名字,爲什麼還要起外號?外號有什麼作用嗎?”
趙永江敗退,再也沒想着給許藝深起外號的事,這人跟他真不是一個風格的。閆嘉禾和張巖兩人融入圈子很快,就連趙淼偶爾也能跟他們歡樂一陣,就許藝深,跟整個工作室的氛圍,格格不入。
閆嘉禾去車上,翻出來江夏前天讓他準備的兩件衣服。
“囚服?”一羣人驚訝道。
“江夏,你要拍什麼?竟然還用囚服?”沈胖子舉着衣服來回看。
江夏道:“拍視頻唄,瘦子不用想,就咱倆的。”
“我靠,讓我穿這玩意?”趙永江炸毛道。
“這玩意咋啦?我穿了好幾年呢!”江夏不屑道,“大驚小怪。”
江夏這話一擺出來,趙永江敗退,差點忘了江夏是真穿過囚服,而且江夏讓閆嘉禾準備的衣服,也是國外的款式,托米國好萊塢的福,國外囚服什麼樣,在國內辨識度很高。
“吃完飯就去拍攝,挺簡單的場景,就一個場景的鏡頭。兩臺攝像機,拍攝兩個角度就行了,真挺簡單,相信我。”江夏扒拉着飯道。
趙永江道:“爲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滾球,不祥的預感是我專用,你有什麼不祥預感去。”江夏不屑道。
吃過飯,江夏在度假村裡,找了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只是大冬天,顯得有點荒涼。
“等會拍攝,你倆鏡頭一定得注意,別把周圍的房子納入到畫面中。要只拍純景色,畫面中,只有我們兩個人。另外是現場錄音,芃芃不在,那個胖子,你舉着話筒舉高點。藝深,你跟趙淼倆人,一左一右,攔着點人,別破壞我們拍攝場地。”
江夏吩咐了一圈,就馮琳沒吩咐,得讓她坐在導演椅上看即使拍攝的鏡頭。出現晃動什麼的,及時提醒一下。
“來來來,瘦子換上衣服,這是劇本,你看一眼。不怕ng,慢慢拍。”江夏笑的很開心。
趙永江接過劇本去,劇本確實不長,一共就兩頁,還是兩人的對話,只是看到某一塊的時候,趙永江要追殺江夏。
“姓江的,咱倆角色換一下,打死我不拍你這個玩意。”趙永江追着江夏,要跟江夏換角色。
“換什麼換,這麼出彩的角色給你了,我可是一直低着頭,連個正臉都沒有的。要求這麼多幹嘛?趕緊的,回去還得吃大餐呢。”
江夏已經換好了衣服,催促趙永江。換角色,怎麼可能跟他換角色。
趙永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磨磨唧唧換好了衣服。閆嘉禾給他化了化妝,也沒多打理,直接就推到了前方。
到現在爲止,除了趙永江和江夏,沒人知道江夏要拍攝什麼。就連周凡和張巖兩個掌鏡的都一臉茫然,江夏只是給他們兩個指了一下位置,給他們說了一下怎麼拍攝。
趙永江不情願地看了江夏一眼,在江夏的拉扯下,跟江夏一起在背後背了一塊寫着“死囚”的木板。
然後兩個人就跪了下來,沈胖子喊了一聲“開始”,趙永江就開始抖。
他演的角色,是一個死囚,馬上要執行槍決,嚇得全身篩糠一樣抖。旁邊的江夏,低頭跪着,卻很沉穩,不慌不忙。
趙永江說臺詞:“大哥,我們快要死啦,你犯了什麼事啊?”
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彷彿臨死前想找個人說話而已。不得不說,趙永江模仿的挺像,讓江夏想到了上輩子看的原版視頻,噗嗤一聲笑場了。
沒人知道江夏笑什麼,在江夏道歉後,繼續拍攝,該江夏說臺詞。
江夏沉穩道:“販.毒,你呢?”
趙永江一副難爲情的模樣道:“猥褻婦女。”
說完不敢看江夏。
江夏轉頭呸了一聲,對趙永江表示不屑。正過頭來道:“活該。”
馮琳和閆嘉禾是沒什麼工作的,看着鏡頭裡兩人的表演,已經笑了起來,只是沒笑出聲而已。
趙永江繼續道:“大哥,我好害怕啊。”
江夏道:“有什麼好怕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趙永江:“我好害怕,你陪我說說話唄。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求你啦。”
江夏:“時間也不多了,你回憶一下人生最美好的時刻吧,很快就過去了。”
趙永江:“噢。”
接着,江夏喊道:“停,白毛,把道具給我拿來。”
閆嘉禾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根小木棍遞過去,江夏直接扔給趙永江道:“自己弄好。”
趙永江翻個白眼,轉過身去,再轉過來的時候,木棍已經放進了褲子裡,撐起來一個小帳篷。
馮琳看到後,有些臉紅,卻還是繼續看下去。
繼續拍攝,趙永江還是閉眼回想的狀態,接着閆嘉禾喊了一聲“準備”。這是江夏交代他喊的,讓他直接喊出來。
趙永江聽到後,驚叫着往後側身,很害怕的樣子。江夏轉頭看他一眼,頭從上往下掃下來,張巖的鏡頭也從上到下掃下來,自然就掃到了小帳篷。趙永江全身還在顫抖,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江夏恨恨道:“你他媽在回憶什麼呢?”
趙永江很無辜道:“我不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嗎?”
江夏無奈道:“算了算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趙永江:“好啊好啊,快說。”
江夏就開始講笑話,只是還沒開始講,他再次笑場了。又跟大家說了抱歉後,把閆嘉禾叫來吩咐一下,“只要趙永江說了一句話,我又接了一句的時候,你就喊執行,明白沒?”
閆嘉禾比劃出ok的手勢。
江夏跪在那開始講笑話:“從前,有隻小白兔,有一天,它挖到一隻好大的胡蘿蔔,他高高興興把胡蘿蔔往家裡搬的時候,半路上殺出來一隻穿山甲,穿山甲一把就搶走了小白兔的胡蘿蔔。”
講到這裡,江夏也側過頭來看着趙永江,趙永江一直看着江夏,等他講笑話。兩人都歪着頭,鏡頭裡都沒個正臉。
江夏繼續道:“小白兔很生氣,衝着穿山甲說,穿山甲,你幹什麼呢?穿山甲說了一句話,小白兔聽了馬上就自殺了,你猜,穿山甲說了什麼?”
趙永江好奇問道:“他說了什麼啊?”
江夏笑着抖了抖身子道:“穿山甲說……”
閆嘉禾喊了一聲,“執行。”
兩秒後,江夏彷彿中彈一樣,向後倒了下去。雙手攤開,做死人狀。
趙永江着急道:“哎哎,他說了什麼,你別死啊~哎~你別死啊,哎,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