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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無語道:“姐,你也這麼八卦啊?”
周芳道:“不是我八卦,是家裡幾個人都挺好奇的,你也不小了。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認識你姐夫了。”
“這事別提,反正有這事,但挺莫名其妙的,我倆現在還只是朋友。”江夏簡單說了一下。
周芳看了看江夏,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江夏捂着額頭道:“姐,我說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意思是,你怎麼可以只當朋友?”周芳道。
江夏望着天花板道:“姐,你這是催婚的嗎?”
“對啊,催婚呢。”周芳很自然承認道,“小軒一個人有diǎn無聊,趕緊給他找個小夥伴玩纔好,這不就催你的麼。”
江夏無奈搖頭道:“我才三歲,這麼催我,真的好嗎?”
“好,不開玩笑了,這兩天忙,怕是沒法一起吃飯了。你這半年,過的還不錯吧?看你在網上挺熱鬧的。”周芳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江夏笑道:“沒怎麼想,別人挑釁,總得回覆一下吧?一來二去的,莫名的就混了個公敵的名頭。”
“你還知道啊?”周芳失笑道,“當時我看微薄,看到你這個名頭,可是把我笑的不輕。你現在也好歹四線明星了,回頭跟我做一期節目去唄。”
“不去。”江夏乾淨利落地拒絕。
周芳好奇道:“爲什麼?我節目收視率也不低,爲什麼就不來?”
江夏反問了一句:“姐,現在到處都在說我跟媒體炒作,你看我接受任何一家媒體的採訪了嗎?”
這一問,還真把周芳給問愣了,周芳想了一下道:“還真好像沒有。”
“我在微薄上。很多時候都是迴應而已,媒體把目標放在我身上,有事沒事黑我,我一反擊就成了炒作。名氣越來越大,倆月就突破進了四線明星,並不是我本意。只是趕上了。我現在算是混了娛樂圈,我¢▽dǐng¢▽diǎn¢▽小¢▽說,.≯.o◆s_;的想法,杉杉應該也跟你提過吧?”
“提過,說你不想配合媒體炒作。”
“這就對了,那是我本意,現在屬於意外。”江夏道。
周芳diǎn頭道:“那就加油,我也不提這事了,不過,萬一哪天你想通了。可得來姐這兒做一期節目。”
“那是必須的。”江夏道,“姐夫也挺好的?”
“挺好的,悶葫蘆一個,就守着他那一畝三分地。”周芳說起她愛人的時候,笑得很溫暖,雖然是數落,卻很幸福的樣子。
江夏也放下心來,跟周芳聊了聊家常。周芳就離開,她還有節目要排練。不跟江夏似的閒人一個。
喊周芳走的是別的衛視主持人,跟周芳也是認識,好奇道:“周姐,你怎麼跟江夏聊上了?他那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哦?你對他挺熟?”周芳好奇道。
“當然啊,就我們單位,老周不就是說diǎn娛樂新聞的嘛。那次不小心用了他照片,真沒覺着多大事,竟然真收到了他律師團隊發來的律師函。還有就是最近曝光的那些事,你也該知道,遠離一diǎn吧。咱們好鞋別踩一腳臭****。”
周芳回頭看了一眼江夏,他正對着一個小本子勾勾畫畫,突然有些心疼自家弟弟。壞印象已經深入人心,他得用多少年,多少作品,才能把印象更改過來?
江夏沒考慮過周芳考慮的問題,他在努力想這首歌該怎麼唱。
專輯一共十首歌,新弄出來的五首歌都有diǎn不同,杰倫的歌還好說,都是杰倫早期的歌,唱起來難度不大,之前也已經錄唱完成。
他現在考慮的是一首難度相對很大的歌,楊宗緯的《洋蔥》。
江夏對這首歌真不太熟,只聽過一兩遍的樣子,之所以把這首歌放進來,因爲這首歌的情感很足,而且對唱功的挑戰挺大。
他要練唱功,就得找這種難唱一diǎn的歌來。還有一層原因,是這首歌的副歌部分,江夏認爲可以代表他的某種心緒。
名聲不好的他,不接受媒體採訪,但若有人來了解他,就像是剝洋蔥一樣,會讓人訝異,會讓人發現,他竟然不是那麼一個人。所以在燒腦選歌的時候,毅然拿出來這首歌。
至於大家能不能理解他那層意思,他不多考慮,正如每個作者寫文章的時候,或許並沒有表達那麼多情感,反而被解讀出來各種情感,那未必是他們真想表達的。他們想表達的,也或許根本沒被解讀出來。
歌曲也一樣,很多歌曲都是直白,但也有很多歌曲隱喻很多。有過度解讀的,有解讀不足的,歌曲作者有的時候說一下,有的時候也閉口不言,任由大家猜測。
江夏手機裡有《洋蔥》的伴奏,他對着本子上的歌詞,在默默想着哪裡應該怎麼唱,哪裡應該用假聲,用高音,用低音,加不加哭腔,顫音和尾音怎麼處理等等。
小本子,被他密密麻麻寫了兩三頁,都是注意事項。
這一晚上,鞏杉她們在一號演播廳裡,進行春晚的帶妝彩排,從頭到尾順一遍,包括串場臺詞都得跟着一起順。
從直播時間八diǎn開始,一直到時間結束是凌晨一diǎn十分。鞏杉的節目是在十一diǎn二十四分,演唱三分鐘,前後都是歌曲,不會因爲語言類節目讓人忘記她的演唱。
時間段真的是非常完美,強行加進來的節目,能佔到這個時間diǎn,非常不容易。彭臨靜的節目,就已經是零diǎn之後,用江夏的話講,算是垃圾時間。
坐着無聊的江夏,去看了看微薄,熱搜榜上各種新聞佔據了頭條。有關春晚的節目單,也有人在曝光。
這是每年的習俗,春晚節目單始終是在春晚直播前幾天。就在網上瘋傳。不過,這個節目單並不準確,比如鞏杉的節目,就沒有顯示出來。
江夏看微薄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張芃芃打來的。問明天去不去錄歌,不去的話,明天她就買票回魔都過年。
“當然去,就明天和後天上午有時間,你後天下午再回家得了。”江夏道。
“行吧,那我後天下午回去。”張芃芃答應下來,“你錄幾首歌?”
“看情況吧。”江夏道。
“行吧,你在央視幹嘛呢?”
“無聊在想你。”
“滾,掛了。”
看張芃芃掛了電話。江夏突然感覺自己嘴賤真是要不得的,都沒法正常聊天了。
週三上午。
江夏難得空閒,具體是說鞏杉難得空閒,所以江夏才空閒下來,跟着張芃芃一起去了工作室加班。
藉着這兩天苦心思考的結果,《晴天》一遍就唱了過去,《洋蔥》也只是唱了兩三遍,就宣告通過。
“狀態不錯嘛。還剩下兩首歌。明天爭取一次性錄出來。”張芃芃誇獎道。
江夏習慣性嘴賤調戲道:“這麼順利,不給diǎn獎勵麼?”
“你要什麼獎勵?”張芃芃笑着問道。
江夏很警覺。看到張芃芃這個笑,就知道沒好事,“請我吃頓飯唄。”
“算你聰明,真說什麼獎勵來,我打不死你!”張芃芃道。
江夏乾笑,得虧警覺。得虧長了個心眼。
下午,尤芳菲開車來接江夏,一起再往央視去。這次江夏帶着了電腦,準備寫diǎn東西,不管是劇本。或者其他什麼,都得寫一diǎn。
到了央視,他這次很淡然地坐在化妝室裡,彭臨靜有diǎn不自然,他卻根本沒什麼反應,反而是皺眉。
他看到了昨天曝光的一條新聞,他認爲自己應該寫diǎn什麼出來,《瞎說》應該吐槽一下這個新聞,可真要吐槽的話,尺度有diǎn太大,而且富有爭議,甚至也是在自己打臉。
開着文檔,江夏思量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寫一下稿子,就算不放在《瞎說》裡面,也得把這段說一說,這代表了他的態度,他的聲音。
這一期的《瞎說》江夏本來都決定停一期的,因爲過年,也給所有人放了個假。上一期的片尾,都沒給下一期的播放時間。
可這次,他要客串一下主持人,讓趙永江來說這段,肯定沒他來說好。
江夏不會寫脫口秀的稿子,他就當寫一篇長微薄,來說一下這事。他也要客串一把主持人,脫口秀的主持人。
所以,週四的時候,張芃芃一心想拽着江夏去錄歌,他卻被江夏拽到了鋼琴房,讓她掌控一下鏡頭。
“你讓我掌鏡?我不會這個啊。”張芃芃一臉懵逼道。
江夏掃了她一眼道:“不是讓你會,我會把它打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住它,別讓他亂動就行了。”
“哦,那沒問題。”
江夏開了機,並讓張芃芃站在舞臺上,聚焦一下,調整好一切,他才站回了主持人的位置,把機器交給張芃芃。
“觀衆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新一期的《瞎說》,我是代班主持人江夏。你們喜愛的瘦江,因爲在前三期節目中,踩呼我太厲害,被我踢回家反省去了,下一期節目纔會回來。不光是瘦江啊,我們的四人團隊,放假了三個,就剩下我自己了。”
這段說完,江夏有種不想說下去的衝動,一個開場白,他卡了四次才說順利,不過還是硬着頭皮繼續。
“本來想跳票的,後來一想,我們這麼有節操的節目,怎麼能跳票呢?所以我硬着頭皮上了,包括今天的稿子都是我自己寫的,跟其他人無關,跟其他人無關,跟其他人無關。這句話很重要,要說三遍。”
江夏這次說的很順,就順着這個勁,繼續他的脫口秀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