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外的便利店,陳一凡進去逛了一圈兒,買了一個小鏡子出來。
對於自己在店裡的遭遇,陳一凡表示憤憤不平。
男孩子買鏡子怎麼了?男孩子就不能買小鏡子了嗎?
無視衆人怪異而略帶鄙視的眼神,陳一凡將小鏡子丟進儲物戒指中,片刻後拿了出來。
打開小鏡子,映入眼中的卻不是陳一凡的臉,而是一個妖嬈的美女。
當然,並不是鏡子把陳一凡照成了美女,這美女就是鏡妖!
鏡妖沒有化形,只是一個靈體,在鏡子內,它要變成什麼模樣都可以。
看到鏡子中的美女,陳一凡眉頭一挑:“給我變回本體的樣子去!”
“主人,您不喜歡這個類型的?沒關係,其他類型我也會變!”鏡妖卻是回答道。
陳一凡眉頭直跳,低聲呵斥道:“給我變回去!”
鏡妖神色訕訕,變回了本體恍如一隻幽靈的樣子。
附近其他的人看着這個對着鏡子表情豐富的美少年,盡皆投來怪異的目光。
陳一凡回神看了看衆人,收起小鏡子,若無其事的上了自己應該乘坐的那輛車。
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陳一凡沒有去軍訓,反正總教官都是自己的屬下。
因爲還在軍訓時間,宿舍內空無一人,陳一凡將薄金冊拿出,往上面添了兩句話。
就是這兩句話,連貫上下,薄金冊上記錄的功法,入門階段,已經是完整的了!
雖然只是補全和修正,大體的框架前世已經定下了,他還是有些興奮。
這怎麼也算是自己創造的功法!
是否比《九幽地獄唯我獨尊功》強,沒有人修煉過,誰也不能肯定。
但至少從看起來,是的!
而陳一凡也有這個自信和勇氣,敢去嘗試!
改換一門新的功法可不是易事,如果是平級的功法,還必須得先廢除了之前的功法才能修煉。
但這本由自己創造出來的無名功法不同,理論上,在修煉成功的那一刻,它就會吞噬之前《九幽地獄唯我獨尊功》所修煉出來的一切陰力,轉化爲一種特殊的能量。
實力不但不會降低,說不定還有提升。
但這是件嚴肅的事,現在修煉是不可能的,得做好準備。
陳一凡收起修正完全的薄金冊,想了想,拿起旁邊的檯曆在一個日期上畫了圈圈,向蕭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長老?”蕭雲有些意外,之前陳一凡已經從護龍山莊內部個人電腦向他下達了命令了啊,怎麼這一會兒又打電話過來了?
不會是叫他去逛夜市喝酒吧?
他不信。
當然,事實也不可能如此。
“關於我之前告訴你的,找個靈地修煉的事,我這邊已經準保好了,大致的時間,就定在這個月25號,你準備準備吧!”
陳一凡對蕭雲嚴肅的說道。
“修……修煉?25號?”蕭雲聽得是目瞪口呆,靈地說找就找?連具體的時間都定下來了?
“嗯!”陳一凡輕應一聲,肯定道。
“那不是就還有一星期?哪兒找到的靈地啊?什麼靈地啊?不是……你真找到了?”
蕭雲不信的連連發問。
“我看看!”陳一凡聞言,一手拿着電話,一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份地圖。
這份地圖是由地府閻王整理給他的,記錄着地府探出的人間靈地。
“南海吧!我看南海那邊有個靈地比較合適。”陳一凡回答道。
又隨口說道:“正好,修煉完我就順道去東海走個親戚。”
“……”蕭雲簡直無語,感情您那親戚都住在海里啊?
不對,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人哪兒有這麼變態啊?
蕭雲嚴重懷疑,陳一凡就是海里的妖怪,來了出狸貓換太子,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陳一凡!
“就這樣說定了!”蕭雲當然不敢把這樣的猜測說出來,聽着電話那端長久的沉默,陳一凡掛斷了電話。
剛準備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秋予仙打來的,他們已經找到了新的適合修建山神廟的地方,就在旁邊村兒。
對此,陳一凡只一字回答:“好!”
便就這樣把事情全交給了他們去辦。
做完這一切,陳一凡閒來無事,跑去操場看同學們軍訓了。
在自己班的隊伍中,他發現了敖泠鳶的身影,這丫頭竟然不偷懶,畢竟這些訓練對她來說就像是遊戲一般。
在陳一凡看到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陳一凡,於是四目相對,時間寂然。
兩人眼中並無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他見到這一幕的同學們眼中是怎樣的羨慕嫉妒恨。
兩人皆是天人之姿,在人羣中如同鶴立雞羣。
敖泠鳶沒有立即過來,而是與同學們繼續進行軍訓,直到鈴聲響起,軍訓結束,到了吃飯時間。
敖泠鳶這才蹦蹦跳跳高興得像個孩子跑了過來。
“你很喜歡這種遊戲?”陳一凡有些納悶兒的問道。
據他所知,他們這個辣雞學校的軍訓,因爲教官的緣故,強度遠超於其他學校,同學們都是變着法兒的不想軍訓。
“這種跟很多人一起玩,一起遊戲的感覺,很好。”敖泠鳶回答道。
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些她在東海生活的畫面。
那片枯寂的大海之下,琉璃水晶一般夢幻奢侈的水晶宮中,沒有一個她可以稱爲朋友和玩伴的人。
哥哥姐姐們總是因爲她受到父親過多的疼愛而排擠她。
除了對她百依百順的父親,還有那個妹控的哥哥敖丙,她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親近。
至於母親?
誰知道呢?她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現今的龍母,並不是她真正的母親。
父親因爲偏愛於她,讓她認龍母爲母。
這樣,她便是嫡女,身份上較之其他姨娘所生的子女高上一頭。
敖泠鳶從一閃而過的回憶中清醒過來,見陳一凡有些面無表情。
心中卻不由有一絲悸動,帶着幾分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希冀,笑問道:“怎麼?難道你是因爲我跟那些同學玩兒吃醋了?”
問完,心裡卻不如表面這麼輕鬆,不知爲何,竟有些緊張。
敖泠鳶將之歸結於害怕陳一凡的憤怒,生長於龍宮,她知道那些不受寵的妃子惹怒父親時會有怎樣的下場。
“沒有。”陳一凡淡淡搖頭:“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我們都是恨之不得不用軍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