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作爲華夏一流影星夏筱穎的經紀人,人稱麗姐,一舉一動,都能引起狗仔隊的高度注意。
特別是在最近這關頭,夏筱穎在一次拍戲的時候暈了過去,送去醫院,醫生說是營養不良。
接下來一段日子,夏筱穎每次出現在記者鏡頭中,幾乎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更爲瘦弱。
最近一張出現在各大媒體頁面的夏筱穎的照片中,那幾乎是個一陣風就能吹跑的纖瘦女人。
於是,輿論四起。
有的說夏筱穎其實是患上了厭食症。
有的說夏筱穎是爲了養小鬼詛咒自己的競爭對手,被小鬼反噬了。
還有的斥責夏筱穎引領了扭曲的美學潮流。
總之,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明星是沒有隱私的,夏筱穎的暴瘦,讓吃瓜羣衆們猜測紛紛。
因爲這不正常的暴瘦,也讓她成爲了近期狗仔隊們的一級關注目標。
夏筱穎其實早已經在悄悄尋醫問病,但都沒有什麼效果,看着自己一天天消瘦下去,戲也沒法兒拍,大筆違約金等着她,她終於想起了那天,陳一凡對她說的那些話。
難道,她真的是被貪吃鬼上了身?
是不是,這一點她心裡已經有數。
只是,她原本以爲,這對她來說是好事,既可以肆意吃自己想吃的東西,又可以保持身材。
卻沒想到,最終成了這樣的結果。
在想起陳一凡當初的那番告誡之後,她立刻讓人查了查陳一凡的信息,讓麗姐過來請人。
“條件任開?真是好大的口氣!”陳一凡眯了眯眼睛,對麗姐的態度有些不爽。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強勢了,一來就噼裡啪啦報自己的底兒,擺明她是十分了解自己的。
陳一凡幾乎可以把這當成威脅?
明明是她有事求人,卻偏偏把這說成一樁生意,一點兒求人的態度都沒有,那語氣反倒是便宜了陳一凡似的。
“只要你能治好夏小姐的怪病,條件任開!”中年女人再次篤定道。
她查過陳一凡的資料,知道他雖然有真本事,但卻是從山裡出來的。
估計是受不得山裡的清貧了,也不認爲他會有多大的胃口。
而且,夏筱穎見過陳一凡,她口中的陳一凡,也確實是個拘謹而沒有見過世面的山裡人。
陳一凡見這女人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笑道:“可以啊!那讓你說的夏小姐陪我一晚行吧?”
“你!”麗姐頓時愣住,隨即擡手就是一巴掌向着陳一凡甩來。
“你似乎沒意識到,這是誰在求人。”陳一凡一把抓住了麗姐的手腕。
“你說的夏小姐,我想起來了,我早就警告過她,她不當回事兒,現在才知道求人,晚了!”陳一凡一撇嘴,說道。
原本淳厚陽光的氣質,微微有些變化,變得有些冰冷,不近人情,彷彿一個旁觀者,看着世人的苦難,無動於衷。
作爲地府的掌管者,應有應當的鐵石心腸,否則,見不得地府那些悽慘的場面,若輕易憐憫,地府還算地府嗎?
如今,隨着陳一凡的修煉,逐漸掌控更多來自於神職的力量,對地府的掌控愈強,來自於神職的影響也愈強,與他本來的性格逐漸融合着。
“阿爺,我們走!”陳一凡鬆手,對着陳青雲說道。
陳青雲看了看對方,沒有多說,不緊不慢的走在陳一凡旁邊。
麗姐被陳一凡冰冷的眼神嚇懵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那般犀利的眼神。
就算是自家公司的老總,形式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也沒有那樣銳利的眼神。
“麗姐!”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對麗姐喊道。
“我先給夏小姐打個電話。”麗姐回過神兒,坐回了車上,拿出手機撥通了夏筱穎的電話。
而此時的陳一凡,只是跟阿爺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黃琰已經在了,黃琰也參加了中考,雖然沒有學幾天,不過對一個妖怪來說,作弊就可以了嘛!
陳一凡回到自己房間,回想起剛剛遇到的中年女人,和夏筱穎。
說起來,那夏筱穎身上還有個任務呢!
不是她自己找上門兒來,自己都快忘了這麼一茬兒。
她們應該還會再找來的。
陳一凡篤定,救是可救,至少,態度得讓自己滿意吧?
果然,晚上的時候,陳一凡接到了電話。
還是那個麗姐打來的。
“不好意思,陳大師,白天在外面我怕被狗仔隊拍到,急了些,我先給你道個歉。咱們可以再談談嗎?”
這次,那麗姐的態度倒是誠懇了許多。
陳一凡坐在牀上,一邊翻着手裡書,一邊接着電話:“嗯,聽着呢!”
“夏小姐那邊的意思是,只要您能治好她的怪病,您白天提出來的條件……她可以答應。”
“嗯?”這倒是有些意外,陳一凡翻頁的手指停頓。
“嗤!你還真以爲誰都可以陪我睡啊?”短暫驚愕後,陳一凡輕嗤一聲道。
“1000萬,不二價,讓她自己來瀧水縣。”
“1000萬!這……你這開價也太高了吧?”麗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道。
“她一件好點兒的禮服都不止這個價吧?怎麼着?命不如衣服值錢?”陳一凡挑眉,問道。
“……”麗姐沉默了一下。
實際上,作爲一流影星,夏筱穎在那些典禮上穿出場的禮服都是各大品牌贊助的。
不過,一千萬,對夏筱穎來說也確實算不上什麼。
“好的,我這就告訴她,可以確定一個診治時間嗎?”過了一會兒,麗姐回答道。
“我倒是隨時可以。”陳一凡悠然翻着手裡的書頁,回答道。
“好的,到時給你電話。”麗姐鬆了口氣,說道。
掛掉電話,陳一凡撇撇嘴,那種條件也這麼容易答應,看來貴圈果然很亂。
嫌棄!
話說回來,自己的未婚妻,敖泠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自己這前世連讓人親一口都能勃然大怒,怎麼會跟那女人有婚約?
陳一凡表示有些搞不懂自己。
放下手中的書,陳一凡走到窗邊,望着外面的夜空有些怔怔走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