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一聽,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扇着翅膀飛走了。
入了城,櫺沂包下了整個福香園,當然費用肯定得找皇帝老頭報銷。
雖然這福香園也是她的。
菜品已經端上了桌,勞累了一路沒好好吃東西,他們已經餓慌了,還不等陳塵下令,他們就已經坐上桌開始吃了。
有些江湖人士雖然是欠了人情,卻不聽命於陳塵,只是來幫忙還人情罷了。
櫺沂邀請陳塵上了二樓雅間,誰知打開門,裡面居然坐着八王爺和太子。
秦鬱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也不知皇叔抽了什麼風,非要來。
“八王爺,太子,是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八王爺擡頭看向她,隨即對着陳塵開口:“三長老,聽聞這次是爲剿滅魔宮而來?”
“正是,那魔宮的小賤人殺了我兒子,此仇不報,我妄爲人父。”
聽到他罵小賤人,八王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意,一旁的櫺沂坐在椅子上,手撐着下巴,這八王爺也與藥谷不合?想要弄死陳塵?
“快入座吧,三長老路途勞累,吃了飯好生歇息。”
秦鬱打着圓場,皇叔怎麼會對三長老起殺心?
四人心思各異的吃完飯了,安排了住宿,櫺沂他們出了驛站,她走哪裡那兩個男人就跟到哪兒。
櫺沂甩着手帕,嬌媚一笑:“我知道我生的美貌,若二位一直跟着我,我會以爲是被我迷住了。”
她摸了摸髮簪,頂了頂腮幫,心情越來越不好,這兩個大傻子想幹什麼?一個避她猶如瘟疫,一個是傻狗。
“陳塵,必死。”八王爺揹着手,直勾勾的看着櫺沂,他要陳塵死,那她就必須站在他這邊。
陳塵死跟她有什麼關係,怎麼,都以爲她好欺負,都來踩上一腳?
怎麼會那麼容易啊,她溫柔的笑了。
“王爺,藥谷臣也惹不起啊,臣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不敢惹是生非。”
“對啊,皇叔,你跟那三長老有什麼仇啊,他身後可是藥谷。”
“你想要什麼?”八王爺秦墨奕冷眼看着她,這個女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櫺沂摸着臉,歪着頭甜甜的說道:“臣缺錢,還缺一個拉風的坐騎。”
“本王會派人送來。”
“那臣就謝過王爺了,臣喜歡見錢眼開。”
秦鬱:………
他剛剛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會不會被滅口?堂堂將軍居然會缺錢,說出去誰信?
傍晚,櫺沂換了身衣服回了魔宮,有不少人都回來了,正商討如何殺了藥谷那些人。
“參見魔主,魔主萬福。”
“起吧,起吧,死了的人有家屬的記得給錢,沒家屬的就葬在魔禁林東處吧。”
魔禁林東處,太陽升起的地方。
“是,魔主。”
櫺沂揮了揮手,她望了一眼小閣樓,走了進去。
跟記憶裡一模一樣,有些地方她也記得不大清楚,只是大致仿了下來。
她躺在搖椅上,閉着眼睛,四大魔女站在門口。
每次回小閣樓,魔主總是會躺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的沉靜。
天一黑,櫺沂睜開眼睛,那眼裡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她重新戴上面具,拿出她的大刀,直奔驛站而去。
陳塵剛躺上牀,察覺有危險的他翻身而起,一根鞭子落在了牀上,若是落在他身上,怕是也要脫層皮。
“哼,那小賤人不敢前來竟讓你們這些垃圾來。”
“你敢辱罵魔主?你全家都是賤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紅花手快速的轉動,那鞭子靈活的朝着陳塵打去。
陳塵身型大,被打到好幾鞭。
“賤人,你敢傷我?”陳塵拿出大錘,一錘把鞭子定在地上,另一錘錘向紅花,卻見那錘停在空中,分毫不能動。
“誰?只會暗中耍詐,小人罷了!”
“世人誰不知本魔主是小人?”
櫺沂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紅花見到她,委屈巴巴的告狀:“魔主,這個臭東西罵你!”
陳塵看着她,原來真是女子,一介女子居然如此厲害,勢必要剷除才行。
“想用毒啊?這毒太垃圾了,真的太垃圾,本以爲可以舒舒服服的打一架呢,太弱了太弱了。”
用這麼低級的毒?藥谷真是越來越墮落了,連這樣的人都能當上長老,真令她失望。
聽到櫺沂的話,陳塵睜大了眼睛,她怎麼會知道他放了毒,這可是他從谷中拿來的劇毒,怎麼會,怎麼會。
“你,你到底是誰?”
“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知道?”
話音落,人到下,死不瞑目。
“浪費。”
想她還想多玩玩,太弱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又想到了什麼,櫺沂認命的讓人拿了筆墨,寫了一封信用筆插在了陳塵身上。
信上一句話。
對於想殺我的人,我都會先下手爲強哦。
誰知就是耽擱這麼一句話的時間,那八王爺秦墨奕不知從哪裡聽到了風聲,趕了過來。
撞了個正着,卻見秦墨奕高興的如孩童一般,眼睛全是星星。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櫺沂問號臉,她們什麼時候見過嗎?她爲什麼不知道,難道這八王爺以前喜歡她?
看到櫺沂眼裡的疑惑,秦墨奕有些受了打擊,他找了她好久,卻不曾想她居然不記得他。
“你忘了?在武陵國,你爲了救我,不惜闖入皇宮,還折損了你那麼多手下。”
武陵國?櫺沂還在的時候?那就是了,那一日她要去武陵皇宮拿一個東西,卻見這八王爺被人下了蠱,危在旦夕,櫺沂哭着求她,她沒辦法,只好暴露身份召集手下救下了他。
卻沒想到,這八王爺一直在找她,要是讓櫺沂知道了,還有多傷心。
爲他採藥被狼咬,又爲了他,堂堂大將軍洗手作羹湯,一直默默付出,卻連靠近他身邊都被他禁止,可悲可悲。
“那只是順手而已,若不是有人哭着求我,你以爲我是那般愛心氾濫之人?愚蠢。”
“那人,是誰?”
他心裡明白,可他接受不了,他做了那麼多事,甚至不許她與他一同出現。
“大將軍,櫺沂!”
話一說完,櫺沂腦子一抽,她在做什麼?她瘋了嗎?真正的櫺沂已經不在了,她現在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不,不可能的,櫺沂怎麼會跟你認識呢,她人人敬仰的大將軍,而你是人人都喊打喊殺的魔主,你們不可能會認識,你騙我。”
櫺沂白眼都懶得翻,什麼破事都是自己給攪和出來。
可不說,那爲了他而死的大將軍就真的白死了。
“信與不信,都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