櫺沂回了府,沒一會兒聖旨就到了,說她還想爲國效命,不想成親,此事以後再議。
秦墨奕也收到了,急急的往將軍府趕,爲什麼,他想要一個答案。
他抵達將軍府時,秦鬱正轉頭跟櫺沂說話,櫺沂在溫柔的笑着迴應,這一幕刺傷了秦墨奕,他或許找到答案了。
事實是,櫺沂只覺得這傻逼太子太過廢物,她並不想與他交流,只得一直在旁邊笑。
“櫺沂,你可真夠膽大的,父皇沒砍了你真是仁慈。”
“太子,臣要休息了,請吧。”
櫺沂擺出送人的姿勢,不耐煩的摸了摸髮簪,卻沒想到這秦鬱是厚臉皮的。
“還早,本太子再坐會,不過,櫺沂,我送你的那個小鳥呢,你怎麼沒帶在身上?”
“你跟它是一對?你這麼關心它?”
秦鬱呸呸呸了三聲,“那鳥兒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你快點找回來,必須要養在身邊。”
“我有病?我養個那麼醜的?”
櫺沂拍拍手,一羣下人圍了過來:“送太子回府。”
“是,將軍。”
那一日,百姓們看着太子被將軍的侍衛給擡了出來,一路擡回了太子府。
衆人都誇櫺沂心地善良,對待太子這麼用心,對他們這些百姓也好,一週會在城西施一次粥,還開了家醫館,無錢看病的人,病好之後在醫館打雜還錢就行。
說來也怪,那隻鳥好像是不粘她了,以前就一直停在她肩上,睡覺也睡在一起,現在卻不知去哪了。
想來是去找母鳥去了,不過發情期不是早過了嗎?
櫺沂搖搖頭,她最近怎麼好像對這些越來越上心了,不是好跡象。
夜色漸深,黑暗籠罩在城中,伸手不見五指,今晚連月亮也被烏雲遮住,透不出一絲亮光。
幾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從丞相府出來,還扛着一個麻袋,誰也沒想到當朝太子和八王爺居然會深夜潛入丞相府把丞相剝了精光還扛到城牆掛了起來。
事後,二人偷偷的翻牆進了將軍府。
“櫺沂,你交代的事都辦妥了。”
“哎呀,謝謝二位了,改日請你們吃飯。”櫺沂臥在搖椅上,身上蓋着一條薄被,正愜意的啃着葡萄。
“明天吧,就明天,明天中午在福香園。”秦鬱毫不客氣的搶過葡萄塞進嘴裡,連皮都不吐。
“怕是不能了。”她撇着嘴,無奈的攤手。
這個傻東西,是怎麼做上太子之位的?她真的搞不懂,是這無極國無人了?怕是國之將亡,隨便選的吧。
秦鬱傻傻的嗯了一聲:“嗯?爲啥?明天有什麼事嗎?”
一旁的秦墨奕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扶額,皇兄一向精明,心思縝密,怎麼偏就生了這麼一個傻兒子。
櫺沂拿起手帕,狠狠一甩:“二位有所不知,我這將軍府入不敷出,下人們的工錢,府中的開銷,還有各位大人回禮什麼的,早已經沒錢了。”
“你誆我?黃金,白銀賞了你那麼多,你就沒錢啦?”秦鬱不可置信的大聲質問,是有多摳啊,一頓飯錢都不肯出。
“明天我請,午時福香園,或許可以早點出來,順便看看熱鬧。”
“好的好的,明天辰時?不行不行,起不來,那就已時吧,已時能行。”櫺沂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湊熱鬧去那麼早幹什麼,萬一狗亂咬人呢。
她捻着手帕,手撐着側過身子,額前的碎髮順着鼻翼滑過,加上那圓潤又明亮的眼睛,又清純又嫵媚。
秦鬱跳起來,大聲嚷嚷:“你幹什麼!身爲女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等勾引的動作,何況還有我們兩個大男人在!”
大晚上的,一點都不消停,他就不說了,對她也沒興趣,可秦墨奕不同啊,他可是巴不得吃了她,若不是有他在,能忍得住?
秦墨奕贊同的點點頭,他一人在的話,他倒是高興,可多了一個太子,他幽怨的看向秦鬱,每次他都要插在中間,毀了兩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下一次,定要甩掉這個多餘的人。
“慢走不送,來人,送客。”
聽到送客,秦鬱飛快的轉身跑了,留下秦墨奕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笑話,上一次被送客,全城的百姓都看着他被擡回太子府,連皇宮裡都知道他是被人擡回去的,就像皇上寵幸那些妃子一樣,幾個人一起扛在肩上。
四周出來幾個人,二話不說,擡起秦墨奕就走,他本想反抗,卻看到櫺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放棄了,順從的讓人擡回了王府。
幸運的是,這一次並沒有百姓觀看。
第二日,秦鬱,秦墨奕兩人從已時等到午時,熱鬧早已經沒有了,那人卻遲遲未來。
而本該赴約的某人,卻喬裝打扮大搖大擺的去了丞相府。
門口的侍衛攔下了她,“什麼人,敢擅闖丞相府。”
“我啊?就是那個,殺了藥谷三長老那個,魔宮魔主,聽說丞相要弄死我,我來瞧瞧。”
“大膽!來人,來人,魔宮來了人,要殺丞相!”
“誰?誰敢?不要命了?”一個長着三角眼的,弱小的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是相府二公子,喜色,經常在煙花之地遊蕩,府內亦有妾室無數。
一窩子狗東西。
狗:跟我有什麼關係?狗很好的,好伐?
“嘿呀,這不是二公子嗎,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唬人了,會給別人留下一輩子陰影的。”櫺沂靠在紅花身上,用手揉了揉閉着的眼睛。
那二公子於鍾最討厭別人說他醜,丞相府兩位公子,一位小姐,就屬他又醜個子又矮,也不知道爲什麼。
丞相也急急的趕來,他今早醒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被掛在城牆,底下全是看熱鬧的百姓,巡邏的侍衛趕來,救下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掛的,生生的沒讓侍衛發現。
此事讓他丟盡了臉面,若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好大膽的賤人,這裡可是丞相府,天子的腳下,你敢放肆?!”
“不是已經放肆了嗎,丞相,被人觀賞,滋味如何啊?”沒有親眼目睹這老東西的慘狀,有點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