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人山人海。除了三大家族的人,主要是鎮上的一些居民和散修。最顯眼的是臺上的坐着的人,除了三家族族長和長老外,還有來自烏蘭國各大門派和家族的人。
各大門派和家族也需要補充新鮮血液嘛,而這種出身於小家族的美玉正是他們的首選。畢竟這種大門派和大家族對於渴望實力,渴望得到培養的雛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雙方各得其所,又何樂而不爲哪?
可是要讓一個大門派看中,那也是不容易的事,不僅天賦要突出,而且年紀也不能超過二十。超過二十,頂多在大門派中就是個外門弟子。而對於一般人而言,縱使是外門弟子也很難。再次一點的,就留給大家族了。
一旦被大門派相中,連自己所在的家族都會受益匪淺。說白了,三家族的比試終歸是利益之爭。
林霸就是在二十多年前,被大家族之一的潘家培養的,要不,林霸會心甘情願地戴綠帽子嗎?那是因爲他欠潘家一個人情,是潘家培養了他。而且他在潘家多年,也知道這種家族的實力,深不可測,他不願也不敢失去潘家這個後臺,更不要說得罪潘家了。
雪楓正在忘我的修煉。就見他在小院中,左手龍訣,右手虎決,“嘭”一聲響,面前的一棵百年大樹懶腰折斷。他猶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左手獨孤排雲掌,右手奔雷訣,一會兒兩手兩腳同時出不同的招。
“哈哈哈”,他發出暢快的大笑,“我終於成功了!”
原來,這些天細細參詳《炎黃訣》時,他發現了一門功法:一心二用術。修煉這門心法成功後,可以左右手、左右腳同時出不同的招。他是魔武雙修,所以第一個想到了能不能同時施展魔法技和武技。經過五天的修煉,他終於成功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法門,但它的價值不可估量。尤其是對魔武雙修的雪楓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做的。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魔武雙修的事情暴露。雖說趙家和林家的許多人都已經知道,可魔武雙修沒有親睹的人會相信嗎?
此外,雪楓還有一個顧忌。據說這十年一次的大比,會有烏蘭國的大派和家族前來觀摩。天劍山肯定會來人,一旦暴露自己是魔武雙修,縱使是自己抹殺朱佟、陰月宗韓平的事不暴露,他和他的家族就會受到各大門派的追殺、滅族。
畢竟這樣的天才天藍大陸萬年不出了,既然不能爲他們所用,就會採取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方法,毀了他,甚至於滅他的家族。
唯一令他有些不爽的是,一心二用術,極耗元氣和念力。元氣還好說,畢竟他的筋脈和丹田比尋常修士的寬大了好多倍,加之有傳送空間在,幾息之內,就可以補充足耗去的天地元氣。但是念力很難補充。不過,作爲底牌使用倒是不錯。
即使是雪楓也沒有想到,這在他看來簡單而雞肋的心法實際上就是魔武合一的法門,而且只要解決了念力補充的問題,戰鬥力又不止提升三四倍。
正在雪楓向行老吹噓自己是天才,和行老擡槓時,一聲尖叫聲傳來,隨即看到一個身影掠了進來。
“瘋哥哥,你還在這兒幹嘛?大夥兒都急的冒火了。雪虎哥哥和雪林哥哥都被對手打成重傷了。”雪雁像只小麻雀一樣,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就見小姑娘雙眼通紅,已經豐滿的小胸部起伏不停。
“什麼?”雪楓的怒氣“騰”一下直衝雲霄。
宗比,原則上是不能傷人的,當然所謂的重傷指的是廢去修爲,毀人筋脈丹田之類的。可是參賽的各家族子弟早就被灌輸了“拳腳無眼,死傷在所難免”的理論,故而在比賽中被打殘甚至打死也不足爲奇。反正出事了,自然有家族長輩出頭攪沫沫。
當然,對方求饒或者認輸時,勝者就不得再出手,這是比試的底線。
當雪楓拖着雪雁飛奔而來時,周圍都擠滿了人羣,特別是擂臺附近圍得水泄不通。雪楓使出龍行步“刷刷”幾下,就輕而易舉地來到了擂下。
就見胞兄雪虎和學林正躺在擔架上,滿身的傷口慘不忍睹。尤其是雪林丹田直接被廢去,臉色煞白,氣若游絲。
雪楓趕緊給旁邊的趙家趙家子弟兩顆“續命丹”,讓他們給兩人服下。隨即,凌厲的目光射向臺上。
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同鐵塔一般站在擂臺之上,他身穿一套緊身衣,渾身的肌肉爆炸般凸起,衣物被他分享兩邊,露出黑色的肌膚和長毛。此人正是李家弟子李元霸。
與之對陣的是趙學忠,雪楓的堂哥,武師一級。他使用的依舊是趙家祖傳黃階下品木系功法—《枯木功》加排雲掌。他在趙家年輕弟子中也是修爲最好的一個。此時,他髮髻凌亂,汗流浹背,面色蒼白。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難道不知道火克木嗎?”
趙學忠咬着牙不聲不響。實際上,此時他已是強弩之末。沒辦法,他也明白火克木,可是他不出手,再也沒人是李元霸的對手。
“火中取栗”李元霸的一隻手立馬變得火紅,直取雪忠雙眼,凌厲而狠毒。
眼見無法多去無法躲避,雪忠一咬牙渾身冒出一陣青光。
“一葉障目”雪忠左手施加了一個木盾,右手一晃“落木蕭蕭”揮出。
“乒乓”兩聲,就見雪忠被一雙瓦罐大的拳頭擊中,一股火熱的元氣直接衝破他的防禦,直奔他的胸部。雪忠急中生智,連忙肩胛一斜,避開了致命一擊,可是肩部被狠狠擊中。“噗”隨着漫天的血雨,直直地飛向臺下。
雪忠閉目暗歎“完了”。遲遲沒有聽見意料中的“嘭”的落地聲,睜眼就看見自己已經好端端的落在了地上。眼前,是一個對他溫和而笑的文雅少年,不是雪楓還有誰?
隨即就感覺到一股精純無比的元氣如清泉般流入他的經脈,奇異的是,這股元氣並沒有和他的元氣衝突,原本火辣辣被燒傷疼痛的筋脈立即清涼舒服起來。
“謝謝”,雪忠澀聲道。
“胡說什麼,我們是兄弟,不是嘛?”雪楓誠懇地道。
“看我怎麼收拾他。”雪楓滿身煞氣衝着擂臺上的少年怒氣沖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