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面的細雨不同,房中的狂動,十分的暴烈,似乎分別久了,索求無度,要不是楚河持久耐力,怕是這會兒都起不了牀,回頭掃去,曲悠悠這個最瘋的女人,此刻睡得十分的恬靜,與她平日裡火辣性感不同,溫柔的像一隻小貓。
楚河起牀了,稍稍的梳洗之後,就離開了房間,等下了樓來,發現廚房中,已經燈火通明,玉嬸已經在這裡忙碌了。
“玉嬸,早啊!”
玉嬸回頭,看到楚河,臉上綻放笑意,回道:“楚河也早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分開這麼久,你們這些小年青,不多親熱一會兒?”
楚河沒有想到,連玉嬸也會這樣的笑話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與趙爺爺約好了,晨間要切蹉一下。”
玉嬸一聽,立刻提醒道:“那你可小心點,要是身體不適,就與趙爺爺說明白,千萬不要逞強。”眼裡的笑意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楚河不敢再說了,立刻轉身就逃:“玉嬸辛苦了,我去與趙爺爺匯合。”
踏出了廳門,外面一片溼氣,草木之上,帶着沉甸甸的水滴,就像是這會兒的天氣一般,陰沉沉的,似乎連空氣也多了幾分壓抑。
踏着石板,走上了柏油路,看到別墅的觀景臺上,兩抹身影佇立靜觀,這般的天氣,還能看到什麼風景,楚河卻是徑自的走了過去。
觀景臺上,趙爺爺與洪伯,也多虧有了洪伯相伴,趙爺爺本來單調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兩人平日裡切切蹉,喝喝茶,你來我往的,相互調節一下,並不寂寞。
“趙爺爺早,洪伯早!”
“楚河來了,上來吧。”趙爺爺回頭,看了楚河一眼,輕輕的點頭,說道:“趙爺爺還以爲你小子睡過頭起不來了呢?”
洪伯在一旁也笑道:“理解一下吧,年青人嘛,楚河要不努力,你哪裡來的小孫子抱,不過楚河,我老頭子佩服你,連龍家的媳婦你也敢撬,還沒有被龍王打死?”
楚河很想說,你老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卻是沒有想到,趙爺爺竟然也問起來了:“楚河未歸之時,龍王打電話可是要打要殺的,怎麼楚河你一回來,就沒有聲音了,楚河給了那老小子什麼好處?”
楚河沒有隱瞞,想來趙爺爺昨晚就準備問了,只是因爲龍家姐妹在,所以沒有開口。
“龍式八門的訓練,的確玄妙至極,我每每都有奇遇,只是不知道趙爺爺知不知道,那龍氏的八門訓練,象徵神龍召喚的九字真言,真正的龍式訓練,卻是有九門的。”
楚河的話一出,兩個老人皆是一驚,洪伯說道:“只聽聞八門訓練的確神奇,但還真是不知道,會有九門,莫非龍氏爲了保密,所以故意秘而不宣麼?”
楚河說道:“這倒不是,其實是龍氏一代一代的傳承中,把這第九門訓練弄丟了,而我在虛境世界訓練中,無意中得到了一本龍氏第九門訓練的手籍,這東西對龍家來說,的確相當重要。”
趙爺爺說道:“你就是用這手冊,換來龍家的不追究?”
楚河說道:“其實就算是沒有龍三夫人之事,等我完成八門訓練,我也會把手冊交給龍王的,龍家其實對我還是有恩的,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所以還給了三塊靈石,補充龍家日益消耗的靈氣,,所以龍王也沒有辦法,只能不追究了。”
趙爺爺又問道:“楚河,你的性格我瞭解,這龍三夫人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楚家血脈非同小可,那孩子真是你的?”
楚河說道:“的確是,這件事嘛,是一個意外,如若不然,我絕對不會傷害馨月她們姐妹的,這件事,太奶奶也知道,她比趙爺爺還慎重,不會有錯的。”
“太奶奶----”趙爺爺一驚,看向楚河,說道:“你去過楚家老宅了?”
楚河點頭,趙爺爺臉色一默,似乎有了某些隱藏在心底的回憶,那些記憶並不讓人快樂。
輕嘆了一口氣,趙爺爺有些感傷的說道:“其實她可以離開的,雖然被花轎擡進門,但太爺還是給她恢復了自由,但荷姐堅持留下,生是楚家人,死是楚家鬼,她的一生,都在爲楚家奉獻。”
“其實何止太奶奶,趙爺爺你,玉嬸他們,不都是爲楚家付出麼,你們明明都知道,一旦楚家第三代無法崛起,你們所有的付出都會化成泡影,但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有人放棄,趙爺爺,如果我能通過幾位長老的考驗,得到楚家令,我也不希望用楚家令強令他們做事。”
“如果你得到楚家令,那你就是楚家家主,你想怎麼做,都由你,這是家主的意志,無人敢違逆的,當然前提是,你能壓制他們。”
“修武者越強,越有脾氣,壓不了,早晚得出事,主弱僕強,並不是好事。”
洪伯在一旁,這會兒插嘴道:“行了,別總說你們楚家的那些破事了,你叫楚河來,不是想要與他切蹉,想要知道他有多強麼,開始吧,我老頭子也都等不及了。”
楚河雙的抱拳,說道:“趙爺爺,請指教。”
趙爺爺放下了手中的菸斗,說道:“楚河,全力以赴,你能打敗我,我趙無敵這一脈守護,就能盡交你手了,不然,就算是你進住楚家,這些力量,仍會掌控趙爺爺手中。”
這就是守護的考驗了,看着趙爺爺說得鄭重,楚河可不覺得趙爺爺是在開玩笑,雖然平日裡,楚河也能命令六甲兵丁,但楚河相信,作爲守護者的趙爺爺手中,絕對不止這點力量。
既然要重建楚家,當然要收回楚家的力量,那就從趙爺爺這支守護開始吧!
以前切蹉,大家相互留手,但這一次,楚河相信,趙爺爺不會客氣的,這關係到他當年的承諾,還有答應楚太爺的責任,不會輕意的放下,楚河連他也贏不了,更不要說日後面對楚家更強大的敵人了,那也只有他來面對,繼續守護。
“喂,你們不會來真的吧,切蹉一下而已,不用這麼認真的----”可是洪伯感覺到了,本來陰沉沉的天,越發的壓抑了,無論是趙爺爺還是楚河,都很是慎重,都一本正經,一點也沒有前次切蹉那般的隨意,這讓洪伯有些擔心。
草坪上,雖然雨滴深深,兩人的鞋都已經染溼,但兩人各佇一方,倆倆相對,人未動,勢已生,楚河感覺到,趙爺爺的勢,比以前每次表現出來的更加的強大,難怪當初,能得太爺看中,給予守護一職。
楚河也不敢怠慢,平靜的臉上,涌動着越發強勁的氣勁,不老功法,霸王槍勁,還有六形六意的氣息,皆融爲一體,最後融入楚家血脈的力量之中,那無形澎湃的力量,讓洪伯這個唯一的觀戰者,都很是心驚,或者他也沒有想到,楚河身上的真氣,會如此之強大。
勢在動,趙爺爺也動了,他竟然先動了,或者是感受到了楚河力量的波動,採取先下手爲強的策略,趙爺爺這般年紀的人,但一動起來,與平日那有些蹣跚的樣子截然不同,如風,如雨,如虎如豹,看得出來,趙爺爺真的是傾力而施了。
哪怕沒有刀,沒有劍,但趙爺爺手中的菸斗,數十年不離,早就把意念融入其中,比刀劍更鋒利,更順手。
楚河也是意念一動,雙手合抱,大叫一聲:“光劍!”
一柄透着雪亮光芒的劍體,瞬間已經出現在手中,雙手合握,真氣融入,這一柄光劍,比以前的更強,因爲一趟異時空的旅程,他得到了潛龍之心,現在融合了潛龍之心的光劍,似乎已經擁有了生命力,成爲了真正的聖器。
劍光閃動,楚河看着如狂風大作,撲身而來的趙爺爺,整個人後退半步,雙手合握的劍意,已經凌然的落下,劍意由虛化實,在空氣中,發出“哧哧”的聲響,似乎劃破長空,無堅不摧。
趙爺爺沒有躲,這一戰,本就是在試探楚河的力量,並不是爲了輸贏,真實力量的拼鬥,當然是以力對力,身影消失了,那菸斗卻是擋在了劍芒之前。
“噗”的一聲,劍落,那菸斗被削成了兩截,餘散的劍意,朝前飛出了十多米,如煙花般的,也陸續的消失,趙爺爺空着手,站在楚河身側數米之外,一截被削掉的衣袖,隨秋風舞動,很快的,消失在楚河的眼前。
“好,小河你沒有讓我老頭子失望,趙爺爺輸了。”說着,趙爺爺從懷裡掏出一塊玄獸牌子,扔給了楚河,還不待楚河接下,趙爺爺竟然半膝而跪,恭敬的叫道:“趙無敵見過家主!”
空氣中一閃,楚河嚇得不輕,立刻扶住了趙爺爺,說道:“趙爺爺,你這可是折煞我了,快快起來。”
趙爺爺站起來,說道:“禮不可廢,這是楚家的傳承,不管平日裡小河與趙爺爺關係如何,在正式的場合下,小河纔是一家之主。”
楚河說道:“趙爺爺怎麼說怎麼好,但你千萬不要跪了,不然我都得給你跪下,這麼多年,若沒有趙爺爺,楚河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在楚河的心中,趙爺爺就是我爺爺,我可不想減壽。”
“行了行了,趙老頭也不要胡來,就憑你這養育之恩,楚河都受不了你這一跪,楚河,你那一劍有什麼說法,簡直就超出我的認知,洪伯這一輩子,見過不少的高手,但這一劍,絕對的驚世駭俗啊!”
楚河沒有解釋,而是說道:“天又下雨了,咱們回屋裡再說吧,趙爺爺,你沒有受傷吧!”
“放心吧,趙爺爺沒事,倒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菸斗斷了,太可惜了。”
“趙爺爺不必惋惜,等會兒我親自去幫你買個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