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兒叫了回來,郭夫人有些無奈的說道:“小悅,你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書淺悅看着母親,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位剛來的姐姐爲何說,楚河是你的老公?”
郭夫人臉色瞬間羞澀難當,喝道:“不要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只是她誤會了而已?”
書淺悅說道:“就算是誤會了,那媽你是不是也要解釋一個清楚,至少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郭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就沒有事,偏偏讓人誤會了,早知道,就不該救她了,這女人碰上我,也算她走運,不然能不能活着離開京都都是問題。”
“好吧,這件事說起來話就長了,去年的時候,我不是去了一趟天海麼,就是調查軍列違規的要案,在我取得證據回來的時候,就在機場,我遇上了危險,遭遇了殺手。”
“你遇上了危險怎麼沒有告訴我?”書淺悅一聽,立刻有些緊張的握住了媽媽的手,一臉的擔憂,似乎感受着那種莫明的焦慮與關心。
郭夫人搖了搖頭,說道:“當時的確很危險,我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狗急踏牆,派出了很多人,甚至還有小分隊的士兵,我身邊雖然有保鏢部隊,但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好楚河就在機場,他是迴天海探親,給我碰上了,就是她救了我。”
“那會兒,我並不認識他,只是覺得他可能是一個厲害的特種兵,所以想要徵用他保護我,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龍衛的最強龍將,楚河接受了保護我的任務,所以我們才認識,我也才知道,他竟然是京都傳得風言風語的那個人,來自六十年前最強大的楚家最後血脈,被所有京都世家都相當忌憚的那個人。”
書淺悅眉頭輕皺,被京都世家忌的人?這事她怎麼從來就不知道,但她並沒有打斷母親的話,而是聽着她繼續說下去。
“楚河帶着我,離開了機場,然後準備穿越天海山脈,離開天海,記得當晚下起了小雨,我們在一個獵戶的小木屋裡呆了一晚,然後第二天,我們攔車離開,自奔京都,而那輛車的主人,就是夏玉兒,就是你剛纔見到的人,當時爲了掩飾我與楚河的身份,就騙說我們是夫妻,野遊時迷了路,讓她捎我們一程,所以纔會讓她誤會,其實我與楚河,並沒有什麼,清清白白。”
“爲了感謝夏玉兒,所以我給了她一張名片,算是欠她一個人情,讓她有困難的時候,可以找我,我會幫她一次,這一次她遇險,纔會撥我的電話,我讓人把她救出來了,事情就是這樣,小悅,現在是不是滿足你的好奇心了?”
書淺悅眉頭緊在一起,說道:“事情我清楚了,但說得不太詳細,比如你與楚河一路逃亡,就沒有發生一些什麼,還有當晚你們住在小木屋,嘿嘿,對着媽你這樣的大美女,楚河就沒有什麼表示,孤男寡女的,野外一個木屋,機會多好啊,我有些懷疑。”
一個栗子已經過來了,郭夫人很氣的叫道:“連媽也敢懷疑,討打是麼?”
“媽,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你說不出口啊,楚河要是佔了你便宜,就讓他負責,哼,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吃完了抹乾淨就沒事了。”
“小悅,不要亂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媽還能有臉見人麼,事情就這樣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好了,天晚了,快去睡吧,媽也要休息了。”
書淺悅立刻撲過去,抱住了郭夫人,說道:“媽,你等等,我剛纔聽你無意中提了一句楚河的身份來歷,我很好奇呢,好像沒有多少人知道楚河從哪裡來,他究竟是什麼人?”
“那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媽也是最近才探問明白,這些事,你不要問了,免得自尋煩惱,還有,我已經與楚河說過了,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你以後遇上他,當陌生人就好了,京都很多人都說,我是一個麻煩纏身的人,但與楚河相比,我絕對要輕鬆得多,與他走近了,不是好事。”
書淺悅說道:“媽,有這麼誇裝麼,那龍家怎麼會把兩個女兒都嫁給楚河?”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想來必有所圖,這是人家的事,咱們不背後議論了,我們孤兒寡母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其他的事,就不管了,也管不了,反正楚河的人情,這一次已經用完了,以後我也不會再插手這種煩心事。”
“媽,我知道了,那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媽,晚安。”
書淺悅終於走了,郭夫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端起了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把心裡的所有躁熱,狂動全部都壓了下來,其實在與女兒說起這段經歷的時候,她已經很小心了,但可惜,有些東西還是不經意的涌動,讓她倍受折磨。
她又怎麼會忘記那一次與楚河一起逃亡的經歷,她被蛇咬了,楚河爲她吸毒的事,若是別的地方也就罷了,說出來也無妨,但可惜那是女人的身體密處,哪怕過了如此之久,一想起來,依舊會產生強烈的反應,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孤單承受着歲月的寡婦,但她的身體,卻是很正常的。
記得那一晚,外面輕風斜雨,而她卻是與楚河睡在了一起,她記得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就在楚河的懷裡,這是她這一輩子,最平靜的時刻,雖然時間很短,但的確可以一生記憶了。
還有幾次強吻,這些事,她對女兒不敢有一絲的吐露,實在太羞人了。
哪怕她再剋制,但其實內心之中,已經不潔了。
第二天大早,書淺悅起牀了,梳洗之後,就衝到了一樓,一眼就看到了夏玉兒。
夏玉兒正在廚房忙碌,這會兒,母親卻是已經上班去了,應該是去處理夏玉兒的事,所以今天她還不能走,不太安全。
“玉兒姐,你早啊!”
“淺悅,你也早,我正在幫你做早餐呢,剛纔郭姐已經說過了,讓我今天留在這裡,真是打擾你們了。“
“沒事,你也算是我媽的朋友,遇上這種可惡的糟心事,也是痛心,就留多幾天吧,安安心,在這裡很安全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媽既然答應幫你,就一定能幫到你的。“
夏玉兒很感激的說道:“是啊,這一次真是多虧郭姐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她,那個淺悅,昨天我受到了驚嚇,所以亂言亂語的說錯話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裡去,也不要當真。“
書淺悅眼珠子一轉,立刻坦然的笑道:“沒事,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沒有說出來,就是怕我媽尷尬,媽瞞着我也是爲了我好,但她又哪裡會知道,我也一直希望她找一個男人,我都這樣年紀了,說不定過兩年就要結婚嫁人了,到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多孤單是不是,所以她要是真的找一個喜歡的人,我也會爲她高興的,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能行,我也有些擔心媽媽受別人欺騙。”
夏玉兒一愣,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真的知道了?”
書淺悅不屑的說道:“我與媽最近,她什麼事我不知道,只是我裝着不知道,不讓她尷尬罷了,楚河我也認識,老熟人了,大家都很熟,我想這也是我媽怕我接受不了,所以瞞着的原因了。
“可是我就有些擔心,他們年紀相差不少呢,我怕我媽會再受一次傷害。”
夏玉兒立刻說道:“應該不會,楚河這人嘛,我看着很沉穩成熟,一點也不輕浮,最重要的,他很聽郭姐的話,言聽計從,只要郭姐一瞪眼,他就不敢吭聲了,我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楚河很寵郭姐,他們若是在一起,必定能幸福,淺悅,你千萬不要反對,不然郭姐纔會傷心呢?”
書淺悅內心裡震驚,但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欣喜,問道:“玉兒姐,真的麼,你真的這麼認爲麼?”
夏玉兒手一揮,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我一定不會看錯的,若不是真心相愛的人,怎麼可能會產生如此的默契,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會設防,只有相愛的男女纔會如此,淺悅,你覺得,若不是你的愛人,你會給他擁抱,還會順從麼?”
“當時,我可是吃足了狗糧,也覺得郭姐與楚河真的很般配,這麼好的一段姻緣,若是壞了,那纔是天道不公呢?”
書淺悅眉頭皺了皺,說道:“真的麼,玉兒姐,他們會不會是在別人眼前演戲,恩愛也是演出來的?”
夏玉兒立刻堅定的說道:“不可能的,我們一個車裡可是呆了八九個小時,就算是演得了一時,也演不了全部,很多細節方面,是演不出來的,特別是人的眼睛,那如心靈的窗戶,愛與不愛,一看雙方的眼睛就知道,當時郭姐與楚河,就像是初戀般的相互依賴,淺悅,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是愛着彼此的,如果有一天說不愛了,那就是騙你的,也許郭姐是爲了你,爲了自己的女兒,放棄那份幸福,你千萬不要相信。”
書淺悅滿心的苦澀,她本就沒有相信,對昨晚母親的解釋,她也覺得,其中有很多掩飾的地方,這一下好了,知道了反而更讓她煩惱。
喜歡什麼人不好,偏偏喜歡楚河,這追求老媽的人也不少啊,怎麼就老牛吃嫩草了呢?
要是別人,哪怕年青一點,也不用擔心別人說什麼,必竟自己的日子自己過,以老媽的性格,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但那是楚河啊,那可是龍家兩個女兒的未婚夫,這要是被龍三夫人知道,那女人雖然溫柔賢淑,怕也會暴怒的罵上門來。
那可是玩笑開大了,她真的越想越是擔心。
不過這也只是夏玉兒的片面之言,究竟老媽心裡怎麼想的,也未必可知,要是真的如她說的,只是爲了安全掩飾身份,才扮做夫妻的,也說不定呢是吧,那就什麼麻煩也沒有了。
書淺悅心裡想着,要不要找個機會,試上一試呢,是死是活,總要有一個確切答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