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情避而不答,微微一笑說道:“我爲誰而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了。你若如此不願見到我,我走便是。”
說着,這邪氣十足也傲氣十足的男子居然真的轉身要走。見自己一句話之間就將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纔盼到的人給激走了,宇文瀟又氣又急,一把就抓住了冷少情的手:“隨口問問而已,你急些什麼?我若不願見你,何必天天盼得望穿秋水?”
這話說的,夠曖昧。若不是親眼看到對面的人是冷少情,旁人必定又會以爲宇文瀟在對哪個紅顏知己表白心意了。不過這次知己倒是知己,卻並非“紅顏”。
因此本來就沒打算離開的冷少情接着便哧的一聲笑了起來,笑得好不得意:“快放手!像什麼樣子?若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爲你安逸王好色到了最高境界,男女通吃了呢!”
宇文瀟一怔,骨子裡的邪氣也上來了,不但不放手,反而故意將身體貼了過去,另一隻手挑起了冷少情白皙秀氣的下巴,呵呵一笑說道:“你怎知我不是男女通吃?只要是美人兒,王爺我都喜歡……”
冷少情煞白了臉,冷笑一聲說道:“宇文瀟,你找抽是吧?少爺我成全你!”
刷的一聲,冷少情手中的玉笛已經直奔宇文瀟要害而去。宇文瀟哈哈一笑,撤手後退,堪堪躲過這一招,然後抖手抽出了腰間的長鞭,凌空抽了一鞭:“好久不跟你動手了,今兒個心情好,陪你
過幾招!”
“樂意奉陪。”冷少情淡淡一聲冷笑,玉笛橫舉,瀟灑俊逸,“不過我提醒你:下次若再如此輕薄,小心少爺揭了你的老底,讓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情知冷少情此語絕對不是玩笑,宇文瀟有些訕訕然,點頭說道:“是,下次不敢啦!來,過招過招,大不了我讓你幾招,讓你出出氣。”
“誰要你讓!”
冷少情一聲輕斥,緊跟着行雲流水一般欺身而上,與宇文瀟鬥在了一處。這兩人都是金鼎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只不過宇文瀟一招一式之間瀟灑凌厲,而冷少情一進一退之間溫潤如玉,且雙方都身穿白衣,宛如兩隻潔白的蝴蝶往來穿梭,煞是好看。
最終,宇文瀟的長鞭勒住了冷少情的脖子,而冷少情的玉笛也點住了宇文瀟的死穴。僵持了片刻,冷少情一撇嘴說道:“不是說了讓我幾招?怎的還是跟我打成平手?”
“是你說不要我讓。”宇文瀟哈哈大笑着收回長鞭纏在腰間,很是愉快,“少情,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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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邊。”冷少情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順手收回了玉笛,眸中卻有着淡淡的關切,“方纔你回來的時候眼中有憂色,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喲?終於想起關心關心我了嗎?”宇文瀟微笑,笑容雖溫暖,卻有些暗淡,“其實也不是什麼要事,是我孃親的怪病……”
“又發作
了?”冷少情皺了皺眉,將玉笛在掌心輕輕地點了幾點,陡然眼睛一亮說道:“對了!你不是說百里傾雲醫術卓絕,硬是用剖腹之法救了夜妖嬈嗎?那你爲何不讓她替夫人看一看?或許……”
見冷少情居然又想起了百里傾雲,宇文瀟眼神一變,冷笑一聲說道:“她?還是算了!我寧可孃親忍受怪病的折磨。”
冷少情一怔:“這是爲什麼?”
“別忘了,她是誰的女兒,她嫁進安逸王府又是爲了什麼!我怎知她會與我一心,還是與皇上一心?”宇文瀟冷冷地說着,眸中又浮現出了那種平日裡掩飾得極好的恨意,“因此,我不敢冒險讓孃親暴露在危險之中!須知在金鼎國,想要孃親性命的人實在太多,根本防不勝防!”
冷少情微微抿了抿脣,片刻之後一挑脣角:“隨你,或許你的顧慮不是多餘,不過我還是覺得百里傾雲……與皇上並非同一類人。還有啊,世人皆傳言五公主柔弱溫順,走路不敢大步,說話不敢大聲,見了生人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怎麼我看她本人與傳言並不相符呢?”
“你問我?我問誰?”敢情宇文瀟也早就發現這一點了,不過卻是興致缺缺,“不過她與傳言相不相符與我無關,你也知道我娶她爲妃是迫不得已。”
冷少情不語,片刻之後突然含義不明地笑了笑。看着他的笑容,宇文瀟情知那是因爲誰,因此再次覺得心裡極爲不舒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