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見蕭璐那麼一副難過的樣子,就產生了一種保護欲,將胸脯一挺,然後衝她班主任說:"當然沒啥關係,要是有關係的話,那我怎麼考的挺好的,而且蕭璐平常學習那麼認真,你們爲什麼就不覺得是發揮失常了呢?"
被我這麼一說,他們班主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轉過頭去看着蕭璐她媽說:"現在這些孩子正好是青春期,對異性有好感也是正常,我們也能夠理解,但是他們現在這個年紀是學習的年紀,要是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那他們的學習肯定會受到影響。"
說完他還看了我們班主任一眼,問道:"老鄭,你怎麼看?"
我們班主任低着頭略一遲疑,然後才擡頭衝蕭璐她班主任說:"老徐,其實這事也不是這麼絕對,我覺得吧,我們現在要是硬生生的把他們倆給拆開了,也未必是好事,說不定還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導致他們成績的進一步下滑也說不定。"
等我班主任說完之後,蕭璐她媽也趕緊衝蕭璐班主任笑着說:"是啊,許老師,我們教育孩子關鍵在於引導不是嗎,我倒是有個主意,既然許默成績這麼好,那麼就讓他給璐璐好好的輔導輔導,再給他們一點時間,要是璐璐的成績還是沒有起色,到時候我們再考慮這事怎麼樣?"
我當時聽了她媽這話心裡挺感動的,很高興蕭璐有個好媽媽。
蕭璐班主任聽完這話之後沒急着表態,而是衝我們班主任說:"老鄭,你覺得呢?"
我們班主任就點了點頭,說行,接着好扭過頭來衝我說:"光蕭璐的成績起來了不行,還得有你,你下次考試的時候必須進級部前三名,聽到沒有?"
心裡挺高興的,就點了點頭,說:"成,我您放心吧。"
這時候蕭璐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擡頭看了我一眼。
後來又聊了一會兒,蕭璐她媽就要走了,臨走前把我和蕭璐給叫了出去,說讓我平日裡有時間多教教蕭璐,等週末的時候去她家,再好好的輔導輔導蕭璐。
我點了點頭,衝她說;"阿姨,您放心吧,我和蕭璐一定好好學習,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
等蕭璐她媽走了之後,下課鈴就響了,我和蕭璐正好也不用回教室了,我就跟她說一塊兒操場上去散散步吧。"
她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後來我倆在操場散步的時候,我就抓住了她的手,問她考試前準備的還可以,爲什麼這次考試反倒退步了。
蕭璐低着頭,沒有說話,似乎心事重重。
我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輕聲的說:"是因爲我嗎,是不是我週末老叫你出來出來的?"
蕭璐搖了搖頭,低着走,邊走邊緩聲道:"我爸媽要離婚了。"
聽到她這話之後,我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心裡也挺難受的,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這種感覺其實我在很久以前就體會過了,只不過比她這來的還要深刻的多,那是一種生離死別的痛楚。
蕭璐慢慢的走着,細長的頭髮垂下來,遮着她的臉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後來走着走着,她就突然開口道:"就在我今下午上學來之前他們還吵架了呢,許默,你說我該怎麼辦?"
蕭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是不心酸與委屈,好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我的心裡一柔,轉過身來,輕輕的抱住了她,緩聲道:"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管以後如何,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直一直。"
我說完這話之後,感覺懷中的蕭璐的身子輕輕的抖動着,然後我就聽到了她輕輕的啜泣聲。
我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沒有說話,因爲我覺得此時一切的語言安慰,對她而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秋末的風有些涼,或許是太冷,也或許是感同身受,所以我的身子也禁不住打着顫,感覺心裡特別的壓抑。
後來我倆就那麼抱着站那,直到上課鈴響了之後我和蕭璐才分開,我幫她把臉上的淚痕擦了擦,然後哦我們倆一起往教室走去。
等我回去之後,小胖問我幹啥去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當時心情挺不好的,就說讓他別問了。
小胖也識趣,便不再問我,岔開話題說:"那今晚上咱揍秦立那事還幹不幹了?"
我扭過頭來看着他說:"幹啊,爲什麼不幹,不過你帶黑大個喝麻子臉他們去就行了,我晚上就不去了,怎麼樣,這活兒你能不能幹了?"
小胖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不住的衝我點頭,說:"能,能,默哥,這事你交給我就放心吧,我指定給你辦好。"
我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反正小胖早就想嚐嚐當老大的滋味,我晚上也要送蕭璐回宿舍,所以這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了。
等最後一節課,快下課的時候,小胖跟我說了聲,然後招呼着黑大個、長劉海還有王安民一起就出去了。
下課後我等到蕭璐之後就跟她一起走。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給她講各種笑話,想把她逗開心,但是她也只是輕聲的笑了笑,不過對我而言也挺知足的。
後來我回了宿舍之後小胖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就等了他們一會兒。
那時候也不咋擔心,他們去了那麼多人,總不可連一個秦立都對付不了。
我洗刷完之後,等到了快打鈴的時候,小胖他們幾個就回來了。
小胖見到我之後,沒等我問,就罵了一句,"草!秦立那個癟犢子跑了!"
我有點鄙夷的看着他說:"你說你好乾點什麼事帶那麼多人連人機一個人都抓不住。"
這時候王安民就說他打聽過秦立那邊的人了,說是第四節課剛上課沒多久的時候,秦立就提前走了。"
聽到王安民的話,我皺了皺眉頭,這麼說的話,那秦立是早就對我心生防備了。
但是今天我剛跟校外頭他找來的那幫人和解了,按說他不應該懷疑我的,但是現在他竟然提前就走了,可能是有人給他報信,不過也有可能是今下午那幫人被抓進去了,所以根本沒法跟秦立說那事兒,而秦立提前走,就是出於小心,防着我而已。
所以我就衝小胖他們幾個說:"明天放學的時候接着堵他,不過就咱幾個人就行了,別跟麻子臉他們說。"
小胖個傻逼當時還問我爲什麼,王安民級給他解釋瞭解釋,他才恍然大悟。
後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宿舍幾個人就一起去的車子棚,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秦立的人,我就讓王安民又找他那個跟秦立同班的那個鄰居問了問,說是秦立早就走了。
不只是這兩天,一連好幾天秦立都是提前走了。
雖說沒抓到他,讓人挺失落的,但是有一點好在可以肯定我們的人當中沒有人出賣我們。
白天的時候我還老看見秦立和萱萱姐兩個人在一起走,我看到他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他也老是挑釁的看我,我就挺受不了的,衝他喊:"你小子有種以後放學別跑。"
他還沒說話,萱萱姐就護在他身旁,看着我說:"許默,你想幹嘛?!"
我不屑的哼了聲,懶得跟她說話,直接走了。
後來我回去後越想越來氣,覺得一直這麼下去不行,沒有揍到秦立不說,還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不過段時間內我拿他也沒辦法。
那天週六上晚自習的時候,我小叔就過來找了我,把我給叫了出去,當時他一把就勾住了我的脖子,說:"你小子不錯啊,聽說現在整個高一的都聽你的。"
我笑了笑說;"那是,不管咋說我也不能給你丟臉不是?"
我小叔就笑了笑,誇了我兩句,然後跟我說:"我跟你說個事,我打算加入蘇平他們了,以後七匹狼就又齊全了。"
挺他跟我說這事,我挺意外的,就問他我,"怎麼這麼突然呢,你不是說要觀觀察嗎?"
我小叔點了點頭,說:"這段時間我已經觀察過了,蘇平他們也老跟我一起玩,蘇平這人確實挺不錯的,人也仗義,可以當兄弟。"
說着他頓了頓,才接着說:"再說,現在體院那邊那幫人得瑟的不輕,老是挑我們高中部人的事兒,故意找茬啥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說:"看樣子他們這是想打破和平協議啊。"
我小叔點了點頭,然後擡頭看了看遠方,有點裝逼的說:"唉,安靜也已經夠久了。"
我當時挺想臭他句,說,你纔來幾天啊,你知道嗎。
不過我轉念一想,我小叔上初中的時候就混的挺好的,跟那幫混的人也挺熟的,所以他們之間的恩怨啥的,他還真知道。
我小叔囑咐我說最近別惹體院的人,別被人家拿到把柄啥的。
我就點了點頭,說成,讓他放心好了,我指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