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雪的臉上都是眼淚,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哭成這樣,這大過年的。反正我也沒啥別的去處,剛好看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妞哭成這樣,我心裡產生了一點漣漪。
即使以前討厭她,那也只是小孩子的一種心性,要說多恨她,那是不可能的。我趕緊過去,把她給扶起來了,說:“怎麼了呢這是,哭成這樣,地上怪涼的,別坐了。”
“不要你管”。她就打開我的手,不起來,我看她這樣,笑了。我說:“別鬧脾氣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起來吧,到底是怎麼了?”
她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穿的很時髦。頭髮也是筆直筆直的,長長的,在她身旁,可以聞到一點點淡淡的香水味。我自嘲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也變得這麼有女人味了,當初的那個假小子哪兒去了?
她聽我這麼說,也就順從了我,讓我把她給扶起來,我扶着她到了籃球架下面,那裡不是很涼,至少有個板子可以坐着。她坐下以後也不看我,就在那低低的抽泣。我沒看她,而是淡淡說了句,“咋了這是,剛剛十幾分鍾以前看到你還有力氣嘲諷我呢,怎麼現在蔫了,還哭成這樣?”
她沒理我,而是在那哭,我也沒打攪她。就這麼過了幾分鐘,她突然間站了起來,笑着對我說,“默子,你還是這麼傻比。”
不知道爲啥,我沒生氣。就問她爲什麼這麼說,她就不知道,就是感覺。我就笑,其實我很想說你到底是整容了還是怎麼的,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但我不好去問,以前她就是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醜小鴨,現在突然變成天鵝了,我這個曾經諷刺過她的旁觀者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去問吧。
她就突然間過來拍拍我的臉,我也看到她的臉,眼睛,她好像恢復正常了,眼淚也擦乾了,確實挺好看的。她問我,“你咋不說話,也不反駁,我罵你傻比你還默認了?哈哈,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玩了。”
我只是沉默,過了會兒,笑着問她,“你不是到大城市去了麼,怎麼有空回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幹啥來了?”
她說:“回來看看親戚,我爹媽也回來了,看看爺爺奶奶什麼的,咋了,礙着你事兒了?”
我說:“沒,小姑娘家家的,別說話老帶刺兒,我又沒惹你。”
她起身,說,“走着唄,默子哥,帶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唄,算你欠我的,誰叫你小時候還欺負過我呢。”
我就笑,“你還記得這些呢”。她說哪能忘記,我說:“那行,帶你去玩沒問題,但你不準在罵我煞筆了啊”,她就說:“看你表現咯。”
我一直也沒問她爲啥哭,她也肯定不是爲了看爺爺奶奶回來的,如果是,她此刻大年初一爲啥不在家裡待着陪奶奶爺爺,爲啥出來偷偷一個人哭?
可能她在這幾年裡也經歷過不少故事,可是我這幾年又何嘗不是經歷了不少,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我也不差。
我就帶她去玩了下,大過年的,也沒那麼多娛樂場所和吃東西的地方開放,比較大的遊戲廳纔會開,網吧一般都開放,而且都是爆滿,看到爆滿以後我們都是繞開走的,最後找了個遊戲廳,有跳舞機的那種地方,我看到她開始脫衣服,我愣了,問她:“你會跳舞?”她說:“你看着好了。”
然後她就投了幣上去跳了,頓時被驚爲天人,咋說呢,她脫了衣服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的身材真的挺好的,也許是因爲以前跟假小子一樣運動的多的緣故,所以她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笑,凹凸有致的身材,惹的不少人來觀望。
另外就是她跳的非常好,連我都驚訝,再配合上她那傲人的身材和臉蛋,他嗎,全場轟動啊,我當時都有點控不住場面了,不少流裡流氣的混混模樣的人往這邊靠,我心裡就有點不妙了,喊了一聲讓她別跳了,哪知道沙雪居然越跳越起勁兒,一首歌完了,還又要跳第二首歌,我看到有個熟人,煙花燙,他嗎的,帶着幾個黃毛紅毛,圍着沙雪周圍,有個傢伙還很大膽的在沙雪的後面,用腰桿挺了挺,那動作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懂,後面的人都在那笑,還吹口哨。
有人就喊,“姑娘跳的不錯啊。美女跳的不錯啊,晚上陪我吧。”
“喲,這大腿小屁股扭的,看的我老帶勁兒了,大過年的,要能跟這小妞發生點啥,老刺激了,是吧老大。”
煙花燙那眼睛直勾勾盯着沙雪這邊看,看的我都想踹他。
我知道這時候再不帶她趕緊趁着人羣沒圍起來的時候趕緊走,那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我趁着沙雪好像是跳完了一首歌,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擠過人羣,往裡面躥。這時候的沙雪好像還很得意很享受這種衆人矚目的感覺,似乎她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我也心裡挺酸溜溜的,她以前是個醜小鴨,現在成了萬衆矚目的天鵝,而我呢,還是長得一般般,還沒我小叔帥呢,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帶她走。
到了跳舞臺上的時候,我拉住了她,一把把她扯下來,說:“快走,有人盯上你了。”她問我幹啥啊,還不想走,但我的力氣比她大多了,趕緊的拉扯過她,避開煙花燙那邊,往這邊的人流走。
熙熙攘攘的人羣,被我們擠開了一條道,不少人罵罵咧咧的,好像沙雪還罵了句草,是有人站她便宜趁亂摸了她屁股一把,她想停留,這會兒,已經有人在前面擋住我了。
“我當是誰呢,是許默你這犢子,呵呵,幹啥,看見美女就帶着跑,你不是有女朋友了麼?”
煙花燙站在我前面,他周圍的三四個人已經把我給圍起來了。沙雪問了我一句,“你認識他們啊?”
我罵了句草,“認識個屁,滾。” шшш ◆Tтkan ◆C 〇
我拉着沙雪,一腳踹開旁邊的人,趁着人羣的亂,還有這裡的保安也往這邊趕了,可是煙花燙這貨就跟個癩皮狗似的,粘着我,其他人都被我的速度甩開了我就拉着沙雪一路跑,幸好沙雪好像也挺能跑的,不是很累,就是說,“好刺激啊”,“默子,趕緊的,那傢伙快追上來了。”
我喘着粗氣,罵了句:“草,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這麼男人婆。”她就說:“要你管啊,趕緊跑吧,他們又來了幾個人,要被抓到了你要被打成豬頭的。”
本來我還打算跑的,就因爲她這句話,我不想跑了,我罵了句:“草,好歹我響噹噹的解放高中老大,用得着怕他?”
沙雪還不信,切了聲,說:“你就吹吧,默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小時候我認識的你,就是一個孬比。”巨頁木弟。
我直接火了停下來了,煙花燙和兩個小弟已經追上來了,看到我停下來了,我們一起喘着粗氣,他還罵上了,說:“許默,你他嗎屬兔子的吧,跑這麼快。”
我就說:“就是爲了累死你個傻比。”
話音剛落,我已經衝上去了,我的身手雖然沒小叔德叔那麼牛逼,但現在,對付他們幾個癟三還是小意思的。
煙花燙似乎還停留在以前的我的狀態,以爲三四個人可以圍住我羣毆我,可是他錯了,我上去以後抓住他的頭髮咔咔用膝蓋往上面頂了兩下,這傢伙就倒下了,剩下的三個小弟過來抱着我的後背,有一個傢伙還在正面踹了我一腳,可是我現在已經很抗打了,手臂用力掙脫後面的傢伙,同時一拳頭悶在那人鼻樑骨上,鼻血又出來了,另外兩個,被我輕鬆解決。
沙雪走過來,呀了聲,說:“默子,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